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 婁裕便帶著他們去了準備好的房子。


    不是高層公寓而是離醫院不遠的平樓,屋子很大還帶著個小小的院子,剛走進來邵曉嘯就知道婁裕還真花了些心思。


    他爸年紀大, 從沒住過電梯房,老人家嘛難免不喜歡接受新鮮事物, 有個院子每天還能坐在外麵曬曬太陽歇歇。


    而文彬就木雕一個愛好,恐怕就是到了這裏也不會落下。


    住在這裏確實方便很多。


    “這也太大了, 我們兩個人住要不了這麽大的地方。”邵高峰擺了擺手, 他又道:“婁……小, 小裕啊,來之前我就說了,我帶小彬不管是住院還是租房都不能花你們的錢,這裏這麽大房租肯定太貴,我還是找個小地方就好。”


    “爸, 這裏兩個人住是大了些,可我們說不準也會時不時來住住,不說我們就是淙淙想你了也能住過來幾天。”婁裕開口,他倒是很滿意這裏。


    一共三間房, 邵高峰和文彬一人一間, 那還剩下一間真要住過來自然就是他和邵曉嘯一間了,感覺有些期待啊。


    婁裕接著說道:“而且這間屋子是婁鵬表親家的, 這間屋子算是老屋, 他們都出國了, 也不差點房租錢, 因為不舍得每個月還得雇人清潔,你們住在這裏幫著料理下衛生他們還省了一筆清潔費用。”


    邵高峰有些被勸服了,想想兒子孫子都跟著一起住,就這點他就拒絕不了啊,“真的嗎?你可不能唬我。”


    “是真的,邵叔。”婁鵬接受到堂哥的眼神,立馬接話:“你們住進來真的幫了我一個大忙呢,每個月還得替他們請清潔打掃的人,真的好麻煩。”


    “那……行吧。”邵高峰總算是點了點頭,他打量著四周,發現有些地方看著確實有些老舊,既然房東這麽喜歡這屋子,他有空了得好好修理一番。


    而在旁邊的邵曉嘯隻是笑而不語。


    他爸沒察覺,他可是察覺出來了。


    不差房租錢又哪裏會缺每個月清潔的費用,不過就是個借口罷了。


    隻是,邵曉嘯覺得這裏確實不錯,讓爸和小彬住的舒坦,而且醫院就離這裏十來分鍾的路程,來往也十分的方便。


    “曉嘯那你今天就和小裕一起住下吧?”邵高峰看著時間挺晚了,又舍不得兒子和孫子離開,就出著主意:“我剛看了床上都能睡,你們都住下也能睡,我和小彬一屋,曉嘯帶著淙淙俊彥,你們兩兄弟一起,剛剛好。”


    本來第一句話的時候,婁裕就想開口應下來,甚至話都到嘴邊了,結果聽到他和婁鵬分到一起,臉上裏麵收斂了笑容,朝著婁鵬望去,眼神特別的冷。


    冷得婁鵬直接打了個哆嗦,哪裏敢和一個冰山睡啊,他連忙擺手:“不了不了,我家離這裏不遠,直接開車回去就行,你們先好好休息等過兩天我帶你們出去轉轉。”


    說了幾句話後,婁鵬便帶著滿滿一大袋子的土特產朝著家去了。


    淙淙和俊彥相繼打了個哈欠,都有些困意。


    他們爬在沙發上無精打采著,腦袋一點一點就差直接睡過去了。


    “你們今天就在這裏睡。”邵高峰又說了一次,看著兩個孩子完全不舍得他們繼續折騰,對著邵曉嘯就道:“你給俊彥他爸打個電話,讓俊彥在這裏睡一日吧,來來回回的折騰的都是孩子。”


    邵曉嘯想了想,在婁裕極為期待的目光下,他點了點頭:“行。”


    婁裕心中如同放著鞭炮,興奮得臉上的笑容都快要繃不住了。


    結果邵曉嘯接著開口:“我跟小彬一間屋,正好有些事想和他說說。”


    “……”婁裕臉上僵硬,讓邵曉嘯和別的男人睡?絕對不行!!


    他看了看時間,正經的道:“時間不晚,我們開車回去挺方便的,淙淙的書包都在家裏他明天還得去幼兒園,我也還有份合同也要回去處理了。”


    “這樣啊。”邵高峰不好強留著人家了。


    “那正好,你帶著淙淙俊彥回去,我在爸這裏睡一晚。”邵曉嘯說著,爸和小彬初來乍到的,他肯定得陪陪順便說說話呢。


    “……我想著合同也不重要,淙淙上幼兒園有沒書包也無所謂,那就留下吧。”


    婁裕改口很快,快到自己都覺得有些尷尬。


    可這位大總裁哪裏願意把邵曉嘯丟下回去啊,硬留也得留下,就算看著他和別的男人睡在一個屋,那也得留下盯著。


    突然之間,婁裕覺得心酸得很。


    邵曉嘯憋著笑,懶得理這個男人了。


    之後幾人分頭行事,邵高峰和文彬把行李收拾下,而邵曉嘯和婁裕將兩個小家夥梳洗了下,哄著他們入睡。


    就在這時,婁裕悠悠的開口:“其實我覺得床挺大的。”


    這麽大一張床,就是有兩個孩子還能再睡兩個大人。


    “所以呢?我幹嘛有床睡還要跟你擠。”邵曉嘯給兩個小家夥將被窩壓實,讓他來擠他才不幹,不說俊彥就淙淙一個睡覺就不老實,和他們幾個睡,保準這一晚上都不安生。


    “可我想和你擠。”婁裕說著,有些委屈的意思。


    邵曉嘯起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你還需努力。”


    說完,就越過婁裕出了門。


    而被留下來的婁裕臉上卻隱約著帶著些笑意,邵曉嘯讓他努力這算不算是有些進展了?


    這一夜,婁裕睡得很好。


    甚至晚上的夢裏都有他喜歡人的身影。


    乃至於去了公司,人人都是鬆了一口氣,如沐春風的總裁大人沒了冷冰冰的模樣,簡直更加帥氣。


    而他們的總裁大人在上班開始就已經惦記著中午下班了。


    尤其是看著時針越過11點,他就已經在開始準備離開,卻不想還沒起身,就來了個不速之客。


    “翟總裁來這裏,真是稀罕。”


    翟斯年的臉色很不好,黑沉黑沉,讓周邊跟著的人都不敢出大氣,他開口:“來這裏自然是來談生意,你當我稀罕來?”


    “就你這個談生意的態度,我想沒幾家會願意吧。”婁裕看著鍾表,每過一秒眉頭就擰起了一些。


    翟斯年不客氣的邁步進到辦公司,直接坐在沙發上,他攤手:“那你想談嗎?”


    結果他坐了,婁裕卻起身了,他道:“那我們換個地方談吧。”


    然後一筆巨額的生意,討論的地點換成了一家蛋糕店。


    婁裕先將翟斯年晾到一邊,然後走到邵曉嘯身邊對著他說了幾句話。


    邵曉嘯的目光看向翟斯年那處,發現他對著易越的目光像是在冒火一樣,細細想想前兩天還不是這個樣子的吧。


    “你能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嗎?”婁裕有些受傷了,他決定等會談生意一定要好好宰翟斯年一筆。


    “你有沒有發現……”邵曉嘯說到這裏就說不下去了。


    “發現什麽?”婁裕問。


    邵曉嘯搖頭,並沒有接著說而是推著他的肩膀道:“趕緊談你的事去,早點談完早點去吃火鍋。”


    婁裕領命,心裏盤算著時間,打算盡快解決。


    而邵曉嘯眉頭緊蹙著,他突然發現,小說的情節變化得也太大了吧。


    為什麽在小說裏圍著穀溫轉悠的主角反派,反而出現在自己生活中的次數多了很多,當然他並不覺得這是自己有了主角光環。


    婁裕這段日子有著明顯的變化,從他嘴裏幾乎聽不到穀溫這兩個字。


    畢竟是反派嘛,變化大點倒是無所謂。


    可翟斯年呢?虐戀情深的大主角,怎麽在穀溫和別的男人恩恩愛愛的時候,還有心情來談論公事,也好像沒將穀溫當回事了。


    “所以,現在的劇情到底變成什麽樣了?”


    “邵哥你在嘀咕什麽呢?”一個員工走上前,她手裏端著杯熱乎乎的奶茶,她打趣的道:“婁先生給你點的。”


    奶茶熱氣騰騰,正適合現在的天氣。


    邵曉嘯接了過來喝了一口,是自己喜歡的紅豆味。


    “邵哥你和婁先生要不要整天給我們發狗糧,天天都吃撐了。”


    “還真別說,除了吃狗糧,其他的大餐婁先生也請我們也吃了好多呀。”


    邵曉嘯笑而不語。


    這些天中午的生意挺不錯的,沒多久就忙碌起來了。


    易越站在櫃台邊查看著外送的單子。


    邵曉嘯一杯奶茶見底,他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和翟斯年有些交情?”


    易越手中的動作沒停,他點了點頭。


    邵曉嘯還想著再問,又不好意思去打聽,好奇心是有可也不能借著好奇心去深究別人的私事。


    結果邵曉嘯沒問了,易越卻主動開口,“算是一起喝過酒的交情吧。”


    邵曉嘯驚歎了,這個交情可不淺,不過他還是稍微提醒的說道:“翟斯年這人我知道的不多,可也不是個好惹的人,你們接觸的時候謹慎下,別被他給坑了。”


    易越多好的一個人啊,千萬別被翟斯年給帶下水了。


    易越將單子拿在手中,他揚起頭看著不遠處的那座人,低聲的道:“貓想用爪子劃人,那就先剪掉就是了。”


    “你說什麽?”聲音太小,邵曉嘯並沒有聽懂。


    易越搖頭:“沒事,這和我也沒關係。”


    望著易越離開的背影,邵曉嘯感覺自己更加的糊塗了。


    而此時望著易越的還有翟斯年,他黑沉著臉,心中煩悶得很,每次去瞄易越,那家夥居然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翟斯年周圍的低氣壓越來越濃烈,嚇得周邊的幾個人都不敢開口說話。


    婁裕早就發現翟斯年有些心不在焉,本來想著趁著他這種恍惚的情況下,將合同爭取更大的優勢,隻是他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有些等不及了。


    他伸手敲了敲桌麵,說道:“如果你今天沒有心思,我們可以換個時間再談。”


    所以,別打擾他去吃火鍋了!


    翟斯年偏不,他就要坐在這裏看看易越到底會不會一直當做他不存在。


    一個不樂意談一個沒心思談。


    苦了兩個大總裁身邊的人,他們都是縮著脖子不敢出聲,就怕一個不好惹得兩個大佬生氣,都有一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就在兩方要僵持到12點後,突然來了一個人擾亂了他們之間的氣氛。


    穀溫是急衝衝的跑進來的。


    當時店裏被砸,辭職不願意來上班的人中就有穀溫。


    看著他衝進來,邵曉嘯還當是有什麽事,結果看著他直接朝著翟斯年和婁裕的方向跑去了。


    所以,他這次來到底是來找誰的?


    邵曉嘯的疑惑幾乎剛出來,就有了答案。


    穀溫直接朝著翟斯年衝了過去,手裏拿著的東西朝著他甩過去。


    好在周邊的人反應及時,不然準得砸翟斯年一臉。


    “翟斯年你簡直不是人,你憑什麽這麽對我?”穀溫嘶吼著,他不知道該如何罵人,隻是嘴裏來來回回都是這麽幾句。


    翟斯年看到被甩在地麵上的車鑰匙,他帶著冷笑:“你該慶幸,我還給你們留了輛車。”


    “果然是你!”穀溫臉上帶著扭曲,他衝了過去大吼:“阿季哪裏得罪你了?那一切都是他靠自己本事賺來的錢,你要針對就針對我啊,你為什麽要傷害他?”


    “他賺的錢?穀溫你會不會太搞笑了,沒有你的貼補他哪裏來的資本?而沒有我的允許你又哪裏來的錢?”翟斯年起身,他邁步上前看著被幾人攔下的瘋狂男人,突然覺得有些可憐。


    不是對穀溫而是對他自己。


    翟斯年可憐自己用了四五年的時間浪費在這個人身上,他俯視著對麵的人:“你既然要選擇離開可以,但是我的東西你別想拿走一絲一毫。”


    從暴怒到瑟瑟發抖,幾乎隻是一個冷冷的眼神掃過來的時間。


    穀溫這個時候才清醒過來,翟斯年的手段到底有多狠,隻不過這些年來翟斯年一味的遷就,讓他完全忘記了,他眼淚不停的落下,雙腿跪下帶著些許的哀求:“斯年,你就放過阿季,我回來好不好,我再也不離開你了。”


    翟斯年走到他的身邊半蹲下來,他與穀溫平視,伸手抹去他臉上的淚水:“穀溫,當年是你開口說要開始,我同意了。可這四年多的時間告訴我,這一切都不值得。一個季明一個王路成還有張揚,三個人三次機會,你覺得我還會繼續容忍下去嗎?”


    穀溫瘋狂的搖著頭,“你誤會了,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我知道你沒有。”翟斯年起身,由上往下的望著他:“因為他們沒有這個機會,張揚愛好獨特,跟著他的人弄殘的也有三個,他看上你在動手之前,是我打發掉的他,王路成和我不對付,使用些手段勾搭你,也不過就是想在朋友裏麵露露臉,同樣也是我打發掉的他。而季明……”


    “季明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啊,他很愛我他一直在等我啊。”穀溫臉上的驚愕很重,他真的不知道以前對他那麽好的張揚和王路成會是這樣,可他敢肯定季明不會。


    “所以我也沒怎麽他。”翟斯年掏出香煙,一手拿著煙一手拿著打火機,“隻是他的錢是我的,我給誰全憑我自己樂意,可不想給誰誰也得不到一分。”


    “……可是,不是這樣。”穀溫不知道該怎麽說,沒有錢了就要回到過去那種貧窮的日子,那他這幾年和翟斯年攪和在一起又是為了什麽?


    翟斯年冷笑著,他嘴裏叼著煙,另一隻手將打火機點燃,就在要點燃香煙的時候,一隻手伸了過來將他的手腕抓著。


    “店裏不能吸煙。”


    很冷清的幾個字,卻讓翟斯年有些愣神,他眉頭漸漸聚攏,望著易越的眼神很是不喜歡,是一種被看笑話的煩躁感。


    “斯年,我救過你啊,就當還了這份恩情,你放過我和阿季吧。”穀溫挪上前用手抓著翟斯年的褲腳,他喊著:“是我把你背出來的啊,如果不是我你不可能出得了山,就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你就放過我們吧。”


    翟斯年心裏的煩躁越來越濃,甚至快要壓抑不住,他從嘴裏擠出幾個字:“我從來就沒抓著你不放,如果你所謂的放過,就是將錢給你們。穀溫那你的圈子會不會繞得太多了一些?”


    如果僅僅隻是為了錢。


    在四年前救了他之後直接開口就好,單憑穀溫救過他,他絕對不會虧待了穀溫。


    可為什麽,繞著這麽大一個圈子,到現在才開口要錢。


    那之前幾年又算得了什麽?會不會太多餘了些。


    翟斯年想不通,他望著穀溫帶著疑惑。


    可穀溫慌了,他連正眼都不敢去看翟斯年,借著周邊人不注意,起身就跑。


    本來還有人想去攔著,卻被翟斯年喊了回來,心裏的古怪越來越濃,總覺得有什麽地方被他忽略掉了,右手落在左手的手腕處,他覺得應該從頭理理。


    邵曉嘯在旁邊看了一場大戲。


    從一開始湊熱鬧的心思,也慢慢看得有些糊裏糊塗了。


    劇情完全不對啊。


    翟斯年口裏的王路成和張揚不就是小說劇情中想要幫穀溫逃脫翟斯年的牢籠,結果被翟斯年狠狠的修理了嗎?


    怎麽在翟斯年口中,卻變成了是這兩個人有壞心思,被他提前解決了呢?


    而且不是愛戀嗎?


    他怎麽就沒感覺出兩人之間有些什麽火花,完全就像是一場還恩情來的交換呢?


    邵曉嘯真的要暈了。


    他努力的去回憶當時看得小說場景,雖然有些情節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楚,可兩個男主的人設還是知道一點。


    穀溫有些軟弱,就是個實實在在的小白花,在某些人眼裏看著特別招人疼,可在他眼裏就覺得這是借著軟弱的名義去獲得好處。


    來到這個世界後,這點邵曉嘯也是親自證明了。


    小白花確實是小白花,就是芯子是黑的。


    再來就是翟斯年,一個控製欲強又是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男人。


    他將穀溫看做自己的所有物,不容許任何的男人接近他,這點倒是和蘇霽的男人很相似,果然是有相同的血脈。


    隻不過現在看來。


    翟斯年之所以不容許王路成和張揚接近穀溫,僅僅隻是因為那兩個人的心思是壞的。


    而且翟斯年在小說裏麵,愛穀溫的方式很別扭,就像是對待喜愛的物件一樣,放在手心裏嗬護不讓人傷害,可正是因為保護得太周全,反而會讓被當做物件的人很壓抑。


    邵曉嘯抬頭望了望婁裕,他想起了這段時間婁裕對他別扭的追求方式。


    那是不是有可能,不是翟斯年太霸道了,而隻是他不懂得如何去愛呢?就像婁裕不懂的得如何追求,用著網絡上俗套的模式。


    也許翟斯年也隻是用著他認為對的方式,去‘愛’一個人?


    一連幾個想法,全部推翻了之前對翟斯年的看法。


    邵曉嘯突然覺得,現實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在以前的那個世界,這裏就是一本小說,一本幾十萬字就能概括無數人一輩子的小說。


    可在這裏,這裏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小說裏麵沒有描述的劇情,不代表這裏沒有發生過。而現在的人,是好是壞,也不能單單憑著小說裏的認知,就認定一個人的性格品性。


    邵曉嘯想著,他也許是時候拋下之前的認知,從現在開始用他的眼睛他的耳朵,去真正的認識下這裏的人。


    有穀溫、有翟斯年,更包括……婁裕。


    去認清楚他們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人,而不是全靠作者簡單的描述。


    邵曉嘯苦笑一聲,他真的沒有想到,來到這個世界這麽長的時間,到現在才想明白這個道理,總覺得有一種自己太愚鈍的感覺啊。


    “想什麽呢?”


    聽到聲音,邵曉嘯側頭望著走到身邊的男人,他安靜了一會兒,然後伸出手來,笑道:“想重新認識你一下,我叫邵曉嘯。”


    這句話本來就很莫名其妙,可不知道為什麽婁裕卻沒有任何的疑惑,看著麵前的手掌,他慎重的將手伸了上去,然後緊緊的握住。


    “你好,我叫婁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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