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購買不超過60%,48小時後, 才能看哦!  可這種長久以丈夫和兒子為中心的生活在她的妹妹柳慧萍看來, 那就是為了家庭犧牲自我, 那是萬萬要不得的。


    於是在紀盡參加完高考之後,她強烈要求自己的姐姐出去旅遊, 去看看外麵的世界,不要被這些家庭瑣事熬成老太婆。


    柳慧嵐被嘮叨的沒辦法, 在妹妹的強製下,和紀建盛坐上了飛機去了雲南,所以那段時間她並不在家裏。


    後來也隱約聽阿姨說起, 那幾天紀盡一直沉著個臉,以為是他父親斷了他想去當兵念頭的原因,就沒往深處想。


    哪知道背後還有這麽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


    紀盡看著他媽手裏拿著的耳墜,一顆渾.圓的珍珠在細細的銀線之下小幅度的搖蕩著,他從他媽手裏拿過來, 語氣正常地說道, “不記得了。”


    說完,就上了樓, 獨留下兩個女人在那裏麵麵相覷。


    進了房間, 關了門, 紀盡站在落地窗邊, 在陽光的照射下用手摩挲著那顆已經有些泛黃的珍珠。


    時間太久了, 它早已不複當年的漂亮, 隻剩下一個空殼,標示著歲月的流逝。


    料想到她也不會再要,紀盡轉了個身,想把它扔進垃圾桶裏,可剛跨出右腳,突然想起秦思這女人,性格反複無常,真要讓她哪天知道這個珍珠耳環是在他手裏被扔的,有的胡攪蠻纏,還不如打個電話給李勤益,讓李勤益交給許琪,再由許琪轉交給她,然後隨她自己怎麽去處置。


    這樣一想,紀盡就立馬發了個消息過去,那邊效率也高,很快就有了回複:秦大明星讓你自己送,地址你們商量。


    對方明顯一副不願意當中間人,遞了話就撂挑子的態度。


    紀盡盯著那幾個字,眯著眼沉默了一會兒,而後從兜裏掏出一個煙,點著,銜在嘴邊,找到秦思的微信,“東西你還要?”


    “要,當然要。”


    沒急著回複,他騰出手夾著煙,猛吸了一口,對著垃圾桶彈了彈煙灰,問,“你確定你現在出的來?”


    這語氣是知道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了。


    秦思被“懟”地無話可說,過了好一會兒,才硬邦邦地回,“這你別管,你在我家地下停車場等我就好了。”


    得到了這個回複,紀盡沒再說話,把手機收了起來,站在門邊默默地將一根煙抽完,拿起車鑰匙,開車去了秦思的家裏。


    因為江昱清的緣故,事情鬧得很大,很多媒體為了得到一手消息,紛紛堵在小區的外麵,好在小區管理極嚴,沒有一個漏網之魚,就是紀盡的車也是廢了好大的勁,經過多方盤查,才給放了行。


    他進去的時候,保安人員還有意無意地看了他一眼。


    從通行口進入地下停車場,找了個位置停好,下了車,紀盡就看見有個女人鬼鬼祟祟地站在柱子後麵,一副做賊心虛的表情。


    他走過去,走到她麵前,從口袋裏把珍珠耳環掏出來遞到她,之後隻字未言。


    秦思接過,對著那已經完全不再有美感的耳飾看了許久,抬起頭問紀盡,“你知道我為什麽還要它嗎?”


    她昂著個小腦袋,脖子因為這個動作更顯修長,一身抹.胸式針織衫讓她露出鎖.骨處的溝溝壑壑,位於紀盡的四十五度角度處能看見被衣服擠壓出來的事.業.線


    一張還沒有男人手大的臉蛋上畫著精致的妝容,她總有能力在這種時候都不忘打扮一番。


    紀盡皺著眉沒有回複她,導致秦思又想繼續說什麽,可天不遂人願,她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


    從牛仔短褲的口袋裏掏出來,看見上麵的來電顯示後,秦思突然“臥槽”了一聲,趕緊按斷,在狹小的樓道裏一邊來回走動一邊給常欣打電話,“寶貝寶貝快點,給我拿卸妝油,麵紙,還有裙子下來。”


    對麵的常欣一聽這話就知道她遇到什麽情況了,仰頭叫了句,“my god”後,掛了電話。


    不到五分鍾,她就拿著個大袋子,急匆匆現身,把東西塞進秦思懷裏後,就看接過東西的人急急地往紀盡的車子那兒跑去,求助道,“拜托拜托,送我一程。”


    紀盡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走到副駕駛的門邊了。


    “哎,你幹嘛呢,快一點啊。”


    人沒動,似乎是覺得有些沒麵子,秦思突然變了個語氣,“八年前的債你不準備還了?”


    到這時,紀盡才冷了張臉,走上前,按了車鑰匙,坐上了駕駛位。


    問了地址,他轉動方向盤,倒出車位,由來的位置駛出小區。


    記者們還堅持不懈地蹲在那裏,但由於車子貼了太陽膜,外麵完全看不見裏麵,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等了大半天的秦思已經由一輛從沒見過的路虎接出了小區外。


    並且不知去向。


    秦思等著紀盡開了快有500米遠的時候,鬆了一口氣,慢慢抬起身子,開始從包裏拿出卸妝油,濕紙巾擦臉,弄好後,又找了根發繩把頭發紮成了丸子頭。


    以為這就完美了,她卻突然彎下身子開始脫衣服,紀盡轉彎,不小心往右手邊瞥了一眼的時候,就看見坐在旁邊的女人赤裸著上半身,對著自己,不著一物,僅能看見兩個若隱若現的乳.貼.


    後背瘦得冒出明顯的蝴蝶骨。


    恰巧經過一個紅燈,他猛地踩了一下油門,與地麵摩擦出劇烈的嘶鳴聲,待車子停穩後,沉眸看著秦思,臉上難得驚現厲色。


    又過了一會兒,等她將衣服穿好後,抬手就去拽她的胳膊,絲毫不憐香惜玉地把秦思拎了起來。


    她本就瘦,紀盡力氣還大,拎她就跟拎雞仔一樣,拽到位置上的時候,竟然聽到了“咯噔”一聲。


    伴隨著聲音地還有秦思誇張地尖叫聲,“喂,你幹嘛,疼啊!”


    紀盡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力氣用大了。


    前方的車子已經開始慢慢移動,他不得不放下秦思,踩了油門跟著前麵的車輛正常行駛。


    一旁的人揉著自己受傷的地方,時不時地瞪過來一眼,嘴裏還不知道嘰嘰咕咕說著什麽。


    一副要跟人拚命地樣子。


    20分鍾後,終於到了目的地。


    周圍是城西一塊還沒拆遷的老式小區,有房地產公司很早就想對這塊地下手了,可北城土地就跟黃金一樣,拆遷費昂貴,大家又死命的抬高價,因此遲遲都沒動工。


    紀盡看了一圈周圍,就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了。


    他開了鎖,打開車窗,點了一根煙,等著秦思下車,可秦思在這時卻沒急著走,而是依舊低頭揉著剛才被拽出聲響的胳膊。


    表情很不好。


    “脫臼了?”紀盡左手夾著煙架在窗戶上,低頭看著她,沒動,淡淡地問。


    這舉動徹底激怒了秦思,她吼了一句,“沒,斷不了,放心不會追究你責任的。”


    其實紀盡自己用的力氣自己知道,還不至於出什麽事。


    他依舊低著頭看著秦思,不知是何原因,她換了件白色的連衣裙,比剛才張揚的風格收斂了不少,再配上丸子頭,與十七八歲的少女無異,很像當時她上學的時候,就是比以前瘦了很多。


    紀盡記得她以前身材就很好,曹喧還不止一次跟他提起過這事,可唯一一次摸上去的時候,給他的感覺卻是軟軟的,不像現在就差皮膚貼著骨頭了。


    記起那天在許琪家,她隻吃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嘴裏還嚷嚷著她家菜油膩,簡直就是脂肪最好的滋養品。


    想到這兒,紀盡轉過頭,彈了彈手裏的香煙,然後又回瞟了她一眼,問“就這麽想當明星?”


    氣氛乍一下轉變,秦思愣了一下,沒抬頭看他,她沒想到紀盡會這麽問,心裏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好像他們就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一樣。


    一個生活在閃光燈之下,一個又是觀眾台上的萬千之一。永遠不可能有交集。


    “沒有想不想當這麽一說。”秦思突然正經了起來。


    當時上學的時候,她成績不算好,藝術天分又不高,後來發現憑著自己長得漂亮,又稍微刻苦一點,好像能當一個演員。


    也沒想過會紅,隻要能混口飯吃就行了,卻沒想因為別人的戀情突然來了關注度,就這麽一直走過來了。


    “我沒什麽大誌向,也就是找個賺錢的職業罷了。”


    秦思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看了他一眼,準備下車,突然不下心胳膊碰到了駕駛椅子上,疼得她大叫了句“臥槽。”


    那樣子和剛才說話的正經模樣,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紀盡撫了撫額頭,想去拉她一把,隻能滅掉了手裏的香煙,可剛伸出手,還沒碰到她,外麵突然響起了一道女聲,“秦思......”


    兩個人皆抬起頭朝著外麵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一個短發的女人站在那裏,身型瘦高,和秦思在神.韻之間有些相似,隻是相貌上卻是千差萬別。


    “姐,你怎麽來了?”


    “爸在樓上看見你了,讓你早點上去。”


    秦念說出口的話有些涼冰冰的,就跟她的人一樣,沒什麽笑意,時時刻刻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知道了。”


    見狀撇撇嘴,秦思有種拿自己熱臉去貼人冷屁股的感覺,於是選擇不再說話,去拉車門準備下車。


    可剛轉身,她卻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笑臉盈盈地看著紀盡,頗有興趣地朝著窗外的人努努嘴,然後又轉回頭問,“我姐,認識嗎?”


    想想好像覺得問得不妥,又補了句,“不對,你們應該比我熟,畢竟同班同學。”


    紀盡挑了挑眉,沒說話,對著離自己有些遠的秦念禮貌地點了點頭,一點都沒讓麵前的這個女人逞口舌之快。


    這個動作,徹底讓秦思暴怒了,仿佛在自己的姐姐麵前丟了麵子一樣,露出一臉慍色。


    隻是這場景沒持續多久,她就跟變了一個人,突然笑了起來,在臨走前說道,“謝謝啊,紀機長,不愧是開飛機的,老司機,就是穩。”


    紀盡狐疑,久久地盯著她,不知道她在玩什麽把戲,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就見她傾過身子,纖長的右手從前方伸來,穿過肩側撫上他的脖子,臉也越來越近。


    終於知道她要幹什麽了,紀盡微微把頭一瞥,一個吻就落在了他的下巴之處......


    *


    車子開走了,


    秦思加快了步伐,雖說是自己住了很久的地方,可保不齊有記者可能也會找到這裏來。


    好在大家可能覺得此刻的她不會那麽明目張膽地出來走動,所以並沒有人在小區外蹲點。


    轉了個彎,快到門口的時候,秦思就看見比自己先一步的秦念已經走到了樓梯處,趕緊小跑著跟了過去。


    秦念還穿著一身去年買的白t恤,牛仔短褲,帶著一個黑邊眼鏡,頭發低紮在後背,跟大多數普通女人一樣,不過在她身上不知為何會有一種淩厲的感覺,也許和她的職業有關。


    她目前在法院做書記員的工作。


    這一行穩定,說出去又好聽,不像秦思賺得再多,在傳統的街坊鄰裏看來,那都是靠臉蛋吃飯。


    “姐,你這衣服都穿多少年了,怎麽都不換換,賺那麽多錢不花幹嘛,真搞不懂你。”秦思嫌棄地看著自己姐姐。


    往常這個時候,秦念隻會對她瞪個白眼,當作沒聽見,可今天不知怎麽的,竟然停下來,冷眼盯了她幾秒,嘲諷道,“我穿成什麽樣,要你管?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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