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言?


    這就要開始說遺言了嗎?


    是不是太快了點?


    他們都還沒做好準備啊。


    年紀輕輕,就要這麽死了嗎?


    好不甘心?


    “我們便是死,也會拉你做墊背的,太昊,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


    他們,並不是沒有任何機會。


    你要他們死?


    可他們,偏偏就不死。


    這就是命。


    如何?


    拉我做墊背?


    不信的話可以試試?


    聞言,太昊一愣一愣的,還有這種操作?


    有沒有搞錯?


    這是假的吧?


    拉他墊背?


    “你們憑什麽?”


    太昊不由得一笑,問道。


    憑什麽?


    本事嗎?


    還不如他。


    渙羽、青眉:“……”


    是啊,憑什麽呢?


    他們又有什麽本事?


    啥都沒有。


    還拚什麽拚?


    拿命去換嗎?


    換來的結果又是什麽?


    “憑我!”


    徐九嬰卻接過話,淡淡道。


    因為有他在,所以你能殺嗎?


    此前,人多混亂,他庇護不得。


    可現在,如果連兩個徒弟都庇護不了,他還做什麽青須山的宗主?


    還做什麽築神基境的高手?


    你?


    徐九嬰?


    聞言,太昊一愣,卻道:“徐老匹夫,怎麽著,你也想找死了嗎?是不是青須山的覆滅,給你的打擊太大了點?”


    找死?


    打擊太大?


    聞言,徐九嬰憤怒得快抓狂。


    最後道了一句,“太昊小兒,你不覺得你死掉才算是好事嗎?”


    他淡淡道。


    你不死?


    他怎麽安心去?


    “這麽說,你是要鐵了心了?”


    看徐九嬰的模樣,他冷厲道。


    這人,是一定要和他作對的節奏?


    可是,你等難道不知道這是在九星困神陣裏麵嗎?


    陣法對你等可是有壓製的!


    找死?


    “哈哈哈,死又何妨?隻是可惜我那青須山了!”


    徐九嬰悵然一歎道。


    他隻是想振興宗門而已,又有什麽錯?


    錯的不是他,錯的是這時機,這天機,這時代。


    生不逢時。


    這就是他的悲涼。


    死沒有什麽?


    “那你自裁吧!”


    太昊想了想,淡淡道了一句。


    既然你都說沒有什麽可懼怕的,那還不去死?


    這樣豈不是更好嗎?


    什麽?


    自裁?


    噗通!


    徐九嬰差點就直接撲倒在地了。


    居然叫他自裁?


    “……”


    那不就是自殺嗎?


    他忍不住嘴角一哆嗦,道:“你怎麽不去?”


    自裁?


    這種事情不應該你太昊自己做嗎?


    不自裁?


    太昊眉頭一挑,手中已經出現照妖鏡。


    “想鬥一鬥嗎?正好我也想知道你這個老牌的築神基境高手有什麽強的?”


    太昊立於不遠處,淡淡地說道。


    想要一戰。


    既然自裁不得,那就隻有送你去自裁了。


    “你想和我鬥?”


    徐九嬰一愣,卻笑了笑。


    還想和他鬥?


    開玩笑吧?


    “你必敗!”


    徐九嬰信誓旦旦地道。


    那你就敗定了。


    而且是毫無意義的。


    心裏閃過一絲明了。


    正好,他的那些計劃可以開啟了。


    “太昊小兒啊太昊小兒,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老夫了!”


    他,還是想活的。


    有太昊在,說不得就可以有一線生機。


    他也是一宗之主,一個老怪物。


    雖然不如蕭然活得老。


    但是,一身老奸巨猾的本事,還是有的。


    太昊不疑有他,便殺了過去。


    轟!


    照妖鏡一道神異的光芒直接照射在上麵。


    嗤嗤!


    可怕的光影飛轉著。


    仿佛要將徐九嬰這老匹夫直接碾壓成粉末。


    但是,下一刻徐九嬰的身影居然消失。


    “咫尺天涯!”


    雖然在陣法空間內,受到陣法的壓製而發揮不出最大效果。


    可在很短的距離內,倒是可以了。


    “現在我便斬殺你,看你還有何話可說?”


    他心裏的火焰,如那爆發的火山,隨時都要噴發出來。


    你待他不仁,他何須有義?


    隻是,徐九嬰卻是忘記了,他也從沒有對太昊、對天道宗有過仁義。


    有的,隻有無盡的算計。


    一切,也不過是一場陰謀。


    斬殺我?


    太昊一愣,看到消失不見的徐九嬰後,就暗道一聲不好。


    果然,身後傳來徐九嬰的桀桀笑聲。


    “金剛體,不壞功!”


    一咬牙,太昊連忙掐動手印來。


    這是蕭然傳授給他的煉體之法,自那次邵陽城之行後,他就開始著手修煉了。


    此番突破,這煉體之法也小有成就。


    運轉下來,就是為了抵擋徐九嬰的偷襲。


    “無上照妖鏡,庇護!”


    先躲過去再說。


    這就是他的想法。


    “想硬抗?門都沒有!”


    徐九嬰冷冷道:“一指破萬法!”


    無盡神力傾軋而下。


    這是他十成十的功力,大有要把太昊直接坑殺致死。


    反正,青須山已經完了。


    他要再拉一個做墊背的,也沒錯。


    咻!


    可怕的力量,碾壓過來。


    太昊一驚,暗道:這就是築神基境第二層開胎格之人的強大實力嗎?果然比第一層的人強上許多!


    硬抗之下,他也招架不住。


    臉色唰唰唰地變得慘白。


    “不行,快擋不住了!”


    一咬牙,連忙噴出一口精血在照妖鏡上,借助這寶鏡的本事才得以僥幸擋住。


    但是,他卻不敢再硬抗了,連連躲開。


    “請老祖出手!”


    最後,太昊不得不使用絕招了。


    請老祖蕭然出手。


    這必定是可行的。


    隻是,蕭然卻沒有任何反應。


    太昊:“……”


    老祖沒出手?


    幾個意思?


    這是要讓他自己動手的意思嗎?


    可是,他現在根本就不是發狂發瘋的徐九嬰的對手好嗎?


    這可如何是好?


    心情沉寂,連忙再道:“老祖,務必要把這三人殺掉啊,斬草除根,方才是最好!”


    太昊已經開始求情起來。


    望老祖出手,垂憐一二。


    徐九嬰卻沉默不語,靜靜等著。


    他也忌憚那隻有構竅境開竅的蕭然。


    那人,簡直就是太過囂張、霸道。


    咻咻!


    太昊的身影,卻是消失在陣法裏。


    當然,人也沒能殺掉。


    而閉目養神的老祖蕭然,也睜開了眼睛。


    深邃的眼眸裏,讓太昊不敢與之直視。


    “老祖,這……?”


    他想問蕭然為什麽沒有出手,可是看到蕭然那嚴肅的神情,他就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了。


    不出手幫忙?


    為什麽?


    太昊很疑惑不解。


    難道,老祖對他不滿了?


    還是老祖覺得是他出手?


    “困他們在這裏,賜你進出之法,以後你可時常進去磨煉,也可讓門下長老、弟子們進去磨煉!”


    蕭然淡淡地解釋道。


    這就是他沒有出手的初衷,也是他布下陣法的初衷。


    為的,是用徐九嬰等人的本事,來造福天道宗的人。


    也算是一番廢物利用了。


    賜進出之法?


    時常可進去磨煉?


    還可讓門下長老、弟子們進去磨煉?


    那三個人,豈不是就成了沙包?


    聞言,太昊倒是一喜。


    現在他是打不過徐九嬰,但這不等於說以後也打不過。


    隻是,徐九嬰他們要被困多久?


    這個陣法能堅持多少年?


    “老祖,不知這個陣法可以維持運轉多久?”


    太昊想了想,還是問道起來。


    陣法能堅持好久?


    這才是重要的。


    “千萬年無妨!”


    蕭然淡淡地說了一聲。


    千萬年,他所布置的這個陣法,也不會被人破掉。


    除非還有更加強大的毀天滅地般的存在,可能會一同連陣法破掉。


    不過這樣一來,可能陣法裏的徐九嬰等人也會被拍成粉碎。


    千萬年?


    等到老祖的承諾,太昊便歡天喜地,再無之前的憂慮了。


    千萬年後,他都還不知道是什麽本事了。


    害怕對付不了他徐九嬰?


    就算是用人數慢慢磨,也得把他磨死。


    想及此,天道宗倒是多了一處曆練之地,他不由得一陣歡喜。


    “弟子多謝老祖,還是老祖你想得周到,嘿嘿!”


    微微一笑,太昊也毫不吝嗇自己的馬屁,直接就拍了上去。


    老祖想得周到?


    蕭然嘴角一抽,暗道:那要不然為什麽會是老祖呢?老祖吃過的鹽都比你走過的路還多!


    這就是經驗,這就是老套。


    雖然俗了點,但卻是事實。


    “去吧,讓門人弟子們好生修養,我估摸著還有大事要發生!”


    眉頭一皺,蕭然卻淡淡說道。


    不過那冷漠的麵龐上,依舊沒有多少波動。


    好生修養?


    這自是自然。


    可是,還有大事要發生是什麽?


    什麽樣的大事?


    為什麽他不知道?


    於是,太昊就問了一句,“老祖,不知是什麽大事?我等也好做做準備啊?”


    大事?


    是什麽大事呢?


    天塌地陷?


    沒那麽嚴重吧?


    “你且有個心理準備就行,等到事情來時,自然一切都知道!”


    擺擺手,蕭然卻閉口不言大事的事情。


    一句話,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


    不該知道的時候,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懂。


    這就是他的意思。


    額!


    太昊:“……”


    還有這種說道?


    他一愣,頓時道:“老祖,那不知這件大事對我天道宗的影響?”


    若是影響較大,那還是召集宗門的人商量一下再說。


    “不知道!且下去吧!”


    然而,回複他的隻有蕭然那冷冰冰的話語。


    仿佛都沒有絲毫的感情,看得他一陣懵圈。


    不知道?


    那他還能問什麽?


    隻好應了一聲,“是,老祖!”


    如此,便下去了。


    心裏,卻暗暗警惕起來。


    能讓老祖都說的大事,那肯定也是大事。


    隻是這大事究竟是什麽?


    他卻摸不著頭腦!


    “唉,老祖居然不說!”


    這,就很尷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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