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購買率70%, 72小時防盜  林階沒再追問,隻抬步向青霄宮的方向走去,等踏進了碧青色的大門內,再回頭時, 那個小太監果然已經不見了。


    林階嗤笑一聲, 漫步走進正殿,朗聲道:“太後叫人騙臣過來, 究竟是何用意?”


    許久也不見有人回答,林階也不著急,見桌上放著茶具, 便坐下來斟了兩盞茶, 卻也不喝, 隻看著嫋嫋升起的霧氣, 又道:“太後要是不出來,臣就告退了。”


    果然話音剛落,殿後就響起了細碎的腳步聲, 少傾, 胡太後出現了, 似喜似嗔地問道:“林階, 你怎麽知道是我?”


    林階看向了她,她穿著一身素淨的衣裳, 濃密的頭發編成發辮低低盤在腦後, 額前留著些碎發, 猛然看去倒像是少女的發式。林階隻看了一眼就板起了臉, 起身向外走去。


    “你站住!”胡太後緊走兩步攔在他麵前,脂粉未施的臉上全是不甘,“林階,你為什麽不肯多看我一眼?”


    林階閃身從她側邊走開,淡淡說道:“請太後自重。”


    “別叫我太後!”胡太後低喝一聲,一把抓住了他,“以前你都是叫我阿婉。”


    林階用力一甩,胡太後踉蹌著倒向了身後的圓桌,她眼中全是難以置信,低聲道:“林階,你敢打我?”


    林階擰著眉一臉厭惡,冷冷說道:“臣不敢,臣隻是阻止太後做出什麽不合適的舉動。”


    胡太後扶著桌沿低聲啜泣起來,道:“是我對不起你,當年你遭了難,我卻進宮當了貴妃,可我都是不得已啊,父命難違,我能怎麽辦呢……後來你入朝為官,我一心一意幫你,是我推薦你做侑兒的老師,也是我一直跟侑兒說要禮敬你依靠你,林階,這麽多年了,難道你就不能原諒我嗎?”


    她哭得傷心至極,卻又壓抑著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絕豔的美人兒如此軟語哀求,多數男人都會心軟,可林階的聲音依舊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太後請自重,臣與你早已無話可說,告辭。”


    胡太後怎麽能甘心,她咬咬牙又追上來,一把抓住了林階,道:“你看看我,你再看看我……”


    林階突然被她觸到皮膚,胸中頓時翻江倒海地惡心起來,他一腳將她踢開,低吼道:“滾!”


    胡太後驚愕地倒在地上,刹那間連哭都忘了,卻見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去,胡太後如夢方醒,尖著嗓子叫了起來:“林階,你寧可要阮寧那個賤人,也不要我嗎?那好,我殺了她!”


    “你大可試試。”林階陰冷入骨的聲音傳進來,人卻已經走遠了。


    胡太後倒在地上無聲落淚,當年她曾與他在宴會上邂逅,從此將他記在了心上,但是造化弄人,他落了難,她卻成了貴妃,風光無兩,她以為再不會見到他,誰知三年後,他重新出現在朝堂中,變成了一個目光陰鬱的男人,卻讓她更加念念不忘。


    天知道那些年在先皇身下婉轉承歡的時候,她要怎麽樣把那個虛胖的老男人想象成他,才能忍受那些撫摸和衝撞。


    還好那個老男人總算是死了,不僅死了,還給她留下了一個好兒子,林階一路輔佐明侑登上大位時,她曾經暗自竊喜,以為他都是為她,誰知道一次次刻意的接近,換來的都是他的羞辱。


    無數個寂寞的夜裏她緊緊蜷曲著雙腿想象著他的進入,等待越久,不甘越多,到現在她也分不清到底是愛他,還是隻想得到他。


    胡太後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用手摸著被他踢過的地方,竟有些病態的迷戀。他從前不是這樣的,那時候他會笑盈盈地看著她,輕聲叫她阿婉,那一年在程家到底發生了什麽,讓心愛的他變成如今這般絕情?


    胡太後慢慢走出正殿,向躲在竹叢中的劉熙道:“把程家那個活口帶到這裏,我要親自問一問她。”


    海棠居外,夕陽映照得天邊一片金紅,小湖上波光粼粼,像灑了一池的金粉,新荷抽出了嫩葉,嫋嫋婷婷,然而這些美景卻都不如湖邊的人兒嬌豔。


    就見她兩隻白嫩的腳半浸在水中,柔軟的身子斜斜靠在湖邊的大石上,幾枝嫩柳垂在她身側,遠望如畫中人,美好嫻靜。


    隻是很快,少女兩手扶住了腰,露出痛苦的表情。


    “嬌嬌啊,這個pose好難擺,腰疼。”阮寧使勁用拇指按壓著腰窩,滿臉不情願,“真想不到這麽純潔的我居然要靠光著腳去勾引男人……而且我餓了。”


    許久之後,才聽見標準女聲說:“半小時前你才吃過栗粉桂花糕和雲腿黃金酥,共攝入熱量七百大卡,需要跑步一小時以上才能消耗掉。宿主,你沒發現你腰上已經開始長肉了嗎?”


    “還好還好,”阮寧一張老臉有些發熱,訕訕地捏著腰上新長出來的肥肉轉移話題,“我跟米叔說過想和病嬌一起吃晚飯,米叔感覺對我不錯,應該會勸他過來找我吧”


    “來了。”標準女聲急急說完,立刻歸於沉寂。


    阮寧下意識地調整了坐姿,努力讓自己顯得更嫵媚些,同時把兩隻腳擺在更顯眼的地方,很快,林階的身形出現在湖邊小路上。


    隻是,當他走近時,當他看清楚阮寧這充滿了誘惑的逢迎姿態時,那張原本就陰沉的臉變得更加可怕了。


    女人,無恥的女人們,一個二個都這麽對他,這些該死的女人!


    他快步走近,一把抓住阮寧的手腕將她從石頭上拽下來,怒喝道:“擺出這副搔首弄姿的模樣,你又想勾引誰?”


    他的手像一把鐵鉗,箍得阮寧連聲叫痛,眼淚瞬間湧了出來,顫顫的掛在睫毛上,而他的目光更是像要殺人一般,阮寧害怕極了,瞬間想到這個人應該是見過血的,他不僅是個病嬌,而且是個掌握生殺大權、心硬如鐵的病嬌。


    她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倒在他腳邊瑟瑟發抖,林階卻全不留情,連那兩隻光裸的足也不能平息他的怒火,他本想把她踢開,臨到跟前卻又一個猶豫,改成了怒吼:“滾,滾!滾遠些,別讓我再看見你!”


    阮寧掙紮著爬起來,提起裙子飛快地跑了,小路上有尖銳的石子刺破了她的腳,她也忍著疼不敢停留,很快跑進了海棠居,緊緊關上了大門。


    白色鵝卵石漫成的小路上留下幾點小小的血痕,像一朵朵綻開的梅花。林階慢慢走近了看著那幾點血,眸色越來越深,最初他開始迷戀女人的足,就伴隨著血色和恥辱,而如今,往昔的情形竟意外的在她身上吻合了。


    隻是,情勢已然對調,他如此強悍,她卻如此脆弱,倒讓他生出一份強取豪奪的快感。怪道那些人喜歡欺淩弱小,原來嬌柔的一個人捏在手裏任你予取予求,滋味竟如此美妙。


    “來人。”他冷冷叫道,“把這幾顆石子挖出來。”


    暮鬆齋中,陳武貪婪地在林思身上摩挲著,喘息著說:“大人罵了阮寧,差點要踢她,但是沒踢。”


    林思微閉眼睛任由他索取,輕聲問道:“義父不是跟她同房了嗎?”


    “大人他,”陳武猶豫了一下,但是林思又向他懷裏鑽了下,豐滿處緊緊貼著他,讓他瞬間忘記了顧忌,“討厭女人,尤其討厭強勢的、風騷的女人,更討厭脂粉香氣,聞到了會吐。”


    果然是這樣。林思想著,及時攔住了陳武貼向她胸口的嘴,柔聲說:“大哥,求你了,我們真的不能這樣。”


    陳武戀戀不舍地放開了她。他知道這樣不對,大人不可能把義女嫁給侍衛,而且,大人一旦發現他將這些私密事告訴林思,肯定會殺了他的,但是,林思就像一副□□,他已經欲罷不能。


    他從窗戶裏跳出去時,心裏想著,一定要藏好行跡,千萬不能被任何人發現。


    四更鼓響,林階仍舊醒的雙目炯炯,沾了她血跡的鵝卵石放在枕邊,更讓他滿心滿眼都是她。


    於是他斷然起身,披衣出門。


    阮寧看著這張臉,再次陷入了人類永恒的思考: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到哪裏去?


    這個終極問題她今天問了自己無數次,今天本來是萬眾期待的周四,晉江文學城換榜的重要時刻,身為撲街作者的她眼巴巴地盼著天降好運,給她一個終極好榜拯救下慘不忍睹的收益,誰知道外賣土雞湯中一根堅硬的骨頭卡在了她嗓子裏,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古裝美人兒,那是真美啊,比她在書裏描寫過的美人兒還要美上無數倍。


    一開始她以為是做夢——一個優秀作者的夢總是千奇百怪的,等她在丫鬟的服侍下吃了幾次點心又拜見了高堂父母後,阮寧才意識到她很有可能是穿了。


    作為一個見過世麵的晉江作者,阮寧對於穿這件事看的很淡,反正她孤兒院裏長大,無親無故一條單身狗,銀行卡存款不足五位數,如今穿成了這樣的美人,住著大宅又有一雙十分慈愛的父母,阮寧覺得,大概是她每天轉發的錦鯉終於起了作用,但是,晚上她正卸妝時突然倦意襲來,等再睜開眼睛時就出現在了這輛馬車上,麵前還有一個她不認識的英俊男人。


    這個走勢就有點詭異了,感覺是從種田文一下子跳到了武俠或者懸疑推理。


    “表妹,你好點了嗎?”鬥笠男見她隻管怔怔的看著自己,連忙又問了一句。


    昏黃的燈光下,軟軟靠著車廂內壁的女子嬌弱不堪,似乎被身上的綺羅壓得折損了細腰一般,她微微彎著腰,低垂著一張白淨的小臉,長長的睫毛無助地顫抖著,越發顯得如雲遮月,如花照水。


    鬥笠男心中漾起柔情無數,忍不住輕輕捏住她鬢邊一縷散落的頭發替她掖在耳朵後麵,柔聲道:“寧寧,你的頭發亂了。”


    手指觸碰到她冰涼的耳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那白的幾乎透明的小巧耳朵突然紅了一點。


    阮寧本來往後躲了下,但是沒有躲開,於是她也感覺到鬥笠男冰涼手指的觸碰,心裏起了一絲古怪的顫栗。無他,做單身狗太久了,乍然碰見含情脈脈的英俊男子,春呀那個心有點蕩漾。


    但是,作為一個見過世麵的晉江寫手,阮寧覺得,此刻最重要的不是談情說愛,而是盡快弄清楚眼下的處境。


    於是她問他:“你是誰?”


    車外的雨鋪天蓋地,雨聲遮蔽了她的聲音,於是那鬥笠男不得不又靠近了一些,說:“你說什麽?”


    就在此時,一陣狂風卷著雨點破門而入,水意頓時彌漫在狹小的車中,有幾粒水珠落在了阮寧的睫毛上,於是她再抬眼看人的時候,就像隔了一層水霧,瀲灩的讓人心顫。


    鬥笠男有一刹那連心跳都停了一拍,片刻後,他歎息般地說道:“寧寧,你真美。”


    阮寧心想這還用你說?你還是快點告訴我怎麽回事吧!


    下一刻她打了一個哆嗦,太冷了,衣服都是潮乎乎的,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鬥笠男眼中流露出極明顯的心疼,他連忙縮回身子退到車簾外,高聲道:“寧寧,你再忍耐一會兒,前麵就是客棧,咱們到那裏過夜!”


    過夜?表哥表妹,雨夜昏燈,孤男寡女,所以說現在又變成了激情文?


    阮寧以手扶額,無聲歎息,誰能想到一個撲街作者的人生居然比小說還要精彩呢……


    車子終於在客棧門前停下來時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了,鬥笠男先進門登記,阮寧撩起車簾看了一眼,立刻看見了無數影視劇中最常見的客棧招牌“悅來客棧”——還能不能有點新意了,這個作者真的很不走心啊……


    地麵上全是積水,阮寧正在猶豫要不要趟水過去的時候,就見鬥笠男大步走了過來,他已經脫掉了蓑衣,露出裏麵深青色的長衫來,越發顯得長身玉立,引人注目,就連衣服上沾染的一團團水漬也無法影響他的風度,他快步走到阮寧跟前,跟著甩起車簾,長臂一舒,攔腰將阮寧抱了起來。


    軟玉溫香頓時滿在懷中,手臂上輕飄飄的竟不像有個嬌人兒,但是鼻尖裏無處不在的女兒香氣又清楚地告訴他,懷中有這麽個嬌人兒。


    阮寧冷不防,輕呼了一聲連忙抓緊了他的胳膊,緊張地說:“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別動,衣服都濕了,別把你凍壞了。”鬥笠男勉強保持著平靜,啞著聲音說道。若她隻是在懷裏安靜地躺著也就罷了,可她偏要掙紮著想自己下來,於是她的手觸到的地方,她的身子摩蹭的地方,便都跟著燃起了火,這樣的誘惑,天下有幾個男子受得了?


    隔著薄薄的衣服,阮寧發現抱著自己的那個身子忽然變得火熱,果然是激情文!她不敢再動了,老老實實地蜷在鬥笠男的懷裏,很快,他們來到了跨院中一間僻靜的客房,推門進去,小小的房中迎麵就是一張大床。


    鬥笠男反手關上門,像是糾結了一下,這才舍得將她放在床上,轉身離去。


    居然是個君子,阮寧鬆了一口氣,就在此時,她聽見鬥笠男說:“我去要些熱水給你洗澡。”


    熱水很快送來了,阮寧咬著嘴唇,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是不是先出去一下?”


    對她來說,鬥笠男再英俊,她也幹不出在剛見了一次麵的男人麵前洗澡的事,但是落在鬥笠男的眼裏,這話還有這表情卻有些欲拒還迎的味道,於是他渾身的血又熱了一些。他默默起身,伸手在木桶裏摸了一下試試水溫,又抬頭看看縮在床頭正從顫抖不停的睫毛底下偷偷看他的阮寧,這才一咬牙一狠心,推門走了出去。


    天很冷,衣服很潮,這桶冒著熱氣的熱水看起來很舒服,阮寧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先洗了澡再說。她小心地檢查了四周,確定沒有別人後,跟著插上門閂,又搬過桌子頂著,這才飛快地脫掉衣服,鑽進了木桶裏。


    水溫不冷不熱正合適,泡在裏麵別提有多舒服了,阮寧愜意地閉上了眼睛,心想,不管現在是什麽情況,都等洗完澡再說吧!


    窗外的廊下,鬥笠男負手而立,靜靜看著庭院中被雨水打得顫巍巍的幾杆細竹,那竹子低垂著呈現出一種優美的弧形,雨水從青翠的竹葉上一滴滴滑落,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象起水珠從阮寧滑膩的肌膚上落下的情形,於是心頭又燥了幾分。


    雨聲雖大,但他總覺得似乎還能聽到窗子裏的水聲,不知道她現在洗的怎麽樣了,是在洗頭發,還是在洗身子,還是……他想起剛剛抱她時那種輕軟到不可思議的感覺,不由猜想水裏那人是不是很瘦,然而她的手又白又軟又小巧,指節渾圓豐潤,又不像是很瘦的樣子。


    這大約就是詩裏寫的柔若無骨、豐若有餘了吧?鬥笠男再也忍耐不住,輕手輕腳地走去窗戶跟前,舔濕指頭捅破一點窗紙,迫不及待地把眼睛貼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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