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條龍還在的話, 那麽自然是一切好說。把龍丟在這些魔術師的麵前, 至於之後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什麽?打不贏那條龍?


    那也就不要再奢想龍身上的那些材料了。畢竟你連對方都打不過, 而隻能成為上去給人家送菜的弱雞, 那也就不要還抱有著什麽天真的、期望可以得到什麽的想法了。


    不會成為對方的腹中餐就已經是萬幸。


    然而,即便如此,從古至今,依舊是有著無數的魔術師前仆後繼的追尋著龍的蹤跡,並且想要對著他們下手。


    這就是人類吧, 明明是那樣的弱小, 卻可以因為那無止境的貪婪而做出讓足以比肩神明的種族都感到驚詫不已的事情。


    但是現在,“龍”已經不存在了。不管他是真實的也好, 還是虛幻的也好,就算僅僅隻是一個外形,都已經不再留存於這個世界上。


    可是來自時計塔 的那些眼高於頂的魔術師們才不會考慮到這些, 他們隻會認為龍是被某些人因為某些目的而藏匿了起來。他們會要求日本方麵配合, 畢竟這裏就和華夏、印度一樣, 都是魔術的普及十分薄弱的地方。不如說, 魔術是在歐洲那一帶盛行的東西, 而其他的國家則是信奉和推廣著自己的國家獨有的文化之下產生的種種神秘。


    哪怕“根源”是這個世界的本質,但是俗話說得好,通往成功的道路可不止一條。條條道路通羅馬,到達根源也不是僅僅隻有“魔道”才能夠做到。


    也就是指, 在日本這一個小小的島國上麵, 魔術協會的實力與影響力其實並不像是他們在歐洲本土那樣的強大。盡管也是不容小覷就是了。


    這些太宰治都很清楚, 所以麵對遠阪凜善意的警告,他其實並不是多麽的擔心。


    太宰治唯一在意的事情是,如果魔術協會真的像是遠阪凜所描述的那樣對於龍如此的在意的話,他們會不會甘願為此而付出極大一部分的代價,換取國家的視而不見甚至是暗地裏麵的一些幫助。


    如果是政府裏麵的那些心比墨水還黑的老東西們的話,在足夠的利益的驅使之下,僅僅是出賣一個橫濱還在他們的接受範圍之內。


    畢竟這裏是橫濱。


    不是他們屁股底下的東京,也不是有如這個國家的臉麵一般的京都。隻要利益足夠收買他們,僅僅是將橫濱劃分出來成為一時的戰場,這並不是一筆多麽難以計算和衡量的買賣。


    更不要說橫濱大概早就已經成為了他們心尖尖上麵的一根刺。畢竟是被特別的劃分出去、異能力犯罪的記錄高舉全國第一的“特別行政區”,想必政府班子也一直都蠢蠢欲動的想要把橫濱這一顆橫在心頭的毒瘤早點收拾了吧。


    這種種的加成之下,太宰治實在是不想去賭政府裏麵的那些家夥們對橫濱能有多少的善意。


    他擔心的從來都不是遠隔重洋的魔術協會,他擔心的是可能暗地裏麵下黑手的本國政府。


    “攪得整個橫濱天翻地覆?”


    一方通行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並不像是自己的老師太宰治那樣動一發而觀全局,雖然並不是會衝動並且意氣用事的人,但是也不是什麽可以在棋盤上布局之人。所以行事大概也就更加的偏向於跟著身體走,不會想太多。


    比如現在。


    “還真是敢說啊。”


    白發的少年雙手環抱著胳膊,從牙縫裏麵擠出來不是僅僅是這樣聽著都會莫名的產生出一種“這個家夥不是什麽好惹的人”的,這樣的慨歎來。


    “那就盡管來試試啊,”一方通行現在拿著的就像是什麽影視劇又或者是漫畫裏麵最標準不過的反派大boss的劇本一樣,大概就是現在有勇者揮舞著寶劍衝上去討伐都隻會覺得對方做得對的那種,“我倒要看看,他們打算對橫濱做什麽?”


    日本也就算了,一方通行不覺得自己是什麽救世主,也沒有要救濟全人類的打算;但是,既然他現在和最後之作生活在橫濱的這一片地界上,既然他已經認可了武裝偵探社裏麵的這些並不怎麽靠譜的家夥、甚至是將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的話,這裏就被一方通行劃入了自己需要保護的範疇之內。


    倒不是說多麽霸道的不允許他人涉足橫濱什麽的……但是,你敢打破他平靜的日常生活試試。


    一方通行絕對會拎起大樓教你學做人。


    他的語氣著實是有點凶,所以遠阪大小姐一拍桌子一瞪眼,整個人都不高興了起來。


    “什麽啊,那是什麽態度啊?我可是好心的提醒你們的哦?又不是我來搗亂,怎麽說日本也是我自己的國家好吧?不是因為這樣我吃飽了撐的提醒你們啊?”


    遠阪凜一臉的不開心。


    “抱歉抱歉,他還是個孩子不懂說話,看在他還小的份上請原諒他吧。”


    太宰治的臉上掛著有些歉疚的笑容,從背後伸出手來,捂住了一方通行的嘴。而因為他和一方通行的身體有了接觸,所以身體表麵的反射係統也被暫時的屏蔽掉,國木田獨步得以伸出手來一起講一方通行往後拖。


    單純論身體素質的話,太宰治和一方通行是半斤八兩——雖然太宰治的身體素質要更好一些,但是要做到一邊捂住一方通行的嘴一邊將不斷掙紮的他拖開,這件事情還是有些難度的。


    不過有了國木田獨步的幫助就不一樣了,對方本來就是體術方麵的高手,輕輕鬆鬆的就和太宰治配合著將一方通行給拖走了。


    “唔唔唔!!!”


    混蛋你們幹什麽!放開我!放開!


    即便是被捂住嘴困住了肢體,一方通行還是不屈不撓的做出了抗爭。


    然而偵探社的其他人卻是看著這一幕眼都不眨一下,甚至是穀崎潤一郎還頂替著暫時離開的太宰治和國木田獨步上前來招待遠阪凜和衛宮士郎:“抱歉抱歉,一方他就是那個水溝裏麵的狗屎一樣的爛脾氣,請不要和他計較。來,先請坐下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帶著兩個人來到剛剛才從一地的廢墟裏麵收拾出來的沙發上麵坐著。而穀崎直美也同時配合默契的端上來了茶水,擺在了兩個人麵前的桌子上。


    “呼——沒什麽,我也不是那麽不寬容的人。”


    遠阪凜坐了下來,拿起茶喝了一口:“不過那孩子還真的是個臭脾氣啊,小孩子可是要好好管管哦。”


    衛宮士郎在一旁欲言又止。


    你有那個資格說別人麽?


    就算遠阪凜是他的女朋友,也不代表衛宮士郎可以昧著自己的良心說,對方是什麽性格好到爆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


    說是紅色的小惡魔還差不多。


    “嗯~~?”


    遠阪凜將自己的注意力分到了身旁的衛宮士郎身上,語氣裏麵充滿了深意:“你似乎有什麽話想說啊,士郎。”


    “啊,不……”強烈的求生欲讓衛宮士郎並沒有把自己心裏麵想的話說出來,而是話題一轉,拐到了別的東西上麵去,“我來幫忙收拾吧。”


    家政等級ex、說不定在這一方麵有著小小的強迫症的橘發少年終於是看不過眼,站起身來準備幫忙。


    “哎?”


    穀崎潤一郎著實是愣了一下。


    “不、那個……不用……”


    他意圖阻止。


    哪裏有讓客戶幫忙收拾的啊?!


    但是衛宮士郎卻表示的很堅決。


    “沒關係,我剛好也擅長這個。讓我來吧。”


    一時間倒是其樂融融。


    ******


    東京。


    “我們今天是要來幹什麽的?”


    站在機場上麵,綠穀出久仰起頭來看了看瓦藍瓦藍的天空,在聽到一旁麗日禦茶子的問話之後,將自己從歐爾麥特那邊道聽途說聽到的消息分享給了她。


    “好像是歐洲那邊來了很重要的人,所以除了警察之外,也需要英雄來警戒吧。”


    當然,還是在校生的他們就算手中持有著“臨時英雄持證”,也並不是真正的英雄。安保工作自然也不會全部都交給他們。所以此次是作為校外的實踐活動來參加的。


    又或者說,是來添人頭的。正經的英雄方麵的防護,自然不會指望這些學生們。


    雖然這些學生之中有不少人可能擁有著遠超出了現在大部分職業英雄的個性,但是缺乏的經驗卻不是那麽輕易地就可以彌補的。而現在,無疑就是幫助他們積累經驗的其中一步。


    “切!”


    爆豪勝己冷冷的哼了一聲。


    切島銳兒郎熟知自己的這個朋友的脾氣,也知道對方現在一臉不爽的原因,不免有些好笑的勸阻他:“好了好了爆豪,就算你覺得無聊,這種事情也是必須經曆的嘛。”


    “不然你以為老子為什麽會站在這裏?!”


    雖然極度不爽,但是爆豪勝己還是控製了自己的語氣和音量。


    “說起來,我們隻要等到飛機安全抵達就沒問題了嗎?”


    “啊說到這個,可能不僅僅現在,之後說不定也要跟著一起離開呢。”


    “去哪裏啊?”


    “……好像是,橫濱?”


    a班中有幾個人的身體猛然一震。


    半年前,a班失去了一名自己的成員。曾經用第一名的成績入學的一方通行單方麵宣布退學,但是即便如此,雄英依舊為他保留了學籍,就好像是在等待著這一位學生什麽時候會再度歸來。


    很難說清楚在這當中歐爾麥特究竟出了多少力。


    而a班之中,在那天晚上溜出去想要搭救爆豪勝己的人,連帶著爆豪勝己一起,是最後見到一方通行的人。


    他們也同樣知道,那個人,就在橫濱。


    是,橫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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