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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誌虎抱著梨晴兒撕心裂肺的衝出去,留下李金生一臉惆悵看著來錦江,一副問你怎麽辦的樣子。


    “不用怕,他不會把咱們怎麽了的,我就不信他敢把咱們搞他女兒事情捅出去?哈哈哈。就算捅出去,又怎樣,我還會怕他,要不是他老婆年齡大點,他老婆和他女兒一起服侍咱,那滋味會更好。”


    聽見來錦江又一次y蕩的笑了。


    李金生有些嚴肅,“老板,他要是針對咱們怎麽辦。”


    “他?就他,哈哈哈,李先生,你是不是被這個小美人搞的思維短路了,就憑他跟咱們鬥,他拿什麽鬥,別忘了,我可給了他七千萬的項目,這幾天已經把他套的差不多,隻要我願意,隨時讓他垮台,跟第二個安俊生一樣。”


    李金生沒說什麽,看見來錦江一臉橫肉,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無恥下流之徒,可是比起這個老板,他差的還太遠。


    搞了人家女兒,還要讓人家破產。這得多畜生才能做出來的事情……


    醫院的走廊裏掀起一陣狂風暴雨,梨誌虎把女兒放在後座,車子剛開進醫院,還沒停到車位,趕緊抱起這個嬌人衝了進去。


    門衛還準備說點什麽,但看見人家的豪車和情況的緊急,衝到跟前來的門衛思維突然一轉,變成開路先鋒。


    “讓讓,都讓讓。”


    ……


    梨晴兒剛剛被送進急救室,楊欣和哥哥梨涵來了。


    此刻已經是夜晚九點四十分,天空是那麽清澈透明,天上的月亮是那麽潔白。月光灑下來照在樹上,像給樹葉塗上了銀色;照在地上,給大地鍍上了一層銀輝。滿天的星星像是一個個小孩,背著媽媽流出來玩似的。眨著眼睛,裂著嘴像是在向我們微笑。


    高中的自習剛剛敲響了鈴聲,走廊裏響起了桌子板凳挪動的聲音,沒一會兒整座大樓沸騰起來,孩子們有說有笑從校門裏出來,有錢的買個冰淇淋,沒錢的買個冰棍。


    順道的同學會走在一起,男生用力的在漂亮女生麵前展現他的幽默,臉上洋溢的都是青春的氣息,本來這隊伍中會有梨晴兒的身影,可是誰也沒想到,就在短短一個小時前,發生了如此駭人聽聞的事情。


    楊欣衝進來,看見梨誌虎蒼白而又痛苦的臉色,一把揪住梨誌虎的領子,“怎麽了?這到底怎麽了?怎麽會這樣?”


    梨誌虎語塞,隻能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孩子,任由楊欣嘶吼。


    “你說話啊,到底怎麽了?”


    梨涵也紅著眼睛問道,“爸,我妹到底怎麽了?”


    ……


    緊接著,醫生帶著口罩出來,“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我是……”


    “你跟我來。”


    梨誌虎和楊欣一起去了醫生辦公室,“涵兒,你在這裏等著。”


    梨涵點點頭。


    醫生辦公室裏,氣氛很沉重,楊欣作為母親迫切的問道,“我女兒怎麽樣了?”


    醫生畢竟見多識廣,多少生死存亡在他們身邊經曆,因此無論對待再大的病情,他們講出來的都是平平淡淡。


    “你們是梨晴兒的父母?”


    “對。”醫生怪異的眼神看著這兩位夫婦,而後才表述。“是這樣,患者私密處撕扯嚴重,恐怕會留下後遺症。”


    “什麽後遺症?”梨誌虎著急的問道。楊欣是女人,她自然知道是什麽樣的後遺症,頓時間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恐怕會不孕不育。”


    梨誌虎感覺一陣頭皮發麻,這意味著自己的女兒以後將要毀掉,自己縱然有再多的錢,唉……老天爺啊,你為什麽捉弄人如此之悲慘。


    “由於患者還未成年,加上遭遇多人……嗯……”說到這裏,醫生也語塞不知道怎樣說,“在這種暴力的性行為,導致創傷嚴重。”


    楊欣突然腦袋嗡的一下,暈倒在地上。


    “楊欣,楊欣……”


    侯書記在接到密探給他的報告後,坐在茶莊的椅子上氣的直拍大腿,“畜生,畜生都不如的東西,當年日本鬼子進村都沒他們這樣畜生。”


    立刻把電話打到王院長哪裏,命他去寶安把梨晴兒接過來在省城接受最好的治療。可是,侯書記轉念一想,這是不是對郞邪琴有些太過殘忍。


    接著又把電話轉到梨誌虎那裏,以省委書記的身份要求他來見麵。


    我這邊,一直催促著幹媽去打聽梨晴兒的消息,幹媽雖然自己心急如焚,但還是極力安慰我,讓我不要急。


    終於,連沉毅推開門走了進來。


    “幹爸,晴兒怎麽樣了?”


    看見連沉毅一臉惆悵,很明顯事情有了結果,不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連沉毅正要說什麽,“幹爸,別說了。”說著,閉上眼睛悄悄裝睡著。


    幹媽把幹爸叫出去,連沉毅在門口給幹媽把詳細情況告知,幹媽臉色唰的一下掉下去,往裏麵看了一眼,我仍然是閉著眼睛,不肯說一句話。


    作為一個碑匠,作為一個持有碑神的碑匠,是文工的代表,是匠人的代表,我們有自己的原則,有自己的戒律。


    《碑之人》開篇就告訴我們,碑匠隻是順天應地,去幫別人完成他們完成不了的事情,如果用來害人,做逆天背地之事,必然會被天懲。


    可是,李金生和來錦江胡作非為的時候,老天哪去了?霸占安家家產時,老天哪去了?害死這麽多人,包括今天的梨晴兒,老天又哪裏去了,怎麽這個時候不見老天說句公道話。


    腦袋裏一直回響著,一直和自己對話,道是什麽?什麽又是道?


    像李金生來錦江這樣的反道者為什麽就可以輕易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為什麽他們就能屢屢達到自己的目的,而順道者,像安俊生,像梨誌虎,像侯書記,他們拚命的努力和工作,堅守原則,堅守自我,到頭來卻一無所有,不僅如此,就連自己的親人都保不住,道到底是什麽?


    甚至,我想問,道存在嗎?還是編製出的一個巨大謊言。


    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睡著。


    夢裏出現一幅美妙的場景,那繼而天空的雲朵,赤紫交輝,瞬息萬變,有的像萬馬奔馳,有的像神牛角鬥,有的像鳳凰展翅,有的像孔雀開屏……但見滿天彩霞與地平線上的茫茫雲海融為一體,猶如巨幅油畫從天而降。


    雲霞霧靄相映,嵐光寶氣閃爍,浮扁耀金的海麵上,日輪掀開了雲幕,撩起了霞帳,披著五彩霓裳,像一個飄蕩著的宮燈,冉冉升起在天際。


    嗖~


    隻感覺自己渾身輕飄飄,逐漸緩緩浮了起來,越浮越快,等停止時,看見一副新的畫卷。


    腳下薄薄的雲霧,前方發出琉璃光彩,一條巨大的飛船停留在雲端,飛船緩緩降下一道大門,大門裏開出來幾隻小飛船。


    這就是雲頂天宮?腳下透過雲霧看下去,那便是巍峨的泰山,再抬頭看見前方,小飛船已經張開嘴巴,一股淡淡的吸力,不由自主進了飛船。


    飛船裏就一個座位,如同飛機的頭等艙,裏麵沒有人,可是我並沒有感覺到好奇,似乎這很正常一般。


    小飛船飛進大飛船的懷中,等閘門再次開啟,眼前形形色色的人出現在眼前。


    原本還嘈雜聲一片,可不知為何,我剛剛到達,立刻鴉雀無聲。環視一圈,這些人似乎很麵熟,但是卻不知道叫什麽,是幹什麽的。


    跟前站著一位帶著麵罩的女子,她穿著一身素衣,頭發垂直的落在肩上,就算戴著麵罩,也能判斷出,這一定是個美人,不由得多看一眼。


    “將軍,您請。”


    所有人對我行著注目禮,一直等到我上了大殿,坐在屬於我的位置。


    抬頭一看,主席台坐的那位不就是,不就是,鬼,鬼七嗎?我們縣城打棺材的鬼三的兒子。


    隻見他對我點點頭。我也點點頭。


    “人都到齊了,咱們就開始吧。”


    鬼七那個青年,坐在一口青石棺材上,棺材上為他安置一把藤條編製的座椅,顯得特別奇特卻又美觀。


    而我的座位,卻是在一塊石頭之上。


    就在坐上座位那刻起,我便不是我,我隻是一個看電影的觀眾,裏麵的演員雖然麵熟,甚至還有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但那不是我。


    鬼七,哦,不,應該是泰山之神,黃飛虎。


    “你們是不是覺得上了泰山就算安穩了?就歸天命了?”一聽到這個年輕人突然開口說這樣的話,下麵的人群紛紛臉色不好,知道這是要有大事情。


    年輕人一身純黑,霸氣十足,坐在藤條編製的椅子上,下麵托著一口棺材,眼睛裏射出來的是威嚴,“各位上了泰山,最長的已經有五千年之久,最短的也有三五百年,我想問各位,你們當初為何上泰山?泰山留你們的目的又是做甚?”


    下麵一片寂靜。


    “哼,恐怕你們都忘了吧。那我告訴你們,是以泰山的威嚴,泰山眾神的公正,告誡世人,他們要有敬畏之心,對天有敬畏,對地有敬畏,對人有敬畏,對世間萬物都有敬畏。他們做缺德事的時候,敬畏十大閻羅,他們害人的時候,敬畏十八層地獄,他們喪盡天良的時候,敬畏泰山將軍。可是,你們呢?你們覺得自己做的怎麽樣?”


    下麵眾人紛紛底下腦袋。


    年輕人繼續說道,“今天,石將軍問我,‘道’到底是什麽?為什麽現在世間的反道者橫行無阻,順道者卻寸步難行?石將軍這個問題問的好。”


    說著,把眼睛衝著我,一看到他的眼睛,不寒而栗。“石將軍,你問我道哪裏去了?那我告訴你,道被下麵某些王八蛋吃了。”說著,指著下麵坐的數百人群,下麵眾人已經開始坐不住,腦門上的汗水一茬接著一茬。


    “對,你們有些人心裏不平,為什麽沒人供奉你們?為什麽沒人歌頌你們?為什麽沒人給你們放炮,祭奠。甚至壓根就沒人知道你們,你們也就聽之任之,愛怎樣怎樣。行,可以,那咱們今天就大換水。泰山不想待,趕緊走,世間美好,隨時讓你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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