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沒防備,被親個正著, 早已經習慣了他慣有的溫和, 本以為他最多嘬幾下便會放開, 卻沒想到竟上來就含住她不放,咂吮有聲, 更攪得她舌根發疼說不出話, 下意識不住搖頭, 發出幾聲唔唔。


    徐立冬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先前規規矩矩, 不過是因還沒結婚強忍著而已,眼下哪還再忍得住,隻恨不得把她吃下肚才好,逮著小嘴狠親了半響,察覺到懷中人兒不住搖頭, 似乎有些難受了, 才趕忙放開, 生怕惹惱不給好果子吃。


    “討厭,喘不過氣了...”


    終於有了說話機會,蘇禾兩手推他肩膀, 不滿地低聲呢喃:“快起開...一身的酒味...”


    說完,微微蹙眉,露出嫌棄。


    白天裏, 徐立冬架不住勸酒, 陪幾個長輩喝了些, 加上迎客送客熱了一身汗,這會兒身上氣味難免不好聞,見身下女人皺鼻埋怨,難免尷尬,慌慌忙忙道:“那我去洗洗...”


    蘇禾唔了下,柔聲柔氣道:“快點啊,我等著你~”


    根本不用她說,這節骨眼上,徐立冬若是再磨蹭,便不是男人了,當即去廚房倒了盆熱水,站廊簷下胡亂衝了澡,來不及擦幹身上水珠,便迫不及待進了屋,隻剛踏過門檻,整個人就定在了原地,怔怔盯著床上的女人,仿似丟了心神。


    剛才催他去洗澡的女人,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換了他的襯衫,堪堪遮住臀,一雙纖細勝雪的雙腿,斜並著,隨了她側臥的姿勢,搭在床沿,一頭烏溜溜的長發鬆鬆垂在胸前一側,整個人透著說不上來的味道,像是聊齋裏走出的女妖精,直勾人魂魄。


    徐立冬隻覺全身血液都衝上了腦子,甚是有些頭暈氣短了。


    “還傻站著幹什麽?快過來啊。”蘇禾朝他招手,聲音喃喃。


    順了她話,徐立冬走到床前,視線忍不住在她身上流連忘返,等意識到到在做什麽時,一隻手已經觸到了她裸.露在外的腿上,慢慢上移...


    腿上傳來的陣陣酥麻感,讓蘇禾生出想要蜷縮的衝動,但她咬唇忍住了,隻下一秒,還是沒忍住驚呼了聲,因為徐立冬沉沉地撲了上來,如鐵的堅硬和柔軟潮濕的隱窩,隔著單薄的布料接觸在了一起,立刻引來一道痛苦和快活夾雜的喟歎聲。


    “大哥,我今天就是你媳婦兒啦,你高不高興?”


    蘇禾兩條胳膊如藤蔓般纏繞到了他脖頸上,彎起眉眼,柔聲問他。


    之後便聽他發自肺腑道了句:“高興!”


    “小禾,我們....”


    那處早已脹痛難耐,徐立冬恨不得立刻過關斬將破門而入,隻他也怕太過粗魯惹惱小媳婦兒,本想央她配合些,不想才起個話頭,便被打斷。


    “你是高興了,可我還有些不高興呢。”身下人兒哼哼唧唧的,鼻子皺縮在了一塊。


    “怎麽了?”雖然忍得痛苦,可徐立冬還是耐住急迫問了句。


    “今早隔壁孫嫂子過來,說她結婚當晚就收了孫哥工資,王局他愛人說王局結婚前積蓄都交給了她,還有劉公安未婚妻...”


    “工資?積蓄?我交我交!”徐立冬立刻爬起來,一陣翻箱倒櫃,把儲蓄本工資條還有執勤補助之類,一股腦全塞到蘇禾懷裏,道:“都在這了,以後發工資了我就交給你。”


    說完,眼巴巴看向蘇禾,咽了咽發幹的嗓子,道:“可以了嗎?”


    蘇禾滿意的嗯了聲,見他猴急壓上來,嬌呼道:“讓我先把錢收起來!”


    “等會再收...”


    “討厭,弄疼我了!”


    “......”


    轉天徐立冬起了大早,從隔壁孫嫂子家夾塊煤球,引了爐火,刷鋼筋鍋熬上小米粥,又去附近早點攤買了包子油條,等回來才喊醒徐秋來,叫先吃飯去上學。


    “嫂子呢?還沒起啊。”徐秋來嘴裏叼上包子,就往蘇禾屋裏跑:“我去喊她!吃飯要趁熱!”


    徐立冬一把抓住他,咳了聲,不自在道:“你嫂子累了,讓她多睡會兒。”


    徐秋來長長哦了聲,沒往別處想,隻當她是昨個結婚忙壞了。


    吃過飯,徐秋來自己去學校,徐立冬把飯熱在爐子上,碗筷洗了。新婚三天假,他沒事可做,在院裏沒頭沒腦轉了幾圈,引來孫嫂子頻頻側目,感到不好意思了,隻好回屋。


    這會兒蘇禾已經醒了,隻是身上酸綿,手指頭都不想動一根,但那處又黏膩難受,見徐立冬進來,便叫他去端盆水,再拿塊幹淨手帕。


    以為她是要洗臉,徐立冬忙倒來熱水,擰了毛巾,柔聲道:“我幫你擦臉。”


    蘇禾一愣,接著臉兒紅紅的嘀咕道:“誰說洗臉了...你快出去,我自己來。”


    到底是有過兩回的男人了,見她這反應,徐立冬一下便懂了,卻還是堅持道:“聽話,我幫你擦擦。”


    說完,已是握住了蘇禾一隻腳踝,在她微不足道的反抗中,分開腿兒為她細細擦洗了番,惹得蘇禾愛意羞意齊齊上湧,而徐立冬在見到那處被摧殘的泥濘不堪後,心中自是又愛又憐,擦洗幹淨後,又細心的為她穿上短褲,躺在她身側展臂摟住,互相貼耳低語了番床笫間的羞人話語,並頭睡起回籠覺。


    睡到中午,小兩口才起床去縣委大院。


    半道碰上下課回來的吳靜文,老遠衝兩人招手,見他們一個精神煥發,一個麵帶霞光,看起來竟比之前還要漂亮,直叫人挪不開眼,不禁對男女之事有些好奇神往起來。


    等近前了,吳靜文笑眯眯揶揄道:“一早徐伯伯就在叨念你倆,說也不來泡杯媳婦茶給他喝,結果被大娘給罵了!”


    蘇禾臉一怔,忙問道:“幹嘛要罵大伯?”


    吳靜文悠悠道:“罵徐伯伯不識相唄,想早點抱孫子就別惦記那杯媳婦茶!”


    蘇禾臉一紅,好笑道:“吳靜文同誌,你可是人民教師,怎麽像亂說葷話的二流子!”


    徐立冬無奈搖頭,叮囑蘇禾:“你別被她的樣子騙了,她以前就這樣,滿腦子花花腸。”


    吳靜文不滿被揭短,慢吞吞道:“連主席同誌都號召白天幹活力爭上遊,晚上關燈努力造娃,時時刻刻為社會主義事業做努力,不是我花花腸子,徐同誌,蘇同誌,分明是你們思想不夠端正!”


    “......”


    “......”


    兩人擦擦額上冷汗,互視眼,默默甩開“思想端正”的吳老師回家。


    不過吳老師沒說假話,徐有糧確實一早就急吼吼在等媳婦茶,直到小兩口過來,蘇禾臉兒紅紅的改口喊了爸,才像心口落下重石般,連說了兩聲“好”,看著眼前的小兩口,欣慰道:“看你們完成了大事,我也能放心去首都了,希望下次見麵,咱們家能多添個奶娃喊我爺爺!”


    蘇禾雖然被說得發窘,但還是爽快應了好。


    ......


    新婚燕爾,小兩口自然蜜裏調油,日子過得十分愜意。自徐立冬調去武裝部,倒比以前清閑了不少,索性請了假,在蘇禾跟列車去首都的時候,也搭乘了這班火車,打算帶她在首都好好轉轉。


    作為鐵路職工福利,蘇禾每個月都有一張免費火車票,可以給家屬使用,並且是硬臥。


    蘇禾自然不會虧待了她男人,托人弄到張下鋪票,並且在送餐的時候,特意給他多打了些飯。


    不過令她感到意外的是,等她把餐送過去時,徐立冬居然說他吃過了。


    “你那個同事胡誌敏送來的,說你忙,沒功夫過來。”


    蘇禾氣得牙癢癢,哼了聲道:“以後見麵我不許你理她,她啊,惦記你呢!”


    徐立冬嗆了下,趕忙表示忠心:“剛才我不知道,我聽你的,以後絕對不理她!”


    蘇禾這才滿意些,不過肚裏還是感到十分窩火,咣啷啷推餐車回餐車間,當著大家夥的麵,走到胡誌敏跟前,也不張口就指責她勾引自己男人,隻是大聲道:“胡誌敏同誌,你剛才給我家徐立冬送飯了?這是飯錢,你拿著,下回別給有媳婦的男人隨便送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什麽想法。”


    在坐沒一個是傻的,自然能聽出蘇禾話裏意思,大家夥嘴上雖沒說,卻還是對胡誌敏有了些別的看法,高大姐向來看不慣她,當即道:“小胡同誌,你年紀輕輕,前途無量,可不能想不開犯錯誤啊!”


    又一個同事附和道:“是嘞,亂搞男女關係可是犯法的事!”


    胡誌敏又羞又窘,左右看,竟沒一個幫自己的,捂臉大哭跑開。


    蘇禾忍不住翻白眼。到底誰才是受害者!


    列車抵達首都,等乘客下完了,徐立冬才過來找蘇禾,見她在灑掃衛生,接了她笤帚,道:“我來,你坐那歇著。”


    有男人主動,蘇禾樂得清閑,聽話的坐一旁,單手托腮,滿眼笑意看著徐立冬忙活。


    這幕給旁人看在眼裏,難免羨慕,見胡誌敏低頭路過,高大姐故意道:“小蘇,這麽好的男人得看住了,可不能叫些不知羞恥的女人搶了去!”


    胡誌敏腳步一頓,紅眼眶大聲反駁:“你說誰不知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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