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去補齊訂閱啦~摸你小腦袋!  花白禾被誇‘很好’的那個下午, 嚇得肝都在發顫, 甚至都生出了晚上守夜和浣溪換班的衝動——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薑窈卻仿佛忘了這碼事, 並未像往常那樣, 逮著她戲弄, 又或是罰她抄些奇怪的話。


    原因很簡單, 薑窈太忙了。


    自皇帝劉冶離開後的第二天,朝中事宜就全權交給了內閣處置, 緊急的文件便會被印上加急的章送完前線,剩下的事務,需要批複的,因無太子,則由太後和皇後共管一方禦印。


    白天薑窈得應付朝中各方勢力,偶爾遇上太後固執專權的地方, 她也得打起心神應對,晚上還要聽內務府報上來的,關於秋菊宴一應事宜的籌備工作。


    長樂殿的燭火常常一亮就是整夜。


    殿內的下人們跟著忙碌到腳不沾地,可即使如此,也沒妨礙到他們八卦的心思。


    太監甲:“聽說了嗎?近些日子,清嘉姑姑不知做錯了什麽事情, 娘娘連正殿的門都不讓她進呢。”


    宮女乙:“清嘉姑姑一向做事妥協,老實本分, 也不知是做了什麽事情惹的皇後娘娘大怒。”


    太監丙湊了過來:“我聽說啊, 是她擅自勾結了儲秀宮的主兒, 吃裏扒外。”


    宮女乙平常跟著清嘉做事,也受過她恩惠,頓時開口:“別瞎說,清嘉姑姑對娘娘一心一意,聽說她當年進王府時,就是因為救過娘娘一命。”


    兩個小太監頓時回道:“你怎麽就知道了?指不定是儲秀宮那位給了她什麽不得了的好處呢?”


    宮女乙還想反駁,冷不防旁邊傳來一句:“你們都沒事兒做了嗎?”


    他們一回頭,正見到浣溪手裏托著個盤子,冷冷看了過來:“娘娘待清嘉如何,也是你們能議論的,我看你們是舌頭生的太長了吧?要不要我替你們拔了?”


    幾人頓時嚇得一激靈,趕緊跪了下來:“浣溪姑姑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


    “趕緊滾去做事,再讓我發現你們躲懶,仔細你們這一身皮。”浣溪因手中還有事,沒空與他們計較,罵完就走進了旁邊的院子裏。


    ……


    花白禾正在裏頭幫她核對秋菊宴要請進宮中的王公大臣花名錄,旁邊桌上還放著其他浣溪忙不過來的雜事。


    浣溪剛一進門,臉就苦了下來:“你倒是哪裏惹了娘娘,趕緊去認錯啊,我這會兒總算知道你平日裏有多少事要忙了,昨兒奉命去庫房清點東西,那往常都是你負責的,我什麽都不知道,餓了一天還沒點完。”


    說完她又求道:“好清嘉,你快同情一下姐妹我!”


    花白禾其實也沒猜出來薑窈生氣的理由是什麽,不過這樣她也不用繼續糾結重生的薑窈要做什麽,隻顧注意著自己的任務就行,平日還能落個清淨。


    她笑著用手裏的冊子輕輕拍了下浣溪的腦袋,又將本子遞給她:“娘娘有意鍛煉你,你應當高興才是,哪有你這麽不求上進的貼身宮女?拿去,名冊我對完了,沒有錯漏。”


    “至於娘娘那兒,你也看到了,哪怕守夜的是我,清早她也是讓你進屋伺候的,我何必上趕著招她的眼,你若有事要我幫忙,吩咐一聲便是了。”


    浣溪接過她手頭的冊子,轉手就放到了一旁,從自己拿來的托盤裏取出了一封塗著火漆的信,對她神秘地眨了眨眼睛:


    “當當~我幫你爭取到了一個去跟娘娘認錯的機會。”


    花白禾揚了揚下巴,顯然不是很相信她能給自己支出什麽好招。


    浣溪高高興興地說道:“大軍已開拔兩月有餘,薑小王爺此次被聖上欽點隨軍,這是他送入宮中的第一封家書,以娘娘對薑小王爺的感情,你若是將這個親自——”


    “停。”花白禾從聽見‘薑小王爺’這四個字起,就有了個相當不好的預感。


    上次就是這個人,害得她大晚上在美人作陪的情況下,隻能幹巴巴念了一晚上的理論教學。


    花白禾說:“這個好消息,還是你去送吧,娘娘若是發現送的人是我,說不定原本的好心情都沒了。”


    浣溪臉上的高興立刻沒了。


    她本也長的小家碧玉,拉著花白禾的衣袖晃了晃,此刻又放軟了聲音去求她,立刻讓這朵沒節操的花舉手投降:


    “好好好,行,東西放下,你麻利兒做事去,娘娘那頭還等著呢。”


    ……


    是夜。


    花白禾懷中揣著薑鎮海傳入宮中的家書,加了一份恰好午後又傳入宮中的皇帝家書,接過浣溪手中的毛巾等物,乖巧地等在殿外,等著皇後從澡池裏出來,好近身伺候。


    薑窈最近被宮中事物煩擾,今兒下午又陪著太後去莊子裏泡溫泉,也就趁著晚上這會兒功夫能跟著放鬆一段時間。


    所以花白禾等了許久,裏頭才傳來薑窈喚人的聲響,帶了些饜足的懶意,聽得花白禾都有點發酥。


    她恭敬地推開門,反手關上之後,放輕腳步往裏走去,視線隻看著腳下的地麵。


    坐在碩大浴池中的女人正舒服地閉著眼睛靠在邊緣,腦袋微微往後仰,聽見來人的細微動靜,輕聲道:


    “浣溪,幫本宮捏捏肩。”


    花白禾半蹲下-身子,抬手捏上那肩膀的時候,低頭便看到那漂亮的鎖骨線條。


    還有霧氣蒸騰的水麵上虛虛飄浮著的紫紅色玫瑰花瓣,合著渺渺霧氣,將水底下藏著的顏色遮了八分。


    她規矩地隻掃了一眼,就專注眼前的工作。


    誰知薑窈感知到第一下的力度之後,卻驀地從慵懶的狀態裏睜開了眼睛,腦袋微偏了一下,見到放在自己肩上的那隻手,情緒不明地問了句:


    “是你?”


    未等花白禾開口,她卻像是已然得了答案,重又閉上眼睛:“出去。”


    花白禾陡然遭了嫌棄,臉上也沒有半點委屈和不忿,像個最標準的奴仆,從衣兜裏摸出一封信件,往薑窈的跟前遞了遞,垂眸道:


    “娘娘,這兒是皇上和薑小王爺命人傳入宮的家書……奴才鬥膽驚擾了娘娘,這便退下了。”


    薑窈聽到家書‘二字’,頓時就知道了是浣溪將這個伺候機會讓給了花白禾——


    但,此時她卻不想計較了。


    “慢著。”


    薑窈轉了個身,麵向她的同時從浴池中伸出了手,花白禾愣了一下,才將信件遞給了她,還不忘先用軟毛巾沾去她掌心的濕潤。


    薑窈半闔著眼眸,臉上看不出喜怒,卻依舊美得令人心驚,眼尾仿佛自帶顏色,淺淺沒下的弧度,好似被人用細毛筆蘸了墨,在她眼尾繪出的線。


    她無名指和尾指夾著皇帝的那封信,選擇了先拆薑鎮海的那一封。


    一目十行地閱完後,她臉上驀地綻開一個笑容,笑得風華絕代,繼而目光落在了花白禾的身上。


    然後尾指輕輕一鬆,那封劉冶寄回的信件就這樣輕飄飄地落進了溫泉水中,熱氣騰騰的水很快將信件整封浸濕,毫無疑問,裏頭的墨字也會很快變得模糊。


    花白禾頗有些驚詫地抬了抬頭:“娘娘……?”


    手、手滑了嗎?


    薑窈略眯了眯眼睛,薄唇輕啟,對她說了兩個字,“過來。”


    花白禾一頭霧水地靠近,結果衣領就被薑窈抬手用食指勾住,彎曲著指頭往下拉了拉,霎時間她就因為重心不穩,以至半邊膝蓋抵在地麵上,一手撐著浸染水漬的地磚,猝然近距離對上薑窈的目光。


    薑窈就保持著這樣的動作,不緊不慢地開口道:


    “你猜,本宮冷落你這幾個月,是因為什麽?”


    花白禾努力不去看她鎖骨下那片牛奶般的皮膚,稍稍轉開腦袋:“奴才愚鈍,猜不出來。”


    薑窈唇邊即刻揚了揚,眼眸裏的光卻冷了下來。


    “愚鈍?”她說:“有本宮珠玉在前,竟還敢去招惹靜嬪,本宮看你不是愚鈍,是狗膽包天。”


    花白禾陡然睜大了眼睛,像是不明白皇後說的是什麽,但低頭認錯卻是一流:


    “娘娘明鑒,奴才……不敢。”


    “是不敢招惹靜嬪,還是——不敢肖想我?”薑窈順著問道。


    花白禾隻能硬著頭皮,睜大眼睛立刻跪好,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說不敢觸怒皇威,又表了一番作為奴才的忠心,發誓自己隻忠誠於皇後。


    薑窈冷冷淡淡地聽著,從她話中挑出幾個字:“對本宮唯命是從?”


    花白禾立刻應是。


    薑窈意味不明地輕哼了一聲,隨即卻變了臉色,原本隻一指勾著她的衣服,現在卻多加了幾根,拽住她的衣領將她往水池裏一拉!


    “撲通”一聲!


    溫熱的水花四濺,花白禾猝不及防栽進裏頭,好不容易狼狽地站起來,咳得驚天動地:“咳咳……娘、娘娘……”


    薑窈卻已欺身上前,抬手撥開她濕淋淋的頭發,看著水珠從她的眼睫上滑落,順著臉頰往下流淌,慢慢道:“既是如此,本宮命令你,從今夜開始取悅我。”


    花白禾:“……???”


    “奴才惶恐!娘娘饒命!奴才不敢對您、不敢對皇上的——”


    薑窈眼皮子掀了掀,啟唇打斷了她的話:“皇上?”


    “誰告訴你,我是他的?”


    在花白禾呆滯的刹那,薑窈已扯過她的手,似是要讓她親手摸到真相一般,朝水底下探去——


    係統顯然也對這個結果很鬱悶,一貫的電子音都有些消沉:“是的。”


    明明讓洛笙出現情感波動的人隻能是陳文憲,為什麽如今洛笙對花白禾產生了好感,情感進度依然會前推?


    它百思不得其解。


    花白禾畫妙蛙種子的動作頓了頓,在心底略顯期待地喊了一聲:“係係~”


    這是什麽狗屁稱呼?


    係統沒理她。


    花白禾繼續深情呼喚:“統統~”


    係統:“……說。”


    花白禾略羞澀:“你看哦,既然洛笙情感波動走向這麽謎,我可不可以——”


    係統毫不留情地打斷她:“不可以。”


    花白禾:“我還沒說完呢。”


    係統冷笑:“你不就是想回到洛笙的身邊,繼續過那種沒羞沒臊的生活嗎?”


    花白禾想繼續囚-禁y的小心思被戳破,卻依然理直氣壯:“追求美好事物是人類的本能,我這麽好看,洛笙也對我心動啊,我們倆簡直天造地設,天生——”


    ‘一對’還沒來得及說,係統甩了她三個字:“一個億。”


    花白禾的話音猛地一刹,中途來了個強拐:“性別太不合適!”


    那一瞬間,係統仿佛聽到了花白禾嗓子劈叉的聲音。


    能屈能伸的花白禾很惆悵,低頭在妙蛙種子旁邊又畫了個大豬蹄子。


    箭頭指向係統。


    ……


    而上班時期心不在焉的,並不止花白禾一個。


    陳文憲沉浸在洛笙要與他分手的情緒裏,恍恍惚惚的過了一上午,一遍遍地回憶對方讓他遠離陳可音的最後一句話:“因為我討厭別人碰我的東西,和我的人。”


    他在思考這句話的意思。


    “我的人”指的是他嗎?


    鋼鐵直男如陳文憲,是絕想不出自己多年女友存在彎如蚊香的可能性,最終隻能把這句歸為對方吃醋。


    但是可音明明隻是他的表妹,而且平時和洛笙關係也不錯,她們倆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愣神間,旁邊有人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上,玩笑道:“哎,老陳,今晚聚餐你帶誰來,高貴冷豔白玫瑰,還是性感可愛紅玫瑰啊?”


    相熟的人都知道陳文憲聚餐時會帶自己的女朋友,偶爾女朋友沒空時,就會是關係好的表妹過來。


    但正牌女友對陳文憲冷淡的很,經常整個飯局上都不發一言,反倒是他表妹來的時候,又會幫忙擋酒,還會幫著他處理人際關係。


    有時候跟他關係不熟的新人都會錯認,喊陳可音一聲‘嫂子’,又或者是麵上不言,在背後暗暗議論陳文憲長了副老實巴交樣,想不到行情這麽好。


    陳文憲正被洛笙要分手的事情所困擾,聞言隻皺了皺眉頭:“別亂說,那是我表妹。”


    跟他開玩笑的,是與他同一時間進公司的男同事許文,兩人平時關係挺鐵,看著他這幅真不知道的樣子,許文想了想,決定站在兄弟的角度給句忠告:


    “老陳,要不是我了解你人品,知道你幹不出那種通吃的事情來,你這話真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陳文憲眉頭擰得更緊,看向身旁那人:“什麽意思?”


    許文直言道:“你看你表妹對你多殷勤,再看看你正牌女友,不知道的以為你表妹才是你女朋友。”


    “你表妹對你什麽心思,我這個外人不好多說,但是再這麽下去,你女朋友要是真喜歡你,不吃醋才怪——我跟你說,女人的醋點都可低了。”說到後半截,許文露出點心有戚戚焉的表情,不知回憶起了被什麽支配的恐懼。


    許文歪打正著的一通勸告,正好解答了陳文憲心中的困惑。


    他眼中露出豁然開朗的神色,霎時間懂了洛笙與他分手的真正原因。


    但要怎麽樣才能向洛笙表現出自己的決心呢?


    陳文憲思索了一整天,腦袋裏終於有了個點子。


    ……


    臨近下班時間,花白禾有點坐不住了。


    一方麵,洛笙要來公司接她下班,這種先走腎再走心談戀愛的發展讓她有點心動;但另一方麵,想到這麽好看的美人從此她都隻能看不能吃,花白禾就陣陣心痛。


    陳文憲的電話就是這時候打來的。


    “可音,最近笙笙鬧了點小脾氣,要跟我分手。”


    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把花白禾給震到了。


    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十幾年,一夜就讓表哥回到了解-放前。


    她無法說出真相,隻能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回應陳文憲,開口便裝傻道:“表哥,你怎麽又惹笙笙不高興了?還不快去給她買買買!哄哄她!”


    陳文憲歎了一口氣,將洛笙昨晚的話複述了一遍,末了還不忘提一句:“她還讓我離你遠一點,是因為吃醋麽?可你是我表妹啊!”


    花白禾十分配合,語帶愧疚:“對不起,表哥,都是因為我……我以後一定和你保持距離,等你和笙笙結婚以後,我就跟著工作調到別的城市。”


    說到後麵她忍不住一陣悲痛。


    ——以後她上哪兒去找這麽漂亮,還這麽會玩花樣的對象去?


    陳文憲聽到她的聲音,以為讓可音與自己減少往來傷害到了她,但總歸來說還是老婆重要,所以隻能略微安慰道:“沒關係,笙笙的不高興應該是暫時的,或許是她太敏感了。”


    沒等花白禾說話,陳文憲順勢提出自己琢磨一早上的念頭:


    “我有一個讓笙笙回心轉意的想法,可音,你願意幫我嗎?”


    花白禾好奇他葫蘆裏裝的什麽藥,即刻接道:“當然了,隻要能讓你和笙笙重歸於好,我做什麽都行。”


    “那好,你今天下午到我公司樓下一趟,這次事情過後,算我欠你一個人情,等以後笙笙不在意咱們的關係了,我再向你賠罪。”陳文憲如此說道。


    花白禾對他難得的保密感覺有些稀奇,又有些欣慰——


    言傳身教多年,家裏的豬,終於學會自己拱白菜了!


    她不禁在心裏高歌:“啊!偉大的愛情!”


    係統:“……”媽的智障。


    花白禾並未體會到係統的旁觀感受,有了提前下班躲開洛笙的借口,她離開公司的腳步半點不慌,十分囂張。


    然而她並不知道——


    洛笙早做好了被她逃離躲避的打算,預料到她要提前偷跑,早早等在花白禾工作大樓下的廣場停車處。


    見到那抹鮮亮的倩影從大門離開後,她沒急著上去將人攔下,而是開著車一路跟了過去,想看看花白禾想要逃去哪兒。


    跟著跟著,她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條道路是如此的熟悉,不論是路旁的綠化,還是遠遠那棟讓她眼熟的銀色金融大樓——那是她工作的地方。


    但!


    洛笙眼中開始有暗沉的情緒在翻滾。


    因為這條路,同樣也通往陳文憲工作的地方。


    當跟隨的那道身影如她所猜想那般,停留在陳文憲公司樓下的時候,洛笙的臉都綠了。


    她死死盯著花白禾的背影,雙手用力握著方向盤,手指用力到發白。


    她不斷地在心中安慰自己:“你已經嚇到她一次了,你答應過放她自由的,你不能食言……”


    洛笙需要非常努力,才能按捺下自己衝上去將人拉走的衝動。


    她坐在車裏,靜靜地看著花白禾的背影。


    等著等著,天光慢慢暗了下來,暮色從四麵八方包圍這座城,但公司門口卻始終沒出現那道讓她覺得紮眼的身影。


    洛笙看著站在冷風中的那人,見她低頭朝手心嗬氣的樣子,心疼又泛了上來。


    ——陳文憲就那麽好嗎?


    她又想問出這句話了。


    可是等在遠處的人聽不見她的心音,非常頻繁地仰頭往上看去,像是在等待這寫字樓無數窗戶後的一人,能低頭看她一眼。


    其實陳文憲早就下班了。


    他早在心中排好了劇本:因為和洛笙公司離得近,隻要讓表妹過來,然後自己冷淡搭理,如此許多天,總有一次會讓洛笙看到,她就會明白自己的轉變。


    陳文憲也不忍心真讓自己陳可音受凍,感覺時間已到,正想出來語氣冷漠地讓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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