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的我再次重新放出靈識,這一次,我連最細微的地方都沒有放過!


    嗯?我不由一愣,為什麽昆侖後山有異常的靈力波動?


    我連忙向昆侖後山趕去。


    到了那裏我立刻就發現這裏有幾個教宗府的外門弟子在那裏守著,當即就走了過去:“你們在這裏幹什麽?”


    “這……”那幾個弟子遲疑了起來。


    我頓時更加好奇了,這教宗府的外門弟子是由隻能修道的人組成的,他們在昆侖的地位不如我和馬癲這等修真的內門弟子,一般外門見了我和馬癲這兩個僅有的內門弟子都是無比恭敬的,而這一次竟然吞吞吐吐。


    我連忙放出靈識想要向山內探測一下,結果很讓我意外,這裏竟然有陣法阻擋了我的靈識!


    我又放出靈識在幾人身上掃了掃,立刻就發現其中一人懷裏有一塊類似昆侖開陣令牌的東西,頓時明白這就是開這個陣法的令牌,眼睛不由一轉:“是不是教宗交代了不讓我進入?”


    “是,他說任何人都不能進。”那弟子有些尷尬的道。


    “好吧,我知道了。”我歎了口氣假裝轉身,趁他們不注意,我猛的轉回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分別把幾人打暈,然後從那名弟子懷裏摸出令牌走進了陣法。


    一進來我頓時吃了一驚,這裏麵是一個靈氣濃鬱的山洞,山洞裏到處都是鑲嵌在山石泥土裏的靈石!僅僅是我靈識能掃到的範圍內,靈石就已經不下百萬塊了!


    這是一個靈石礦!


    隨著我一步步的深入,漸漸的發現越往裏麵靈石的儲量就越大,也越讓人心驚:我絕不相信馬癲能夠這麽快晉級到金丹中期全是他自己弄到的靈石,我爹和天玄祖師絕對沒少讚助他,這可是一筆巨大的資源。


    可我呢?滿打滿算也就給了我四十多萬顆吧?如果不是機緣巧合,我哪裏能晉級到元嬰期?現在恐怕還在金丹初期徘徊吧?這隻能再一次說明天玄祖師打內心裏來說,根本沒有拿我當自己內門弟子!否則昆侖有這麽一座靈石礦為什麽要瞞著我?說不定給我那四十多萬靈石還是我爹省下來的!


    一定是天玄殺了我爹!


    我咬牙切齒的繼續沿著礦脈走,還沒走多久忽然一愣:眼前我明明已經走到了礦洞的盡頭,可是為什麽我的靈識裏卻出現了另一個礦洞?難道有什麽秘密?


    我猶豫了一下不停的發動靈力開辟了過去,所過之處掉落的靈石都被我隨手收進了戒指裏。


    沒多久之後我就進入了那個礦洞,沿著礦洞走了不久就走到了盡頭,我連忙回頭打算看看這個礦洞的口是開在哪裏。


    可是又走了一會兒我就驀然發現,我竟然又走到了頭!這竟然是一個密封的礦洞!是什麽人開辟了這個礦洞?他是怎麽進來的?我不由皺起了眉頭。


    嗯?不經意的一瞥,我忽然發現礦洞盡頭的角落裏似乎有什麽東西,連忙用靈識一掃,頓時大吃一驚:這裏竟然有一副全身骨骼晶瑩剔透的骷髏!


    看他身上的衣服應該是很久遠以前的了,看著骨骼的密度,顯然他曾經是了不得的大能,他怎麽會死在了這裏?他又是什麽人?


    我看著他腰間一個鼓起的小袋子,我猶豫了一下伸出了手。


    就在我觸碰到那袋子的時候它和那骷髏身上的衣服竟然一瞬間化作了飛灰,我不由一愣。


    就在我愣神的一刹那,那具骷髏身上忽然白光一閃向我襲來,我根本沒來得及躲閃就被一股強大的吸力拉扯著向它而去!


    我頓時大驚,拚命的發動自己身上的靈力想要掙脫,可是卻怎麽也掙不脫,隻有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點點的被吸入它體內,急的我頭上都冒出了汗,怎麽會這樣?


    “孽障!還不是停手!”一道冷哼忽然從我背後響起,來自那骷髏上的吸力頓時一輕,我連忙掙脫了它放出靈識向後一看不由吃了一驚:一尊金光閃閃的坐佛竟然從我背後顯現出來,和我丹田裏的那尊小坐佛幾乎一模一樣!


    我連忙內視,丹田裏那尊小坐佛已然不見了!這就是我的小坐佛,他竟然是活的!


    “五千年了,你還放不下心中的執著嗎?”那坐佛深深的歎了口氣。


    “我之身體豈可為逆賊所用?這幫逆賊就應該在這流放之地滅絕了!”一道低沉而悠遠的聲音響起,礦洞裏的靈氣忽然濃鬱到了幾乎肉眼可見的地步,那具骷髏竟然漸漸的有了身體!


    看著他那張刀削斧鑿般英俊的充滿了憤怒的臉,我沒來由的覺得有些厭惡,當他猛的向我看來的時候,我的身體竟然不自主的狂抖了起來。


    坐佛身上的金光忽然放大,把我也罩了進去,見我恢複了正常,他苦笑了起來:“你我皆是一股執念,早已死去多年,還何必執著於過去,況且過去的誰是誰非真的是你看到的那樣嗎?”


    “你什麽意思?”那人忽然抬頭冷冷的看著坐佛。


    “且聽我道來。”坐佛微微一笑嘴唇動了起來,眼看著那人臉上的表情越發的震驚了我不由焦急了起來,


    “原來如此,罷了,罷了!”那人長歎了口氣,一揮手一道流光飛快的進入了我的身體,整個人轟然崩塌,之前還保持完整的骨架散了個七零八落,撒了一地。


    “一念永恒,這天道之下,又有何人能永恒?”坐佛苦笑著道了一聲佛號歎了口氣:“小友,我時間不多了,趕快開啟這流放之地的傳送吧?”


    我剛剛聽了他和那人說他們都是一絲執念,自然知道他們已經死了,趕緊問道:“怎麽開啟?”


    “這人之死和你的父親有脫不開的關係,我已化解了他的執念,但你們之間的因果尚未散去,況且你剛剛又得了他的機緣,這因果就更深了,你需得消化了這因果方能使他的力量重歸天地,這裏的封印才會解開。”


    “這裏就是困了祭壇?”我皺起了眉頭。


    “對,確切的說,他就是祭壇,也是這流放之地的封印。”


    “這裏為什麽是流放之地?”我好奇的道。


    “不可說,不可說。”他連連搖頭。


    “你剛剛說他的死和我父親脫不開關係,那我……是不是要血祭他?”我遲疑了一下道。


    “小友悟性不差。”他笑著點了點頭。


    “那我不是會死?”我歎了口氣,還是讓張守道說中了。


    “生何歡,死亦何苦?”


    “生死哪是那麽容易看透的?”我苦笑了起來:“我畢竟還有許多沒有完成的事兒……對了,我父親是什麽人?”


    “你父親……”那坐佛揚起頭想了想,忽然笑了:“是一個我仰慕的人。”


    “那你又是什麽人?”


    “一事無成的人。”他歎了口氣:“小友,如果是你父親,他會為了這流放之地數十億人的未來毫不猶豫的犧牲自己,小友你……”


    “我父親竟然是這麽一個人!”我忽然間升起一股無比的自豪感,我可以想象到,封印開啟後這個世界絕對會迎來一個修真盛世,會有更多的人因為他而獲得修真的機會,因為他而能長生不死,他將會有多麽的受人愛戴!


    這樣一個人,難怪會有坐佛這種大能仰慕,他就應該永遠被人記著!


    一時間,我似乎受到了鼓舞一樣,腦子裏一個聲音不停的再說,我可以,我也可以!


    這一刻,我忘記了我娘,忘記了火蓧,石瀟瀟,趙紫衣和馬癲他們,這一刻,我心裏隻有我爹的那股豪氣。


    “啪!”我舉起手掌猛的拍在了自己的天靈上,“噗”,一口鮮血噴在了那堆枯骨上,幾乎一瞬間,我就感覺到了丹田的震動,三個元嬰在慢慢的消散,大量的靈力從我身上逸散而出。


    再見,我沒見過的親人們,再見,我心愛的女人們,再見,我親愛的朋友們,再見,我這一生……


    我最後看了一眼正在慢慢消散的坐佛,兩眼一黑轟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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