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瓊脫口而出：“先天？”
老者點頭：“嗯，先天。”
項瓊整個人淡漠卻也沉默的站在那裏，似乎有些被這一句話噎住了，過了一會才再次問道：“怎麽入？”
老者笑了，看著項瓊，緩緩道：“其實，每個宗師都知道。”
項瓊依舊淡淡，一雙眼眸依舊沒有半點波動，隻是抬眸看向老者。
“我就是宗師。”
項瓊淡淡開口，但卻不覺得老者騙他。
因為，沒有必要。
“每個宗師都知道，但每個宗師也都不知道。”
鬼穀子又笑了笑，隨後利落的解釋。
“何出此言？”
項瓊淡淡的語氣在此刻發生變化。
鬼穀子隻說了一個字：“練。”
隨後想了想，又道：“一直練。”
項瓊沉默片刻。
“懂了。”
過了一會，他緩緩道。
他確實懂了，這個說了就跟沒說一樣，不過他也是確實懂了。
項瓊身後老宗師顯然早就得知這個答案，但再次聽聞，還是默默退走，站到門外。
項瓊察覺到動靜，看了看站到門外老宗師，他在那裏看著天，似是有些呆呆的，沒有再移動。
項瓊沉默了一下，回首看向鬼穀。
鬼穀子開口。
“還有什麽要問的？”
對這個後輩，他似乎一直報之欣賞的目光。
“您和少林，什麽關係？”
項瓊還是開口詢問。
鬼穀子也是認真回答：“當年尋找桃花源途中，遇到的一個叫達摩的頗有意思的小家夥，也就和這少林寺結下了一段孽緣。”
項瓊點頭，原來如此，但看鬼穀子臉上的情緒，卻顯然不是覺得孽緣。
項瓊沉默一會，而後淡淡道：“這裏究竟是？”
鬼穀子感慨似得說道：“世外桃源，我找這個地方，可真是好找啊，找了幾百年，才找到，然後就定居在了這裏。”
項瓊早已經猜到這一點，所以他要問的顯然不是這一點。
鬼穀子顯然也知道，但不願告訴項瓊。
所以他很明顯的選擇了從另一個表麵的角度曲解回答。
項瓊看著鬼穀子，直接拆穿道：“這裏的人，想必，都不是人吧。”
之前他聽到一句有深意的話。
神或許是莫測，但鬼，就不一定了。
而且，這裏的人與世隔絕，居然和外麵衣著無差，或許，是有後人燒給他們的……
鬼穀子一愣，沒有多說：“猜的不錯，這樣，關於這個，你能猜到多少，我就告訴你多少。”
項瓊卻是沉默了，他能猜到的，就隻有這一點。
鬼穀子笑了笑，而後道：“你在外麵，有個人遇難了，去幫幫吧，下次來，就什麽都可以告訴你了。”
項瓊談話以來，首度一愣，而後他一躬身，隻言簡意賅道：“多謝。”
也許是謝提醒，也或許是謝這位不厭其煩的回答了他那麽多問題。
總之。
說完，他起身，大踏步離開。
“對了，還有一個問題。”
項瓊已經把門推開，外麵的光打在他的臉上，他突然扭頭，轉身，眼神認真。
此刻的項瓊，收去之前的淡漠，驀然神采飛揚。
鬼穀子顯然無所謂，示意項瓊說。
項瓊問道：“您在這，是何身份？而先天，一共出現多少個？”
鬼穀子回答後一個問題，倒是毫不猶豫，顯然對這個問題的答案極其熟練於心：“三個，也隻出過三個。”
但對前一個問題，他久久無聲。
隻是坐在那裏，閉著眼，仿佛沒有聽到前麵那個問題。
項瓊倒也是幹脆利落，淡淡的轉頭離開。
但這裏，他還會回來的。
畢竟，還有謎底沒有揭開呢。
項瓊出來後，看著外麵，突然有些神清氣爽，也隨意的四望。
他看著四周的風景，不得不說，這世外桃源簡直如夢幻一般，其內景色也是極好的。
但當他眼睛無意間一瞥到進去前老宗師所站的位置，老宗師已經離開了。
但不知為何，他驀然一愣，眼神有些愣住的看著那空處。
而這，其實隻是因為他此刻突然明白了一點，少林老宗師之前驀然說武道宗師並非極致，其實不過是安慰他，以及轉變一下話題和氣氛。
因為，武道前路說起來似乎未斷，似乎還有前路繼續走，但其實，幾乎對於所有人來說，是已經斷了。
真要算起來，其實能入宗師者，無一不是當代天資橫溢之輩，每一個宗師，都是在不過二十歲左右，就達到了一般人需要仰望一生的境界，準宗境界。
但然後，卻需要用盡一生，才能在晚年入宗師。
而先天，更是不用說，哪怕是一代天驕，用盡一生也不過可入宗師罷了。
對任何一個人來說，武道，已經斷的徹底，對少林老宗師，自然更是如此。
畢竟先天，千年唯三，何其難，縱然是當年千古唯一的項羽，天資蓋世的達摩都難以踏入武道的更前路，武道幾乎對所有人而言，已經是一條絕對的死路。
可還是有不少的傻子，願意守在這條死路上。
項瓊愣了許久，隨即踏步離開，他沒有用禦劍飛天的方式離開這裏，更像是一種尊敬。
對鬼穀子的，也是對那些守在武道上，固執的老人的。
他走出那狹窄而不短的道，伸展了一下身子，拿出手機，那些堆積許久的新聞被他隨手刪除，衝著一個許久未曾用的，屬於他的星網成員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通，顯然對麵此刻悠閑。
“幫我查一下，我身邊的人有誰遇難，十分鍾後給我結果。”
項瓊簡潔而迅速的對著對麵的人說道。
沒有再回到少林寺，他直接選擇回學校的方向，一道流光在天空劃過。
但數息之後，項瓊似乎想起什麽。
於是這道流光又詭異的返回，項瓊很快回到原點，卻隻看到一片小山小溪，之前的桃花源，世外村，都已經不見。
他心底輕歎，果然如此，隨後沒有過多猶豫，禦劍離開。
項瓊朝學校內飛去，踩著劍飛到一個偏僻的地方，隨後步行，準備返回學校。
同時，星網方麵電話打來，號碼明顯看上去有些不同，顯然是極其特殊的。
電話號碼是特製的，因為以免會被發現，項瓊一看，便知道是星網的人有消息了。
“誰？”
這是項瓊接通後的第一個字，也是這開始第一句話的唯一一個字，僅僅一個字，簡潔到極點。
但卻很明顯，不是問對麵是誰。
而是問，落難的，究竟是誰。
“好像，都沒事。”
對麵的聲音響起來，帶著一絲猶豫的疑惑。
“畢竟孤羽門這才解散幾天，您又把那些仇家都殺了，其他那些人藏在人海之中，又各有本事，據我查到的都沒什麽大事。”
對麵的情報網顯然超乎項瓊意料，星網那些星星如今的實力比項瓊所想的都強上不少，很快就得到了消息，甚至連他解決了那些人，都知道了。
畢竟，那一天他可是全部滅口了，隻能從其他的一些蛛絲馬跡來查，比如他追蹤時留下的痕跡，那一夜的後續處理的消息之類的。
項瓊沒想太多，隻是心底一邊驚訝於自己的星網情報能力居然發展到如此地步，一邊暗襯，看來之前鬼穀子隻是在找個借口忽悠著讓他離開了。
他那個問題，或許是觸及到了什麽隱秘。
至於接下來，沒人有什麽大事那就不用他繼續管那麽多了。
“但是。”
對麵傳來一道聲音，似有轉變，關鍵時刻卻又一頓。
不過項瓊此刻卻不算在意了，畢竟之前說過沒什麽大事，那就沒影響。
“如果硬要說有的話，倒是有一個您身邊的人可能遇上了點麻煩。”
對麵聲音接著道。
項瓊卻是大手一揮，不在意的說道：“一點小麻煩，讓他們自度就好，不用管。”
“那個，好像是您身邊一位姓穆的女子，您說不用管，我也就不顧了。”
“她的具體位置給我。”
項瓊依舊麵不改色的淡淡說道。
老者點頭：“嗯，先天。”
項瓊整個人淡漠卻也沉默的站在那裏，似乎有些被這一句話噎住了，過了一會才再次問道：“怎麽入？”
老者笑了，看著項瓊，緩緩道：“其實，每個宗師都知道。”
項瓊依舊淡淡，一雙眼眸依舊沒有半點波動，隻是抬眸看向老者。
“我就是宗師。”
項瓊淡淡開口，但卻不覺得老者騙他。
因為，沒有必要。
“每個宗師都知道，但每個宗師也都不知道。”
鬼穀子又笑了笑，隨後利落的解釋。
“何出此言？”
項瓊淡淡的語氣在此刻發生變化。
鬼穀子隻說了一個字：“練。”
隨後想了想，又道：“一直練。”
項瓊沉默片刻。
“懂了。”
過了一會，他緩緩道。
他確實懂了，這個說了就跟沒說一樣，不過他也是確實懂了。
項瓊身後老宗師顯然早就得知這個答案，但再次聽聞，還是默默退走，站到門外。
項瓊察覺到動靜，看了看站到門外老宗師，他在那裏看著天，似是有些呆呆的，沒有再移動。
項瓊沉默了一下，回首看向鬼穀。
鬼穀子開口。
“還有什麽要問的？”
對這個後輩，他似乎一直報之欣賞的目光。
“您和少林，什麽關係？”
項瓊還是開口詢問。
鬼穀子也是認真回答：“當年尋找桃花源途中，遇到的一個叫達摩的頗有意思的小家夥，也就和這少林寺結下了一段孽緣。”
項瓊點頭，原來如此，但看鬼穀子臉上的情緒，卻顯然不是覺得孽緣。
項瓊沉默一會，而後淡淡道：“這裏究竟是？”
鬼穀子感慨似得說道：“世外桃源，我找這個地方，可真是好找啊，找了幾百年，才找到，然後就定居在了這裏。”
項瓊早已經猜到這一點，所以他要問的顯然不是這一點。
鬼穀子顯然也知道，但不願告訴項瓊。
所以他很明顯的選擇了從另一個表麵的角度曲解回答。
項瓊看著鬼穀子，直接拆穿道：“這裏的人，想必，都不是人吧。”
之前他聽到一句有深意的話。
神或許是莫測，但鬼，就不一定了。
而且，這裏的人與世隔絕，居然和外麵衣著無差，或許，是有後人燒給他們的……
鬼穀子一愣，沒有多說：“猜的不錯，這樣，關於這個，你能猜到多少，我就告訴你多少。”
項瓊卻是沉默了，他能猜到的，就隻有這一點。
鬼穀子笑了笑，而後道：“你在外麵，有個人遇難了，去幫幫吧，下次來，就什麽都可以告訴你了。”
項瓊談話以來，首度一愣，而後他一躬身，隻言簡意賅道：“多謝。”
也許是謝提醒，也或許是謝這位不厭其煩的回答了他那麽多問題。
總之。
說完，他起身，大踏步離開。
“對了，還有一個問題。”
項瓊已經把門推開，外麵的光打在他的臉上，他突然扭頭，轉身，眼神認真。
此刻的項瓊，收去之前的淡漠，驀然神采飛揚。
鬼穀子顯然無所謂，示意項瓊說。
項瓊問道：“您在這，是何身份？而先天，一共出現多少個？”
鬼穀子回答後一個問題，倒是毫不猶豫，顯然對這個問題的答案極其熟練於心：“三個，也隻出過三個。”
但對前一個問題，他久久無聲。
隻是坐在那裏，閉著眼，仿佛沒有聽到前麵那個問題。
項瓊倒也是幹脆利落，淡淡的轉頭離開。
但這裏，他還會回來的。
畢竟，還有謎底沒有揭開呢。
項瓊出來後，看著外麵，突然有些神清氣爽，也隨意的四望。
他看著四周的風景，不得不說，這世外桃源簡直如夢幻一般，其內景色也是極好的。
但當他眼睛無意間一瞥到進去前老宗師所站的位置，老宗師已經離開了。
但不知為何，他驀然一愣，眼神有些愣住的看著那空處。
而這，其實隻是因為他此刻突然明白了一點，少林老宗師之前驀然說武道宗師並非極致，其實不過是安慰他，以及轉變一下話題和氣氛。
因為，武道前路說起來似乎未斷，似乎還有前路繼續走，但其實，幾乎對於所有人來說，是已經斷了。
真要算起來，其實能入宗師者，無一不是當代天資橫溢之輩，每一個宗師，都是在不過二十歲左右，就達到了一般人需要仰望一生的境界，準宗境界。
但然後，卻需要用盡一生，才能在晚年入宗師。
而先天，更是不用說，哪怕是一代天驕，用盡一生也不過可入宗師罷了。
對任何一個人來說，武道，已經斷的徹底，對少林老宗師，自然更是如此。
畢竟先天，千年唯三，何其難，縱然是當年千古唯一的項羽，天資蓋世的達摩都難以踏入武道的更前路，武道幾乎對所有人而言，已經是一條絕對的死路。
可還是有不少的傻子，願意守在這條死路上。
項瓊愣了許久，隨即踏步離開，他沒有用禦劍飛天的方式離開這裏，更像是一種尊敬。
對鬼穀子的，也是對那些守在武道上，固執的老人的。
他走出那狹窄而不短的道，伸展了一下身子，拿出手機，那些堆積許久的新聞被他隨手刪除，衝著一個許久未曾用的，屬於他的星網成員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通，顯然對麵此刻悠閑。
“幫我查一下，我身邊的人有誰遇難，十分鍾後給我結果。”
項瓊簡潔而迅速的對著對麵的人說道。
沒有再回到少林寺，他直接選擇回學校的方向，一道流光在天空劃過。
但數息之後，項瓊似乎想起什麽。
於是這道流光又詭異的返回，項瓊很快回到原點，卻隻看到一片小山小溪，之前的桃花源，世外村，都已經不見。
他心底輕歎，果然如此，隨後沒有過多猶豫，禦劍離開。
項瓊朝學校內飛去，踩著劍飛到一個偏僻的地方，隨後步行，準備返回學校。
同時，星網方麵電話打來，號碼明顯看上去有些不同，顯然是極其特殊的。
電話號碼是特製的，因為以免會被發現，項瓊一看，便知道是星網的人有消息了。
“誰？”
這是項瓊接通後的第一個字，也是這開始第一句話的唯一一個字，僅僅一個字，簡潔到極點。
但卻很明顯，不是問對麵是誰。
而是問，落難的，究竟是誰。
“好像，都沒事。”
對麵的聲音響起來，帶著一絲猶豫的疑惑。
“畢竟孤羽門這才解散幾天，您又把那些仇家都殺了，其他那些人藏在人海之中，又各有本事，據我查到的都沒什麽大事。”
對麵的情報網顯然超乎項瓊意料，星網那些星星如今的實力比項瓊所想的都強上不少，很快就得到了消息，甚至連他解決了那些人，都知道了。
畢竟，那一天他可是全部滅口了，隻能從其他的一些蛛絲馬跡來查，比如他追蹤時留下的痕跡，那一夜的後續處理的消息之類的。
項瓊沒想太多，隻是心底一邊驚訝於自己的星網情報能力居然發展到如此地步，一邊暗襯，看來之前鬼穀子隻是在找個借口忽悠著讓他離開了。
他那個問題，或許是觸及到了什麽隱秘。
至於接下來，沒人有什麽大事那就不用他繼續管那麽多了。
“但是。”
對麵傳來一道聲音，似有轉變，關鍵時刻卻又一頓。
不過項瓊此刻卻不算在意了，畢竟之前說過沒什麽大事，那就沒影響。
“如果硬要說有的話，倒是有一個您身邊的人可能遇上了點麻煩。”
對麵聲音接著道。
項瓊卻是大手一揮，不在意的說道：“一點小麻煩，讓他們自度就好，不用管。”
“那個，好像是您身邊一位姓穆的女子，您說不用管，我也就不顧了。”
“她的具體位置給我。”
項瓊依舊麵不改色的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