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笙嗯了一聲, 也沒再多問。


    她更多的是在心裏搜尋原書中是不是有這麽一號人。


    “係統劇情英雄救美開啟。”係統冰冷的聲音在顧南笙腦海裏響起。


    顧南笙:“……看來又要發生什麽事情了。”


    係統:“根絕劇情完成度,獎勵相應的清爽度。”


    顧南笙早已摸懂了係統自我裁定的霸道,撇了撇嘴。


    她掃到遠處觥籌交錯間的裕長佑,倒是問道:“原書裏是否有裕長佑這人。”


    係統:“原書一筆帶過的人物。”


    顧南笙詫異,“一筆帶過的?”


    係統:“原本不重要的人。”


    顧南笙:“那就是說現在重要了?”


    係統沒有回答。


    顧南笙猜想,係統肯定又擅自更改了劇情。


    “裕長佑。”她心裏默念, 總覺得會有她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裕長佑應付著不斷端酒敬來的公子哥,一雙劍眸不時地掃向林蒟蒻所在的地方, 眼角淺淺地綴著笑意。


    “裕公子此番來杭州, 可是有什麽事情?”一世家公子問道。


    裕長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爽朗道:“隻是隨便走走罷了。”


    那公子卻是不信,“裕公子豈會隨便走走,想來是秘密行事了。”


    裕長佑笑笑沒有回答。


    酒樓又進來了一人。


    徐經年穿著一身天青色的暗竹長衫, 披著一件黑色鑲金邊的大氅, 更顯身形挺拔,風度翩躚。


    他一出現,在場眾人都看了過來, 特別是女性, 眉目裏多了嬌羞。


    他環視了一眼, 就看見最靠近裏麵的那抹身影,嘴角微微揚起。


    任由下人將他的大氅拿走,徐經年看著徑直朝他走來的人。


    “殿下。”


    裕長佑迎了過來, 正要行李, 被徐經年擺手拒絕了。


    “在這裏, 我隻是徐經年,不是什麽殿下。”徐經年沉聲道。


    裕長佑恍然,笑道:“還是和以前一樣。”


    徐經年點頭,“總能少了很多麻煩事。”


    裕長佑取笑道:“是怕桃花太多了吧。”


    徐經年也不反駁,轉移了話題道:“什麽時候到的?”


    裕長佑:“昨天剛到,還來不及去見你。”


    徐經年哼了一聲,戲謔道:“來不及見我,倒是來得及參加這聚會。”


    裕長佑笑道:“總能被經年你看破。”


    徐經年也不與他計較,又道:“父皇讓你來有什麽事?”


    裕長佑搖了搖頭,“隻是讓我來看看。”


    徐經年皺眉,隨即冷笑道:“看看?是看看這江南還是看看我和二哥有沒有動手了?”


    裕長佑喝了一口酒,“都有,想知道江南如何,也想知道你和二殿下如何。”


    徐經年點頭,“江南還好,我和他可不好,長佑你要怎麽辦?”


    說著,他看向裕長佑,眼底帶著笑意。


    裕長佑看著他那眼神,又是一陣頭疼,“你又想我做什麽?”


    徐經年笑意更濃,“讓你陪我二哥好好玩玩。”


    裕長佑長歎一聲,“沒那麽簡單吧?”


    徐經年收起笑意,淡淡道:“他差點要了我的命,我總是要還他的,你來了,躲不開了。”


    裕長佑一驚,“怎麽回事?你,沒事吧?”


    他打量著徐經年,似在查看他身上是否有傷。


    徐經年擺了擺手擋開他的視線,道:“沒事了,一條命救回來了。”


    裕長佑見他確實無事,鬆了口氣,“你想做什麽?”


    徐經年附耳過去,“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裕長佑聽言,無奈一笑,“得罪誰都不要得罪你的好。”


    徐經年:“一路下來,總要討些回來的。”


    兩人各自端了杯酒,碰了杯,一飲而盡。


    徐經年放下酒杯,視線始終不離遠處的顧南笙。


    顧南笙正在和林蒟蒻說著閨房話,時不時笑一笑,眉目動人。


    “聽說那天林伯母給林大哥物色了一位世家小姐。”顧南笙問道,她那天也是偶然聽顧母提起。


    林蒟蒻想起那件事就好笑,娓娓道來,“你不知道我哥,簡直是榆木一樁。”


    “那天我娘故意找了那位姐姐過來玩,然後就讓我哥領著她在府裏逛逛。”


    “你可知我哥怎麽說?”


    顧南笙搖頭。


    林蒟蒻忍著笑繼續道:“我哥說我們府裏有什麽好逛的,她家不也差不多。”


    “哈哈哈,我娘當時臉就青了。”


    顧南笙也莞爾。


    林蒟蒻續道:“好不容易帶著人去逛了,你說說點女子愛聽的話,他倒好,說些刀啊劍啊什麽的,我都能想到那姐姐臉色該有多不好。”


    “後來吃茶點,拚命讓那姐姐吃,還說沒事,你胖些好看。”


    “我躲著聽,差點沒憋住,笑出聲來。”


    顧南笙也忍不住,掩嘴笑道:“林大哥是耿直了些。”


    林蒟蒻立馬反駁,“我哥那叫笨,笨得無話可說了。”


    “再這樣下去,我隻怕沒指望有個嫂嫂了。”


    顧南笙笑道:“不急,慢慢來,會有的。”


    林蒟蒻歎了口氣:“我倒是不急,我爹娘著急了。”


    裕長佑順著徐經年的眼神看去,微微皺了皺眉心道:“不知經年看的是誰?”


    徐經年收回視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美人。”


    說著,他邁開步子朝顧南笙走去。


    裕長佑也跟了上去,心裏突然有些莫名的緊張。


    “在說什麽?笑得如此開心。”徐經年徑直走到顧南笙身邊,看著她柔聲道。


    裕長佑長鬆了一口氣,眼神落在前麵的林蒟蒻身上。


    顧南笙微揚嘴角,淺淺道:“沒什麽。”


    徐經年也不追問,隻是看她一身長裙,看起來不厚實,便問道:“冷嗎?”


    顧南笙搖了搖頭,“酒樓裏燒了炭火,倒是不冷。”


    徐經年點頭。


    林蒟蒻看見來人,麵色一變。


    之前的笑意早已斂去,帶著怒意地瞪了他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裕長佑無奈淺笑。


    他看著林蒟蒻,緩聲道:“那天確實是我冒昧了,還望林小姐海涵。”


    顧南笙和徐經年聞聲看了過來,這才發現兩人間的氣氛好像不對。


    徐經年見顧南笙疑惑,柔聲道:“這是裕長佑。”


    隨即又向裕長佑介紹了顧南笙。


    裕長佑看著徐經年身邊傾國傾城的美人,笑道:“怪不得經年從一進來視線就不曾離開過。”


    顧南笙被說得臉頰微紅,道:“裕公子說笑了。”


    裕長佑笑了笑道:“和經年一樣,叫我長佑即可。”


    顧南笙點頭,她問道:“長佑是認識蒟蒻嗎?”


    林蒟蒻冷哼,“我才不認識這種登徒子。”


    顧南笙和徐經年對視一眼,“登徒子?”


    裕長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道:“我和林小姐昨天見麵的時候有些誤會,是我莽撞了。”


    顧南笙知道兩人之間定是有事情發生,便有些好奇地看向林蒟蒻,詢問的眼神明顯。


    林蒟蒻被她看得臉一紅。


    “不是說不認識嗎?”顧南笙附在林蒟蒻耳邊打趣道。


    林蒟蒻臉更紅了。


    裕長佑看著她臉紅嬌俏的樣子,心微微一動,隻覺得有種莫名的感覺蔓延。


    他道:“林小姐如若生氣,長佑願意賠罪,任憑林小姐發落。”


    林蒟蒻橫了他一眼,“我才不要,登徒子。”


    徐經年看著兩人,嘴角微揚。


    他喚過顧南笙,“南笙,我有事跟你說,我們去那邊。”


    顧南笙不疑有他,跟他走到另一邊,“什麽事情?傷口好完全了嗎?”


    徐經年淺笑,“你的藥,一天便可痊愈。”


    顧南笙點頭,係統還是不欺她的。


    “要說什麽事情?”她問。


    徐經年眼神示意她看向林蒟蒻那邊,“長佑似乎喜歡蒟蒻。”


    林蒟蒻看見的顧南笙跟著徐經年離開說事,她也不想獨自麵對裕長佑,抬腳便要離開。


    裕長佑察覺,率先一步走到她身前,兩人緊離一拳距離。


    林蒟蒻身上淡淡地馨香鑽進裕長佑的鼻尖,那味道很輕很淡很好聞,不似濃烈的香味,卻引得裕長佑心裏一陣躁動。


    林蒟蒻慌忙抬起頭,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看向裕長佑。


    裕長佑咬了咬牙,暗暗忍下越來越浮躁的心。


    顧南笙心裏還是有些擔憂,遂問道:“這裕長佑是什麽人?”


    徐經年收回視線,緩緩道:“他是我父皇收養的孩子。”


    “那,他也是皇子?”顧南笙驚訝道。


    她聽見裕長佑直呼徐經年的名字,想來也是高官之子,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關係。


    她現在在想,原書裏一筆帶過的事情,到底是什麽事情。


    她總覺得有什麽重要的點,她所不知道。


    徐經年搖了搖頭,“不是,雖說是養子,但是他多被培養成暗衛。”


    顧南笙:“暗衛?”


    徐經年點了點頭,“所有的暗衛都是從小開始培養的,裕長佑就是其中一個。”


    “他也是最被我父皇看好的一個,所以即便是當做暗衛來培訓,但是他卻是明麵上的。”


    “當他徹底學成之後,就單獨領命於我父皇。”


    “此番他來,也是我父皇的命令。”


    顧南笙一聽是皇帝親自派遣下來,便道:“可是杭州有什麽事情?”


    徐經年自嘲道:“我和我二哥在,豈不就是最大的事情了。”


    顧南笙愣了一瞬,笑道:“也是,不僅杭州,整個江南會因為你們不太平的。”


    忽然她福至心靈,竟然還真讓她想起了原書裏裕長佑這麽一人。


    當時裕長佑的出場是在徐經年屠二皇子府的時候。


    那時的裕長佑出來阻攔徐經年屠府,甚至對徐經年動手,但還是沒能成功。


    書裏其餘的沒有再出現,但是顧南笙猜測,那時候的裕長佑應該也是如今的地位。


    隻是那時裕長佑忠於皇上,隻要徐經年觸及根本就動手,那現在呢。


    江南之行,徐洲年處處下手,徐經年如若不還擊也實在不符合他的性格,但是如果下了狠手,那裕長佑……


    “那裕長佑,可會對你不利。”


    顧南笙不免有些擔心,一想到那天徐經年身上那些刺目的傷口,她再沒有凝血露讓徐經年一夜恢複了。


    徐經年見她擔憂,心裏十分高興。


    他道:“ 不必擔心。”


    “長佑從小和我一起長大,我和他的武功都是同一個師父教授。”


    他頓了頓道:“我們的關係,是師兄弟但或許更像親兄弟。”


    顧南笙鬆了口氣,“原來如此。”


    裕長佑低頭看著林蒟蒻,淺聲道:“林小姐,那天實在是我冒昧了,如若傷了你的話,還望小姐告知,長佑定會負責到底。”


    他說話,炙熱的氣息扶在林蒟蒻臉上。


    林蒟蒻看著他劍目星眸,心神有一瞬間的恍惚。


    “長佑不會推辭的。”


    一句話喚醒林蒟蒻。


    林蒟蒻才發現兩人的距離那麽近,她趕忙要後退。


    一下沒站穩,慌亂間她雙手一把抓住裕長佑伸過來要扶住她的手。


    裕長佑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女子接觸過,此時隻覺得手中一陣柔軟,比最上等的絲綢還要柔軟,抓住了就不舍得放手了。


    “放開,你這登徒子。”林蒟蒻站住了身,才發現她的手被裕長佑緊緊攥在手心。


    她瞬間紅了臉,小手已經被抓得發軟,連聲音都沒了力道。


    裕長佑回過神來,不舍地鬆開林蒟蒻的手,“林小姐,你沒事吧?”


    林蒟蒻羞於自己的反應,恨恨地一跺腳,“要你管。”


    裕長佑眼裏綴著笑意道:“長佑一定會對林小姐負責到底的。”


    林蒟蒻橫了他一眼,臉上更燙了,“誰要你負責。”


    裕長佑:“長佑當不來負心的人,定是要負責的。”


    林蒟蒻哼了一聲,決定不再和裕長佑說下去。


    裕長佑笑了笑,不在提負責的事情,轉道:“我叫裕長佑,林小姐可直呼我長佑。”


    林蒟蒻瞪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裕長佑也不惱,邁了一步離林蒟蒻進了幾分,待他又要前進,林蒟蒻緊著一張臉,伸出雙手擋著兩人的距離。


    “你,你想做什麽?”


    裕長佑頓住了腳步,“林小姐眼角。”


    林蒟蒻一愣,“眼角怎麽了?”


    裕長佑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已經邁步到林蒟蒻身前,伸出手,拇指的指腹輕輕地擦過林蒟蒻的眼角。


    林蒟蒻隻覺得指腹溫熱,不同於自己手的感覺,卻足以讓她的心跳動得厲害。


    她慌忙一把推開裕長佑,紅著臉道 :“你,你這個登徒子。”


    說話間,她眼眶微微泛紅,盈盈的淚水在眼中打轉。


    裕長佑懊惱地暗罵自己一聲。


    他不想惹林蒟蒻傷心的,向來克製力極強的他,剛剛竟然克製不住親手幫她擦去眉粉的心。


    “對不起。”


    “我討厭你。”


    林蒟蒻扔下這話,轉身就離開。


    顧南笙見狀,忙道:“我去看看蒟蒻。”


    徐經年點頭。


    顧南笙已經追了過去了。


    “蒟蒻,怎麽了?”顧南笙一把拉住快要走出酒樓的林蒟蒻,擔憂道。


    林蒟蒻抬頭看向她,眼淚已經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蒟蒻。”顧南笙柔聲道。


    林蒟蒻一把抱住顧南笙,哭道:“南笙,我被欺負了。”


    顧南笙問道:“怎麽了?裕長佑做了什麽嗎?”


    林蒟蒻沒有回答,隻是哭。


    顧南笙心疼她,於是道:“我帶你過去,他要是真的欺負你,我定為你討回公道。”


    林蒟蒻卻是一步都沒動,哽咽道:“不,不要去。”


    顧南笙愈發看著心疼了,“你有我在,沒事。”


    她們沒去,徐經年倒是領著裕長佑過來了。


    顧南笙搖了搖頭,眼神詢問:“怎麽了?”


    徐經年笑了笑,示意沒事。


    顧南笙這才鬆了口氣,手緩緩撫著林蒟蒻的背。


    裕長佑很是懊惱自己的輕薄,道:“林小姐,是長佑錯了,望林小姐恕罪。”


    徐經年見她不理會,也道:“如若你原諒他,那就交由我處理吧。”


    他道:“如若你相信我,我定給他最重的刑罰,你說如何都可以,甚至砍了他的頭。”


    說著他喚來了侍衛,“將裕長佑帶走。”


    “不要。”林蒟蒻忙從顧南笙懷裏起來,紅著雙眼阻攔。


    她一抬頭,才發現徐經年根本就沒想著動手,侍衛根本沒有動手,站在一旁。


    裕長佑一臉擔憂地看著她,看她還是護著他,他心下有些動容。


    他道:“林小姐,是長佑錯了,惹林小姐哭了。”


    “如果林小姐不解氣,我這就沒讓侍衛帶著我進大牢,隻要林小姐消氣。”


    林蒟蒻抽噎了幾下收住哭,“隨便你,你要進就進。”


    說著,她直接朝酒樓外走去。


    顧南笙見裕長佑想去,攔下他道:“我去吧。”


    裕長佑點了點頭。


    “怎麽?”徐經年笑著問身邊的裕長佑。


    裕長佑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徐經年打趣道:“沒想到對女子從不正眼,可謂是與女無情的裕長佑也會喜歡人。”


    裕長佑撇了撇嘴,“我也沒想到對女子冷若冰霜,外界甚至傳言喜歡男人的徐經年會喜歡人,還那麽柔情似水。”


    徐經年也不惱,笑道:“因為是她。”


    裕長佑點頭,“或許我也因為是她。”


    兩人相視一笑。


    顧南笙挽著林蒟蒻的手走在路上,等林蒟蒻平複下心情,淺聲問道:“你和那個裕長佑是怎麽回事,快點從實招來。”


    林蒟蒻躲閃著,“就突然遇到的,然後就認識了。”


    顧南笙咦了一聲,“絕對不是,你們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麽。”


    林蒟蒻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臉頰不由得飛起兩團紅暈。


    。


    昨日,是杭州城每月都有一次的集市。


    林蒟蒻閑著無聊,就想起每次集市都有很多好吃的東西,她也嘴饞想吃一個婆婆賣的紅豆糕,也就出門了。


    她獨自一人出門,漫無目的地逛著。


    東看看西瞧瞧,集市的人很多,但是像她那麽閑的很少,大多都是趁著集市備點東西。


    不遠處,熱鬧的集市裏有人群圍成了一個大圈。


    林蒟蒻玩性心大,也喜歡湊熱鬧,便想著過去看看。


    她很艱難地擠了進去,才發現裏麵不是雜耍也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竟然是夫妻打架,這都鬧到街上來了。


    人群裏,有熟識的人在說那家男人出去玩女人,被家裏的母老虎發現了,母老虎鬧得過了,這男人終於忍不住動手了。


    林蒟蒻還未出嫁,對這種事情提不上興趣,就想著擠出來。


    不曾想那夫婦打得火熱,轉眼就朝林蒟蒻所在的方向打來。


    林蒟蒻忙著擠出來不知道,但她周邊的人群早已躲開,一時間林蒟蒻就在人群中被擠得站不穩。


    還沒站穩的她被一人撞到,眼看著就要摔在地上了。


    “啊……”她驚叫著,嘈雜的聲音蓋過了她的呼叫。


    然而她沒有等到隨即而來的疼痛感,而是被摔上了一個肉墊。


    “謝~”林蒟蒻另一個謝字還沒出口,就感覺胸口有些異樣。


    身下的裕長佑動了動手指,手掌間,有著不一樣的柔軟。


    “啊……”林蒟蒻一下掙紮著起身,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裕長佑這才反應過來,忙起身道:“我,我隻是想救小姐,無意冒犯。”


    林蒟蒻咬著牙,狠狠瞪了裕長佑一眼,“謝謝你救我。”


    裕長佑看著眼前的林蒟蒻,隻覺得她生氣鼓著嘴的樣子很可愛,但也知道剛剛確實是他唐突了,便道:“小姐不怪罪便好,不需道謝了。”


    林蒟蒻見他還算識相,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裕長佑隻覺得林蒟蒻好看,也沒多想,隻是沒想到,下一條街,兩人又遇見了。


    林蒟蒻不想再逛下去,就去賣紅豆糕的婆婆那裏買了幾塊糕點。


    她笑道:“婆婆的紅豆糕府裏怎麽做都做不出這個味道。”


    婆婆多給了紅豆糕在紙袋裏,笑道:“林小姐喜歡吃,就是我這老太婆的福氣了。”


    林蒟蒻:“婆婆客氣了。”


    說著,她拿出一塊碎銀遞給婆婆。


    婆婆剛忙道:“林小姐給我三個銅板就夠了。”


    林蒟蒻笑道:“婆婆不用客氣了,我看到你偷偷送我紅豆糕了。”


    正說話間,幾名穿得流裏流氣的青年男子朝林蒟蒻走來。


    他們是本地的地痞流氓,是就靠欺負這些攤子收點錢。


    這不,老婆婆擺攤了也是要交錢的。


    他們可是看到林蒟蒻剛剛給了老太婆一塊碎銀子。


    “老太婆,你上次就沒交錢,現在是不是要交了。”一個散著頭發的人狠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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