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風景很好, 山清水秀的,空氣特別清新, 比以前我們一起去過的小鎮還要讓人舒服。完全都不需要鬧鍾, 每天早上聽見雞叫聲就起來了。”


    今天拍攝的主要是戰場的打鬥部分, 沒有林櫻什麽事,剛好陳以南休息, 就坐在一旁同他視頻通話,現在調的是後置攝像頭, 給陳以南看小山村附近的景象。


    “嗯,看到了,確實很美。”


    這話不知道是在說風景,還是在說林櫻了。


    “看到這條小河沒,是不是很清澈,聽說春夏的時候還可以直接看到裏麵的魚,可惜現在太冷了,湖麵都有些結冰了,不然可以抓魚烤了吃。”


    “我的櫻櫻, 還會烤魚嗎?”陳以南一臉你可太厲害吧的表情。


    “應該會吧, 沒有自己動手烤過。”


    “肯定很好吃, 聽的我都有些餓了。”


    “我現在還不知道要在這邊拍攝多久,等我回n市了, 烤給你吃好不好。”


    “好。”簡簡單單的一個字, 林櫻卻從陳以南的表情裏讀出了寵溺的味道。


    “你看, 你送我的平安符我每天都戴著呢。”


    “嗯, 你給我的也在。”


    “我們這個舉動好幼稚啊,像幼兒園小朋友一樣,哈哈。”


    兩人都分別把平安符拿到攝像頭前麵給對方看,聽到林櫻笑後,陳以南也忍不住笑了,是有點幼稚,難怪說談戀愛時智商會下降不少。


    “你好像很喜歡小山村這種環境?”


    陳以南感覺今天的林櫻格外的輕鬆愜意,比之前去水城遊玩時還自在,便問了出來。


    “沒有吧,我覺得應該是城市待多了,這種自然的地方偶爾來一下覺得特別新鮮而已。”


    “嗯,等我們老了後,沒事我就帶你去山村裏住一段時間,選一個依山傍水的好地方,我們養點雞鴨,自己種菜,每天不是去山上采蘑菇就是去河裏抓魚..”


    說著說著,陳以南自己都有幾分向往了。


    “哈哈哈,你確定你老了能抓的了魚采的了蘑菇?”


    可能是聽的次數多了,林櫻這次沒有說什麽掃興的話,反而跟著幻想起來那個場景。


    “為了以後可以給你抓魚,我現在得每天都要加強鍛煉了。”


    “都八塊腹肌了,鍛煉的還不夠麽?”


    “嗯..你數的好仔細啊。”


    哪怕隔著屏幕對話,林櫻都有些尷尬了,主要是想到了之前在水城時的激烈場景。


    “我得去看劇本了,先掛了呀。”


    陳以南還來不及阻止,通話就被掛斷了,暗恨自己不應該明知道林櫻臉皮薄還老是取笑她,不過他的櫻櫻真是一直都這麽可愛啊。


    現如今,美已經不再是什麽稀罕事了,精致也不再那麽難得了,隻有可愛還是那麽珍貴,永遠珍貴。


    在陳以南的心裏,他遇見過美的精致的不少,但覺得可愛的就隻有林櫻一個。


    -----


    此時在山穀的另一邊,雖同樣是大帳,但與齊國的帳篷外觀不一樣。齊國的帳篷是白色的,繡了銀線,不知道是什麽布料做的,在陽光下還能反射光線,蓬頂是青色的。


    而金國這邊的大帳是黑色的,如濃墨一般稠密,帳上用暗金色的線繡出了精致的紋路,蓬頂是朱紅色的。


    靜璿同金墨一起出征,看似榮寵無限,讓後宮的女人氣的快咬碎了一口銀牙,但在路途上因為金墨不想搞特殊化,為了人心一路上都是騎馬隨著軍隊一起行走,同吃同住。


    靜璿隻能一個人孤零零的搭在馬車裏,這次出來是打仗不是遊玩,隻帶了一個侍女,多半是金墨安排的眼線,自然聊不起來。


    到達兩國約好的戰場後,金國軍隊開始駐紮,靜璿同金墨也不在一個大帳中,幾次試圖接近都被告知在商議重大軍事。


    想到歆瑤已經去了齊國那邊,如不出意外應該達成了合作,可如果她這邊遲遲沒有傳過去消息,恐怕歆瑤的處境堪憂。


    靜璿有些著急,和平時的性子不太符合,在大帳裏來回渡步,腦子裏出現一個個計策又被自己打消。


    “媚妃娘娘,殿下有請。”


    在這裏沒有太監隨行,來傳話的是個年輕士兵,看到急忙掀開簾子出來的靜璿後,被那張雖蒼白但無比美豔的給震懾住了,一時有些看呆了,很快反應過來眼前人的身份,立馬低下頭了,可以隱隱看到臉色有些紅。


    “你帶我過去吧。”


    靜璿沒有心思去考量一個小將士的想法,幾乎是有些急不可耐的就想要去見金墨。


    無論如何,歆瑤都是她在世上僅剩的唯一一個親人了,她就算以往再不喜歡歆瑤,也不希望出事。


    更何況,歆瑤一旦出事,齊國一旦滅亡,金國就舉世無敵了,周圍其他彈丸小國完全沒有反抗力量,到那時,她再也沒有複仇的機會了。


    “錢導,我覺得靜璿同金墨這一段床戲有些突兀。”


    吃完午飯後的休息時間,林櫻在樹林裏找到了錢導,拿著劇本開始同他探討起了劇情。


    “是不是放不開?”


    錢導知道林櫻有男朋友,想到之前林櫻拍的戲連個吻戲都沒有,一時要拍床戲肯定不好接受,倒是沒有生氣。


    “不是因為這個。在我的理解裏,靜璿是一個很複雜的人,她聰明機智,還有些懦弱和隱忍,但無論如何,她時時刻刻都努力維持著作為一個公主的自尊和顏麵,薑國雖然亡了,在她心裏她還依然是公主。”


    “靜璿在冷宮裏的幾年,一直不問世事,其實是在逃避現實,不管什麽才智過人,她不過就是一個被嬌寵著長大的小女生,心理承受能力並不強。”


    聽到討論劇情內容,錢導的表情嚴肅了一些,點了點頭,示意林櫻繼續說。


    “時代雖然是架空的,但是古代背景,靜璿作為一個被廣受稱讚的公主,肯定對貞潔看的比較重要。哪怕之前隱約表現出了,靜璿對金墨的感情很複雜,不光是恨,還有著欽佩還一絲心動,但我還是覺得她不會心甘情願的做這種事。”


    “哦?為什麽呢?”


    林櫻把靜璿分析的頭頭是道,錢導也來了興致,他並不是一意孤行的人,演員如果有好的意見他會參考和同意的。


    “因為靜璿的內心是驕傲的,她一直刻意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她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喜歡上仇人,更不會願意給仇人獻身。”


    “此時的靜璿一無所有,唯一能被人圖的無非就是貞潔了,如果連這個也失去,還是委身給仇人,她一分一秒也不想活下去了,因為她再也騙不了自己,她還是一位公主了。”


    “如果是歆瑤,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但我所理解的靜璿,絕不願意。”


    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林櫻的口都有些渴了,不過此時沒有心情想這些,而是忐忑的打量著錢導的表情,她同錢導以往沒有過多接觸,擔心自己提的意見惹錢導生氣。


    沉默了片刻,錢導仔細的思索著劇情,表情有些猶豫。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如果取消了床戲,那麽就少了一些戲劇張力和衝突。”


    拍戲自然要考慮著拍出來的畫麵,要製造衝突點,不能一直平淡下去,那麽觀眾可能會在電影院裏睡著。


    “拍床戲的話,靜璿應該是什麽表情和心情呢?如果是視死如歸,帶著倔強不甘和屈辱,金墨又不是荒淫無度的君王,還極為精明,肯定不會願意繼續。那如果是媚眼如絲,曲意奉承,一個公主沒有學過這些,怎麽會呢?”


    聽出來錢導對於演員提意見這件事並不反感,林櫻的膽子也大了一些,索性把自己的想法都說出來了。


    林櫻在知道要演床戲時,就覺得劇情有些突兀,和自己代入的靜璿有著強烈的衝突,無比矛盾演不下去。


    完全和擔心拍床戲放不開沒有關係,她上一世演的偶像劇居多,很多吻戲,並不覺得有什麽,而且這個劇本裏的床戲描寫的隱晦,不會有過多親密鏡頭,接觸還沒有之前拍美麗人生時被qj的那場戲多。


    “等我回去和編劇,張輔導討論一下,再做決定,可以嗎?”


    錢導一時之間有些猶豫,林櫻說的話確實很有道理,但他還得思索把床戲刪掉改成什麽戲份比較好。


    “好的,謝謝錢導了。”


    林櫻本來以為會等幾天才有消息,沒想到沒過多久就討論出來結果了,床戲取消,這兩天先拍後麵的部分,跟組編劇會改成其他內容。


    錢導本身就是一個吹毛求疵的人,隻是對女性的心理揣摩的不夠透徹一時疏忽了這一點,林櫻一提出來,他自己也覺得不合理,怎麽可能還能忍著不刪。


    更何況這部電影並不需要靠床戲這些噱頭來搏熱度,當初安排這一場不過是覺得劇情需要罷了。


    在拍戲的過程中,同樣的角色每個演員演出來都有不同的感覺,可能換一個演員來演靜璿,這個床戲就水到渠成了。


    林櫻把自己代入靜璿時,仿佛成為了那個亡國公主,時刻在心裏提醒著自己注意身份,維護著那可笑又可悲的尊嚴,自然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殿下。”


    年輕士兵把靜璿帶到主帳前便離開了,沒有一同進去。


    主帳外還守著兩個威武士兵,看靜璿的眼神並不好,其中一個士兵臉上還有著可怖的刀疤,看起來有些猙獰,帳中倒是隻有金墨一人。


    “你來了。”


    金墨坐著木桌前,上麵擺放著輿圖和堆積如山的奏折,連茶杯都隻能放在一旁,看起來有些寒酸。


    “是。”


    就算想要接近,靜璿也不會像真的後宮妃子一樣討好著金墨,一是自己的身份使然,二是怕轉變太明顯讓金墨起了疑心,不過自己非要一同出征,金墨如此精明恐怕早就起了疑心。


    “這段時間,你看出來什麽了嗎?”


    “一路快馬加鞭,馬車顛簸無比,臣妾身子不適,都沒有來得及看就到這裏了。”


    靜璿半真半假的說著,身子不適是真的,但沒有看明顯是假的,她借著用膳等時間一直在偷偷觀察軍隊。


    “朕早就告訴過你,戰場並不好玩,你看看你,非得跟來,身子難受了吧。”


    金墨的話語裏有著寵溺的味道,如果不知情的恐怕以為靜璿深受她的喜愛。


    說完話他還有些不滿意,把靜璿一把拉到他的懷中,溫柔的撫摸著靜璿的臉龐。


    靜璿十分不適應這個親密的動作,很想掙脫開來,但肩膀微微動了一下便克製住了,在臉上擠出了一個順從的笑容。


    “臣妾之前在宮中待太久了,想出來走走,尤其想看看殿下治理的大好江山。”


    “這裏不是宮中,璿兒不必自稱臣妾。”


    “是。”


    在金墨撫摸靜璿的手時,她忍不住抽離了出來,假裝整理了下頭發。


    “殿下用過膳食了嗎?臣妾幫你去拿。”


    靠的如此近,靜璿還是無法適應不了,尤其稍微一側身就能感覺到他的溫熱的呼吸,找了一個借口想要逃離。


    “朕現在不想用膳。”


    哪怕之前金墨口口聲聲說讓靜璿不必自稱臣妾,但他依然自稱著朕,而且靜璿說了臣妾後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臣妾餓了,等用過膳再來服侍殿下。”


    靜璿仿佛被金墨灼熱的視線燙了一下,連忙起身逃了出去,金墨並沒有阻攔。


    走出帳篷時,門外兩個士兵依然保持著之前的姿勢,靜璿有些懊惱,恨自己沒有用,如此絕佳的機會被她給浪費了,估計還會讓金墨不喜。


    可她能怎麽辦?能這樣同金墨說話,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極限了。


    聽到導演喊卡,吳凱逃一樣的離開了,讓工作人員看的有些詫異。


    吳凱自己也很納悶,剛才林櫻不過是坐在他腿上,他就有了反應,兩人靠的那麽近,不知道林櫻感覺到沒。


    他自己算是閱女無數了,林櫻雖然很漂亮但也不是天下無雙的美貌,不至於如此,難道是最近來到山村這邊拍戲不太方便,素了有些日子了。


    想到這裏,吳凱在心裏想著,看來今晚得把那個長的勉強不錯的小龍套帶到樹林裏去了,就是晚上有點冷。


    林櫻並不知道,吳凱同孫姐還有著淵源。


    吳凱曾經是孫姐手下的藝人,孫姐當時被他的外表和情話給吸引,深深的愛上了他,迅速發展了一段姐弟戀,手裏所有資源都優先給他,讓其他藝人不滿紛紛離開都不覺得惋惜。


    在吳凱的哄騙下,孫姐同他結了婚,當然是隱婚,沒有辦婚禮隻是偷偷扯了個證,圈子裏的人都不知道,瞞的死死的,怕影響吳凱發展。


    孫姐婚後聽信了吳凱的話,辭掉了工作在家裏操持家務,沒過多久就懷孕了,當她挺著大肚子時發意外現吳凱在外麵同其他女明星甚至還有粉絲亂搞,氣的不行。


    隨後發現,這還不是最悲劇的,在她待在家裏的這段日子,吳凱順利成章的接收了她手上的所有人脈關係,還把她以往積攢下來的錢財都套走了,名副其實的人財兩空。


    離婚後,孫姐除了一個孩子和一套一室的小房子,什麽都沒有留下,那個房子還是吳凱看在孩子麵子上勉強給的。


    孫姐從來沒有同林櫻說過這些事情,林櫻自然也不會多事去調查孫姐的私事,隻知道孫姐離異有一個兒子,孩子爸爸是誰她從來沒有問過。


    本來這次外出拍攝,孫姐是想陪林櫻一起來的,隻是她不想看到吳凱,同時罪那邊確實需要忙。


    一開始的時候,孫姐還有著報複的想法,可看到孩子時,就不會想那麽多了。


    誰年輕時,沒有愛過一個人渣呢?


    孫姐隻想好好工作掙錢,把孩子養大照顧好父母,跟著林櫻後忙碌了起來,找到了以前的感覺,倒是沒有心思想那麽多了。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壞人沒有好下場一般都是出現在小說影視裏,現實生活中好人反而不長命。


    接下來的幾天,軍中的氛圍很熱烈,一種眾誌成城積極戰備的感覺,靜璿的眉頭緊皺,這樣被擰成一股繩戰意無限強烈的軍隊,齊國真的能是對手嗎?


    還好金墨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時不時會把靜璿叫到主帳中去陪伴他,倒是讓靜璿暗中得到了不少消息,而且沒有勉強靜璿留下來過夜,仿佛隻是找個人說話,再加上靜璿籠絡了之前那個年輕士兵,同樣收獲不少。


    夜,靜璿找了個借口去林間的小河裏洗澡,那個金墨安排的丫鬟也沒有執意跟上來,她四處打量後,用歆瑤的鴿子把消息傳遞了出去,才鬆了一口氣。


    靜璿的表情有些猶豫,但想到有些日子沒有洗澡,一向愛幹淨的她,確實有些不適,又再次觀察了下四周,才慢慢的脫下了衣服。


    靜璿的動作很快,畢竟她不適應在野外洗澡,更何況現在這裏沒有皂莢,隻能用清水洗。


    周圍黑漆漆一片,樹林在夜晚看起來有些陰深恐怖,很有可能藏著什麽野獸。


    嘩的一聲,靜璿很快起身,如出水芙蓉般嬌柔豔麗,朦朧的月光照在她白皙的身體上,冰肌玉骨,點水掠身,墨色青絲濕濕的隨意搭在肩頭,遮住了不少美好,這樣的遮掩更加引人遐想,光滑的背部,與完美的線條,腰間還有兩個淺淺的腰窩。


    隱約間聽到一聲吸氣聲,靜璿回過頭看了一眼,露出了那張未施粉黛依然絕美的臉龐。


    雖然沒有看到什麽異常,但靜璿還是隱隱有些不安,來不及擦拭,匆忙穿上了衣服,開始叫喊著丫鬟和守衛的名字。


    鏡頭裏的畫麵很美,月光下的美人出浴圖,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林櫻的那一個回眸,哪怕沒有笑,眼神裏還滿是警惕,依然可以讓六宮粉黛無顏色。


    但現實裏就沒有那麽美了,現在是冬天,沒有請替身,在冰冷的河水裏泡著怎麽可能好受,當然不可能□□,隻是穿了一個露背裝。


    因為拍攝的上半身,下半身還穿了褲子,格外不搭。沾了水,衣服濕噠噠的黏在身上,濕冷濕冷的格外難受。


    這驚豔的一幕,拍了好幾次才過。


    小黃連忙拿著毛巾把林櫻裹住,忙著給林櫻吹頭發,換衣服。


    直到穿了一身厚厚的冬裝,把自己裹成一個熊,貼了暖寶寶,喝了一大碗薑湯,林櫻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錢導想要的是那種天然去雕飾的美感,林櫻自然是素顏上陣,剛才嘴唇都凍的發白,她背對著鏡頭使勁的抿了抿嘴唇,才有了一些血色。


    幸好林櫻身子骨不錯,再加上晚上回到住宿的地方,厚厚的裹了好幾床被子,出了一身的汗,並沒有感冒。


    不然在這有些偏僻的地方,要是生病了就無比麻煩了。


    因為林櫻這場入水洗,再冷都沒有要求用替身,錢導對林櫻的觀感越來越好了,連帶著劇組的工作人員都是一致好評。


    大部分人都不會討厭認真努力的人,如果那個人還長得好看脾氣不錯,多半都會喜歡的。


    ----


    靜璿喊了好幾聲也沒有人搭理,心道不妙,很快一個蒙麵黑衣人把她給擄走了,看身形有些眼熟。


    但黑衣人並沒有成功的帶走她,很快就被一群士兵包圍了,站在最前方的那個人正是金墨。


    “放心吧,接應你的那些人已經被解決了,看在你跟了我一段時間,老實交代給你一個痛快。”


    金墨看都沒有看靜璿一眼,哪怕此時的她格外誘人,眼神注視著那個蒙麵人,帶著壓迫的氣勢。


    “放我走,不然我殺了她。”


    蒙麵人看到金墨時有些驚慌和緊張,但很快鎮定了下來,想起自己身邊還有一個救命稻草,把刀架在了靜璿的脖子上,威脅著。


    靜璿並不驚慌,甚至還笑了,隻是這個笑容格外的蒼涼,讓看見的人都覺得有些悲傷。


    一向聰明的她,瞬間就想明白了,為何這幾日金墨對她如此不同,原來是拿她作餌,吸引軍中的奸細,今天丫鬟沒有跟上來,也是故意給人機會,好抓個現行。


    “都這樣了,你還不明白麽?”


    金墨不為所動,哪怕看到了靜璿的表情也視若無睹,心如磐石般堅硬。


    蒙麵人自然不是傻的,也想通了金墨肯定是早有預備,布好了埋伏,等著他動手。


    他的國家已經亡了,皇族最後的血脈還被金墨關押在地牢裏,他不得不自毀容貌潛伏軍中尋找機會。


    可金墨自身的武藝非凡,身邊更是如銅牆鐵壁般,連隻鳥都飛不過去,蒙麵人找不到機會自然慌張和失望,哪怕暗中給齊國報告了一些消息依然改變不了情況。


    在發現金墨對靜璿格外不一樣後,蒙麵人起了歪心思,想著擄走靜璿,試圖換回皇室遺孤,他自己也知道這個想法有些不切實際,可沒有別的出路。


    蒙麵人的手有些顫抖,刀架在靜璿纖細修長的脖頸上,卻遲遲下不了手。


    或許是剛才月下沐浴時的靜璿太美,讓他有了憐香惜玉之心,或許是想著靜璿是薑國公主,不過是和他同病相憐的無辜可憐人。


    金墨有點不耐煩了,打了一個手勢準備讓周圍的士兵不要管靜璿,直接衝上去把蒙麵人給抓住。


    就在此時,蒙麵人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想著如果救不出皇子,那麽殺了金墨為他戰死沙場的兄弟們報仇也是不錯的選擇,立馬放開了靜璿,一刀朝金墨砍了過去。


    靜璿此時格外的冷靜,注意到了蒙麵人的動作,趕緊上前為金墨擋了那一刀,因為蒙麵人看到她的臉動作有些遲疑,並沒有刺中要害。


    靜璿看著有些楞的金墨,努力在臉上擠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很快就昏倒在了金墨懷中。


    電影不是文字,不可能把人物背景和心理活動完完全全的寫出來,很多東西隻能靠觀眾自己體會。


    蒙麵人的身份可以從對話裏隱約猜測出來,但靜璿的舉動如果看不懂的就覺得捉摸不透了,不過林櫻在倒在金墨懷裏時,偷偷的眨了下眼睛,表情不像是重傷昏死而是可以表演,就能讓觀眾更加明白了。


    錢導自然很滿意林櫻的演繹,本來這一段劇情後麵就是靜璿同金墨的床戲的,在原劇本中靜璿對金墨是有著愛的,幫著擋劍就順利成章了。


    不過林櫻代入的靜璿對金墨卻沒有,雖然少了愛恨糾纏,身份處境不太對等,但因為靜璿的心機有了點勢均力敵的感覺。


    靜璿自然知道蒙麵人那一刀刺不中金墨,在知道了金墨這些日子對她親近不過是為了引□□細,奸細抓到了自然就不會如此,那麽如何打探消息呢?


    英雄救美和美人以身擋劍這些橋段哪怕用過無數次,爛俗的不行,依然足夠迷人。


    電影不會像電視劇一樣,把所有畫麵都一一呈現出來,畢竟時長限製,很多時候都是隱晦的一筆帶過。


    靜璿受了傷後,金墨直接把她帶回了自己帳中,軍醫看過後說靜璿本身體弱,雖然沒有刺中要害,帶依然很嚴重,可能會一直昏迷不醒,如果照料的不好,甚至會一睡不起。


    金墨再鐵石心腸的人,聽到美人為了他命不久矣也動搖了,沒有把靜璿給移走,就留在了帳中,主帳很大,起居的地方和外麵還隔著一個很大的屏風,一般議事都是來主帳。


    如果不是為了揪出奸細,金墨早就同齊國開戰了,現在奸細解決了,自然就要解決齊國了。


    榻上的人麵色蒼白無比,緊緊閉著雙眼,但她聽到外麵商議的內容,臉上還是沒忍住浮現出一個笑容,很快就消失不見,繼續一動不動如屍體一般,讓人還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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