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購買不超過60%,48小時後,才能看哦!  坐在顧江左手邊的楊恒, 聽到他說這話,雖知道他是在開玩笑, 還是忍不住伸過去手, 對著他頭猛地一敲, 罵道,“胡說什麽東西, 討打是不是。”


    顧江捂著自己的頭, 直對著柏慧欣投去求饒的眼神。


    楊恒沒功夫理他, 朝著紀盡那邊看了看, 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麽話因為人多, 沒法說出口。


    他轉頭喵了一眼自己妻子,用眼神示意, 柏慧欣立馬就知道什麽意思了,趕緊從位置上站起來,收拾了幾個碗筷, 對著旁邊盯著紀盡看的陳雅茹慢聲細雨地說道,“雅茹, 幫幫忙, 東西太多了, 拿不過來。”


    陳雅茹不是傻子, 當然知道這其中的用意, 可作為跟紀盡連朋友都算不上的陌生人,她還真沒有什麽借口留在這裏,隻能站了起來,跟著柏慧欣去了廚房。


    走了兩個人,客廳裏突然空蕩了許多,一旁的楊姍姍也不知道跑哪兒去玩去了。


    等她們把桌子收拾幹淨,三個男人才又拿著煙走去了陽台那兒。


    楊恒也沒什麽了不得的事情要和紀盡說,隻簡簡單單地提醒了幾個字,“這事你打算怎麽處理?”


    他指的是手機上的事情,雖然人臉打上了馬賽克,可估計可能是這些娛樂記者們有意想曝光紀盡的身份,衣服上獨屬於東航的標誌沒被遮起來,如果有心想知道,並不難。


    前幾年東航也出過類似的事情,有個飛行員長得還不錯,在網絡上意外走紅,漸漸地被帶入大眾的視線,可這就意味著私人舉動會被網絡放大,他在駕駛艙裏和空姐打鬧的照片也被陌生人傳到了網上,被東航的領導看見,最後連工作都弄沒了。


    紀盡當然不會這樣,可東航在幾大航裏向來最看重工作人員這方麵的品質,不希望他們以職業為噱頭,在網絡這種複雜的圈子裏博取關注度,所以類似於被報道出來這種事情,不管如何總歸是不好。


    紀盡站在一邊沉默著,他沒回答楊恒的問題,眯著眼,看著陽台外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楊恒歎了一口氣,走過去用那隻空著的手,搭在他肩上,放鬆著說道,“叫上曹喧出去喝酒怎麽樣?好久都沒看見那小子了。”


    紀盡笑了笑,把手裏沒抽幾口,倒是燒了不少的煙灰彈進煙灰缸裏,神色如常地回,“不去,我明天要飛。”


    楊恒啐他一口,“我呸,騙我?你明天真飛?”


    最後,還是被他給拖去了喝酒,顧江原本也要跟著去的,被楊恒給打了回去。


    晚上八點的時候,他們叫上曹喧在一家高檔酒吧會和。


    這家酒吧沒別的娛樂活動,單純就是喝酒,到還挺適合他們這些不太喜歡玩鬧,單單就是來談事情的人。


    而那邊的曹喧早就想找他了,這幾天,關於秦思的報道可謂是一件接著一件,都和紀盡相關,原本他想找個時間來找自己這個好友好好聊聊,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的,可十天裏有九天他都是在忙,根本看不見個人影。


    好在楊恒打了這個即時的電話過來。


    到的時候,紀盡他們已經去了有一會兒了,曹喧從大門外尋著他們所坐的位置走了過去,叫了聲,“楊哥”,就先跟楊恒寒暄了起來。


    “最近在幹嘛呢?”楊恒隨口問了一句。


    曹喧一邊湊過身子給他點煙,一邊回,“沒什麽,就是上班啊。”


    他自己倒飭了點小生意,好在還有些商業頭腦,做得還算不錯,每天交交女朋友,小日子過得別提多滋潤了。


    和楊恒說了點生意場上的事情,聊到沒什麽可說的時候,他轉頭盯著一直在看手機的紀盡,問道,“你那事準備怎麽處理?”


    問得是今天中午的事情。


    曹喧跟紀盡是多少年的朋友了,自然也對民航圈有些了解,知道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麽了結。


    果然,他還沒說話,一旁的楊恒就回,“下午公司就給他打了電話,讓他明天去一趟。”


    不管你是誰,和誰談戀愛,都和公司沒什麽關係,可穿著那一身製服,意味就大大不一樣了。


    曹喧早就料到會如此,也沒多驚訝,聽見就像沒聽見似的,突然提起了別的事情,“楊哥,你見過秦思嘛?”


    楊恒彈著煙灰的手停頓了一下,沒想到話鋒會轉變如此之快速,反應過來後,含著笑說,“怎麽可能沒見過。”


    微博上,動不動就上熱搜的大明星,怎麽可能沒見過,他還在楊姍姍的鉛筆盒裏看見過她演哪個小角色的劇照貼紙呢。


    “對啊,怎麽可能沒見過。”曹喧掃了紀盡一眼,揶揄了一句。


    “那你對她印象怎麽樣?”他又問。


    “漂亮啊。”


    大眼睛,高挑的身材,精致的臉蛋,估計每個人對她的第一印象就是漂亮。


    楊恒不懂他問這些問題的目的何在,疑惑地朝著他看了幾眼,這時,曹喧才道出自己真正的目的,“那你知道我們紀大帥哥,為什麽一直躲著她嘛?”


    其實楊恒也納悶,秦思除了演員身份這點,讓大多數男人有些忌憚外,外貌真沒得說,這麽漂亮的一個女人每天追著自己,就是紀盡這樣子的也不一定能堅持住吧,更有的是,兩個人還有以前的交情,複合那應該是分分鍾的事情,但依自己這段時間所看到的,紀盡並不怎麽想搭理她。


    這就有點奇怪了。


    “因為啊......”曹喧賣了一個關子,“這女人就是個大騙子......”


    “...... ”


    *


    就在他們聊著關於秦思的話題的時候,這個被提及的女人正在家裏泡澡,今天《風箏》拍攝的戲份全是她和江昱清的,因此她在拍攝地點呆了整整一天。


    微博上的爆料也是到了晚上回家的路上才看見的。


    在車上,光線比較暗,她的左眼度數有點增高,尤齊娜一直吩咐常欣讓她看著點秦思,絕對不能讓度數再增加了,女演員身體就是革命的本錢,不管是什麽,都不能有一點的閃失。


    秦思原本還挺想看看,網上都說了什麽關於她和紀盡的事情的,可常小欣一直在旁邊嘮叨,她是真的怕煩,所以就索性把手機扔給了她,眼不見為淨。


    而到家的時候,時間又有點晚,她便想著泡澡的時候,看看微博上的消息還能節省點時間來睡覺,於是就出現了眼前的這一幕。


    秦思伸出兩條白皙纖長的手臂,拿著手機,翻看著網友在下麵留的評論。


    臥槽,這男人好帥啊,怪不得影帝,小鮮肉都看不上,合著有這種極品男友,估計家裏也挺有錢的吧,不然也養不起這麽漂亮的小明星。


    emmmmm,科普樓,我把照片放大了再放大,看了看衣服上的標誌,目測東航的沒錯了,東航好像是有個特別帥的機長。


    啊啊啊啊啊,層主能告訴我是誰嗎?為啥我從來沒遇見過。


    求微博求微博


    ......


    畫風已經從他們的戀情變成了找紀盡的微博。作為當事人的秦思早就預見到會有這樣子的情況了。


    這男人就是有這樣的魅力,你就是把他的臉打上了馬賽克,依然絲毫影響不了他的帥氣。


    秦思想到這裏,眼睛動了動,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在浴室的霧氣中顯得有些靈動,沒了往日的冷豔,她關了微博,打開微信,精準的找到“j”那一欄,點開發消息,百無聊賴地打過去幾個字:【在幹嘛?】


    那邊回複地很快,不過就一個問號。


    秦思心裏暗罵了句“臥槽”,多說一句話會死啊。


    後來又想想,算了,他不說,那就讓她來說吧。


    【你在哪裏?】


    這回是有字了,不過就兩個【酒吧】


    熟悉秦思的人都知道,她這人的好脾氣,好耐心都隻有三分鍾的熱度,對誰,都不會多一分,收到這個答案她果然火了,發了個語音過去【你多說幾個字,會少吃一頓飯嘛?】


    哪想,對麵又回複了一個【?】


    她這下是真沒脾氣了,決定不再追究這些,往後麵的浴池裏一仰,懶懶地問【酒吧旁邊有女人嘛?】


    【沒有】


    秦思“哼”了一聲,怎麽也不相信,她也不是沒在上學的時候和顧佟那家夥去過酒吧,那小子每次去,都要叫上一大堆美女,對於他來說,去酒吧,沒有女人比沒有酒還要無聊,倒是有那麽些本末倒置的意思,所以她不相信同樣身為男人的紀盡能差那麽多。


    靈機一動,她想到了一個主意,立馬發過去【你猜我在幹嘛?】


    紀盡【?】


    秦思忍著怒氣回【我在洗澡,沒穿衣服,你要不要看?】


    ......


    柳慧嵐是個不怎麽愛交際的人,她寧願對著家裏的花花草草,也不願意出去和人交流,這種性格隻適合當賢妻良母,好在夫家條件不錯,能給她一個好的環境去保持自己的初心。


    可這種長久以丈夫和兒子為中心的生活在她的妹妹柳慧萍看來,那就是為了家庭犧牲自我,那是萬萬要不得的。


    於是在紀盡參加完高考之後,她強烈要求自己的姐姐出去旅遊,去看看外麵的世界,不要被這些家庭瑣事熬成老太婆。


    柳慧嵐被嘮叨的沒辦法,在妹妹的強製下,和紀建盛坐上了飛機去了雲南,所以那段時間她並不在家裏。


    後來也隱約聽阿姨說起,那幾天紀盡一直沉著個臉,以為是他父親斷了他想去當兵念頭的原因,就沒往深處想。


    哪知道背後還有這麽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


    紀盡看著他媽手裏拿著的耳墜,一顆渾.圓的珍珠在細細的銀線之下小幅度的搖蕩著,他從他媽手裏拿過來,語氣正常地說道,“不記得了。”


    說完,就上了樓,獨留下兩個女人在那裏麵麵相覷。


    進了房間,關了門,紀盡站在落地窗邊,在陽光的照射下用手摩挲著那顆已經有些泛黃的珍珠。


    時間太久了,它早已不複當年的漂亮,隻剩下一個空殼,標示著歲月的流逝。


    料想到她也不會再要,紀盡轉了個身,想把它扔進垃圾桶裏,可剛跨出右腳,突然想起秦思這女人,性格反複無常,真要讓她哪天知道這個珍珠耳環是在他手裏被扔的,有的胡攪蠻纏,還不如打個電話給李勤益,讓李勤益交給許琪,再由許琪轉交給她,然後隨她自己怎麽去處置。


    這樣一想,紀盡就立馬發了個消息過去,那邊效率也高,很快就有了回複:秦大明星讓你自己送,地址你們商量。


    對方明顯一副不願意當中間人,遞了話就撂挑子的態度。


    紀盡盯著那幾個字,眯著眼沉默了一會兒,而後從兜裏掏出一個煙,點著,銜在嘴邊,找到秦思的微信,“東西你還要?”


    “要,當然要。”


    沒急著回複,他騰出手夾著煙,猛吸了一口,對著垃圾桶彈了彈煙灰,問,“你確定你現在出的來?”


    這語氣是知道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了。


    秦思被“懟”地無話可說,過了好一會兒,才硬邦邦地回,“這你別管,你在我家地下停車場等我就好了。”


    得到了這個回複,紀盡沒再說話,把手機收了起來,站在門邊默默地將一根煙抽完,拿起車鑰匙,開車去了秦思的家裏。


    因為江昱清的緣故,事情鬧得很大,很多媒體為了得到一手消息,紛紛堵在小區的外麵,好在小區管理極嚴,沒有一個漏網之魚,就是紀盡的車也是廢了好大的勁,經過多方盤查,才給放了行。


    他進去的時候,保安人員還有意無意地看了他一眼。


    從通行口進入地下停車場,找了個位置停好,下了車,紀盡就看見有個女人鬼鬼祟祟地站在柱子後麵,一副做賊心虛的表情。


    他走過去,走到她麵前,從口袋裏把珍珠耳環掏出來遞到她,之後隻字未言。


    秦思接過,對著那已經完全不再有美感的耳飾看了許久,抬起頭問紀盡,“你知道我為什麽還要它嗎?”


    她昂著個小腦袋,脖子因為這個動作更顯修長,一身抹.胸式針織衫讓她露出鎖.骨處的溝溝壑壑,位於紀盡的四十五度角度處能看見被衣服擠壓出來的事.業.線


    一張還沒有男人手大的臉蛋上畫著精致的妝容,她總有能力在這種時候都不忘打扮一番。


    紀盡皺著眉沒有回複她,導致秦思又想繼續說什麽,可天不遂人願,她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


    從牛仔短褲的口袋裏掏出來,看見上麵的來電顯示後,秦思突然“臥槽”了一聲,趕緊按斷,在狹小的樓道裏一邊來回走動一邊給常欣打電話,“寶貝寶貝快點,給我拿卸妝油,麵紙,還有裙子下來。”


    對麵的常欣一聽這話就知道她遇到什麽情況了,仰頭叫了句,“my god”後,掛了電話。


    不到五分鍾,她就拿著個大袋子,急匆匆現身,把東西塞進秦思懷裏後,就看接過東西的人急急地往紀盡的車子那兒跑去,求助道,“拜托拜托,送我一程。”


    紀盡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走到副駕駛的門邊了。


    “哎,你幹嘛呢,快一點啊。”


    人沒動,似乎是覺得有些沒麵子,秦思突然變了個語氣,“八年前的債你不準備還了?”


    到這時,紀盡才冷了張臉,走上前,按了車鑰匙,坐上了駕駛位。


    問了地址,他轉動方向盤,倒出車位,由來的位置駛出小區。


    記者們還堅持不懈地蹲在那裏,但由於車子貼了太陽膜,外麵完全看不見裏麵,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等了大半天的秦思已經由一輛從沒見過的路虎接出了小區外。


    並且不知去向。


    秦思等著紀盡開了快有500米遠的時候,鬆了一口氣,慢慢抬起身子,開始從包裏拿出卸妝油,濕紙巾擦臉,弄好後,又找了根發繩把頭發紮成了丸子頭。


    以為這就完美了,她卻突然彎下身子開始脫衣服,紀盡轉彎,不小心往右手邊瞥了一眼的時候,就看見坐在旁邊的女人□□著上半身,對著自己,不著一物,僅能看見兩個若隱若現的乳.貼.


    後背瘦得冒出明顯的蝴蝶骨。


    恰巧經過一個紅燈,他猛地踩了一下油門,與地麵摩擦出劇烈的嘶鳴聲,待車子停穩後,沉眸看著秦思,臉上難得驚現厲色。


    又過了一會兒,等她將衣服穿好後,抬手就去拽她的胳膊,絲毫不憐香惜玉地把秦思拎了起來。


    她本就瘦,紀盡力氣還大,拎她就跟拎雞仔一樣,拽到位置上的時候,竟然聽到了“咯噔”一聲。


    伴隨著聲音地還有秦思誇張地尖叫聲,“喂,你幹嘛,疼啊!”


    紀盡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力氣用大了。


    前方的車子已經開始慢慢移動,他不得不放下秦思,踩了油門跟著前麵的車輛正常行駛。


    一旁的人揉著自己受傷的地方,時不時地瞪過來一眼,嘴裏還不知道嘰嘰咕咕說著什麽。


    一副要跟人拚命地樣子。


    20分鍾後,終於到了目的地。


    周圍是城西一塊還沒拆遷的老式小區,有房地產公司很早就想對這塊地下手了,可北城土地就跟黃金一樣,拆遷費昂貴,大家又死命的抬高價,因此遲遲都沒動工。


    紀盡看了一圈周圍,就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了。


    他開了鎖,打開車窗,點了一根煙,等著秦思下車,可秦思在這時卻沒急著走,而是依舊低頭揉著剛才被拽出聲響的胳膊。


    表情很不好。


    “脫臼了?”紀盡左手夾著煙架在窗戶上,低頭看著她,沒動,淡淡地問。


    這舉動徹底激怒了秦思,她吼了一句,“沒,斷不了,放心不會追究你責任的。”


    其實紀盡自己用的力氣自己知道,還不至於出什麽事。


    他依舊低著頭看著秦思,不知是何原因,她換了件白色的連衣裙,比剛才張揚的風格收斂了不少,再配上丸子頭,與十七八歲的少女無異,很像當時她上學的時候,就是比以前瘦了很多。


    紀盡記得她以前身材就很好,曹喧還不止一次跟他提起過這事,可唯一一次摸上去的時候,給他的感覺卻是軟軟的,不像現在就差皮膚貼著骨頭了。


    記起那天在許琪家,她隻吃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嘴裏還嚷嚷著她家菜油膩,簡直就是脂肪最好的滋養品。


    想到這兒,紀盡轉過頭,彈了彈手裏的香煙,然後又回瞟了她一眼,問“就這麽想當明星?”


    氣氛乍一下轉變,秦思愣了一下,沒抬頭看他,她沒想到紀盡會這麽問,心裏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好像他們就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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