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重天本來還在暗叫僥幸。


    剛剛的一擊得手,遠遠出乎自己的意料。這種飛針,佯攻也好,真實攻擊也罷,差距隻在毫厘之間。


    剛好任雪鬆一掌拍出,攪動了空氣中的勁力,將青冥銀針碎掉的時候,手部動作與身體之間,恰恰有一道縫隙,而雲重天的這一針,正好從縫隙中鑽過去,直接命中了任雪鬆的膻中穴。


    然而,當他發現自己竟然成功地激怒了一個宗師級人物時,卻發現這事兒的後果,卻並不是那麽好受的。


    甚至,連一直在觀察戰局的陸小瓷,在這一刹那,也被眼前的氣勢給暗暗嚇了一跳。心中的擔憂之情,愈加濃厚了。


    隻見任雪鬆雙手如同大鵬展翅似的,驀然張開,隨即,整個人如同那龐大的陰影那般,猛地覆蓋過來。


    沒錯,當一個人用上覆蓋這個詞的時候,你可以想象,這個人的威脅,會有多大!


    這隻是直接的武學招式:“百變千手轟”。更之前的“千手轟”相比,氣勢上遠遠不如,可當雲重天一一格擋對方的拳擊、掌劈的時候,才不禁暗暗叫苦。


    這個任雪鬆,他已經把內勁灌輸到拳掌之中,那種與之相碰撞時,仿佛與金屬撞擊的感覺,讓雲重天一時真的無計可施。


    手頭上可沒有什麽趁手的武器啊,但若是繼續這樣相互對抗下去,估計沒十幾個回合,自己的手就要廢掉了。


    沒來由的,雲重天突然覺得,那個傻兮兮的純小兮,她那把軟劍如果能拿在自己手裏,那也是不錯的一件事呢。


    幾個回合後,雲重天被迫采用靈活的身法退避,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在不知不覺間,任雪鬆已經逼著他往一邊的牆角退去了。


    當然,即使他知道,那也沒法子,因為,任雪鬆的攻擊,實在太迅猛了。能躲,已經不錯了,更逞論是選擇躲避的方向或位置呢?


    眼看著雲重天一步步墜入到自己的掌控中,任雪鬆心中暗笑。驀然間,他大喝一聲,一掌狠狠地拍出:


    “天龍大手印!”


    是武技?


    雲重天萬萬沒想到,對方在極短的時間內,竟然就再次爆發出絕世的武技來了。而且,這一招“天龍大手印”,威力要遠遠勝過剛剛的“追風咒”,就直接這麽劈頭蓋麵的劈過來,整個身形,都已經籠罩在對方的攻擊範圍之內了。


    顯然,對方剛才逼自己到牆角,那是早有預謀的了。


    無論他怎麽躲閃,在這個牆角位置,無論你身法再靈動,再厲害,也已經擺脫不了這一猛烈的攻擊。


    事到如今,隻好……硬抗了!


    雲重天這麽想著,急轉“逆天玄功”,全部的真氣都聚集在雙拳之上,直接狂砸出去。


    “轟”的一聲,雲重天整個人被打得飛了出去,直接“鑲嵌”在牆壁上。沒錯,是直接的鑲嵌了。


    牆壁上留下了偌大一個人形。


    嘴上臉上身上,滿是鮮血,也不知從哪裏流出來的,一句話:“不成人形”。


    任雪鬆冷哼一聲,正想再上前一步,揮手結果了雲重天時,突然身後有人大喊道:“爸,請你住手!”


    回頭一看,竟然是任夢璿。她,是什麽時候來的?


    任雪鬆臉上掠過一絲驚異,內心中泛起了莫名的波瀾,隨即淡淡地道:“你是怎麽來的?”


    任夢璿跺了跺腳,叫道:“我怎麽不能來?我不來,你可能都要打死雲重天了。”


    她也顧不得跟對方說些什麽,跑過去,踩著地上的零碎,衝過去扶起了雲重天。陸小瓷也衝了過來,兩大美女把雲重天給護住,探了探鼻息,幸好,呼吸還算是正常的。


    任雪鬆皺了皺眉頭,道:“小璿,你走開,讓我殺死這個人。”


    任夢璿的硬性子來了,一瞪眼,道:“爸,你如果要殺死他,除非先殺了我。”


    “你……無理取鬧!”任雪鬆被氣得不輕。一直以來,這個庶出女兒也都算比較孝順,很少逆自己的意。卻沒想到,在這個關鍵時刻,她竟然多管閑事,跑出來阻攔自己來了?


    任夢璿搖搖頭,道:“不,爸爸,無理取鬧的,另有其人。一定不會是雲重天。他是因為女兒才得罪了任家的,你要怪罪,連女兒也一並怪罪。要殺,連我也一起殺了吧!”


    任雪鬆臉上露出一絲怒意,道:“難道你以為我不會殺你?”


    “來吧,哪怕我不能跟雲重天在一起,死,我們也會死在一起的。”任夢璿竟然說出了這麽一番話來。


    這讓一旁的陸小瓷有些驚異,眉頭挑起來,看了她一眼。


    “你……”任雪鬆被氣壞了。不過,他隨即冷笑一聲,道:“這小子我不殺他也沒啥,反正,他現在已經經脈盡斷,就算能活下來,也是廢物一個。”


    什麽?陸小瓷兩人聽了這話,一時都驚呆了。


    經脈盡斷,即使不是學武者,也都知道那意味著什麽。一個武功高強的人,卻突然被這麽廢了,這事情,任誰也難以接受啊。這可如何是好了?


    任雪鬆扔下了一句:“好自為之。”竟然就轉身走了,看來,這個父親,對自己還是依然有著感情的啊。或許,他冰冷的外表下麵,還是藏著一顆熱乎乎的心吧?


    然而,這一想法,馬上被雲重天給破滅了。這個被打得半死的家夥,艱難地坐起來後,說了一句:“哼,扮得好像你饒了我一命似的,其實你也無能為力了,不是麽?”


    咦?兩女都覺得有些稀奇。雲重天卻也不解釋,他現在苦惱著呢。


    誠如任雪鬆所說的,他現在全身上下,已經經脈全斷了,也就是說,一度達到了洗髓巔峰之境的他,這時候已經武功全失,整個人像是廢物一個。


    這個任雪鬆,下手可真夠狠的。幸好我也不吃虧,給他弄了個不舒坦,哼哼……


    正如雲重天所想的那樣,這時候的任雪鬆,卻一點都不好受。他是想一掌把雲重天給拍死,可沒想到,他這麽一運功,結果發現從膻中穴之處,隱隱傳來一股冰寒之意,並且隨著他的真氣運轉,迅速地走遍全身。


    如果繼續運功,他說不定會變成一具冰人,……呃,或許是冰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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