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麽麽噠  【666樂不可支:“666!”】


    【蕭青棠咬牙切齒:“秦炎陵不是個男人!”她衣裳都快脫光了, 他居然去大煞風景!】


    【666奇怪,“他是不是男人,你十三年前不是已經知道了麽?”】


    【“……”蕭青棠幽幽喚道,“6啊!”】


    【666悚然一驚,哆嗦著問:“幹,幹嘛?”】


    【“待會你配合我, 上幾個大招,攻破他的心裏防線。”蕭青棠磨牙, 閉上眼睛,用特殊手段自我催眠, “蕭青棠深愛秦炎陵……昔日所作所為皆有苦衷……”】


    【她的演技倒沒問題,代入了十三年前狡黠純真的人設, 唯獨缺少一顆真心,騙騙普通人還行, 但對上雄才大略的秦炎陵, 便有點幼稚。】


    【秦炎陵會情動, 會為她所誘, 絕非她有多嫵媚, 而是他深愛她,深愛到情不自禁,但他終歸是一代帝王,自控力已登峰造極, 雖動情, 但不動意。】


    【那麽, 她隻能給他一顆被催眠過的真心。】


    【不比之前的單單演戲,這一回,加上了她的真心真情。】


    秦炎陵捧著蕭青棠的臉,細細打量了會,便用絲巾沾了水,輕輕為她擦去字。今日朝晨,她便在誘惑他,又是觸碰,又是沐浴,舉止間媚態撩人。


    他一直不知,她回來目的何在,但如今忽有個猜測。據搜奇誌上記載,妖精需食人的精氣,以達到修煉的目的。帝王身具龍氣,對妖精而言,自然是大補之物,她纏著他,也許為了他身上的龍氣。


    行魚水之歡,自然是最易吸食龍氣的辦法。


    “見你深夜寂寞,獨自一人批閱奏折,我才跑來撫慰你的,誰知你不解風情。”蕭青棠攬住他的頸,不滿嘀嘀咕咕,“溫香軟玉在懷,卻猶似未見。”


    她的炎哥哥,曾經多麽純真啊,一撩便會害羞臉紅,可愛又粘人,哪裏像如今的大狼狗,喜怒不形於色,對美色的抵抗力便似“不舉”一般。


    秦炎陵抱著她,右手緊緊捏著禦筆,其上骨節森白,麵無表情地問道:“撫慰我?”他微垂眼簾,見她一隻手在他胸膛上畫著圈圈,麵色漸漸沉下。


    看來,他所猜無誤,她覬覦著他的龍氣,否則,怎心心念念著勾引他呢。搜奇誌上記載,被妖精吸食後,人便會蒼老不堪,乃至喪命。她不止要他的龍氣,也要他的命。


    無論十三年前,還是十三年後,她對他,依舊那麽絕情,毫無一絲愛意。如此的虛情假意,他仍要陪著她演下去麽?


    為什麽,他還不肯死心,心存一絲奢望?


    盼她真有苦衷?


    盼她一直愛他?


    咯嚓!禦筆斷成兩截,秦炎陵麵色冰冷。


    【叮咚!秦炎陵怨氣值+10。當前怨氣值60,情意值100!】


    他也曾想過,能容忍她欺騙他,隻要她能騙他一生一世便可,但如今才知,他高估了自己,高估了自己對她的縱容。


    他沒有那麽大的氣量,沒有那麽大的胸襟!


    他給了她十分的愛,便要她還他十分,但凡少了一分,他寧願全都不要,更何況,她自始至終,都是在騙他,連一分的愛都沒有呢!


    是啊,她從來沒有愛過他!這一念生,便讓他臉色發白,仿佛全身血液被凍結,痛徹心扉。


    【叮咚!秦炎陵怨氣值+30。當前怨氣值90,情意值100!】


    “回寢宮去。”秦炎陵冷冷道,容色如霜,直接推開了蕭青棠,拂了拂衣擺上的皺褶,聲音冷如寒冰,壓抑不住的怨憤,“在我還能忍耐你以前,在我還能控製自己以前,你立刻消失在我的麵前!”


    蕭青棠懵了懵,心驀然一痛,小心翼翼上前,拉著他一角衣袖,委委屈屈道:“怎麽了?”她完全不知,自己哪裏做錯了,忽惹得他冷眼相對。


    然而,回應她的,是秦炎陵冷酷暴虐的聲音:“立刻給我離開!”


    他不想剛救活了她,便又一次殺了她!


    “炎哥哥,”蕭青棠有點怕,軟軟問道,“夫君?”


    然而,便是她這五個字,讓秦炎陵心緒沸騰,一片酸澀悲傷,回望昔日,再顧今夕,痛意彌漫四肢百骸,怒氣便油然而生,“住口!”他猛一甩開她的手,麵上猶似罩著一層寒霜,“滾!”


    那一句暴喝,凝聚了十三年的怨氣,痛、怒、恨交雜!這一刻的他,是嗜血、陰霾的,有著讓人徹骨寒的冰冷,近乎殘暴的怨恨!


    這一個字,一個眼神,便如一把把利劍,直直刺入蕭青棠的心裏。她踉蹌著後退,一下子摔坐在地上,呆呆地望著他,麵色蒼白如雪,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唇微顫著,惶惶向他解釋道:“當年……”


    她懂了,秦炎陵仍在恨她,縱然親自射殺了她,縱然她死了幾日,也抵不了當年的過錯。她小心翼翼的,避過十三年前的事,妄圖和他重新開始……是她錯了啊,積累了十三年的恨,怎麽能在幾日間便散去?


    燭光搖曳,灑在秦炎陵的身上,投下一片陰影,將她整個人籠罩。她忽覺全身寒冷,身子止不住發顫,便像在十三年前,掉落萬丈懸崖下的冰潭時,那種萬念俱灰般的絕望,此刻一齊湧上心間!


    可她剛說出兩個字,便被暴怒的秦炎陵打斷。他捏著她的下巴,手指在發顫,心痛難抑,怒火衝天,冷冷問她:“怎麽,你又想騙我?你以為這還是十三年前,我蠢得讓你又一次玩弄?”


    蕭青棠淚水簌簌而落,錐心蝕骨般,拚命地搖頭,“我沒有,我沒有……當年騙你,是為了……”但一對上他冰冷怨恨的眼,她腦子裏便一片空白,喉嚨裏似有大石堵著,痛得全身癱軟,猶似四肢百骸碎裂了般。


    “滾,立刻離開這裏!”秦炎陵複又斥道,字字句句,如刀似劍,尖銳鋒利,齊齊向蕭青棠斬去。他猛的閉上眼,她演得太真,竟然讓他心疼不忍,開始動搖,想抱她入懷安慰她。


    不!不是的!演得再真,也成不了真,她依然在騙他,他絕不能上當!


    蕭青棠搖搖欲墜,臉上已無血色,痛意鋪天蓋地湧來,身子微微顫抖著。


    他不信她,縱然她開口解釋,他也不會相信,必又以為她在騙他。也對,她曾經欺騙了他,讓他絕望悲痛,如今又憑什麽讓他信任?


    蕭青棠嘴唇蠕動,目光暗淡毫無神采,拖著痛得僵麻的軀體,顫著抬眼,望了望他冰冷的側顏,心裏似有一把生了鏽的鈍刀,在一下一下割著。


    她呆呆轉身,在將要開門時,聽到了他的聲音:“站住!”驀然,她心中生出一絲希望,背影繃直,期盼又慌亂地等待著。


    但秦炎陵隻冷冷提醒:“你要這樣出去嗎?”


    霎時,蕭青棠淚如泉湧,一把抓起地上的大鬥篷,胡亂往身上一套,便匆匆開門跑出去。


    【666擔憂問道:“你沒事吧?”自綁定宿主以來,它第一回看到,蕭青棠哭得死去活來。】


    【蕭青棠解開催眠術,抹了把臉上的淚水,長長吐出一口氣,“第一回用催眠術,效果不錯。”她眨巴著眼,笑臉盈盈道,“又要催眠自己啦。”】


    【“那你剛剛為何解開催眠術?”666狐疑。】


    【蕭青棠捂住胸口,“心痛得難以呼吸,可把我虐壞了,先解開催眠術緩緩,再去趕下一場戲。”】


    【666咬指頭:“……渣!”】


    命令下達,秦炎陵閉上眼,眉宇間有幾分倦意。


    恰恰西蒼城王子蘇茗入宮,恰恰棠棠與他遇上,恰恰二人相識在十三年前,恰恰又相聚相認,天下會有這般巧合的事麽?


    她在設局!如若他所料不錯,那西蒼王子這條線,會引出十三年前的真相,讓他明白她當日的苦衷。


    那麽,她大費周章騙他的目的,便不會是為他的龍氣,而是另有所圖。皇位、江山?也不對,若為了權利,他登基為帝後,她便可來找他複合,何必等上十三年。


    咚、咚、咚!秦炎陵沉思不語,手指敲擊在桌上,傳出一陣極具節奏的聲音,回蕩在大殿內。


    這個遊戲,似乎愈發有趣。他真的好奇,她會如何“洗白”自己,且在消失十三年後,又費盡心思騙他的目的何在。


    秦炎陵睜開了眼,目光深邃如星空。他習慣了掌控,豈能在她麵前被動?


    也罷,他該主動出擊了。


    蕭青棠默默不語,被人強硬地請回,去參加今晚的宴會,心裏滋味莫名。


    “姑娘,奴婢服侍您沐浴。”四名小宮女拜道。


    蕭青棠如提線木偶般,由著她們洗浴、更衣、上妝、打扮,望著鏡子裏的自己,仍是十七八歲的容貌,著一身淺藍色織錦雲緞,用一條同色絲帶束著,纖腰不足盈盈一握,外披著白色輕紗,三千青絲挽了個飛仙髻,發間點綴了珠寶,斜插著一支藍玉釵,其上垂落下以銀絲串珠的流蘇。


    妝淡,裝束清雅簡素。她本就豔麗絕美,便如牡丹一般大氣而逼人,這一番打扮,不曾與她不協調,反倒凸顯出她的婉約柔和,襯得她更加嬌媚柔美,讓人移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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