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過完年，整個高三小院的氣氛一下子就變緊張起來，每月一次月考，模擬考試，期中考試，各種大大小小的考試。
刷卷子就成了高三學生的日常。
相對來說高一高二的學生還算輕鬆一些。
顧笙知道肖寧軒最近學習緊張，就算去了馨雨家寫作業，遇到一些比較難的題目，也很少找他講題了。
高考那天，依然沒有打破陰天下雨的魔咒。
因為滕讓考場，高一高二放假三天。
警察配合在考場周圍配合疏導交通，家長早早地就陪著學生們來了考場。
肖以辰隻在考試前幾天問他，需不需要考試當天陪他去考試，被肖寧軒拒絕了。
所以考試這天，肖寧軒收拾好了東西就準備去。
剛下樓，看到了靠著牆根站的顧笙。
六月初的清晨還有些微涼，加上今天下雨，濕潤的空氣中還有幾分冷意。
平時都是褲裝或者校服的顧笙，今天卻穿了一條裙子，她低頭看著手機，旁邊立著的雨傘水漬下流，弄濕了一小片地。
肖寧軒嘴角忍不住上揚，心底柔.軟，他輕聲叫她：“一一。”
聽到聲音，顧笙趕緊收了手機，她笑著跑到肖寧軒身邊，“寧軒哥，你要走了？”
她眼睛晶亮，抿著嘴笑的模樣，還真是像極了小兔子。
肖寧軒忍住沒去揉她的頭，“不是放假，怎麽起這麽早？”
自家妹妹舒馨雨這會兒估計還在床上夢周公。
顧笙摸了摸鼻尖，“本來昨天晚上就想來的，怕打擾到你，所以趕在你今天走的時候來。”
肖寧軒輕挑眉梢，好看的眼眸裏噙著淡淡的笑意看她，沒說話。
又來，每次肖寧軒這麽看她的時候，顧笙都覺得自己的心跳會加速。
肖寧軒還真是壞，明明小時候就隻是溫暖愛笑的大哥哥，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就覺得他看她的目光裏帶著溫柔和寵溺，然後她就毫不猶豫地陷進去了。
“內個，我就是想來給你加個油，祝你考試順利，能夠考上理想的大學。”
肖寧軒嘴角上揚，“一一希望我考上哪所大學？”
這個問題雖然在今天這個場合時間問出來不是很合適，可是肖寧軒突然想知道她的答案。
顧笙眨眨眼睛，“我當然希望你上最好的大學，不過……”
她眼睛忽然亮了一下，笑著說道：“不過等你考完試再告訴你。”
肖寧軒失笑，這丫頭，還學會賣關子了。
“好啦，寧軒哥，你快走，fighting！考完試我和馨雨去等你！”
顧笙給他做了個握拳加油的動作，轉身就跑。
跑下了台階，才發現自己竟然忘了拿傘，她心中默默嫌棄自己，又轉身回去拿傘。
肖寧軒單手插兜，笑著看她。
顧笙覺得很囧，拿了傘就準備跑，可是下一秒，卻被他抓住了手腕。
她疑惑地回頭看他。
肖寧軒往前靠近她一步，那張好看的側臉在她麵前放大，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驅散了空氣中雨水和著的泥土味。
他……他不會要吻我吧！顧笙瞪大眼睛，略顯緊張，但是心中卻有幾分期待。
肖寧軒看到她的樣子，自然也猜到了她心中的想法，他憋住笑，盡管他確實想這麽做，但是時間和地點都不對，還有她還沒長大。
“一一，在家乖乖等我考完試回來。”
他嗓音低沉，稍微有幾絲沙啞，跟那些粗嘎著嗓子的少年比起來，好聽太多。
顧笙咬著唇，隻覺得被他靠近的那隻耳朵熱的發燙。
肖寧軒說完這句話，就放開她，後退一步，“趕緊回家吧，你穿的太少了，別感冒。”
顧笙趕緊抓起雨傘，頭也不回地跑了。
肖寧軒也撐開傘，他看了看陰沉的天空，覺得今天天氣似乎也沒那麽糟糕了。
不遠處，早起去給老婆女兒買油條豆腐腦的顧凜直皺眉，怎麽感覺剛才跑開的小姑娘，那麽像他的小棉襖！
***
考場裏的肖寧軒淡定答題，在家的顧笙卻反而有點不淡定。
看個電視都能發呆。
顧一茂幾次經過客廳，電視在響著，可是顧笙明顯在發呆。
他倒了一杯橙汁，放到妹妹麵前，屈指彈了彈她腦門。
“我怎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喜歡看這些購物節目了？”
電視裏正好在播著：“998，隻要998，你也買不了吃虧，你也買不了上當，隻要998貂皮大衣帶回家。”
反應過來的顧笙差點翻白眼，這電視台現在怎麽還有這種廣告啊。
她隨手關了電視，“哥，咋了？”
從小有語言天賦的顧一茂沒有上寧城一中，而是選擇了寧城外國語中學，平時都是住校，也就隻有假期的時候才能看到他。
“開著電視神遊四方呢？”
顧笙看了一眼電視，這才覺得真是尷尬，她關了電視。
顧一茂：“我這會兒要出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去哪裏？”
顧一茂瞥了她一眼，“去你想去的地方，去不去？”
顧笙納悶，“我想去的地方，我咋不知道我現在想去哪裏？”
“哦，那你不去算了。”顧一茂已經到了玄關換鞋，“這會兒過去，最後一科應該正好考完，我去問問肖寧軒有沒有什麽經驗可以傳授！”
一邊說著話，一邊已經換好鞋子，“走了哈。”
大門“嘭”的一聲關上，顧一茂在門外數著數字，剛數到五的時候，大門就被大力打開，顧笙慌慌張張的小臉就冒了出來。
“恩，比我預想中的快。”顧一茂笑著說道。
顧笙小臉一下子紅了，“哥，你怎麽能騙我！太過分了！”
顧一茂把手搭在妹妹肩膀上，攬著她往外走，“行了，趕緊走吧，馨雨在小區門口等我們，不然等會兒趕不上了。”
“馨雨也去？她竟然沒告訴我！”
“是你自己專心走神，沒看手機，她才給我打電話，問你在沒在家，要不要一起去接寧軒。”
顧一茂看著妹妹紅透的耳朵尖，忽然有點理解自家老爹的心情了。
悉心嗬護這麽多年的一朵小花，不僅僅是被人摘走這麽簡單，那簡直就是連盆端啊！
別說老父親了，他這個當哥的都舍不得，不過，也擋不住。
也好在，那個男人是肖寧軒。
不對，現在頂多算是個男生！
***
顧笙他們趕到考場外時，外麵已經聚集了很多家長，都麵露焦急地等著自家孩子走出考場。
“馨雨，肖伯跟宋姨還真是放心。”顧一茂看著身邊的家長不禁感慨。
“我爸說了，這是小場麵，如果我哥一人連這場麵都應付不了，就白姓肖了。”舒馨雨有些自豪。
還真像肖以辰能說出來的話。
“哎，出來了，出來了！”不知道是誰激動地喊了一聲，家長們的目光頓時都移向了校門內。
一個考生，兩個考生，三個考生……越來越多的考生陸續走出來。
有的麵帶喜色，有的微微沮喪，更多的是一種解脫和放鬆。
眼看人越來越多，顧笙隻好踮起腳來看。
終於，在人群中，她一眼就看到了肖寧軒。
肖寧軒今天穿了一件白色t恤，水藍色牛仔褲，他不知道跟身邊的人說了什麽，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看他的樣子，應該考的還不錯。
“寧軒哥，這裏！”顧笙忍不住跳起來，衝他揮了揮手！
肖寧軒本來在跟同學說話，突如其來熟悉的聲音，讓他一下子就抬頭去尋聲源。
果然在外麵攢動的人群中，看到她一跳一挑地，興奮地衝他揮著手。
肖寧軒臉上的笑容慢慢放大，他跟身邊的人告別，快走了幾步，穿過人群，來到幾個人麵前。
肖寧軒跟顧一茂見麵，兩個個頭相當，容貌出色的男生，就朝著對方的胸口互相捶了捶。
“考的怎麽樣？”
“正常發揮。”
“行了，你正常發揮就是別人的超常發揮了。”
肖寧軒歪頭看了看一直沒說話的顧笙，剛才不是還那麽興奮地叫自己，怎麽這會兒又蔫了。
“一一，就沒啥想問的麽？”好吧，那他就主動一點吧。
“寧軒哥，你考試時候緊張不？”顧笙本來有好多話想跟他說，比如說，恭喜的話。
可是到了嘴邊，卻變成了這句話。
肖寧軒看著她忍不住咧嘴笑了，“緊張啊。”
顧笙垮下一張小臉，“啊，那如果連你都緊張，以後我們可怎麽過啊。”
她垮著臉的樣子，像極了耷拉著耳朵的小兔子，如果不是這麽多人在場，他怕是要去捏一捏了。
“沒那麽誇張！不用提前這麽早營造緊張氣氛。”
而且我的緊張和你的緊張是不一樣的，我的緊張是因為你在緊張著我。
幾個人正說話，陳昊和幾個男生女生走過來。
“寧軒，晚上一起去慶祝一下怎麽樣？”
緊張的學習和高考結束，高三學生都盼著這一天的解放，所以很多學生約好了今天要好好放鬆。
肖寧軒麵露難色。
“哎，你們一起來啊，反正人多熱鬧。”陳昊看了看他身後的顧笙，頓時明白了原因。
都是兩年多，三年的同學，也不好拒絕。
“寧軒，如果方便的話，我們就一起吧，反正明天也不上學。”顧一茂開口道。
顧笙和舒馨雨紛紛點頭。
肖寧軒點頭後，一行人往市中心去。
因為不遠，所以大家就走著過去了。
肖寧軒和顧笙並排走在後麵。
“一一。”
肖寧軒突然開口叫她，顧笙疑惑的抬頭，“嗯？”
“等會兒不準喝酒哦！”
“為什麽？”
肖寧軒輕笑一聲，連帶著眼中都帶了笑。
“因為雖然我和你哥在，可是你還不到18歲。”
過完年，整個高三小院的氣氛一下子就變緊張起來，每月一次月考，模擬考試，期中考試，各種大大小小的考試。
刷卷子就成了高三學生的日常。
相對來說高一高二的學生還算輕鬆一些。
顧笙知道肖寧軒最近學習緊張，就算去了馨雨家寫作業，遇到一些比較難的題目，也很少找他講題了。
高考那天，依然沒有打破陰天下雨的魔咒。
因為滕讓考場，高一高二放假三天。
警察配合在考場周圍配合疏導交通，家長早早地就陪著學生們來了考場。
肖以辰隻在考試前幾天問他，需不需要考試當天陪他去考試，被肖寧軒拒絕了。
所以考試這天，肖寧軒收拾好了東西就準備去。
剛下樓，看到了靠著牆根站的顧笙。
六月初的清晨還有些微涼，加上今天下雨，濕潤的空氣中還有幾分冷意。
平時都是褲裝或者校服的顧笙，今天卻穿了一條裙子，她低頭看著手機，旁邊立著的雨傘水漬下流，弄濕了一小片地。
肖寧軒嘴角忍不住上揚，心底柔.軟，他輕聲叫她：“一一。”
聽到聲音，顧笙趕緊收了手機，她笑著跑到肖寧軒身邊，“寧軒哥，你要走了？”
她眼睛晶亮，抿著嘴笑的模樣，還真是像極了小兔子。
肖寧軒忍住沒去揉她的頭，“不是放假，怎麽起這麽早？”
自家妹妹舒馨雨這會兒估計還在床上夢周公。
顧笙摸了摸鼻尖，“本來昨天晚上就想來的，怕打擾到你，所以趕在你今天走的時候來。”
肖寧軒輕挑眉梢，好看的眼眸裏噙著淡淡的笑意看她，沒說話。
又來，每次肖寧軒這麽看她的時候，顧笙都覺得自己的心跳會加速。
肖寧軒還真是壞，明明小時候就隻是溫暖愛笑的大哥哥，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就覺得他看她的目光裏帶著溫柔和寵溺，然後她就毫不猶豫地陷進去了。
“內個，我就是想來給你加個油，祝你考試順利，能夠考上理想的大學。”
肖寧軒嘴角上揚，“一一希望我考上哪所大學？”
這個問題雖然在今天這個場合時間問出來不是很合適，可是肖寧軒突然想知道她的答案。
顧笙眨眨眼睛，“我當然希望你上最好的大學，不過……”
她眼睛忽然亮了一下，笑著說道：“不過等你考完試再告訴你。”
肖寧軒失笑，這丫頭，還學會賣關子了。
“好啦，寧軒哥，你快走，fighting！考完試我和馨雨去等你！”
顧笙給他做了個握拳加油的動作，轉身就跑。
跑下了台階，才發現自己竟然忘了拿傘，她心中默默嫌棄自己，又轉身回去拿傘。
肖寧軒單手插兜，笑著看她。
顧笙覺得很囧，拿了傘就準備跑，可是下一秒，卻被他抓住了手腕。
她疑惑地回頭看他。
肖寧軒往前靠近她一步，那張好看的側臉在她麵前放大，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驅散了空氣中雨水和著的泥土味。
他……他不會要吻我吧！顧笙瞪大眼睛，略顯緊張，但是心中卻有幾分期待。
肖寧軒看到她的樣子，自然也猜到了她心中的想法，他憋住笑，盡管他確實想這麽做，但是時間和地點都不對，還有她還沒長大。
“一一，在家乖乖等我考完試回來。”
他嗓音低沉，稍微有幾絲沙啞，跟那些粗嘎著嗓子的少年比起來，好聽太多。
顧笙咬著唇，隻覺得被他靠近的那隻耳朵熱的發燙。
肖寧軒說完這句話，就放開她，後退一步，“趕緊回家吧，你穿的太少了，別感冒。”
顧笙趕緊抓起雨傘，頭也不回地跑了。
肖寧軒也撐開傘，他看了看陰沉的天空，覺得今天天氣似乎也沒那麽糟糕了。
不遠處，早起去給老婆女兒買油條豆腐腦的顧凜直皺眉，怎麽感覺剛才跑開的小姑娘，那麽像他的小棉襖！
***
考場裏的肖寧軒淡定答題，在家的顧笙卻反而有點不淡定。
看個電視都能發呆。
顧一茂幾次經過客廳，電視在響著，可是顧笙明顯在發呆。
他倒了一杯橙汁，放到妹妹麵前，屈指彈了彈她腦門。
“我怎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喜歡看這些購物節目了？”
電視裏正好在播著：“998，隻要998，你也買不了吃虧，你也買不了上當，隻要998貂皮大衣帶回家。”
反應過來的顧笙差點翻白眼，這電視台現在怎麽還有這種廣告啊。
她隨手關了電視，“哥，咋了？”
從小有語言天賦的顧一茂沒有上寧城一中，而是選擇了寧城外國語中學，平時都是住校，也就隻有假期的時候才能看到他。
“開著電視神遊四方呢？”
顧笙看了一眼電視，這才覺得真是尷尬，她關了電視。
顧一茂：“我這會兒要出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去哪裏？”
顧一茂瞥了她一眼，“去你想去的地方，去不去？”
顧笙納悶，“我想去的地方，我咋不知道我現在想去哪裏？”
“哦，那你不去算了。”顧一茂已經到了玄關換鞋，“這會兒過去，最後一科應該正好考完，我去問問肖寧軒有沒有什麽經驗可以傳授！”
一邊說著話，一邊已經換好鞋子，“走了哈。”
大門“嘭”的一聲關上，顧一茂在門外數著數字，剛數到五的時候，大門就被大力打開，顧笙慌慌張張的小臉就冒了出來。
“恩，比我預想中的快。”顧一茂笑著說道。
顧笙小臉一下子紅了，“哥，你怎麽能騙我！太過分了！”
顧一茂把手搭在妹妹肩膀上，攬著她往外走，“行了，趕緊走吧，馨雨在小區門口等我們，不然等會兒趕不上了。”
“馨雨也去？她竟然沒告訴我！”
“是你自己專心走神，沒看手機，她才給我打電話，問你在沒在家，要不要一起去接寧軒。”
顧一茂看著妹妹紅透的耳朵尖，忽然有點理解自家老爹的心情了。
悉心嗬護這麽多年的一朵小花，不僅僅是被人摘走這麽簡單，那簡直就是連盆端啊！
別說老父親了，他這個當哥的都舍不得，不過，也擋不住。
也好在，那個男人是肖寧軒。
不對，現在頂多算是個男生！
***
顧笙他們趕到考場外時，外麵已經聚集了很多家長，都麵露焦急地等著自家孩子走出考場。
“馨雨，肖伯跟宋姨還真是放心。”顧一茂看著身邊的家長不禁感慨。
“我爸說了，這是小場麵，如果我哥一人連這場麵都應付不了，就白姓肖了。”舒馨雨有些自豪。
還真像肖以辰能說出來的話。
“哎，出來了，出來了！”不知道是誰激動地喊了一聲，家長們的目光頓時都移向了校門內。
一個考生，兩個考生，三個考生……越來越多的考生陸續走出來。
有的麵帶喜色，有的微微沮喪，更多的是一種解脫和放鬆。
眼看人越來越多，顧笙隻好踮起腳來看。
終於，在人群中，她一眼就看到了肖寧軒。
肖寧軒今天穿了一件白色t恤，水藍色牛仔褲，他不知道跟身邊的人說了什麽，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看他的樣子，應該考的還不錯。
“寧軒哥，這裏！”顧笙忍不住跳起來，衝他揮了揮手！
肖寧軒本來在跟同學說話，突如其來熟悉的聲音，讓他一下子就抬頭去尋聲源。
果然在外麵攢動的人群中，看到她一跳一挑地，興奮地衝他揮著手。
肖寧軒臉上的笑容慢慢放大，他跟身邊的人告別，快走了幾步，穿過人群，來到幾個人麵前。
肖寧軒跟顧一茂見麵，兩個個頭相當，容貌出色的男生，就朝著對方的胸口互相捶了捶。
“考的怎麽樣？”
“正常發揮。”
“行了，你正常發揮就是別人的超常發揮了。”
肖寧軒歪頭看了看一直沒說話的顧笙，剛才不是還那麽興奮地叫自己，怎麽這會兒又蔫了。
“一一，就沒啥想問的麽？”好吧，那他就主動一點吧。
“寧軒哥，你考試時候緊張不？”顧笙本來有好多話想跟他說，比如說，恭喜的話。
可是到了嘴邊，卻變成了這句話。
肖寧軒看著她忍不住咧嘴笑了，“緊張啊。”
顧笙垮下一張小臉，“啊，那如果連你都緊張，以後我們可怎麽過啊。”
她垮著臉的樣子，像極了耷拉著耳朵的小兔子，如果不是這麽多人在場，他怕是要去捏一捏了。
“沒那麽誇張！不用提前這麽早營造緊張氣氛。”
而且我的緊張和你的緊張是不一樣的，我的緊張是因為你在緊張著我。
幾個人正說話，陳昊和幾個男生女生走過來。
“寧軒，晚上一起去慶祝一下怎麽樣？”
緊張的學習和高考結束，高三學生都盼著這一天的解放，所以很多學生約好了今天要好好放鬆。
肖寧軒麵露難色。
“哎，你們一起來啊，反正人多熱鬧。”陳昊看了看他身後的顧笙，頓時明白了原因。
都是兩年多，三年的同學，也不好拒絕。
“寧軒，如果方便的話，我們就一起吧，反正明天也不上學。”顧一茂開口道。
顧笙和舒馨雨紛紛點頭。
肖寧軒點頭後，一行人往市中心去。
因為不遠，所以大家就走著過去了。
肖寧軒和顧笙並排走在後麵。
“一一。”
肖寧軒突然開口叫她，顧笙疑惑的抬頭，“嗯？”
“等會兒不準喝酒哦！”
“為什麽？”
肖寧軒輕笑一聲，連帶著眼中都帶了笑。
“因為雖然我和你哥在，可是你還不到18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