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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就如滄海,有時恣意咆哮,排山倒海,有時收斂猙獰,波瀾不興。人正如這生活大海上的一葉扁舟,搖曳不定又如秋風中蕭瑟的黃葉,經曆了生的困惑與死的彷徨,人生的航道該何去何從?


    當凋零的樹葉隨著清涼的秋風,從眼前劃過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在空中旋轉起舞的時候,秋天的氣息已被渲染的越來越濃烈。


    十月悠悠的秋韻,平平仄仄點綴著碧空的徙雁對對,徙雁排排。無論它們排成,人字,還是排成一字,口裏都銜著那最美的秋歌,吟唱著,眷戀著,飛向南方。濃濃的秋韻,在山川丘陵的一派亮黃;在江河湖泊的一派清澈;在樹林沐風的一派輕吟;在一片殷紅;一片蒼綠;更是一片金黃。水墨丹青的秋韻,濃墨重彩的秋韻。


    國慶節放假了,本應該是激動歡喜的心情,可是我卻如同金秋一般水波不興,歲月對我的考驗,生活對我的考驗,我似乎已經不是我了,但又好像才剛剛是我。


    出了校門,準備直接去幹爸幹媽的圖書館。一個大鼻子老外卻找上了我,一個新的對生命的詮釋,此刻,悄悄圍繞著我開始。


    “您好,請問您是郞邪琴嗎?”英國味道的普通話。


    心中一愣,怎麽了?我郞邪琴的名氣都打到國外去了,難不成老外也找我修碑了。


    大鼻子見我的遲疑。“親愛的郎邪琴同學,您不要誤會,我叫霍華德,你現在是放學了嗎?”


    我點點頭,“哦,該死的腦袋,我忘了今天是你們國家的國慶節,我是否可以請你喝一杯咖啡?”


    “咖啡?”


    “哦,喝茶也行,隻要你喜歡。”


    “我認識你嗎?”


    “你當然不認識我,不過,我認識你。”霍華德說的有一點英國人的俏皮式。


    “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好吧,我隻是想和你談談,請你看在上帝的份上滿足我這個小小的願望吧,我已經找你找了快一個月。”


    大鼻子和我一個中國學生在振華高中這樣的三流高中門口對話,引起一片學生的圍觀,我的同學現在更加確定我不是個一般人,連老外對我說話都如此恭恭敬敬,客客氣氣,有一些出入的老師也在看我,不斷走不斷議論,也不知道說什麽。


    “你不說什麽事,我不會和你去的。”


    “郎邪琴同學,請你相信我,此事說來話長,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此地不方便。”懷著好奇心來到了霍華德開的古玩店,還是在古玩一條街。


    霍華德很會來事,來中國並沒有搞出英國人的那一套,因為咱們不吃,誰沒事天天喝咖啡,老實跟你們講,純拿鐵,我真的喝不下去,苦死了不說,喝完就往後院跑。


    巨大的茶海上放著茶具,這是和封老板學的,“郎先生,您這邊請。”出了校門的我,霍華德對我的稱呼也變了味道。


    坐在木椅子上,幫我斟滿了茶水,“您嚐嚐,不知道我的茶藝如何?”我能嚐來個屁,現在可能對茶還有點功夫,端起來一飲而下,“您要說什麽趕緊說吧。”


    見我心計,霍華德卻顯得不緊不慢,這和他的職業有關,考古人員都是慢慢吞吞的,因為有些事急不得。


    “郎先生,我很想知道您身上那塊腰牌?”


    突然間坐起來,見我如此反應,“不不不,郞邪琴,您千萬不要誤會,我這該死的嘴巴。”說著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我還是從頭說起吧。”


    ……


    ……


    “天地古玩店?還有黑衣人?”


    “怎麽,郎先生不知道?”


    心裏猜測著,是不是王祿陽當初拿了我的碑神去那裏買賣,可是,這個大鼻子說的事情也太匪夷所思,黑衣人?給了古玩店老板三根金條?什麽東西?


    就說那天王祿陽像魂沒了似的,進來把我從地下室拖出去,這根基在我身上的碑神身上?要不是這大鼻子多事,我這輩子肯定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這到底有多少是真的,不過話說回來,當年在華安一中讀書時,也丟過一次碑神,到頭來還是被那個叫文哥的母親送了回來。


    這碑神,難道真的是一尊神?


    立刻問道,“買賣的人是不是叫王祿陽?”


    “對對對。可是,他死了,聽人們說,他死的很離奇,我覺得,這肯定和你的腰牌有關。”這大鼻子看來是做足了功夫,難道他是想給王祿陽翻案?那也不合邏輯啊,一個賊請一個老外來翻案,這八竿子也打不著啊。


    霍華德能查到我身上可是做足了功課,下了不少本錢,最後是從王祿陽一個小弟身上買來的消息,不然怎麽可能找到我呢。


    繼續說道,“郎先生不必多慮,我沒有其他意思,我真的很想看看您那塊黑玉腰牌?”渴望的眼神,不知道他為何對我的碑神如此感興趣。


    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掏出來,有些遲疑的遞給大鼻子,他總不會拿了我的碑神跑了吧?


    大鼻子見我把碑神交給他看,激動的臉色都變的發紅起來,“謝謝,謝謝郎先生。”拿在手裏,不斷的打量,放大鏡,看了一遍又一遍。


    “好玉啊,好玉,郎先生,能告訴我這塊腰牌是哪裏來的嗎?”


    “我爸交給我的。”


    “那你父親有沒有告訴你,這腰牌有什麽特別的寓意嗎?”


    跟這大鼻子還不是很熟,我不願意告訴他很多,他也很識趣,“原諒我的魯莽,你知道嗎?你這塊玉不是一般的黑玉。”


    “什麽?”


    大鼻子臉色發紅,額頭上已經冒起了汗,拿著腰牌的手微微顫抖,我能感覺到他呼吸都是急促的,心跳的加快使他有些情不自禁的咽口水,“這不是一般的和田黑玉,這,這是一塊外來石。”


    “外來石?”我並沒有相信這個大鼻子說的話,要是忽悠我你也說不準,不過看那神情,又不想假的,先聽聽他怎麽說吧。


    “在我們大英博物館,也存放著一塊黑石,其材質與你的腰牌一模一樣,不信你看這裏,看這裏。”給我指了好幾個地方,把放大鏡交給我,還交給我一塊三棱鏡,以前沒有仔細研究過,經他這麽一說,還真的有那麽點意思,腰牌黑黝黝的,清爽無比,你用肉眼看,什麽也看不出來,就是和田黑玉,可是,用放大鏡再對著三棱鏡的散光看,腰牌裏麵竟然會有一道軌跡,軌跡是不規則的,可是這軌跡又能代表什麽?


    “這裏麵有一條軌跡?”


    “不錯。”


    “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麽?”我也有些疑問,看大鼻子能說點啥出來。


    “哦,該死,我一時激動都忘了介紹自己,我叫霍華德-貝雷,來自英國,是一名考古工作者,我的曾祖父卡特是最先進入金字塔的考古工作者,可是後來不得善終。就在一個多月前,最大的胡夫金字塔遭到隕石的衝擊,砸開一條縫隙,我們因此才進入金字塔……我們都染上了金字塔墓碑的詛咒,在法老墓室裏的壁畫裏說道,隻有來到一個供奉龍的國家,找到一塊前所未有的巨石,才能召喚太陽神之子,為我們解除詛咒,而我們這一行人,隻有一個人可以存活。全世界,龍的傳人,也隻有你們中國。”


    原來是這樣,這大鼻子霍華德的故事簡直太,讓人腦洞很難跟的上,我不停的腦補著。


    “你知道嗎?我們後來對那塊掉下來的隕石殘渣進行研究考察,那就是與你這塊腰牌一模一樣的黑石,我們曾經找過全世界著名的地理學家進行比對,外來隕石的結構分子,我們地球上是根本不存在的。”


    說到這,我也打起了精神,或許,霍華德真的會揭開一個曠世之謎。


    “郎先生,您等一下。”霍華德回內房拿出了一打資料,“郎先生,你看。這是外來隕石的結構分子,這是和田黑玉的結構分子。我們曾經以為,這就是和田黑玉,就在一周前我收到英國傳來的傳真,這隕石裏具有強大的暗物質分子能量。”


    “如果我們能揭開這個謎題,那麽,很多困擾我們人類的問題也會揭開,第一個能揭開的就是上帝是否存在,我們是否有第二空間,第三空間,哦,也就是你們中國人常說的人鬼神三界,甚至更多的界,是否存在。”


    作為一個男人,聽到這些當然是無盡的好奇,感受到這世界無盡的神奇。霍華德接著說,“我身上染上的詛咒,或許,就能從這塊隕石上找到答案。”


    “你的意思說,我的這塊腰牌不是地球上的物質,而是從外來星空降落下來的。”


    “不錯,郞先生,正是這樣。”這事情要是在以前,我還能問問我爸這碑神的材料是哪裏來的,可現在我爸都入土幾年了,問誰去。


    大鼻子激動的拉著我的手,“你我真的很有緣,作為考古學家,我們對一些東西也是抱有敬而遠之的態度,我不是徹底的無神論者,也不是徹底的迷信者,但是這一次,我能夠感覺到,能揭開這詛咒之源,解開這詛咒的,會是我,而這個引路人將是你,郎先生,我們會在龍的土地上,找到人類的真諦。”


    霍華德越說越激動,仿佛瘋了一般,這也是知識分子對未知領域追求的狂熱。我沒有說話,隻是聽大鼻子一個人說,第一次見麵他仿佛看到他死去的老爸一樣,激動不已,喋喋不休,我是有過一種心潮澎湃的感覺,但是隻是當做故事,我沒有說多的話。


    “郎先生,您能不能把腰牌放在我這,我仔細研究幾天後再還給您,如果您不放心的話,我可以拿一切也抵押給你。”


    一聽霍華德說這話,一把把碑神搶過來,“你就是把全世界的錢給我,我也不會讓碑神在你這過夜。”


    “什麽,碑神?什麽是碑神?”


    “你管我那麽多幹啥,我愛叫啥叫啥。”說著,拿了碑神就走,我心裏立刻覺得這家夥是吹了一通大牛逼想忽悠我的碑神,門都沒有,立刻對霍華德沒有好感。


    其實,我是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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