此為防盜章, 購買不超過60%,48小時後,才能看哦!  客廳裏的落地簾還緊緊地關著, 所以即使已接近正午, 房子裏仍舊陰暗暗的。


    她脫了高跟鞋, 沒再執著於秦思給她答複, 也沒往臥室裏走, 而是直接雷厲風行地衝到陽台那兒, “嗞”一聲拉開了那淡綠色的窗簾,


    陽光一下子傾瀉進來。


    伴隨與此的,還有茶幾與沙發間傳來的女人不滿的嘟囔聲。


    尤齊娜平靜地轉過頭, 朝那兒看去,果真見秦思裹著個粉白色的空調被睡在沙發旁的地毯上,露出一雙蜷縮在那兒的長腿, 指甲蓋上幾抹刺眼的紅襯的皮膚愈加的白皙透亮。


    腳邊還勾著個黑色的蕾絲內.衣, 樣子迷人而又慵懶。


    她走上前, 二話沒說, 恨鐵不成鋼地掀開被子, 隻見睡夢中的人無意識地伸出長腿勾了勾, 欲要阻止她奪被子的行為。


    到這兒,尤齊娜終於火氣上來了,忍不住放手, 猛地一下甩開, 不與她糾纏, 嘴裏卻是罵道,“行,跟我杠上了是吧,你起不起來?”


    其實秦思並不是有意不理她,隻是她剛進來的那會兒,她也才醒,人都有賴床的習慣,誰也沒那個本事喝醉了酒,第二天還能翻了個身就跟孫猴子一樣立馬咕咚一下就能爬起來。


    眼見著這覺是睡不成了,秦思慢慢地睜開困澀的眼睛,從地毯上坐起,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後,才悠閑地開口,“一早上火氣就這麽大,小心明天長皺紋。”


    尤齊娜完全沒理她這幅吊兒郎當的模樣,直接把手機甩到她麵前,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問,“甭跟我嘴貧,這個你來解釋一下。”


    秦思以為又是什麽關於她的小道消息,她像往常一樣抱著看戲的心情點開微博,哪想一進去,就被頭條的那個標題給吸引了過去。


    上麵寫著:秦思初戀。


    喲,她扯開了一絲笑,暗想,初戀?她怎麽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初戀。


    點進去想瞧個究竟,可裏麵沒像往日一樣都是什麽偷拍照,而是一段音頻,是她昨天晚上跟朋友出去喝酒時,喝多了閑聊說的話,至於說了什麽,一覺醒來連她自己都不記得了,難為還有人惦記著。


    秦思往身後的沙發上倚了倚,翹著兩條筆直的腿,認真的聽著。


    裏麵無非就是一些酒後的渾話,問她第一次談戀愛在是什麽時候,第一次做.愛又是在什麽時候,秦思也一一知無不言地回答了。


    這本無可厚非,誰還不能和朋友喝酒時回憶個過去的事,可尤齊娜生氣的是她作為一個公眾人物,且還是名聲有些不好的公眾人物,竟然沒有一點防備的自覺性,就這麽硬生生讓有心者溜進了自己的朋友圈裏。


    還把這種事情給捅了出去,這不相當於自己綁著自己手,任別人拿捏嘛。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尤齊娜抱臂看著麵前這個披散著頭發,穿著一件男士襯衣,露著香肩的女人。麵色有些凝重。


    有時候,連她自己都看不懂秦思,就比如現在,明明一個單身女人,偏要買一件男士襯衫當睡衣,說什麽穿著性感,可一個人在家睡覺,穿這麽性感頂個屁用,性感給自己看?


    “我能有什麽要說的?網友管天管地,還能管的了別人做.愛不成?”


    秦思聳聳肩,從地上爬起來,當著尤齊娜的麵就脫了衣服,拿起內衣,扣上扣子後直接走向了洗澡間,


    仿佛剛才她們在談論的是別人的事情一樣。


    這又當爹又當媽的經紀人真是操碎了心。


    尤齊娜是在四年前秦思還在電影學院上學的時候簽她的,當時秦思相較於一些還在打醬油的同屆畢業生已經有了點名氣,可完全不是因為演了什麽出色的作品或者拿了什麽知名度極高的獎,而是卷進了一場當紅小花旦的情感風波裏,被別人扒出來的。


    這個圈子,不怕你名聲臭,就怕你連關注都沒人關注。尤齊娜當時就注意到了秦思自帶的話題度,“慧眼識珠”地簽了她。


    她雖不如那些老牌的經紀人,可到底也捧紅了幾個流量明星,深覺自己一定能幫秦思“洗白”。


    然而時間久了,她卻發現秦思並不像其他的新人一下,她不喜歡阿諛奉承,對成名有想法,卻不會為此受製於人,活脫脫的一副大小姐作風。


    要不然也不會這麽久還混成這個死樣,隻能靠幾條“嘩眾取寵”的新聞來博取關注度,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是故意而為之的呢。


    尤齊娜曾以為她是什麽有錢人家的姑娘,進娛樂圈也隻是為了尋求平常職業所不能給予的關注度,但查了資料以後,才發現她父親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事業單位職員而已,


    並且連母親那一欄上麵寫的都是:已故。


    ......


    *


    半個小時後,秦思從洗澡間裏出來。


    尤齊娜已經走了,茶幾上的手機旁,貼著一個淡粉色的便利貼,是尤齊娜走前留下的,上麵寫著:下次再敢作死我讓你給我賺雙倍的錢。


    秦思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將手裏的便利貼揉成紙團扔進了垃圾桶裏,轉而拿起了一旁的手機。


    這還是今個兒早她第一次碰這個小寶貝,平日裏都是滿心歡喜,可這一刻卻有些煩躁,不想看它,但該來的總歸是要來,她將手機旁的按鈕鍵按了一下,待看見上麵的信息數量時,小聲地嘟囔了一句,“臥槽,催命呢吧。”


    一大中午的都精神這麽旺盛,是不需要賺錢養家了?


    秦思點開微信一個一個地看,大多都是些不怎麽聯係的高中同學,因為好奇所以過來打探消息的罷了。


    她沒理,將手機屏幕又刷到了最上麵,翻到了許琪給她發來的幾條消息。


    【秦思,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找金.主了,為什麽你連一個初戀都能上熱搜?】


    【1班的群裏明裏暗裏把你嘲諷了個遍,說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說你骨子裏就透著股風騷勁,最適合當戲子】


    【你等等啊,我給你截個圖去】


    許琪是秦思的高中同學,不過兩人不在一個班,是她當時為了追紀盡在1班特意勾搭的“線人”,也讓她給勾搭成功了。


    後來據許琪自己說,她之所以同意給秦思當槍使,就是看她長得漂亮。


    她喜歡美人,喜歡和漂亮的人在一起,那樣看著都覺得賞心悅目。


    然而就是這一場有目的的故意接近,卻沒想到最後反倒讓兩個人成了不錯的朋友。


    秦思翻著她發過來的截圖照片笑了笑,沒說什麽,隻給她回過去一句話【你給我找金.主?你以為這年頭金.主都這麽好找?】


    那邊的許琪似乎沒離開過手機,一收到消息,立馬神秘兮兮地含笑應她【金主我是不能給你找,不過我能給你看一樣東西】


    一說完,那邊就跟著傳來了一張照片。


    秦思不用打開,就已經能辨別出裏麵的人是誰了。


    她麵無表情地點開那張圖,盯著手機裏的男人看了許久。


    這是一張駕駛艙裏的偷拍照,從側麵拍的,看不清正臉,不過就單單這一個線流硬朗,鼻梁英挺的側臉就已經能想象出本人的帥氣了。


    加之一身白色的製服,無形之中又給人一股正氣的感覺,秦思閉著眼都能想象的到他那漫不經心的表情配著這身衣服該是多麽的迷人了。


    【哎哎哎,怎麽不說話了?看呆了吧,我也是,當時班群裏不知道誰傳了這張照片,我一看,呦吼,這不就是所有女人心目中夢中情人的形象嘛,可偏偏這個夢中情人還被你給睡了,你說廣大女生能不氣嘛,罵你幾句也該!】


    見沒人回,許琪又接著問,【人呢?秦思,你死哪兒去了,還在不在?】


    過了好久,秦思才“嗯”了一聲,以示回她。


    【你他媽在幹嘛不吱聲啊】對麵的人很生氣。


    【我在抽煙】


    許琪很不客氣【你大中午的抽什麽煙?裝傷感呢?】


    【沒,我看硬了,抽根煙壓壓驚】


    “......”


    手機那頭的人盯著這幾個字看了許久,她終於知道秦思為什麽這麽漂亮卻找不到金.主了,這種瘋女人誰惹得起?


    *


    翌日,淩晨1點


    東航基地


    一架懸浮在空中的寬體客機緩緩地降落在跑道之上,不出一會兒,艙門就被人打開,陸陸續續走出來好多乘客。


    機場被顏色各異的跑道燈照得猶如白晝一樣,上一秒還寂靜淒廖的大路,下一秒就嘈雜了起來,充斥這各色風塵仆仆的行人。


    薑臨濤出了機艙,抖了抖身子,小跑著走到前方紀盡的身邊,嬉皮笑臉地說,“哥,今天我去你家睡行不,顧江那小子估計昨天就回來了,這會兒肯定在看黃片,吵得人睡不著覺。”


    他住在東航的員工宿舍,宿舍三人一間,環境差,人又多,加上大家作息還不一致,因此他總會去紀盡家蹭覺睡,紀盡對此倒沒什麽異議,隻是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讓他有些不快活。


    “睡倒是能睡,就是別再給我帶什麽女人回來。”


    身旁的男人低側著頭睨了薑臨濤一眼,一雙深邃又好看的眼眸寫滿了警告,他個子高,在一堆行走著的飛行員裏有些出眾,加上身型修長,麵容清雋,給人一種矜驕貴公子的感覺,吸引了不少同行空姐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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