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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在紀盡參加完高考之後, 她強烈要求自己的姐姐出去旅遊,去看看外麵的世界, 不要被這些家庭瑣事熬成老太婆。


    柳慧嵐被嘮叨的沒辦法, 在妹妹的強製下, 和紀建盛坐上了飛機去了雲南,所以那段時間她並不在家裏。


    後來也隱約聽阿姨說起, 那幾天紀盡一直沉著個臉, 以為是他父親斷了他想去當兵念頭的原因, 就沒往深處想。


    哪知道背後還有這麽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


    紀盡看著他媽手裏拿著的耳墜, 一顆渾.圓的珍珠在細細的銀線之下小幅度的搖蕩著, 他從他媽手裏拿過來,語氣正常地說道, “不記得了。”


    說完,就上了樓,獨留下兩個女人在那裏麵麵相覷。


    進了房間, 關了門,紀盡站在落地窗邊, 在陽光的照射下用手摩挲著那顆已經有些泛黃的珍珠。


    時間太久了, 它早已不複當年的漂亮, 隻剩下一個空殼, 標示著歲月的流逝。


    料想到她也不會再要, 紀盡轉了個身,想把它扔進垃圾桶裏,可剛跨出右腳,突然想起秦思這女人,性格反複無常,真要讓她哪天知道這個珍珠耳環是在他手裏被扔的,有的胡攪蠻纏,還不如打個電話給李勤益,讓李勤益交給許琪,再由許琪轉交給她,然後隨她自己怎麽去處置。


    這樣一想,紀盡就立馬發了個消息過去,那邊效率也高,很快就有了回複:秦大明星讓你自己送,地址你們商量。


    對方明顯一副不願意當中間人,遞了話就撂挑子的態度。


    紀盡盯著那幾個字,眯著眼沉默了一會兒,而後從兜裏掏出一個煙,點著,銜在嘴邊,找到秦思的微信,“東西你還要?”


    “要,當然要。”


    沒急著回複,他騰出手夾著煙,猛吸了一口,對著垃圾桶彈了彈煙灰,問,“你確定你現在出的來?”


    這語氣是知道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了。


    秦思被“懟”地無話可說,過了好一會兒,才硬邦邦地回,“這你別管,你在我家地下停車場等我就好了。”


    得到了這個回複,紀盡沒再說話,把手機收了起來,站在門邊默默地將一根煙抽完,拿起車鑰匙,開車去了秦思的家裏。


    因為江昱清的緣故,事情鬧得很大,很多媒體為了得到一手消息,紛紛堵在小區的外麵,好在小區管理極嚴,沒有一個漏網之魚,就是紀盡的車也是廢了好大的勁,經過多方盤查,才給放了行。


    他進去的時候,保安人員還有意無意地看了他一眼。


    從通行口進入地下停車場,找了個位置停好,下了車,紀盡就看見有個女人鬼鬼祟祟地站在柱子後麵,一副做賊心虛的表情。


    他走過去,走到她麵前,從口袋裏把珍珠耳環掏出來遞到她,之後隻字未言。


    秦思接過,對著那已經完全不再有美感的耳飾看了許久,抬起頭問紀盡,“你知道我為什麽還要它嗎?”


    她昂著個小腦袋,脖子因為這個動作更顯修長,一身抹.胸式針織衫讓她露出鎖.骨處的溝溝壑壑,位於紀盡的四十五度角度處能看見被衣服擠壓出來的事.業.線


    一張還沒有男人手大的臉蛋上畫著精致的妝容,她總有能力在這種時候都不忘打扮一番。


    紀盡皺著眉沒有回複她,導致秦思又想繼續說什麽,可天不遂人願,她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


    從牛仔短褲的口袋裏掏出來,看見上麵的來電顯示後,秦思突然“臥槽”了一聲,趕緊按斷,在狹小的樓道裏一邊來回走動一邊給常欣打電話,“寶貝寶貝快點,給我拿卸妝油,麵紙,還有裙子下來。”


    對麵的常欣一聽這話就知道她遇到什麽情況了,仰頭叫了句,“my god”後,掛了電話。


    不到五分鍾,她就拿著個大袋子,急匆匆現身,把東西塞進秦思懷裏後,就看接過東西的人急急地往紀盡的車子那兒跑去,求助道,“拜托拜托,送我一程。”


    紀盡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走到副駕駛的門邊了。


    “哎,你幹嘛呢,快一點啊。”


    人沒動,似乎是覺得有些沒麵子,秦思突然變了個語氣,“八年前的債你不準備還了?”


    到這時,紀盡才冷了張臉,走上前,按了車鑰匙,坐上了駕駛位。


    問了地址,他轉動方向盤,倒出車位,由來的位置駛出小區。


    記者們還堅持不懈地蹲在那裏,但由於車子貼了太陽膜,外麵完全看不見裏麵,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等了大半天的秦思已經由一輛從沒見過的路虎接出了小區外。


    並且不知去向。


    秦思等著紀盡開了快有500米遠的時候,鬆了一口氣,慢慢抬起身子,開始從包裏拿出卸妝油,濕紙巾擦臉,弄好後,又找了根發繩把頭發紮成了丸子頭。


    以為這就完美了,她卻突然彎下身子開始脫衣服,紀盡轉彎,不小心往右手邊瞥了一眼的時候,就看見坐在旁邊的女人□□著上半身,對著自己,不著一物,僅能看見兩個若隱若現的乳.貼.


    後背瘦得冒出明顯的蝴蝶骨。


    恰巧經過一個紅燈,他猛地踩了一下油門,與地麵摩擦出劇烈的嘶鳴聲,待車子停穩後,沉眸看著秦思,臉上難得驚現厲色。


    又過了一會兒,等她將衣服穿好後,抬手就去拽她的胳膊,絲毫不憐香惜玉地把秦思拎了起來。


    她本就瘦,紀盡力氣還大,拎她就跟拎雞仔一樣,拽到位置上的時候,竟然聽到了“咯噔”一聲。


    伴隨著聲音地還有秦思誇張地尖叫聲,“喂,你幹嘛,疼啊!”


    紀盡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力氣用大了。


    前方的車子已經開始慢慢移動,他不得不放下秦思,踩了油門跟著前麵的車輛正常行駛。


    一旁的人揉著自己受傷的地方,時不時地瞪過來一眼,嘴裏還不知道嘰嘰咕咕說著什麽。


    一副要跟人拚命地樣子。


    20分鍾後,終於到了目的地。


    周圍是城西一塊還沒拆遷的老式小區,有房地產公司很早就想對這塊地下手了,可北城土地就跟黃金一樣,拆遷費昂貴,大家又死命的抬高價,因此遲遲都沒動工。


    紀盡看了一圈周圍,就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了。


    他開了鎖,打開車窗,點了一根煙,等著秦思下車,可秦思在這時卻沒急著走,而是依舊低頭揉著剛才被拽出聲響的胳膊。


    表情很不好。


    “脫臼了?”紀盡左手夾著煙架在窗戶上,低頭看著她,沒動,淡淡地問。


    這舉動徹底激怒了秦思,她吼了一句,“沒,斷不了,放心不會追究你責任的。”


    其實紀盡自己用的力氣自己知道,還不至於出什麽事。


    他依舊低著頭看著秦思,不知是何原因,她換了件白色的連衣裙,比剛才張揚的風格收斂了不少,再配上丸子頭,與十七八歲的少女無異,很像當時她上學的時候,就是比以前瘦了很多。


    紀盡記得她以前身材就很好,曹喧還不止一次跟他提起過這事,可唯一一次摸上去的時候,給他的感覺卻是軟軟的,不像現在就差皮膚貼著骨頭了。


    記起那天在許琪家,她隻吃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嘴裏還嚷嚷著她家菜油膩,簡直就是脂肪最好的滋養品。


    想到這兒,紀盡轉過頭,彈了彈手裏的香煙,然後又回瞟了她一眼,問“就這麽想當明星?”


    氣氛乍一下轉變,秦思愣了一下,沒抬頭看他,她沒想到紀盡會這麽問,心裏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好像他們就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一樣。


    一個生活在閃光燈之下,一個又是觀眾台上的萬千之一。永遠不可能有交集。


    “沒有想不想當這麽一說。”秦思突然正經了起來。


    當時上學的時候,她成績不算好,藝術天分又不高,後來發現憑著自己長得漂亮,又稍微刻苦一點,好像能當一個演員。


    也沒想過會紅,隻要能混口飯吃就行了,卻沒想因為別人的戀情突然來了關注度,就這麽一直走過來了。


    “我沒什麽大誌向,也就是找個賺錢的職業罷了。”


    秦思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看了他一眼,準備下車,突然不下心胳膊碰到了駕駛椅子上,疼得她大叫了句“臥槽。”


    那樣子和剛才說話的正經模樣,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紀盡撫了撫額頭,想去拉她一把,隻能滅掉了手裏的香煙,可剛伸出手,還沒碰到她,外麵突然響起了一道女聲,“秦思......”


    兩個人皆抬起頭朝著外麵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愣了幾秒,繃直的麵部表情才有所鬆懈,掃視了一圈周圍,然後發現無人經過時,就突然興奮地跳了起來,嘴裏還喊了句,“yes!”


    激動程度無語言比。


    自從今天晚上入席之後,秦思聽到的最多的話,就是這些所謂的老同學以開玩笑的方式將當年她追紀盡的各種事情拿出來調侃,導致她覺得甚是沒麵子。


    好歹也是個見過形形□□人的女明星,在他們眼裏就仿佛沒見過異性的女人一樣。


    不過值得欣慰的是最後讓她在正主那裏扳回了一局。


    *


    兩天後,秦思帶著助理常欣前往倫敦,去和《風箏》的劇組會和。


    因為當天下午東航從北城飛往倫敦的飛機是隻有兩艙布局的a330機型,所以助理隻買到了兩張商務艙的票。


    常欣在上飛機之前,一直在秦思耳邊緊張地嘮叨,“這要是被人認出來該如何是好啊。”


    商務艙比頭等艙的坐位多一些,那就意味著乘客也會多一些。


    秦思一聽她說這話,嬉皮笑臉地摘下墨鏡,伸出左手架在她的肩上,“喲,我這還沒紅呢,你倒是有點影後助理的架勢啊。”跟著搖搖頭,“跟我混你真是虧了。”


    常欣知道她是在逗她玩,苦著一張臉像是要哭的樣子“思思姐,你別開我玩笑了。”


    小姑娘剛大學畢業,因為喜歡追星,又是尤齊娜母親那方的一個遠房親戚,一從學校出來,就給秦思當起了助理。


    人很老實,還能幹,據說家境不錯,卻一點都沒有富家小姐的架子,秦思因為比她大幾歲,一直把她當妹妹看。


    玩笑開得差不多了,她終於正了正色說道,“行了,不逗你了,快走吧,要過安檢了。”


    當天的行程因為是對外隱秘的,所以並沒有粉絲來送機,她們和普通的乘客一樣,混跡在人群之中,坐上了飛機。


    秦思昨天晚上一宿沒睡,一坐上位置,什麽事都沒幹,直接帶著個口罩閉眼就往後一仰,補起了覺,常欣也沒敢打擾她。


    可等她大約半個小時睡醒之後,卻發現飛機還沒有起飛,帶著一股起床氣,她乜了旁邊的人一眼。


    什麽話都沒有說,常欣就明白她是什麽意思了,她往秦思那裏靠了靠,伸出手擋在她的耳邊小聲嘀咕,“空姐說被流控了,還得等一等。”


    秦思覺得整個人都要乍了,她本就討厭等,還是在這種人多的公共場合,如果單單就碰見一些理智的粉絲或者湊熱鬧的路人也就罷了,最怕碰見那種猥瑣的老男人。


    上一次她不知道去哪兒參加一個活動,走機場人多的時候,被推了一下,一不小心撞進了人群之中,竟然有個人隔著保安的身體摸了一下她的屁股。


    秦思當時惡心的幾天都沒吃下飯,為此還瘦了幾斤。


    常欣注意到她這不耐煩的表情,便知道她鐵定是又想起了那天的事情,也不敢上前再招惹她,隻縮了縮身子,躲到了一邊去。


    想抬頭再找空姐來催一催,可看了一圈,沒發現人,心裏便大致清楚空姐估計是被問得有些怕了,躲進了駕駛艙裏避難。


    時間又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個多小時之後還不見起飛,機艙裏的乘客終於由小範圍的“抗議”擴大到人人都在交頭接耳,話語裏帶著幾絲不滿。


    前方有個胡攪蠻纏的客人拉著空姐在那裏吵鬧,本就狹窄的空間更讓人覺得不舒服了。


    秦思的怒氣終於在這無限的等待和漫無邊際的催促下,以及後麵兩個小女生的嘰嘰咕咕之中,爆發了出來。


    “思思姐,你要去哪兒?”


    常欣看她冷著眼欲要從座位上站起來,趕緊拉著她的手,擔憂地問。


    周圍已經有人因為無聊,將目光投了過來,雖說她帶著口罩,也沒化妝,被認出來的可能性很小,可到底是明星,外貌包括氣質在普通人中都屬上乘,總歸是有被識破的危險。


    秦思甩了她的手,挑了挑墨鏡腿,咬著牙在她身邊小聲說道,“別喊了,我就是去上個廁所而已。”


    常欣這才反應過來,她竟然犯了一個明星助理最忌諱的錯誤。


    在大庭廣眾之下大聲喧嚷,幸虧沒釀成什麽大錯。


    看著她有些愧疚的小眼神,秦思什麽話都沒說,起身去了洗手間。


    大家的視線隻在她身上停留了一會兒,便又回到了前麵還在爭執的乘客身上。


    再出來的時候,那女人仍舊在吵鬧著,乘務員沒辦法隻得以詢問情況為由,又進了駕駛艙。


    這人一走,倒像是有點臨陣脫逃的意味,惹得周圍又沸騰了開來。


    秦思原本還挺生氣的,看到這幅場景不知道怎麽的突然一下子笑了起來,覺得有些滑稽,她因為工作原因坐了這麽多次的飛機還頭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怎麽回事?剛才不是好好的嘛,怎麽吵起來了?”


    回到座位上後,她看了眼一旁的常欣,疑惑地問道。


    常欣悄悄靠近她,“這女人好像因為有什麽事,挺著急的,一聽到不確定飛機什麽時候能起飛,火得都快跳腳了,可這又不是人家空姐能控製的,也不曉得她在這兒跋扈個什麽勁。”


    到底是個剛出社會的小姑娘,對這些不忿的事情總愛打抱不平,秦思想調侃她幾句,可剛準備說話,客艙裏突然響起了一道低沉有力的男人聲音:


    “大家好,我是本次東航qt8347航班的機長紀盡,飛機因為流控原因無法按時起飛,給大家帶來的不便,全機組人員都深感抱歉,還請大家耐心等待......”


    秦思已經聽不清下麵的話了,隻知道作為一架民航飛機最具權威的領頭人物,機長的話確實起到了比乘務員更有效的作用,機艙裏的乘客突然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隻餘後麵倆姑娘愈來愈按壓不住的驚喜聲。


    “哇哦,這聲音好帥啊。”


    她們用的是“帥”這一詞,其實區別於常規的審美,紀盡的聲音倒也談不上多好聽,隻是那裏麵隱隱散發著一股成年男人的沉穩感,讓人聽著莫名覺得安心。


    秦思眯著眼睛,轉頭直直的盯著常欣,冷聲問道,“他叫什麽?”


    “什麽什麽?”常欣沒反應過來,有點被問懵了。


    “我說這機長叫什麽?”


    常欣“啊”了一聲,然後結結巴巴地回,“紀......紀盡。”


    *


    當地時間9點整


    東航飛倫敦的機組成員終於在延遲了2個多小時後到達了下榻的酒店。


    全程耗時近12個小時,下了飛機,大夥累得誰都沒精力再說話,吃完了飯,便各自回房間休息。


    紀盡洗了把澡,從浴室裏出來,就看見顧江躺在自己的床上,不知道在看什麽視頻,笑得嘴都快咧到了天上。


    “你自己沒床?”瞥見顧江脫了鞋,穿著一雙臭襪子在白色的床單上踩了幾下,紀盡猛地一下將旁邊他丟放的外套往他身上一甩,冷聲問道。


    衣服擋著了顧江的視線,他感覺到一陣黑暗之後,趕緊將外套拉拽了下來,放下手機,傾身向前八卦道,“哥,你把今天那三號小美女拿下啦?”


    紀盡一聽,皺眉,“什麽亂七八糟的?”


    “就是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女空乘啊,你不是幫人家解圍了嘛,現在還說這種話撇清關係,真是個渣男。”


    紀盡沒理他,走到桌子旁,準備去拿衣服,而就在這時,身後方的門鈴卻響了。


    房間裏的兩個男人皆是轉頭愣了一下。


    一般這個點,很少有同事走動,大家也是各玩各的,回程後再集合就好了,以為出了什麽事,紀盡擰了擰眉,抬身放下了水杯,跨步走了過去。


    一開門,出現在眼前的竟然是同程來的那個空姐。


    想不起來叫什麽名字,紀盡隻能禮貌地點點頭,開門見上,“有什麽事嗎?”


    陳雅茹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吊帶針織裙,外麵加著個牛仔外套,在此時異鄉溫度不高的晚上,披著剛洗過的頭發,頗有些安靜嫻淑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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