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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時候不是對古墓啥的好奇,我是怕陳輝出事兒,我從小一身陽氣,百邪不侵,下去絕對沒問題,陳輝就不行了,陳輝雖然也有點兒道行,但是這墓裏要是真有啥特別厲害的東西,他可扛不住。


    陳輝遲疑了一下,看了看我,最後點頭同意了,他也清楚自己的能力。


    隨後,陳輝強順傻牛,三個人從台子上下來,拉住繩子一頭,我往兜裏裝上一根蠟燭,順著繩子很快出溜了下去。


    這井在上麵看著深,其實也沒多深,等腳踩著實地以後,我抬頭朝上麵看了看,勉強還能看見井口的蠟燭光,目測從上到下,最多也就五六米。


    這時候,陳輝強順傻牛,在井口露出了頭,井裏黑,他們看不見我,我能看見他們,衝他們喊了一聲,“我沒事兒,已經到底了。”


    陳輝在上麵喊了一句,“你小心點兒。”


    從身上把蠟燭掏出來,用火機點著,舉起蠟燭還沒等往周圍照,我就感覺腳下跟身邊有點不對勁兒,低頭一瞧,唉呀媽呀,心裏忍不住一跳,抽了口涼氣。


    就見自己居然在一口棺材裏站在,這棺材又深又大,棺材幫都達到我腰眼兒位置上了,抬頭朝上麵看看,這井口不偏不倚,正對著棺材。


    給自己穩了穩神兒,側身朝棺材外麵看看,棺材蓋在棺材旁邊地上躺在,周圍還有些碎裂的土塊,顯然是有人後來把棺材蓋揭開的。


    舉著蠟燭又朝棺材裏麵瞧了瞧,棺材裏有一具人形白骨,我雙腳剛好踩在白骨的骨盆位置上,所幸沒踩到盆骨,在白骨的旁邊兩側,還有一些散碎的破布片啥的,應該是死者下葬時所穿的衣物,不過,因為年頭太久,已經爛掉了。


    棺材裏麵沒有一件陪葬品,從這些亂七八糟的碎布片來看,應該是有人在棺材裏翻騰過,要不然白骨上麵的衣裳就算是爛了,也該在白骨上蓋著,不可能到了棺材兩側。


    棺材裏唯一詭異的就是,從在骷髏頭的黑眼眶裏,居然竄出來一條土黃色的尾巴,看著能有小孩兒胳膊粗細,我就納了悶了,這眼睛眶裏咋能冒出尾巴呢,而且看著很像是黃鼠狼的尾巴。


    我仗著膽子蹲進了棺材裏,用手指挑著骷髏頭的另一隻黑眼眶,把整個骷髏頭翻了個兒,再一瞧,手頓時一哆嗦,導致手裏的蠟燭都是一晃。


    就見這骷髏頭下麵,蜷著一隻小黃鼠狼,身在骷髏頭裏麵,尾巴在外麵,連身子帶尾巴,大概能有一尺來長,看樣子,已經死了很久了,身子都幹癟了,隻有這條尾巴看上去還是毛柔柔的。


    看看骷髏頭,看看小黃鼠狼,這是個啥意思呢?小時候倒是聽奶奶說過,說生前不積口德的人,死後會給老鼠鑽進嘴裏咬舌頭吃,眼下這個,算不算是給黃鼠狼鑽眼眶裏咬腦子吃呢,想想黃鼠狼從眼眶裏轉進去咬腦子,挺恐怖的。


    撇開骷髏頭跟黃鼠狼,我又把棺材裏看了看,別的再也沒啥了,用手推了推棺材幫,還挺結實,也不知道是啥木頭做的,雙手摁著棺材幫一使勁兒,從棺材裏跳了出來。


    舉起蠟燭往整個墓室裏一照,墓室不大,算是個圓形的,全是石頭壘成的,直徑也就四五米的樣子,上麵是個拱頂,整個就跟個蒙古包似的。


    棺材在墓室的正中間放著,正對著上麵拱頂的最高點,那個盜洞呢,也剛好在拱頂的最高點,也就是說,觀裏那尊神像,剛好坐在這口棺材的正上方,這不是巧合,這個我知道,這是在壓製墓裏的凶煞氣。現在看來,讓老婆婆他們村裏人蓋這座道觀的風水先生,應該是位奇人。


    這時候,陳輝在上麵喊了一聲,“黃河,發現啥沒有?”


    我抬起頭大聲回了一句:“還沒呢,還沒看完。”


    “你小心點兒!”


    “我知道了!”


    這時候,本想在墓裏轉一圈仔細看看的,沒想到剛走出去沒幾步,腳下冷不丁地踢著個東西,感覺那東西還是個圓的,骨碌碌滾出去好遠,我低頭一瞧,頓時差點兒沒叫出來,給我踢中的,竟然是一顆人頭!


    人頭呀,這時候,說一點兒都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是,我是誰,我從小到大,又怕過個啥呢?死了多少年的僵屍我都下棺材裏翻過,更何況一顆人頭嘞。


    連忙又給自己穩了穩神兒,一步步朝人頭走了過去,走到跟前,用蠟燭照著亮,蹲下身子一看,這人顆頭並沒有腐爛,不過已經幹癟了,跟風幹的臘肉似的,整張臉上又黑又癟,鼻子沒了,眼窩深陷,額頭高聳、顴骨突出,說白了,就跟幹屍那腦袋差不多,不過頭上還有頭發,頭發挺長,頭頂上還盤著個小辮子,看著挺詭異的,就這模樣兒,也看不出是那個朝代的人。


    我一想,既然有頭,也應該有身子吧,舉著蠟燭又在墓室裏一找,就見在棺材頭正對著的墓室邊緣牆根上,躺著一具屍體,肩膀上沒腦袋。


    走過去一看,是一具幹屍,而且還是個當代人,一身深藍色的中山裝,一條黑褲子,一雙束口的黑布鞋,這身打扮,看著像是民國時候的人,不過他手上戴著一副當代的帆布手套,白色的。我們家裏就有這種手套,這是我爸給人幹活時帶的。


    在屍體肩膀位置下麵,有一大片暗褐色,像是幹涸的血跡,用蠟燭一照,墓牆上也有,斑斑點點的,像是給人砍下腦袋以後,血從腔子裏噴出來,濺到墓牆上的,剛才我踢到的那顆腦袋,應該就是這具屍體上的。不過,我可沒勇氣把腦袋拿過來,連到屍身上驗證。


    把墓室整個轉了一圈,裏麵除了一口棺材,也就剩下這具幹屍了,其它的啥也沒有了,而且,我感覺這墓室裏很正常,沒啥陰氣煞氣的。


    索然無趣,就在我打算跳進棺材裏離開的時候,井口上麵有了動靜兒,我一瞧,好像是有人要下來,趕忙衝上麵喊了一聲,“別下來了,這裏麵沒啥。”


    陳輝的聲音當即傳了下來,“我不放心,還是下來看看吧。”


    原來是陳輝,見陳輝死活要下來,我趕忙從棺材裏跳了出來,等陳輝下來以後,我對他說道:“道長,這裏沒陰氣,您還下來幹啥呀。”


    陳輝沒理我,打眼朝整個兒墓裏掃了一下,說道:“剛才強順在上麵聽見墓裏有哭聲,我下來看看。”


    “啥?”我一愣,“哭聲?我咋沒聽見呢?”


    “你沒聽見嗎?”陳輝愕然地反問了一句,隨後迅速往身上掏了起來,從身上也掏出一根蠟燭。我過去用自己手裏的蠟燭,給他點著了。


    陳輝舉起蠟燭又是一愣,他或許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在棺材裏站著吧。


    我衝他笑了笑,“這井口剛好對著棺材,我剛才下來的時候,也是站在棺材裏的。”


    陳輝抬頭朝井口看了看,說了句,“怎麽這麽巧,井口剛好對著棺材?”說著,低頭朝棺材裏看了下去,臉色頓時一變,問我:“黃河,你看見棺材裏這個了沒有?”


    我一怔,反問道:“您說的是那隻黃鼠狼麽?”


    陳輝點了點頭,我說道:“看見了,就是不知道是啥意思。”


    陳輝把身子蹲進了棺材裏,似乎想仔細看一下,我又說道:“道長,黃鼠狼不算個啥,您來看看這個,這裏還有一個給人砍了頭的幹屍呢。”


    陳輝從棺材裏又站起了身,我抬手給他一指,陳輝順著我的手指一看,頓時皺起了眉,“你扶我出來。”我扶著他把他從棺材裏扶了出來。


    兩個人一起走到屍體那裏,陳輝朝屍體看了看,我又朝旁邊一指,“頭在那兒呢。”


    陳輝又走人頭跟前,又朝頭看了看,整個人盯著人頭不再動作,我等了一會兒,我見他不吭聲,忍不住說道:“道長,我看這裏沒啥事兒,咱出去吧。”


    陳輝擺了擺手,說道:“被砍頭的這個人,應該是個盜墓賊,來到這墓裏的,應該不是一個人,可能因為分贓不均,他們起了內訌。”說著,又走回那具幹屍跟前,把身子蹲了下去。


    我問道:“道長,您幹啥呢?”


    就見陳輝一手舉著蠟燭,一手往屍體的衣裳兜裏摸了起來,很快的,從屍體身上掏出好幾樣亂七八糟的物件兒,其中有墨鬥、小圓鏡、黃布符咒、小號桃木劍,還有一個羅盤。


    陳輝從地上站起了身,看看地上這些物件兒,扭頭對我說道:“這個人,應該就是讓他們村裏人燒道觀的風水先生。”


    “風水先生?”這叫我挺意外的。


    陳輝說道:“從他身上帶的這些東西,你還看不出來嗎?特別是這個羅盤,一般隻有風水先生隨身攜帶,依我看,這人不但是風水先生,還是個盜墓賊,這些符咒,桃木劍,應該是盜墓時辟邪用的,隻可惜,機關算盡,辟住了鬼神,卻死在了活人手裏!”


    我眨巴了兩下眼睛,感覺陳輝這個推斷的還算合情合理。


    陳輝朝那人頭一指,對我說道:“你去把他的頭拿過來吧,咱把他的屍首合到一塊兒,既然已經遭到報應,不能再看著他身首異處。”


    我一聽,叫我拿人頭,頓時撇了撇嘴,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這是他應得的下場,不過,陳輝的話,我還是要聽的,幾步走到人頭跟前,一抬腳,骨碌碌碌,人頭給我一腳踢到了幹屍跟前。


    陳輝把屍身往墓室中央拉了拉,雙手捧起人頭就要往屍身肩膀上放,就在這時候,我猛然發現屍身剛才躺的那地方,居然有個黑窟窿,成人拳頭大小。


    我連忙喊陳輝,“道長,您看這裏咋還有個窟窿呢。”


    陳輝這時候把人頭跟屍身放到了一塊兒,從地上站起身,朝窟窿看一眼,說道:“棺材裏那隻黃鼠狼,應該就是從這裏鑽進來的。”


    “那它又鑽進死人腦子裏是啥意思呢?”


    我話音剛落,井上麵傳來了強順的喊叫聲,“黃河,陳道長,你們快上來吧,那三個道士過來啦,他們要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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