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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笙隻覺得自己周身都是熱的，火燒一般難受，胸口更是有什麽東西在上下翻湧。
可是眼前的人，她看得清是誰。
肖寧軒, 她的寧軒哥哥。
他怎麽就那麽好看呢，他怎麽就那麽溫柔呢, 他怎麽就對自己那麽好呢。
“一一，我們回去了好不？”肖寧軒拉著她的手往外走。
顧笙沒動。
肖寧軒從來沒見過這丫頭喝醉是什麽樣, 所以這時候還真是有點沒轍, 隻能哄著。
顧笙放開他的手, 昂著頭, 眼神倔強地看著他。
饒是肖寧軒再聰明, 再成熟, 也隻是個18歲的少年，此時他的腦袋, 有點宕機, 這丫頭怎麽用這種眼神看他。
是自己讓她不高興了麽？
正想著, 她嬌軟的身體就撲了上來。
肖寧軒抵擋不住, 也不願意抵擋。
他穩住她的腰身, 稍微隔開一些距離。
顧笙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臉頰抵在他的胸膛, “寧軒, 我喜歡你, 你可不可以不要喜歡你別的女生, 你等我好不好？”
肖寧軒愣在原地，連輕拍著她背的手都停下來。
他低頭看著懷裏的“小兔子”，內心五味雜陳。
第一次見到這丫頭她還是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孩。
媽媽說好漂亮的妹妹，他卻覺得好醜，又紅又黑，像個小猴子。
可是後來再見，小猴子變成了白嫩胖乎的小兔子，瞪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討人喜歡。
因為兩家走的近，加上顧笙跟馨雨年齡相當，所以肖寧軒屁.股後麵就又多了一個小跟屁蟲。
他是她的寧軒哥哥。
十歲那年參加三叔的婚禮，三叔親.吻新娘後，作為花童的肖寧軒被顧笙當著一眾大人的麵強吻了。
那是他人生的初吻，可是偏偏事後這丫頭給忘了。
照顧她似乎是自己一直在做的事情。
懂得感情，懂得心動後，除了她，就再看不到別的女生。
可是，這個小傻瓜，全世界都看出來他喜歡她，隻有她自己把他當哥哥，真是讓人又氣又無奈。
想到這裏，肖寧軒抬手在她的小臉蛋上捏了一把，“笨蛋，喜歡你都來不及了，哪有時間看別的女生。”
懷裏的丫頭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她伸出手，“那我們拉鉤。”
知道她是喝醉了，可能酒醒之後什麽都不記得，可肖寧軒還是伸出小指，跟她拉鉤。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蓋章！”
兩個人大拇指相對，就算是蓋章！
“好了，一一，我們回去了，一一？”再低頭去看，這丫頭竟然睡著了……
肖寧軒尋思，眼前這樣子，也回不去包間了，先把她送回去再說。
正想著，門被人推開，顧一茂探頭進來，看到眼前的情景，頓時覺得頭大。
“一一？”看著賴在肖寧軒懷裏的妹妹，顧一茂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臉。
毫無反應。
顧一茂歎口氣，“寧軒，我帶一一回去，你回包間去吧，你同學還都在等你。”
說著要從肖寧軒手裏接過一一。
肖寧軒沒動。
“我你還不放心什麽，你們好不容易聚會一次，以後考上大學再見麵和聯係的機會就少了，大不了你晚上結束了，到家裏來看一一。”
肖寧軒猶豫了一下，將顧笙交給顧一茂，“我讓澤叔來接你們回去，我結束後就去看她。”
肖寧軒把顧一茂和顧笙送上了車，看著顧笙睡得毫無知覺，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對了，一茂，一一怎麽會喝酒，你沒攔著點？”
我倒是想攔，沒攔住啊。
顧一茂看著他有些擔憂的臉，本來想告訴他，是黎薇激的顧笙喝酒，想了想又放棄了。
都還是半大的孩子，一點點小的矛盾罷了，也怪顧笙這丫頭隨便就被人激怒了。
“行了，你回去吧，我到家跟馨雨打個電話說一聲。”
看著車子走遠，肖寧軒表情沉了下來，他轉身上了樓。
後麵飯桌上的氣氛有些微妙而尷尬，肖寧軒表情淡淡的，話也不多，幾個女生看到他這個表情也不敢過分鬧騰，就隻有陳昊張棟幾個男生活躍著氣氛。
飯後有人提議去唱歌，被肖寧軒拒絕了。
他有點擔心顧笙，不知道怎麽回事，心裏總是覺得不踏實。
肖寧軒不去，幾個女生也紛紛表示不去了，一群人，一大半都不去了，頓時覺得無味，所以最後還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肖寧軒跟馨雨打車直奔顧笙家。
敲門，是顧一茂來開的門，開了門就看到顧凜臉色陰沉而焦急地坐在客廳。
看到兩人，顧凜對著馨雨的臉色稍緩，“小雨來了。”
轉頭對上肖寧軒時，臉色難看至極。
肖寧軒低頭叫他：“顧叔叔。”
“一一呢？酒還沒醒麽？”舒馨雨轉頭問顧一茂。
顧一茂暗歎一口氣，看了看顧凜的臉色，這才開口：“一一回來沒多久就發燒了。”
他話音一落，肖寧軒頓時急了，“怎麽會發燒呢？”
“已經去過醫院了，不是什麽大問題，醫生說可能是酒精過敏反應，也可能是著涼引起的，開了一點退燒藥，讓物理降溫。”
顧笙在車上的時候身體就有點燙，顧一茂覺得不對，直接讓車去了醫院，又給爸媽打了電話。
好在沒什麽大事。
不過顧凜自然是聞出來顧笙身上有酒味，在顧凜發火之前，顧一茂隻好說了，說是為了給肖寧軒他們一起慶祝，略去了黎薇的那一段。
顧凜整天對肖寧軒，就跟防著偷花的賊一樣，聽了顧一茂這話，頓時更生氣了。
“我去看看她。”肖寧軒裝作看不到顧凜的臉色。
顧一茂衝他擠了擠眼睛，那邊顧凜已經站起來了。
“寧軒，你跟我來下。”
舒馨雨見此，趕緊說道：“哥，你跟顧叔去吧，我先去看看一一。”
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肖寧軒跟著顧凜往書房走。
走到一半，隨意叫住顧凜。
顧凜示意肖寧軒，“你先進去等我吧。”
隨意看著自家老公拉的老長的臉，伸手捏了捏，“這臉，拉的比驢還長，別為難寧軒啊，咱們那天說好了的。”
麵對妻子，顧凜怎麽都冷不下臉來，“媳婦兒，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那可是我們的寶貝女兒。”
隨意瞪他，“當初我爸要是跟你一樣，你現在估計還是光杆司令一個，女兒的幸福才重要。”
“呃，可是一一還小！”
“我當年逃課去看你打比賽的時候跟她一樣大，19歲為了你都去打職業比賽了。”隨意看他鬱悶的樣子，又氣又笑，這男人，歲數越大，越跟個孩子似的，顧一茂都比他成熟。
“行了，按照我們那天說的跟寧軒說就好，這事兒我們也是跟以辰和清淺打過招呼的。要是不行，我去跟寧軒說。”
顧凜趕緊攔住她，“我去，你放心，我不會難為這小子的，不看在女兒麵上，也得看在以辰麵子上。”
肖寧軒第一次進顧凜的書房，不過此時他卻無心打量四周，他的心思都還在顧笙身上。
不知道她怎麽樣了。
正想著，顧凜推門而入。
顧凜走到沙發旁落座，見他還站在一邊，沉聲道：“過來坐。”
肖寧軒這才坐到他旁邊的沙發上。
“考的怎麽樣？”
“還好，正常水平發揮。”
顧凜往後靠在沙發背上，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隱隱壓迫著肖寧軒。
這種氣勢跟他爸爸肖以辰很像。
“以後有什麽打算？”
肖寧軒很聰明，自然知道顧凜不會無緣無故跟他聊這些，無非是跟顧笙有關係。
“我準備學習珠寶設計，目前國內這個專業比較好的大學是寧城大學，正好離家也近。”
“我以為你會選擇清華。”
肖寧軒笑了，“清華的珠寶設計專業確實也很好，不過綜合來看，寧城大學這個專業更有優勢。”
“寧軒，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是你確實是個很優秀的孩子，甚至一茂可能都不及你優秀，你又是我從小看著長大，我了解你。”
顧凜一頓，“你和一一都還小，你才成年，一一也不過是情竇初開，你們未來的人生還很長，以後的路上你們還會遇到很多人，也許那時候你就會發現，所謂的感情，不過可能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而已。”
肖寧軒挺直背脊，“顧叔叔，我了解我自己，我能理解您這是不準備給我機會了麽？”
顧凜冷哼一聲，“我要是不給你機會，你現在都不可能坐在這裏。我沒辦法也不能同意你們現在在一起，一一還小，而且還在上學，而你雖然成年了，但是你身上所擁有的，也隻有很少的一部分是通過你自己得來的，等一一長大，等你的肩膀強大到能夠為一一遮風擋雨的時候，你可以坐下來再跟我聊聊。”
肖寧軒不覺得顧凜的話有什麽問題，作為一個父親，他這麽做無可厚非。
肖寧軒點點頭，“顧叔叔，謝謝您。”
顧凜別開頭，“我要說的就這些，希望你能夠說道做到，你去看看一一吧。”
學校外麵的小商店提前好幾天就擺上了包裝精致的蘋果，還有一些應景的禮物。
男生們想要買來送給自己暗戀許久的姑娘，女生則偷偷塞給自己喜歡的男生。
每年到了這個時候，年級主任總是要提前開會讓各位班主任嚴防死守，將早戀的萌芽扼殺在搖籃裏。
寧城一中到了聖誕節，有個最有氣氛的地方，高三小院。
高一和高二的教學樓都在新教學樓裏，高三的教學樓是一棟單獨的教學樓，三麵環樓，一麵背靠學校行政樓，形成了一個相對封閉和獨立的小院。
小院中間有兩棵高大的鬆樹，據說是當年寧城一中剛剛成立的時候種下的，如今已經跟三層教學樓一般高了。
這兩棵鬆樹從外形上，簡直就是兩棵天然的聖誕樹。
不知道從哪一年開始，也不知道是哪個學生先帶的頭，用一張彩色的紙條寫下了自己的高考願望，掛在了樹上。
其他學生紛紛效仿，短短一天時間，普通的鬆樹就變成了一課掛滿五顏六色彩紙的聖誕樹。
開始時候，還隻是高三學生這麽幹，到了後來，高一高二的學生也都參與進來，有的掛了賀卡，有的掛了小禮物，真變成了聖誕樹。
今年也不例外，而且今年因為聖誕節前夕的一場小雪，看起來聖誕氣氛更濃了。
課間時候，肖寧軒和陳昊倚著欄杆看著一群小姑娘在樹下翻看著心願卡和禮物盒子，期待能找到屬於自己的那個。
“哎，寧軒，你不下去看看，沒準你能打破之前學長的收禮物記錄呢。”陳昊勾著他的背。
肖寧軒神色淡淡的，拍開他的爪子，“沒興趣。”
之前也是有位風雲學長，據說聖誕節的時候，膽子大的女生跑到他麵前塞給他，膽子小的女生將禮物署名這位學長收，掛到了聖誕樹上。
收禮物收到手軟。
外麵清冷的空氣讓肖寧軒覺得舒服了許多，他看了看時間，“走了，要打鈴了。”
說完轉身就往教室走。
“哎，寧軒，那不是你妹跟顧笙妹妹麽？”
肖寧軒腳步一頓，回頭看。
顧笙隻覺得自己周身都是熱的，火燒一般難受，胸口更是有什麽東西在上下翻湧。
可是眼前的人，她看得清是誰。
肖寧軒, 她的寧軒哥哥。
他怎麽就那麽好看呢，他怎麽就那麽溫柔呢, 他怎麽就對自己那麽好呢。
“一一，我們回去了好不？”肖寧軒拉著她的手往外走。
顧笙沒動。
肖寧軒從來沒見過這丫頭喝醉是什麽樣, 所以這時候還真是有點沒轍, 隻能哄著。
顧笙放開他的手, 昂著頭, 眼神倔強地看著他。
饒是肖寧軒再聰明, 再成熟, 也隻是個18歲的少年，此時他的腦袋, 有點宕機, 這丫頭怎麽用這種眼神看他。
是自己讓她不高興了麽？
正想著, 她嬌軟的身體就撲了上來。
肖寧軒抵擋不住, 也不願意抵擋。
他穩住她的腰身, 稍微隔開一些距離。
顧笙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臉頰抵在他的胸膛, “寧軒, 我喜歡你, 你可不可以不要喜歡你別的女生, 你等我好不好？”
肖寧軒愣在原地，連輕拍著她背的手都停下來。
他低頭看著懷裏的“小兔子”，內心五味雜陳。
第一次見到這丫頭她還是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孩。
媽媽說好漂亮的妹妹，他卻覺得好醜，又紅又黑，像個小猴子。
可是後來再見，小猴子變成了白嫩胖乎的小兔子，瞪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討人喜歡。
因為兩家走的近，加上顧笙跟馨雨年齡相當，所以肖寧軒屁.股後麵就又多了一個小跟屁蟲。
他是她的寧軒哥哥。
十歲那年參加三叔的婚禮，三叔親.吻新娘後，作為花童的肖寧軒被顧笙當著一眾大人的麵強吻了。
那是他人生的初吻，可是偏偏事後這丫頭給忘了。
照顧她似乎是自己一直在做的事情。
懂得感情，懂得心動後，除了她，就再看不到別的女生。
可是，這個小傻瓜，全世界都看出來他喜歡她，隻有她自己把他當哥哥，真是讓人又氣又無奈。
想到這裏，肖寧軒抬手在她的小臉蛋上捏了一把，“笨蛋，喜歡你都來不及了，哪有時間看別的女生。”
懷裏的丫頭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她伸出手，“那我們拉鉤。”
知道她是喝醉了，可能酒醒之後什麽都不記得，可肖寧軒還是伸出小指，跟她拉鉤。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蓋章！”
兩個人大拇指相對，就算是蓋章！
“好了，一一，我們回去了，一一？”再低頭去看，這丫頭竟然睡著了……
肖寧軒尋思，眼前這樣子，也回不去包間了，先把她送回去再說。
正想著，門被人推開，顧一茂探頭進來，看到眼前的情景，頓時覺得頭大。
“一一？”看著賴在肖寧軒懷裏的妹妹，顧一茂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臉。
毫無反應。
顧一茂歎口氣，“寧軒，我帶一一回去，你回包間去吧，你同學還都在等你。”
說著要從肖寧軒手裏接過一一。
肖寧軒沒動。
“我你還不放心什麽，你們好不容易聚會一次，以後考上大學再見麵和聯係的機會就少了，大不了你晚上結束了，到家裏來看一一。”
肖寧軒猶豫了一下，將顧笙交給顧一茂，“我讓澤叔來接你們回去，我結束後就去看她。”
肖寧軒把顧一茂和顧笙送上了車，看著顧笙睡得毫無知覺，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對了，一茂，一一怎麽會喝酒，你沒攔著點？”
我倒是想攔，沒攔住啊。
顧一茂看著他有些擔憂的臉，本來想告訴他，是黎薇激的顧笙喝酒，想了想又放棄了。
都還是半大的孩子，一點點小的矛盾罷了，也怪顧笙這丫頭隨便就被人激怒了。
“行了，你回去吧，我到家跟馨雨打個電話說一聲。”
看著車子走遠，肖寧軒表情沉了下來，他轉身上了樓。
後麵飯桌上的氣氛有些微妙而尷尬，肖寧軒表情淡淡的，話也不多，幾個女生看到他這個表情也不敢過分鬧騰，就隻有陳昊張棟幾個男生活躍著氣氛。
飯後有人提議去唱歌，被肖寧軒拒絕了。
他有點擔心顧笙，不知道怎麽回事，心裏總是覺得不踏實。
肖寧軒不去，幾個女生也紛紛表示不去了，一群人，一大半都不去了，頓時覺得無味，所以最後還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肖寧軒跟馨雨打車直奔顧笙家。
敲門，是顧一茂來開的門，開了門就看到顧凜臉色陰沉而焦急地坐在客廳。
看到兩人，顧凜對著馨雨的臉色稍緩，“小雨來了。”
轉頭對上肖寧軒時，臉色難看至極。
肖寧軒低頭叫他：“顧叔叔。”
“一一呢？酒還沒醒麽？”舒馨雨轉頭問顧一茂。
顧一茂暗歎一口氣，看了看顧凜的臉色，這才開口：“一一回來沒多久就發燒了。”
他話音一落，肖寧軒頓時急了，“怎麽會發燒呢？”
“已經去過醫院了，不是什麽大問題，醫生說可能是酒精過敏反應，也可能是著涼引起的，開了一點退燒藥，讓物理降溫。”
顧笙在車上的時候身體就有點燙，顧一茂覺得不對，直接讓車去了醫院，又給爸媽打了電話。
好在沒什麽大事。
不過顧凜自然是聞出來顧笙身上有酒味，在顧凜發火之前，顧一茂隻好說了，說是為了給肖寧軒他們一起慶祝，略去了黎薇的那一段。
顧凜整天對肖寧軒，就跟防著偷花的賊一樣，聽了顧一茂這話，頓時更生氣了。
“我去看看她。”肖寧軒裝作看不到顧凜的臉色。
顧一茂衝他擠了擠眼睛，那邊顧凜已經站起來了。
“寧軒，你跟我來下。”
舒馨雨見此，趕緊說道：“哥，你跟顧叔去吧，我先去看看一一。”
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肖寧軒跟著顧凜往書房走。
走到一半，隨意叫住顧凜。
顧凜示意肖寧軒，“你先進去等我吧。”
隨意看著自家老公拉的老長的臉，伸手捏了捏，“這臉，拉的比驢還長，別為難寧軒啊，咱們那天說好了的。”
麵對妻子，顧凜怎麽都冷不下臉來，“媳婦兒，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那可是我們的寶貝女兒。”
隨意瞪他，“當初我爸要是跟你一樣，你現在估計還是光杆司令一個，女兒的幸福才重要。”
“呃，可是一一還小！”
“我當年逃課去看你打比賽的時候跟她一樣大，19歲為了你都去打職業比賽了。”隨意看他鬱悶的樣子，又氣又笑，這男人，歲數越大，越跟個孩子似的，顧一茂都比他成熟。
“行了，按照我們那天說的跟寧軒說就好，這事兒我們也是跟以辰和清淺打過招呼的。要是不行，我去跟寧軒說。”
顧凜趕緊攔住她，“我去，你放心，我不會難為這小子的，不看在女兒麵上，也得看在以辰麵子上。”
肖寧軒第一次進顧凜的書房，不過此時他卻無心打量四周，他的心思都還在顧笙身上。
不知道她怎麽樣了。
正想著，顧凜推門而入。
顧凜走到沙發旁落座，見他還站在一邊，沉聲道：“過來坐。”
肖寧軒這才坐到他旁邊的沙發上。
“考的怎麽樣？”
“還好，正常水平發揮。”
顧凜往後靠在沙發背上，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隱隱壓迫著肖寧軒。
這種氣勢跟他爸爸肖以辰很像。
“以後有什麽打算？”
肖寧軒很聰明，自然知道顧凜不會無緣無故跟他聊這些，無非是跟顧笙有關係。
“我準備學習珠寶設計，目前國內這個專業比較好的大學是寧城大學，正好離家也近。”
“我以為你會選擇清華。”
肖寧軒笑了，“清華的珠寶設計專業確實也很好，不過綜合來看，寧城大學這個專業更有優勢。”
“寧軒，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是你確實是個很優秀的孩子，甚至一茂可能都不及你優秀，你又是我從小看著長大，我了解你。”
顧凜一頓，“你和一一都還小，你才成年，一一也不過是情竇初開，你們未來的人生還很長，以後的路上你們還會遇到很多人，也許那時候你就會發現，所謂的感情，不過可能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而已。”
肖寧軒挺直背脊，“顧叔叔，我了解我自己，我能理解您這是不準備給我機會了麽？”
顧凜冷哼一聲，“我要是不給你機會，你現在都不可能坐在這裏。我沒辦法也不能同意你們現在在一起，一一還小，而且還在上學，而你雖然成年了，但是你身上所擁有的，也隻有很少的一部分是通過你自己得來的，等一一長大，等你的肩膀強大到能夠為一一遮風擋雨的時候，你可以坐下來再跟我聊聊。”
肖寧軒不覺得顧凜的話有什麽問題，作為一個父親，他這麽做無可厚非。
肖寧軒點點頭，“顧叔叔，謝謝您。”
顧凜別開頭，“我要說的就這些，希望你能夠說道做到，你去看看一一吧。”
學校外麵的小商店提前好幾天就擺上了包裝精致的蘋果，還有一些應景的禮物。
男生們想要買來送給自己暗戀許久的姑娘，女生則偷偷塞給自己喜歡的男生。
每年到了這個時候，年級主任總是要提前開會讓各位班主任嚴防死守，將早戀的萌芽扼殺在搖籃裏。
寧城一中到了聖誕節，有個最有氣氛的地方，高三小院。
高一和高二的教學樓都在新教學樓裏，高三的教學樓是一棟單獨的教學樓，三麵環樓，一麵背靠學校行政樓，形成了一個相對封閉和獨立的小院。
小院中間有兩棵高大的鬆樹，據說是當年寧城一中剛剛成立的時候種下的，如今已經跟三層教學樓一般高了。
這兩棵鬆樹從外形上，簡直就是兩棵天然的聖誕樹。
不知道從哪一年開始，也不知道是哪個學生先帶的頭，用一張彩色的紙條寫下了自己的高考願望，掛在了樹上。
其他學生紛紛效仿，短短一天時間，普通的鬆樹就變成了一課掛滿五顏六色彩紙的聖誕樹。
開始時候，還隻是高三學生這麽幹，到了後來，高一高二的學生也都參與進來，有的掛了賀卡，有的掛了小禮物，真變成了聖誕樹。
今年也不例外，而且今年因為聖誕節前夕的一場小雪，看起來聖誕氣氛更濃了。
課間時候，肖寧軒和陳昊倚著欄杆看著一群小姑娘在樹下翻看著心願卡和禮物盒子，期待能找到屬於自己的那個。
“哎，寧軒，你不下去看看，沒準你能打破之前學長的收禮物記錄呢。”陳昊勾著他的背。
肖寧軒神色淡淡的，拍開他的爪子，“沒興趣。”
之前也是有位風雲學長，據說聖誕節的時候，膽子大的女生跑到他麵前塞給他，膽子小的女生將禮物署名這位學長收，掛到了聖誕樹上。
收禮物收到手軟。
外麵清冷的空氣讓肖寧軒覺得舒服了許多，他看了看時間，“走了，要打鈴了。”
說完轉身就往教室走。
“哎，寧軒，那不是你妹跟顧笙妹妹麽？”
肖寧軒腳步一頓，回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