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邵曉嘯是裝著八千多塊現金離開了。


    本來以為啟動資金有了,結果就隻有八千,偏偏邵曉嘯還不得不要,他可不願意繼續盯著小崽子的私庫。


    拿了錢後,他從一開始打算找店麵,到現在是估算著之後的日子該幹點什麽。


    婁家有錢,而且是有大錢。


    可這些和他沒有關係,一來他不想要,再來婁裕也不會給。


    使著下作手段,借用著一些原因嫁給婁家,這讓婁裕和他的家人對原主十分的痛恨,恨不得將原主千刀萬剮,卻不得不忍受。


    而現在,哪怕邵曉嘯想要離婚,徹底的脫離婁家。


    也不得不謹慎一些。


    在原主的記憶以及小說中的一些情節,邵曉嘯是使用手段後懷了婁裕的孩子,再借著恩情讓婁裕不得不娶他。


    他這些年來之所以能夠安然無事待在婁家,也是因為婁裕口中的‘叔爺爺’。


    邵曉嘯和這位叔爺爺有些瓜葛,可以說如果沒有叔爺爺的關係在,別說嫁進婁家,就是算計婁裕的那件就足以讓他在這個世上消失。


    按著小說劇情。


    這幾年來叔爺爺對原主是越來越看不上,期間發生了很多事,讓叔爺爺是十分的失望,從一開始當做小輩拉扯,到現在已經隱隱有了些不耐煩。


    再過上一段時間,就會發生一件事讓叔爺爺對原主徹底冷心。


    沒了任何依靠的原主,突然消失沒有了任何消息。也就是說在離婚之前,他不能在叔爺爺麵前失寵,沒有依靠的他,下場肯定特慘。


    可是還有一點,有些為難。


    邵曉嘯他想離婚,婁裕肯定也願意,可是在叔爺爺那裏不好交代。


    當初可以說是死纏亂打硬要嫁給婁裕,現在他開口說要離婚,叔爺爺肯定以為這裏麵有些貓膩不會同意,而讓婁裕開口更是不可能,誰都知道婁裕不喜歡他甚至是討厭他,可在婁家,婁裕唯獨聽叔爺爺的話。


    叔爺爺有想讓他娶的心思,他哪怕再不喜歡也會娶,甚至寧願放在家裏當個擺設也不會丟開。


    所以讓婁裕開口,很難。


    除非是叔爺爺主動提起。


    邵曉嘯抱著頭坐在位置上,他真的要瘋了。


    不就是個簡簡單單的離婚,居然還有這麽多彎彎道道。


    叔爺爺提出是可以,但前提不是在討厭他的情況下提出的,不然他沒好果子吃。可叔爺爺還當他是晚輩照看著,就不相信他會主動要離婚,畢竟之前可是死去活來要嫁給婁裕,邵曉嘯真的提了,叔爺爺準得以為他是逼迫的。


    所以……


    他該怎麽做?


    正輕咬著吸管的邵曉嘯突然停了下來。


    他歪頭想了想,好像讓叔爺爺徹底厭惡的事就是發生在婁裕之前說的慈善晚會上吧?要不先去打探下情況?


    想到注意的邵曉嘯立馬高興起來。


    去了櫃台叫了個全家桶,坐在位置上就是大快朵頤。


    臨走的時候,還專門給小崽子和小胖墩帶了一份。


    ……


    而在另一邊。


    婁裕端著一杯溫開水走過來,在輪椅旁邊半蹲下來,將水杯遞過去,“您年紀大了,有些事我們來做就好,不需要您去勞神。”


    婁學真接過茶杯,感受著杯子上的溫度,不由就是撇了撇嘴:“我喜歡涼開水。”


    “您也不看看您有多大,涼開水喝了對身體不好。”


    婁學真搖頭不滿,“瞧瞧你,一點都不可愛,跑來看我就是三番兩次提醒我老?那你還不如不來呢。”


    婁裕冷清的臉上浮現些笑意:“那我也是說的實話,是您從小教導我不能說謊。”


    婁學真望著這個侄孫,看盡世間百態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悔意,他微微歎了口氣:“我早就後悔了,當時和邵……教育你,就不該把你教育的這般死板。”


    想要的不說,不想要的也不說。


    所有的事都憋在心裏,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


    婁學真是真後悔了。


    後悔帶大婁裕的時候,沒有教會他自私一些。


    後悔當初邵曉嘯懷著淙淙找上門時,沒有堅定一點。


    “您就老老實實將藥吃了,既然我死板就不會放任您不顧著身子。”婁裕將手掌伸到叔爺爺麵前,修長的手掌中放著幾顆藥。


    婁學真又是一歎。


    認命的將藥拿過來吃了,哪怕嘴裏沒有殘留苦味,他都是皺起了眉頭。


    婁裕又拿了粒酸甜梅子,撕了包裝後放在叔爺爺的手中。


    婁學真連忙塞進嘴裏,等嘴裏又酸又甜後,他才道:“你啊,要是把這番逗我的功夫放在淙淙身上,他準得和你親近。”


    婁裕臉上閃過些不自然。


    淙淙對於他來說很複雜,到底是朝夕相處的兒子,有得時候並不是不想親近,隻是……一旦想起這個孩子是怎麽來的、又是從誰身上生下來的,親近的心思也就淡了很多。


    婁學真看著婁裕不說話。


    便也沒有再多勸,婁裕的生活是他自己的,他不能也不敢再多插手。


    一件事已經做錯,他不想再繼續錯下去。


    再說他都這麽老了,有些事也不敢摻和了。


    “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明天的慈善晚會我怎麽都得去。”婁學真開口說著,他微微抬起頭望著天空,緩緩的說道:“這是他的希望,這輩子我都得做下去。”


    婁裕伸手落在叔爺爺的肩膀,“我知道了,明天我會跟著您。”


    婁學真眼裏含笑,點了點頭,隨後他又問道:“曉嘯他去嗎?”


    “他說不去。”


    婁學真轉頭望了婁裕一眼,表情有些奇怪。


    而婁裕自己也覺得,邵曉嘯的行為很奇怪。


    要知道這些年來,邵曉嘯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夠以婁家男妻身份露麵的機會,這次他提起的時候,以為邵曉嘯的答複是肯定的。


    有些出乎意外,邵曉嘯居然拒絕了。


    隻不過,婁裕嘴角略顯的諷刺,他道:“也許這個時候他已經改變注意了。”


    這話說得有些篤定,他已經能夠想象出邵曉嘯到底再玩著什麽把戲。


    以退為進、欲擒故縱,簡直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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