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溫住院的事, 翟斯年在隔天就知道了。


    倒不是手下的人去查,而是穀溫主動打電話找了過來。


    翟斯年其實不想理會這個人,可有些事還得開始了解, 他不得不親自的走一趟。


    翟斯年來的時候,穀溫還被固定在病床上無法動彈, 他見到進來的人,眉眼中沒有任何的起伏, 整個人都顯得格外的空洞, 他輕聲的道:“你來了啊。”


    翟斯年邁步上前, 他並沒有說話,而是站定在病床邊。


    從他的角度,能夠看到掛在床頭的一些病例情況,粗粗兩眼,他是明白穀溫真的是受了大罪。


    “我後悔了。”


    病床上的人低聲喃喃。


    而翟斯年仍舊沒有開口說話, 仍舊靜靜的站在那裏。


    穀溫有些絕望的閉眼,剛才那句話隻是一個試探,哪怕他知道這個試探不會有結果,可是他真的還是抱有希望過, 結果還是讓他失望了。


    他是真的後悔了。


    他也真不明白, 為什麽明明有個那麽好的人在,他還會選擇背叛而去回頭找了那個狗屁男友。


    穀溫是真的不明白, 他覺得自己真的是被豬油蒙蔽了心智。


    “我知道你想了解什麽。”穀溫眼角落淚, 他真的不想在翟斯年麵前丟人現眼, 可是現在眼淚滑下他都沒有手來擦掉, 就是因為他兩手都已經骨折,根本動彈不得。


    他繼續說道:“你給我五十萬,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翟斯年隻是冷冷的道:“你該知道,我能自己調查出來。”


    穀溫苦笑,“你當然能,可我能現在就告訴你一切。”


    翟斯年望著他,並沒有馬上回話。


    穀溫微微動了動身子,鼻青臉腫的臉上擠出一抹笑容,他道:“斯年幫幫我,看在我們在一起這麽多年的份上,你最後再幫幫我。”


    翟斯年沉默,可他伸手掏了掏自己口袋,從裏麵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了他的桌麵上。


    穀溫麵上帶著一些欣喜,翟斯年的銀行卡絕對不是隻有五十萬,這張銀行卡絕對會讓他今後的日子過得更好。


    “你該說說了。”翟斯年對著他道。


    穀溫連忙道:“我當時和朋友去遊玩,因為迷路正好碰見你,看到你……”


    “我需要聽到的是真相。”翟斯年打斷他的話,他知道穀溫的意思,無非就是想機會再賣個好感度,可偏偏他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種話。


    穀溫臉上顯得有些扭曲,他抿了抿嘴,到底不敢耍些小心思了,“我見到你的時候,周邊確實沒有人,我不知道到底是誰救了你,可是我在你身邊撿到了一樣東西……”


    十分鍾後,翟斯年從病房走了出來,從穀溫那裏聽到的一切讓他心裏漸漸有了一些的想法,一些還沒證實,卻忍不住浮現的想法。


    “翟總,是回公司嗎?”等在門口的助理跟在身後,開口問著。


    翟斯年點頭,當兩人走進電梯後,他開口:“將我那張卡的額度設定為五十萬,一旦達到額度就立馬掛失。”


    他對穀溫沒有任何的同情,既然說好五十萬那就五十萬,絕對不會多一分。


    ‘叮’ 電梯停下,翟斯年看到顯示屏上的樓層,五層。


    當外麵的人走進來,電梯快要關上的時候,翟斯年卻下意識的邁步出去,就在這裏不遠,就是易越弟弟住的病房。


    當時易越對他的話,翟斯年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一開始確實氣憤,可現在卻有點不是滋味。


    翟斯年想了想,到底邁出了步子,朝著病房去了。


    隻不過並沒有進門,而是站在外麵看著。


    就他的角度,並不能看到裏麵躺著的人,翟斯年緊蹙的眉頭漸漸鬆開,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好法子,當即走到了院長的辦公室與他商談了起來。


    “翟總您的意思,是將易邦的藥掉包,用原先的包裝但是要用最好的藥?”院長有些不能理解,這會不會太麻煩了些?


    “做不到?”


    “不不不,當然可以。”院長連連應著。


    “那就好,護理也得找最好的來。”翟斯年說完,他又叮囑的道:“這些事必須瞞著,絕對絕對不能讓易越知道。”


    “這個您放心,我專門讓人去做,絕對不會讓其他人知道。”院長拍著胸脯保證,一件不大的事就能結交翟斯年,他無論如何都會答應。


    得到滿意的回複後,翟斯年總算覺得舒坦了。


    可舒坦的心裏還有些小小的遺憾,瞧瞧他為易越做了這麽多,那個家夥都不知情,又怎麽來念著他的好呢?


    帶著這個想法,翟斯年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醫院。


    ……


    邵曉嘯這幾天也都是醫院家裏兩頭跑,文彬的情況漸漸好起來,他便空出時間來去看肉店的店鋪,這樣一來,從醫院家裏兩頭跑,變成了街道醫院家裏三頭跑。


    有些是難免就有些顧及不上,淙淙還好,這段時間學會了撒嬌,時不時就跑到邵曉嘯麵前露露麵,婁裕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


    他板著手指頭去算,發現已經最少兩天沒好好和邵曉嘯說說話,更別說親親抱抱類的,更是沒有,婁裕覺得他該做些什麽捍衛下自己的地位了。


    所以,在這天接了淙淙後,婁裕並沒有帶著淙淙回家,而是將他送到了邵高峰那裏住一天。


    然後預定了一家高檔的西餐廳,專門送了一份外賣過來,將所有的東西都布置好,婁裕就在家裏等候著。


    因為想學著網上說的給一份意外驚喜,婁裕事先也沒通知邵曉嘯,結果這麽一等,就等到外麵都變黑了。


    邵曉嘯回來的時候,還有些奇怪,家裏黑不溜秋的像是沒人,如果不是手上拿著東西,他都想直接打個電話問問婁裕去哪裏了。


    拿出鑰匙開門,邵曉嘯剛剛將鞋脫掉想要再卸下手中的東西時,就被突然走到身邊的黑影給嚇了一跳,他趕緊著將燈打開,看到是婁裕後才鬆了一口氣:“傻站在這裏幹嘛?我差點沒一腳踢過去呢。”


    婁裕略帶著委屈:“你怎麽才回來。”


    邵曉嘯好笑:“我回來的也不晚呀,又不等著我給你喂奶,你急什麽呢?”


    婁裕走上前,將下巴擱在邵曉嘯的肩膀上,悶聲的說道:“我想給你喂,可是奶水都涼了。”


    邵曉嘯笑得渾身發顫:“你這話會不會太汙了?”


    他覺得家裏得備上一些去汙劑了,男人的殺傷力是越來越大,他都快要把持不住了,還是買些回來去去汙,也省得他以後屁股疼。


    婁裕靠在邵曉嘯身上,然後牽著他走到餐廳,指著桌子上的食物,遺憾:“燭光晚餐呢,還是難得的二人世界,結果菜都涼了。”


    西餐對邵曉嘯來說,並不是很有吸引力,可不代表費心思的舉動讓他不敢動。


    邵曉嘯擼起袖子,他道:“涼了我來熱,你先坐坐,現在換我來投喂你。”


    說罷,就快速的端盤子去熱菜了。


    婁裕沒坐著等,而是跟在邵曉嘯的身後,拿出手機拍著視頻。


    “拍得好看點啊,不好看趕緊著刪掉。”


    “想刪掉我手機裏的東西,那你得先知道密碼才行。”


    “……”


    “其實你問我,我會告訴你。”


    “那你說啊。”


    “不過得拿你手機的屏保交換,你覺得用我的照片當你手機的屏保,會不會很好看?”


    “……完全不覺得!”


    熱菜的時候兩人一言一語,等牛排之類熱好後,說話的場地又轉移到了餐桌上。


    浪漫的燭光晚餐沒有,可是溫馨的晚飯時間確實有。


    沒有了淙淙在旁邊打鬧著,他們兩人慢悠悠吃著西餐、慢悠悠洗著碗筷,再慢悠悠的靠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劇。


    明明播放的就是狗血劇,偏偏兩人都沒去換台。


    隻因他們的注意力早就不在電視上,而是在對方的身上。


    邵曉嘯已經想不起,他們兩人是什麽時候靠擁在一起,又是什麽時候回到了房間,更忘記了到底是誰先主動去碰了對方的嘴唇。


    唯獨知道的是,當他有些清明的時候,他正勾著婁裕的脖子吻得熱烈。


    而婁裕兩手也在扒著彼此的衣物。


    “等等等等!”邵曉嘯努力讓自己清明過來,他伸手將粘在他身上的男人推開了些,氣喘籲籲的說道:“套套套!”


    婁裕有些情急,他眼底裏帶著深深的欲.望,“我覺得沒有套感覺會更好。”


    邵曉嘯白了他一眼:“那懷了怎麽辦。”


    男人生子,他到現在還有些接受不過來,更別說讓他來生了,邵曉嘯用手糊在男人的臉上,陰惻惻的說道:“不帶.套可以,我上你下吧。”


    婁裕擰著眉頭,他道:“等著。”


    說著,快速跑出房門,也不知道跑哪裏去找了。


    躺在床上的邵曉嘯悶笑幾聲,真是覺得男人太過搞笑了。


    大概等了十來分鍾,婁裕匆匆跑來,眼底裏帶著些可憐,“如果我出去買,你能等我半個小時嗎?”


    沒辦法,家裏根本沒備,一時之間又能去哪裏找。


    邵曉嘯將身子裹在被窩裏麵,他笑道:“那我還是選擇睡覺吧。”


    婁裕上前,直接壓在他身上,輕咬著他的耳廓說著:“你等著,明天我去采購一箱!”


    邵曉嘯笑而不語。


    買就買唄,買了他就用,他又不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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