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有救麽?”我遲疑了一下道。


    “救?”田明允哈哈笑了起來:“它根本沒事何須救?”


    “沒事?”我詫異了起來。


    “自然沒事,它這是吃多了,沉睡是它提升實力的唯一途徑。”


    我頓時驚喜了起來:“您是說它隻是在消化它吃掉的那些東西?”


    “對,那一戰後你給它吃了不少東西吧?”田明允輕笑道。


    他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他吃了整整八個分神中期以上修士的元嬰,那相當於多少靈脈?不撐才怪!


    “是,吃了很多,很多。”我苦笑道。


    “那就對了。”田明允輕笑著點了點頭。


    “那不知伯父剛剛說問題很大指的是……”


    “這饕餮一旦覺醒就會實力大漲,外形也會發生變化,現在的外形不仔細看還發現不了它就是饕餮,可一旦變化之後,恐怕路人皆知它就是饕餮,對你來說是禍不是福呀。”他歎了口氣。


    我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擰成了一個川字,他說的很對,畢竟這世界是弱肉強食,我目前的實力來說,隻怕還護不住它。


    “賢侄也不必太過擔心,我這裏剛好有一顆千年前清源老祖在我們這裏專門為饕餮定製的易形丹,隻是他還沒來得及來取就被人害死了,這顆丹藥一直都在我們丹房裏保存著。”


    “哦?這易形丹的作用是……”我不由一喜。


    “在它還沒有進階大成之前把它易形成普通的黑狗,非大乘期修士辨別不出。”


    “太好了!”我立刻驚喜的站了起來,眼見他隻是笑眯眯的看著我,心裏不由一突,他已經說了這是清源老祖未來得及取走的丹藥,想必尾款應該還沒付清,自然不可能僅憑一句話就把東西給我。


    “不知清源老祖當日還欠下多少靈石?”我試探道。


    “說靈石就見外了,這樣吧,這饕餮獸剛剛覺醒的時候應該留下了一顆嚐萬物吧?”


    “對。”


    “那就把它給我吧,我也好和宗裏的那些長老有個交代。”


    “就這些?”我驚詫的看著他。


    “就這些。”他輕笑著點了點頭。


    “好,好!”我生怕他反悔,立刻把小黑狗的那顆糞球拿了出來。


    田明允接過那顆糞球仔細看了看揮手收下之後轉頭拿出了一個上麵鑲嵌著一顆金色丹藥的令牌交給田雨靈輕笑:“持我令牌去丹房把十六號丹藥取過來。”


    “是。”田雨靈接過令牌偷偷瞥了我一眼,臉上帶著笑意就迫不及待的向門外跑去。


    “等等!”田明允忽然叫住了她笑道:“你這個丫頭,平時也沒見你為什麽事兒這麽慌,怎麽一遇上清明就這個樣子了?”


    “呃……”田雨靈的臉色忽然一紅,飛快的看了我一眼跺了跺腳嬌羞的道:“有什麽話您不會一次說完嗎?”


    “行,行。”田明允哈哈笑了笑:“順便再給他們兩個拿來兩塊貴賓令牌,此後再來我們徐州也可暢通無阻。”


    “是。”田雨靈驚喜的轉頭跑了出去。


    我和嘲風對視了一眼,立刻看到了他滿眼的笑意,不由臉色微紅。


    “清明,既然我收了你的東西,也不能讓你吃虧,這五條靈脈留在我手裏也沒什麽用,你開支巨大就收了吧。”說完,他拿出一個戒指丟了過來,又看了嘲風一眼,同樣丟了一個過去:“你也有,可別說我偏心喲,哈哈。”


    我接過戒指一掃,裏麵正是五條下品靈脈,趕緊再次站了起來:“伯父,使不得,使不得……”


    “你們聽我把話說完。”眼見嘲風也受寵若驚的站了起來,他連忙擺了擺手示意我們坐下:“我還有一事相求,萬望你們能答應。”


    “何事?”我和嘲風對視了一眼。


    “我丹宗在徐州的位子並不安穩,犬子又不成器,眼下能指望的也隻有靈兒了,可她修為尚淺……我希望有朝一日你們出人頭地了能照拂了一下丹宗,對靈兒多加扶持,這樣一來我就算出了什麽意外也放心了。”


    “伯父說哪裏話?且不說其他,單就您對我們的照拂這也是我們該做的。”我連忙道。


    “好!既然是這樣,那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既然是一家人,你還何須跟我客氣?”田明允哈哈笑道。


    “這……”我遲疑了一下:“如此就多謝伯父了。”


    “客氣了,客氣了。”田明允哈哈笑著指了指桌子上靈茶:“來,喝茶,喝茶。”


    “謝伯父。”我點了點頭去端茶水,忽然感覺到戒指裏的通訊珠傳來一絲異常波動,連忙尷尬的看了一眼田明允拿了出來。


    “不好!”我頓時大驚,一下子再次站了起來。


    “怎麽了?”嘲風和田明允立刻向我們看了過來。


    “荊州西蘭城大舉進兵寧守城!”我陰沉著臉道。


    “怎麽會?它們不都是太玄宗治下的城池嗎?難道太玄宗會不出麵製止?”田明允立刻詫異了起來。


    “伯父您有所不知。”我苦笑了起來:“當日……”我連忙把當天的事兒,以及後來請紀宙出麵解決此事的事兒告訴了田明允。


    田明允頓時明白了過來輕輕皺起了眉頭:“你是說這件事很可能是太玄宗顧忌器宗而故意私下挑撥起來的?”


    “十有八九是這樣。”我歎了口氣。


    “賢侄不必過於擔憂,想那寧守城也是一城之地,就算再孱弱也沒那麽容易被攻破,待我修書一封給太玄宗主,想必我的麵子他還會賣的。”田明允一邊安慰我一邊拿出了一柄飛劍,把自己的靈識沉入裏麵,想著西南方放了出去。


    “好了,我的飛劍傳書已經發出去了,想必你那寧守城應該不會有問題了。”


    “如此就多謝伯父了。”我連忙抱拳道謝,轉頭看了看外麵焦急了起來。


    “賢侄可是還不放心?”田明允好奇的道。


    “實不相瞞,我擔心的不隻是西蘭城,還有器宗。”我歎了口氣。


    “器宗?你們不是和那紀宙交好麽?而據我所知龍龜前輩也曾對器宗有恩,他們有什麽好擔心的?”田明允不解了起來。


    “因為這個。”嘲風苦笑了一下拿出了自己的風雷棍。


    “風雷棍?難道兩年前揚州出土的東西是它?”田明允吃驚的道。


    “您也知道它?”嘲風好奇的道。


    “自然,千年前它的名頭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呢。”田明允歎了口氣:“一見到它我就明白清明為什麽要擔心器宗了,恐怕這事兒也是器宗在暗地裏推波助瀾呢。”


    “是啊。”我歎了口氣。


    “如此看來,太玄宗也許隻是想屠了寧守城鞏固自己的統治,而器宗嘛,他們的真正目的是逼你們現身,你們現在如果回去,隻怕你們會有危險,可如果你們不回去,你們的朋友又很危險,騎虎難下呀!就是可惜我丹宗的實力……”他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件事就不勞煩伯父了。”我連忙抱了抱拳:“隻是嘲風就先拜托給您了。”


    “你什麽意思?”嘲風忽然眉頭一皺。


    “不管結果如何,我必須要回寧守城一趟,馬癲是我的兄弟,他奪寧守城也是為了我,我不能丟下他,哪怕是我死!”


    “你把我嘲風看成什麽人了?”嘲風眼睛一瞪:“馬癲是你的兄弟自然也是我的兄弟,你不能拋下兄弟我就能了?”


    “可器宗明顯是衝著你手裏的風雷棍而來的,你去了隻怕會害了你。”我歎了口氣。


    “怕什麽?唯一死而已!”嘲風手握風雷棍重重的砸在地上揚起頭,自由一股俾倪天下的氣勢,讓我不由的熱血沸騰了起來。


    “說的好!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如果我不是這丹宗的宗主也必定會和你們一起回去戰一場!”我還沒說話田明允便重重的點了點頭,忽然一翻手,手裏就出現了兩枚戒指,遞給我和嘲風各一枚輕笑道:“這裏麵是一些上乘的療傷丹藥你們拿著以備不時之需,還有,戒指裏麵各有一顆能臨時提升實力的極品霸天丹,如果實在不行你們可以服了它逃命用。”


    “霸天丹!”嘲風吃了一驚:“這……這……”


    “都是一家人了見外的話就別說了。”說著,他轉頭看向了門外,田雨靈已經拿著一個瓷瓶和兩塊玉牌出現在了門口。


    這霸天丹我早就聽說過,它是丹宗出產的最厲害的丹藥之一,不但能大幅瞬間提升修士的修為,而且還沒有副作用,就連丹宗自己的人都很少有,何況我們兩個外人?我心裏不由一暖看向田雨靈的眼神也充滿了感激。


    “這是你們的東西,收好吧。”田雨靈看了我一眼,臉忽然一紅連忙嬌羞的低下了頭。


    “多謝。”我訕訕的笑了笑連忙把東西接了過來,轉身向田明允躬身抱拳:“如此,侄兒就告辭了。”


    “這麽快就走?”田雨靈臉上現出一絲失望。


    “靈兒!”田明允瞪了她一眼:“他們有要事要趕回荊州,不要胡鬧。”


    “哦。”田雨靈失落的點了點頭:“清明哥哥,以後可要常來看靈兒呀?”


    “一定,一定。”我連忙點了點頭轉頭看了田明允一眼就向外走去。


    田明允和田雨靈親自把我們送出了丹宗,我和嘲風登上靈舟就一路向西南而去。


    “清明,你小子撞了桃花運了啊?”直到飛出了徐州城很遠,嘲風忽然嘿嘿笑了起來。


    “桃花運?隻怕是桃花劫吧?”一道嬉笑聲忽然響了起來,我和嘲風頓時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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