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凱最終不敵,被秦昊廢了雙腿,加上先前被廢雙臂的青年人和楊虎,一共三人,拷問一番,得出不少信息。


    就在昨天,福爺爺被北冥凱撞見擒獲,同時還知道了他的消息,就聯係了楊虎,威逼利誘之下,就定下了將秦昊引出山門,半路擒獲,也不驚動任何人。


    至於福爺爺,昨天就已經被押送去了永安郡城。


    “你就不怕宗門怪罪?”秦昊站在楊虎身前詢問,“雖說外門弟子宗門不重視,但你勾結外人,一旦被查知,你的下場會十分淒慘。”


    楊虎苦笑一聲:“我本安心武館,就這樣度過一生,哪知北冥凱找了過來,許我十萬金酬勞,可以瀟灑半生,也不至於來人世一遭。我又沒有後顧之憂,可以遠遁天涯,改頭換麵,宗門也不至於為了你這個外門弟子天下通緝。”


    “原來如此!”


    秦昊點點頭,一劍出鞘,刺穿了對方咽喉。


    至於其餘兩人,也已經被殺,他從楊虎身上搜出了一疊金卷,相當於十二萬金幣。


    “兩萬的身家,再加上十萬報酬,楊虎應該是沒打算返回武館了,準備直接離開,可惜!”秦昊心中想著,又從北冥凱身上搜出了三萬金,稍微思量,就將屍體扔到了不遠處的河流中。


    十五萬金,這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如青石鎮上的尋常人家,一月開銷,也不過一兩個金幣罷了,哪怕放在京城那樣繁華的地方,一月一二十個金幣也足夠了。


    沒有停留,躍馬而上,過了正午就回到了青石鎮。


    對於楊虎等人所言,他自然不會全信,快速回到了小院,發現沒有福爺爺的身影,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一番,詢問鄰居,這才趕向了武館。


    “秦昊,你回來了!”


    館主林勇大為驚喜。


    八九年過去,他也老了幾分,卻也更加精神。


    “走、走、走,趕快進屋,我給你接風洗塵!”


    林勇很熱情。


    “不必了!”秦昊搖頭,臉色嚴肅,“我這次回來,事出有因!”


    他就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什麽?楊虎竟然勾結外人陷害你?福老伯也被抓走了?”


    林勇大驚,顯然他還不清楚。


    “館主,我隻是告訴你一聲,留個報備,萬一宗門問起來也好有個查詢。”秦昊又要了一分地圖,沒有久留,抱拳上馬,“館主,我要去救爺爺,就不留了。對了,林汐在宗門一切都好,要不了多久,就能成為內門弟子,不用擔心!”


    說罷之後,策馬而去。


    來到鎮子中央,買了些熟食,又弄了一囊清水,就疾馳離開。


    “楊虎竟然……唉!”看著離去的身影,林勇氣憤的同時又不禁黯然,他也終於明白了一件事:原來秦昊爺孫兩個安家青石鎮,是為了逃避北冥家的追殺!


    “北冥家啊,哪怕我在沙州的這個小鎮子上,也聽說過他們的威風,乃是京城中有數的大家族之一。對上他們,恐怕秦昊……!”


    林勇輕輕一歎,無可奈何。


    阻止不了秦昊去救人,也無法幫忙,他卻心中一動,安排好武館的事情,就趕向了靈劍宗。


    官路上。


    秦昊疾行的同時,也不停的吃著鹵肉和大餅,幹糧吃下了整整一半,這才吃飽,然後喝了一些水。


    腦海中,他還轉著念頭。


    “北冥凱交代,父親當年被抓住,廢了修為,挑斷了手腳筋,被丟到了秦府門前。如今生活雖不如意,安全卻無憂。京城、京城!秦老爺子,嘿……!”


    “當年母親逃脫,卻一直沒有消息。根據他們推測,應該是去了北原,似乎,母親是北冥家的仇敵。”


    “這麽多年了,北冥家還在一直打探我和母親的消息!”


    “北冥、北冥!”


    秦昊咬牙切齒。


    傍晚時分,他來到了一個岔路口,打開地圖,眉頭緊鎖!


    “官路可直達永安郡城,可路途遙遠,若是走小路,跨越岷山,至少能節省一半路程!”


    稍微思量,秦昊調轉馬頭,上了小路。


    小路難行,山野也不安全,可他不在乎。


    山路艱難,速度降了下來,秦昊沒法,隻能下馬,背上幹糧,將韁繩解開,一拍馬屁股,輕聲道:“去吧、去吧,還你自由!”


    唏律律!


    早已疲憊的駿馬,鳴叫一聲,撒歡而去。


    “給了你自由,也不知是不是害了你?”


    秦昊想著,啞然失笑。


    自身前途渺茫,哪有心思管一匹馬的未來?


    彎腰甩臂,秦昊如箭矢一般射了出去,腳下生風,轉眼就是十餘米開外,他施展的正是疾風步。


    這一步法,善於趕路。


    實際上,到了練氣第三重開竅境,以外放真氣催動,才能顯示出輕身功法的速度。


    即使如此,以秦昊強大的體魄,速度依然十分快。


    “不夠!”


    秦昊心中思量,腦海中,一縷縷電光浮現,最終出現了腳下,一步踏出,身子縱起,滑向了二十餘米才落下,再次一步,又是二十餘米。


    速度何止翻了一倍?


    “疾風電光步剛剛參悟不久,還沒有把握精髓,速度還遠遠沒有達到極致!”


    秦昊將雷電融入步伐之中,才有了這一步法。


    如今用風馳電掣更為恰當。


    夜色漸漸降臨,他如幽靈一般,一閃而逝,讓樹梢的禽鳥都恍惚了一下,等觀看時,人影已經遠去。


    腳踏樹梢,秦昊張開雙臂,感悟風的力量。


    “若是領悟風之勢……!”


    秦昊搖了搖頭,暫時沒那個心,也沒那個時間。


    中間停頓了一次,將剩餘的幹糧吃完,又休息片刻,這才再次趕路。翻山越嶺,他站在了最後一個峰頭上。


    眺望遠處,永安郡城已在望。


    畢竟是郡城,上空籠罩著一層燈光。


    看了看天色,距離午夜還有些時間,他就衝下了山峰。不過五百餘米的峰頭,片刻功夫,他就到了山腳下,正要繼續前行,卻感覺到前方有動靜,腳下的電光消失,速度慢了下來,他沒有停下,而是換上了疾風步。


    前方的道路上,正有兩人搏殺,在月色下看的清清楚楚,其中一個是光頭,青年模樣,十分精壯,另外一人是一個中年人,渾身染血,狼狽不堪,搖搖欲墜。


    秦昊的到來,讓兩人大為警惕,暫時分開。


    他卻沒有理會,想要從一旁穿越過去,卻在這時,中年人猛地從懷中掏出一個鐵盒就扔了過來,同時快速道:“張少俠,我是田爾耕,將寶盒帶到郡城田家,必有重謝!快、快走!”


    秦昊接住盒子,反而停了下來。


    中年人的伎倆他豈能不清楚?這是準備將他當墊背的!至於名字,顯然是對方隨意想的一個,讓光頭青年誤認為他們熟悉而已。


    “留下寶盒!”


    光頭青年爆喝一聲,縱身跳躍到了秦昊身前。


    “給你!”


    秦昊毫不猶豫,將盒子扔給了對方。


    “那、那是藏寶圖,你、你怎麽就給了金平,張少俠,你糊塗啊!”


    田爾耕無奈悲呼,身子卻不停的往後退去。


    “真以為你能走得了?”金平冷哼一聲,“想轉移我的注意力,然後你好逃走,田爾耕,你也太小瞧我了!”


    他冷冰冰的看了一眼秦昊,發現很年輕,略微放心,就縱身追上了田爾耕。


    秦昊皺眉,正要離開,卻看到金平陡然爆發,不過幾個照麵就將田爾耕給打死,一轉身,攔住了他的去路。


    “朋友,我隻是路過,什麽也沒看見,什麽也沒聽到!”


    秦昊拱了拱手。


    這一番話看似示弱,卻是告訴對方,他沒有任何參與的心思。


    “看不見?聽不到?”金平甩了甩拳頭上的血液,殘忍的笑了一聲,“那我就挖出你的眼珠,刺穿你的耳膜,捏斷你的四肢,這樣你才是真正的看不見,聽不到,也從來沒有路過!”


    秦昊冷冷一笑:“我是誰?我是日天,你敢殺我滅口?嘿,你要不給我票票,我就讓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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