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一方通行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那些東西看, 白蘭輕鬆的笑了笑, 伸出手來推了一把, 將那一堆東西全部都推到了一方通行的麵前。


    “來, 按照約定,這些全部都是你的了。”


    姿勢瀟灑豪放,就像是電視劇裏麵的那些霸道總裁揮一揮手,將一疊的鈔票推到你麵前來的輕鬆樣子。


    當然,這些東西可比鈔票要來的貴重多了, 有價無市的那一類。說起來, 如果僅僅是用錢就可以買到七的三次方的話,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趨之若鶩, 又不知道鈔票是不是可以堆滿一整個港口還遠遠剩餘。


    一方通行走了過去,伸出手來,先抓住了指環。


    “總之……謝謝了。”


    “沒關係。”白蘭笑眯眯的回答道。


    就像是前期投資一樣, 隻有付出了才會有收獲嘛。更何況, 你就算是拿小白鼠做實驗還得管著小白鼠的口糧呢不是嗎?


    白蘭的如意算盤打的劈裏啪啦響, 反正無論如何他是不可能讓自己的吃虧的。資本主義的血液在他的身體裏麵流暢, 就算是mafia, 這家夥也是資本主義的mafia。


    “你是要拿走裏麵的力量吧?那不如就在這裏吧?”白蘭笑眯眯的,循循善誘的勸說著,無比想要親自觀摩一下過程,“沒有必要專門再找個地方的啊, 我這裏很安全的哦。”


    一方通行思考了一下, 並沒有料到白蘭的花花腸子, 同意了。


    畢竟在他看來,即便是白蘭打算對自己做些什麽,他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其化解。那樣的話,在哪裏根本沒關係。


    而且……一方通行也要忍不住了。


    自從踏入這個房間的第一步開始,身體就在一直不斷的叫囂著要獲得那一股力量,而這種渴求在他握住了瑪雷指環的時候更是到達了頂峰。可以說依舊能夠保持著【他人看不出來異樣】的狀態,幾乎已經耗費了一方通行全部的自製力。


    白蘭的話像是打開了那最後的閥門。一方通行毫不猶豫的就捏碎了手中的瑪雷指環,緊接著魔爪繼續伸向了桌子上的彩虹奶嘴。


    七的三次方化作了最精純的力量湧入了他的身體裏麵,充斥著四肢百骸。如果白蘭和一方通行現在不是在這一棟酒店裏麵,看不見外麵的話,他們一定可以發現現在天空之中,那才剛剛消失了沒過多久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又一次的出現了。


    而且這一次,那一柄劍給人的感官更加的巨大,也……更加的凝實。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和幾小時前做一個對比的話,總會覺得那一柄劍的周身似乎縈繞著七彩的光芒。


    噫,這可就有點瑪麗蘇了。


    當七枚奶嘴也盡數被一方通行吸收了力量之後,白蘭幾乎有些迫不及待的從沙發上麵站起身來,走到了一方通行的身邊,上上下下頗有興趣的打量著他。那眼神□□裸的,像是恨不得把一方通行的一副全部都扒掉然後仔仔細細的查看他的身體究竟有沒有什麽變化。


    其實白蘭真的想上手的,隻是退散於兩個人之間武力值的懸殊而不得不遺憾的放棄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可以想見,如果一方通行不是擁有著這樣的實力的話,想必他一定會被白蘭直接綁到手術台上麵然後興致盎然的給解剖了圍觀的吧。


    畢竟……就算是現在,白蘭眼底的光芒都快要溢出來了不是麽?


    大概類似於狗狗看到了骨頭的那一種。


    一方通行被白蘭盯的一陣惡寒,他伸出手來,一把推開了白蘭。


    “嗚哇,你這可還真是用完就丟啊。”


    某個人很無恥的給自己加戲,就算沒有應景的“嚶嚶嚶”幾聲,他也依舊表現的像是一個被拋棄了的深閨怨婦,其戲精程度令人發指。


    然而一方通行一點有不為所動……因為太宰治也隻一個這樣子的戲精。


    這麽看起來的話,太宰治和白蘭相互之間看不順眼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同性相斥,麵對著一個很多方麵都跟自己有不小的重疊的家夥,能喜歡的起來就是有鬼了。


    “怎麽樣怎麽樣?有什麽其他的感覺嗎?”


    白蘭就差去拿支筆拿張紙記下來了。


    一方通行微妙的覺得自己似乎被占了便宜……問題是他還不知道究竟是被占了什麽便宜。


    “不,沒有。”


    一方通行冷酷無情的回答了白蘭的問題,就打算離開。


    ……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很像是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渣男。


    天空之中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又或者說……不僅僅是人類。


    當威茲曼終於結束了和太宰治之間令人心累的對話走出了咖啡廳之後,第一眼看到的是天空中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第二眼看到的是一道雪白的殘影。


    “……哎?”


    他發出了一聲無意識的驚歎聲,不知道究竟是為了這兩種現象中的那一個在驚訝。


    “小a他那把劍怎麽又出來了?”


    太宰治瞪大了眼睛。


    而威茲曼還在糾結之前的那一道白色的殘影。


    其實如果眼睛跟上了節奏的話,就可以看清楚那一道白色的殘影實際上是一隻雪白的毛絨生物,長相奇異,似狗非狗,又似狐非狐。


    “嗯?”


    威茲曼總覺得自己一定是曾經在什麽地方見過那一隻生物的,所以才會無比的眼熟。但是,或許是因為過去了太久太久的時間,他一時半會兒是真的想不起來那究竟是什麽、自己又是在什麽地方什麽情況下看到的。


    但是這並不妨礙威茲曼邁開腿來,想要去追上那一隻生物。


    那是什麽?究竟是什麽?他一定曾經見過的!


    在追著跑了有半條街之後,威茲曼終於想起來那是個什麽。


    一聲“臥槽”脫口而出,威茲曼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想起來。


    那個、那個……那個不是當年的無色之王嗎?!


    威茲曼怎麽都不可能忘記那一任的無色之王的。雖然有被綠之王比水流拿來當槍使了的嫌疑,但是的的確確是他先占據了名為“伊佐那社”的人類的身體,擊殺了赤之氏族的高層幹部十束多多良、隨後又前往了天空之挺,占據了白銀之王的身體。


    以十束多多良的死亡作為引爆一切的導線,所有的七名王權者全部都被卷了進來。最後無色之王的靈魂妄想占據威茲曼暫時使用著的小白的殼子結果卻被反回來封印,所以威茲曼是見過無色之王的本體的。


    ——分明就是前麵那個奔跑著的狐狸的樣子啊!!


    威茲曼這樣想著,腳下的動作不由得又加快了幾分。但是也是因為速度加快了來不及刹車,所以跟從拐角跑出來的另一個小姑娘撞上了。


    “啊!”x2.


    兩個人同時叫了一聲。


    威茲曼揉著自己的腦袋,伸出手來扶住了那一個差點摔倒的小姑娘。小姑娘褐色中長發、茶色的眸子,或許是因為撞疼了,所以眼睛裏麵還帶著星星點點的水光。


    “對不起對不起……”威茲曼急忙道歉。


    “嗚哇!禦阪禦阪被撞疼了……而且團子也要追不上了……禦阪禦阪發出了失望的聲音。”


    “團、團子?”


    威茲曼鸚鵡學舌。


    *****


    一方通行剛剛打開房間的門,就有一團白影撲了過來。他下意識的開了反射想要把不知道是個什麽玩意兒的東西反彈出去,結果卻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該落到他懷裏還是在他懷裏。


    一方通行:……


    我覺得,自從到了這個世界以後,我的能力就不是那麽好用了。


    為什麽一個兩個都可以免疫啊?!


    定睛一看,撲倒自己懷裏麵的白色毛絨團子是當初從中華街的那一個神奇的寵物店裏麵帶出來的生物,原名晉江、被更名為了團子的,給最後之作的寵物。


    “你怎麽會在這裏?”


    一方通行揪著晉江後頸的皮毛,在空中晃動著。


    晉江豆大的眼珠滴溜溜的轉著,盯著他看了幾眼,然後身體用力朝前一撲,落在了一方通行的肩頭。


    “?”


    一方通行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鎖骨邊一陣刺痛。那一隻白色毛絨團子露出了尖尖的牙啃在了他的鎖骨上,皮咬破了,鮮血歡快的流淌。


    “嘶——”


    【請不要讓它接觸到基石。】


    可是,吸收了七的三次方、同時又是此世唯一的也是最後的王權者。


    一方通行本就已經成為了代替基石立於此世的“存在”。


    所以,作為力量的載體的、屬於他的血液……


    就是【基石】。


    白色的光席卷了整片空間,白蘭被刺的雙目緊閉依舊會留下生理性的淚水。


    當光芒漸熄時,他再睜開眼睛,哪裏還有一方通行的身影。


    —日常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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