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了, 陸小公雞。”蕭青棠長歎,“此情此景, 我隻想高歌一曲, 以祭奠我和他一去不回的……”】


    便在蕭青棠舉杯, 準備一口吞時, 一隻手伸來,拿走了她手裏的酒。


    “棠棠有了身孕,不宜飲酒。”陸炎峰平靜道。


    江以秋沉默, 怔怔望著他,淚眼婆娑。須臾, 她猛地伸手, 奪走了他手裏的酒, 啜泣道:“你猜到了麽?”


    “七年來, 我已了解你的性子,表麵溫柔如水,實則性烈如火。”陸炎峰回道, 抱緊了蕭青棠,目光冷峻含煞, 渾身溢滿了殺意, “我給了你機會, 奈何你不珍惜。這一壺毒酒,便賜給你罷。”


    “毒?”蕭青棠瞪大了眼, 頓時冷下臉, “江小姐, 你未免太狠毒!”


    江以秋驀然大笑,淚水流了滿臉,狀似癲狂,惡狠狠道:“蕭青棠,你憑什麽?你對他是真心的麽?”她猛一口灌入毒酒,氣焰又衰落下去,委屈悲痛道:“炎峰,她不愛你,不要被她騙了,我也是女子,能看得出來,她對你不是真心的……”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故意留下一句話,便為了在陸炎峰心裏種下一根刺,在那二人之間製造裂痕,她這一生不幸,他們也別想好過!


    毒酒極烈,幾乎是見血封喉。


    “可惡!”蕭青棠氣道,腦子裏嗡嗡直響,“太惡毒了!”她一偏頭,見陸炎峰微皺眉,那容色似有幾分複雜,心不禁咯噔一下,質問道:“你相信她的話?”


    她一甩袖,氣鼓鼓跑入屋內,又見他不曾追上來,頓時火冒三丈,把頭飾粗魯拔下,整個人滾入床裏。直到很久後,她睡眼迷糊時,忽覺身側床榻一沉,微微驚醒了些,心情雖好了點,但仍生著氣,便懶得去理會他。


    “棠棠。”陸炎峰輕語,語調壓抑,“你沒有騙我?”


    蕭青棠磨牙,忍著氣不說話,胸膛起伏劇烈。前些日,他生辰時,曾信誓旦旦言道會珍惜她,如今因江以秋幾句挑撥的話,居然不信她!


    片刻後,她硬邦邦道:“是,我是大騙子,你取消婚禮罷!”


    二人雖偎依著,但各自心緒紛亂,期間氛圍冷凝,幾乎僵持著。


    蕭青棠耐不住困意,又想著明日的婚禮,合上眼沉沉睡去。


    她做了一個夢,夢裏人影綽綽,有一走廊的男人,個個皆有俊美風姿。


    其中一個男人開口,那聲音低沉微啞,極富有磁性,性感得一塌糊塗:“我們進屋去商談罷。”


    夢中畫麵一轉,她乖乖地坐在床上,低著小腦袋,像個做錯事等著挨批的孩子。


    跟隨進來的男人們,一群占領了桌邊木椅,一群坐在小凳子上,一人倚著窗,一人倚著門,還剩下一人,見實在沒地方坐,便直奔床榻上,高大的身軀坐下,魁梧得像小山似的,差點壓塌小床。


    頓時,屋內的男人們,那冷颼颼的目光射去。


    在詭異的沉默下,她瑟瑟發抖,便像一隻誤入狼群的小羔羊。


    終於,高大俊朗的魁梧男人甕聲甕氣道:“她就一個人,我們卻有好些個,怎麽辦?”


    先前那好聽的聲音又響起:“分吧,我要她的心。”


    “長得細皮嫩肉的,”又一個男人嘲弄般道,“必然好吃,我要她的左腿。”


    緊接著的,是一道戲謔的聲音:“那右腿歸我。”


    “我要她的雙手。”那聲音冰冷無情。


    床抖動著,她嚇得麵色雪白,一臉驚恐地望去。這群男人,未免太凶殘可怕了!


    便在此時,她才看到,在他們的右臂上,都有凸起處,那形狀似人首蛇身。


    倏然,一句話回蕩在屋內:“怎麽分?拿刀切還是……”


    蕭青棠嚇醒了,小心肝撲通撲通跳,望著熟悉的紗帳,長長地鬆了口氣。她一個偏頭,望見陸炎峰橫在她胸上的一隻手,不禁咬牙切齒。


    怪不得她會做噩夢,原是他的手壓在她心髒上。忽的,她目光一凝,在他的右臂上,那被蚊蟲叮咬的紅腫處,形狀像人首蛇身的印記,經過二十日竟仍舊未消。


    “陸小公雞,真可惡。”蕭青棠叨咕,狠狠瞪了眼他,才又給自己催眠。


    【“江以秋飲毒而亡,你計劃失敗了。”666幸災樂禍。】


    【“莫慌,”蕭青棠給了一個笑臉,“我還有後招。”】


    陸炎峰睡得很沉,眉頭微鎖著,薄唇亦緊抿著。在夢裏,青山綠水間,他夢見兩個風姿卓越的男人,全是陌生的麵孔,用平靜的語調,告訴了他一些讓他震撼的事。


    他看向玄衫男人,不可否認,此人生得極俊朗,霸氣且高高在上,舉手投足間,莫不彰顯出王者風範。他心中怒火燃燒,冷冰冰道:“你便是蕭青棠腹中孩兒的父親?”


    在他之前,便是此人與棠棠……令她有了身孕,是她死也要保下的胎兒的父親。


    聞言,那人明顯怔了下,聲音低沉冰冷:“你心悅棠棠?”


    他冷哼了聲,輕蔑道:“蕭青棠謊話連篇,更與別的男人有染,我豈會心悅她?”


    “你可參與我們的計劃?”彼時,那青衫白發的男人問道,音調清冷如秋霜。


    “用得著麽?”他不屑一顧,微微含著笑,“按你們的說法,怨氣值升到頂點,或降到零點,她便能脫離世界,但若一直在此間徘徊呢,她便隻能留下繼續做任務。”


    然而,玄衫男人淡淡道:“你無法留她太久……”


    他冷笑著打斷道:“你一個失敗的廢物沒有資格與我說這句話!”隻需一想著,在上個世界裏,此人與蕭青棠濃情蜜意,他心裏的火便直衝九霄。


    “我們走罷,”玄衫男人倒也不氣,聲調依舊從容,眉目間盡顯威儀高貴,猶如端坐雲巔之上,“等他留不住人,自然會求著我們合作的。”


    陸炎峰清醒了,怔怔地望著紗帳,忽扭頭看去,雙目一片血紅,含著濃烈的煞氣,猛地湊上去,撕咬著她的唇瓣,凶狠而狂野。


    “你……”蕭青棠懵圈,生氣的應當是她才對,他發什麽瘋?好不容易,她才找了個空,將他重重推開,唇瓣被咬得鮮紅,斥道:“你做什麽?”


    陸炎峰目光閃爍,投射出的,是一片凶光,壓根不理會她,複又撲上去咬她的唇。


    【蕭青棠疼得直吸冷氣,喊道:“6啊,大好機會,快下去刺殺他,好讓我給他擋劍。情勢危急下,顧不得講究藝術,簡單粗暴罷!”】


    “嗡”的一聲輕響,冷劍出鞘。刺客一劍刺出,蕭青棠瞪大眼,抱著陸炎峰一個翻身,擋在了他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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