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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臨濤聽到門口的動靜,難得把目光從手機屏幕上移開, 一回頭,嚇了一跳, “哎呦臥槽, 這哪個小姑娘撓的, 這麽厲害。”


    正好撓在最中心,位置還最顯眼。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眼花, 他還特地揉了揉眼珠子,跑到紀盡麵前,對著那一條快從眼角處滑到脖子上的指甲痕跡端詳了幾秒鍾後, 才被紀盡一個不耐煩的“滾”給推了開來。


    薑臨濤靈活地閃躲到一旁,拉著行李箱就往門口跑,臨走前還又退回來幾步, 看著屋裏站著的男人,不懷好意地說道,“哥, 我走了啊,今晚我就不留在這裏了,給你的小美人騰個空間......”


    樓道裏的回聲還沒消失, 他就轟隆轟隆伴隨著拉箱子的聲音消失在了紀盡的視線裏。


    *


    幾天之後, 許琪和李勤益的婚禮如約而至。


    原本秦思在幾天前就應該前往倫敦拍《風箏》的國外取景部分的, 可劇組因為一些私事耽擱了拍攝進度,還沒輪到她的戲份,她也湊了這個巧有時間去參加許琪的婚禮。


    到的時候,賓客已經來了一大部分,在簽到台簽了到,付了禮金,她就抬腳走向了裏麵的婚禮大堂。


    因為帶著一副黑色的墨鏡,走到哪裏都有人張望,又一下子成了眾人的焦點。


    尤齊娜在和她簽約的時候就告訴她,作為像她這樣在娛樂圈曇花一現,過了今個兒,明天就有人把你給忘記了的十八線小明星,要時刻有一種警惕性,就是撇去那些低級的引人注意的辦法,在每一分鍾每一秒都要有一種讓自己處在焦點之內的能力。


    這一點對秦思來說太容易了,她天生就是一個視線的爭奪者。


    “喂,你在哪兒?”


    秦思把眼鏡從鼻梁上摘下來,絲毫不顧及其他人投來的視線,在接通電話之後,麵無表情地問著許琪。


    婚禮大堂的進出口,兩方的父母正在招待各家的親戚,秦思雖然認識許父許母,但看他們正忙著和親友寒暄,也就沒上前打擾。


    至於站在門口幫忙的伴郎伴娘,那都是當年一班的人,秦思就更不熟悉了,於是她隻得把這個電話打給了那個還坐在化妝間裏等著婚禮儀式的人。


    許琪接到這個電話時,化妝師正在給她補妝,婚禮是那種中西結合式的,雖然精簡了不少的儀式,但還是有很多的忌諱。


    許父許母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小道消息,還說得有鼻子有眼,說許琪小名叫“阿㵘”,命裏與水犯衝,晚上6點之前,一整天不能喝水,否則會多生事端。許母有些不信,可這種事情不怕無就怕有,想著還是謹慎些為好,她便千叮嚀萬囑咐,讓許琪記著這件事情。許琪雖有些不耐,可大喜的日子總不能與母親因為這種小事情吵架,於是隻能遵從。終於熬了12個小時候,渴得跟幾天沒喝水的她接過旁邊人遞來的水杯,仰頭就喝了下去,沒想到動作太快,撒了一身,還把妝給弄花了,化妝師隻能又幫她補了一次妝。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你說我能在哪裏?“許琪對著電話那頭鄙夷地回了一句,眼睛卻是看向鏡子,幾秒過後,轉頭對化妝師說,“行了行了,不用了。”


    化妝師這才收回了手裏的口紅。


    許琪看著她將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放進包裏,用嘴型對自己說了句“走了”,又指了指門外時,才點點頭,然後待人走出去後,拿著手機不嫌事大繼續說,“知道你就喜歡湊熱鬧,我特地把你安排到了我們班的那幾桌裏,怎麽樣,義不義氣?”


    李勤益是一班的班長,除了個別幾個在外地發展,真沒時間趕過來的不怎麽聯係的同學,其餘的都來了。


    一共三桌。


    他們上高中那兒會,學校管得嚴,很少允許跨班交往,被逮到就要口頭警告,因此許琪除了秦思一個外班的朋友,別的幾乎沒有。


    她就是不想和他們坐一起,也沒辦法。


    “行了行了,管好你自己吧,掛了,快到了。”


    她看著朝著她招了招手的男生,收回了手機,踩著高跟鞋走了過去。


    那男生坐在靠著牆的一桌,人不多,與其他的兩桌相比,隻坐了一半的人,稀稀疏疏,三五成群。


    秦思在眾人突然投來的目光中走了過去,坐在了他左手邊的一個位置。


    這下大家的反應更大了,竟然當著她的麵小聲地交頭嘀咕了起來,儼然一副秦思幹了什麽了不得事情的架勢。


    她沒理,放下包,對著剛才向她招手的那個男人皺起了眉頭,似是被什麽困擾了一樣,好半晌之後,才不確定地問,“你是......徐......徐浩?”


    男人殷切的目光在她說出這個名字之後,暗淡了下來,無奈般地撫了撫額頭,指著一旁另一個男人說,“他才是徐浩,我叫江昊天,真傷心,我還幫你給紀盡送過情書呢,你不記得了?”


    說到後麵,這個叫江昊天的男人話語裏不無有了些調侃之意,讓秦思想起了當時上學的情景,於是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是嘛。”


    “當然啊,哦,對了,你知道他們為什麽反應這麽大嗎?”


    江昊天想起什麽,把頭湊了過來,神秘兮兮地問她。


    秦思一臉不明所以。


    江昊天慢慢悠悠開口,“因為你旁邊那個位置是紀盡剛才坐的,你前腳剛進來,他就和曹喧出去抽煙了。”


    秦思聽到這裏,眼神變了變,隻是多年娛樂圈的打拚讓她懂得了去掩飾自己,聽了江昊天的話絲毫沒有任何的驚訝或錯愕流露出來。


    隻笑了笑,就轉過了頭去。


    陸續又來了些同學,桌子漸漸被坐滿,大家來的第一件事情都是震驚地看了一眼秦思,而後不動聲色地和周圍許久不見的老同學寒暄了起來,仿佛秦思就是來參加婚禮的普通一員一樣。


    沒什麽特別的地方。


    這一切直到紀盡進來的時候,才發生了改變。


    站在大門口的兩個男人並行著往最裏麵的這一桌走來,注意到坐在那兒和江昊天相聊甚歡的秦思後,皆是一愣。


    曹喧的反應更大,直接瞪大了眼睛單手搭在紀盡的肩上,小聲地嘟噥了一句“臥槽,她怎麽坐那兒了?”


    脫口而出這麽一句,撇頭又看了看左前方坐在她身邊笑意不明的男人,曹喧才知道眼前這情景是誰促成的。


    可話又說回來,坐在這裏的哪一個不是在等著看熱鬧?這斷了根還連著絲的感情問題總歸是人們經久不衰喜歡八卦的事情。


    紀盡推開架在他肩上的曹喧,如沒事般跨步走了過去,依舊坐在了之前的那個位置上,態度有禮有節,絲毫看不出任何破綻。


    隻是臉上的那道指甲印讓他全身散發的沉穩氣質破了攻,顯得有那麽些格格不入。


    後來的同學看見這一幕,在心裏不免有些幸災樂禍。


    當年秦思在學校多狂啊,仗著自己長得漂亮,眼睛都是在天上的,就是風雲學校的校草級人物,仿佛在她眼裏都如同囊中之物一樣。


    可照現在這情景,紀盡明顯已經有了女朋友,就是在一起過又怎樣?還不是被甩?


    然而大家心裏再怎麽拍案叫好,臉上都沒表現出一分,包括和秦思有過過節的江詩詞。


    因為一認真就代表著你還在乎這些事,一在乎,你就輸了。


    成年人的世界多了一種叫做“克製”的東西。


    *


    婚禮進行到尾聲,過了扔手捧花的環節。場麵一度混亂了起來。


    有人開始離席,有人因為急事,匆匆敬了新娘新郎幾杯酒,就離開了酒店。


    曹喧找到紀盡的時候,他正倚在宴會場左手邊的一個偏門上抽煙,垃圾箱裏專門供給來放煙頭的蓋子上錯落地擺滿了幾個還冒著霧氣的煙蒂。


    像是剛放進去不久。


    看見來人,他似乎正好結束了通話,將手機放進了兜裏,從門上站了起來。


    “怎麽了,有事嗎?”


    曹喧看他一臉嚴肅,也收起了平時的嬉皮笑臉,走上前詢問。


    紀盡淡淡地回,“沒,公司的事,通知去開會。”


    “草,什麽破公司,休個假都不讓人安生。”


    曹喧罵道。


    近幾年還好,民航局卡得緊,對飛行員飛行的時間把關很嚴,早些年因為人手欠缺加上人事調動,很多時候連那些最基本的保障都沒有。


    “要我說。”曹喧看他理了理衣服往裏麵走,也跟著,“這操蛋工作幹了什麽意思,還不如老婆孩子熱炕頭,這不,這就有個現成的,直接逮著拖到床上去,生個孩子出來給你媽帶,省的她天天在家裏哭,說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見不到個幾麵。”


    因為當初背著父母報考了外地的某所民航大學,紀盡和他父親鬧了不小的矛盾,後來又由於工作性質的原因,常年在外飛,回家的時間真不多,他母親每天都在感歎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抱上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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