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草稿。為啥上傳草稿,我不想說那麽多,最近幾天,我一直都在跟我老婆說:等我死了,你別改嫁,將來跟我埋一塊兒。


    以下正文:


    從衣著跟身型來看,走廊盡頭站的這個臉上血呼啦的人,不是強順又是誰?


    我沒辦法形容我當時的心情,就感覺整個兒人都快炸了,又急又氣又惱,撒腿朝他跑了過去。


    不過還沒等我跑到強順跟前,跑到走廊中段的時候,發現不對兒了,強順的臉雖然血呼啦的,但是並沒有出現血窟窿,隻是臉色血紅的一層,似乎還黏糊糊的。


    等我跑到跟前一看,強順站在廚房門口呆呆的,眼睛睜著,臉上這些黏糊糊血呼啦的玩意兒,咋一看很像流出來的濃血漿,但是沒血腥味兒,似有似無的,還有股子酸甜味兒,我頓時一愣,這他娘的是誰給強順臉上抹了啥東西呀,離遠了看整張臉血糊糊,有點兒血肉模糊的意思,又嚇人又恐怖,但是離近了看……


    我喊了一聲強順,強順眼神呆呆盯著前方,就像一個沒靈魂的蠟像似乎,也不回應我,我伸手在他臉上一抹,把上麵的血漿抹下一撮小心翼翼擱鼻子底下一聞。


    他娘的,番茄醬!


    咯咯咯咯……從廚房裏傳出一串笑聲,我頓時有種被戲弄的感覺。


    我衝這廚房大吼了一聲:“你到底什麽東西,滾出來!”


    笑聲戛然而止,與此同時,強順的身子晃了兩晃,眼看就要往地上栽,我趕忙一把摟住了,順勢把他慢慢放到了地上。


    這時候,強順眼睛也慢慢閉上了,我抬胳膊把他臉上的番茄醬擦了擦,本色露了出來,有點兒蒼白,顯然是給陰氣入體了,我登即後悔了,早知道就跟他一起過來了,或者給他手心抹點兒血再叫他過來。


    我強順平放到地上,我大步朝廚房走去。


    廚房裏的燈是黑著的,卜一進去,我就感覺好像有條黑影朝我撲了過來,我來不及多想,抬腳就踹,噗通一聲,那黑影給我一腳踹翻在地上,隨即我掏出火機打著一看,居然是那男孩兒,這時候,男孩正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在他手裏,還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切菜刀。


    由於火機光源有限,我也看不清他的臉,就感覺他身上充滿了戾氣,絕對是給啥東西附上了。


    因為廚房裏黑視線不好,我怕跟它糾纏起來自己會吃虧,趕忙從廚房退了出來,不過,這家夥並沒有跟出來。我這時候猛然意識到了,這東西怕燈光,過去早就提到過,鬼這種不知道為啥,不喜歡燈光,特別是那種又明又亮的高強光,怪不得孤兒院裏的燈光一會兒明一會兒滅的,估計是這鬼在走動,想往哪兒走,它就先把燈光滅掉。


    剛想到這兒,走廊裏的燈忽一下滅掉了,就聽見廚房裏一陣細瑟走動,看樣子那東西想出來了,我頓時渾身戒備,眼睛死死盯著廚房門口,也就在這時候,我突然聽到身後似乎也有了動靜,剛要回頭看,哢嚓一下,給一雙鋼箍一樣的雙手從後麵掐住了脖子,我心裏頓時一陣冰涼,這是強順,啥東西又附在了強順身上。這說明孤兒院裏不止一個邪乎玩意兒。


    這時候容不得我多想,脖子給掐死了,抬手把脖子裏的手瓣了兩下沒掰動,就在這時候,廚房裏那小孩兒出來,眼睛幽幽冒綠光,看著分外瘮人,小孩一點兒點兒把手裏的刀舉了起來,嘴咧了起來,露出白森森的牙,好像是在笑,陡然,舉著刀朝我衝了過來,我頓時大急,強忍著一口氣抬起腳又朝小孩踹了一腳,剛好踹在他小肚子上,小孩兒踉蹌倒退幾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手裏的刀也落走了地上。


    我不再去管他,伸手從兜裏掏出針,在自己手指頭上紮了一下,紮的有點兒狠了,血一下子就冒出來,抬手在掐著我的兩隻手上一抹,耳朵邊頓時傳來一聲驚叫,兩隻手鬆開了,我一個轉身,跟他來了個麵對麵,果然是強順,強順看著自己的雙手朝後倒退幾步,噗通一下也摔地上了,我趕忙回頭再瞧那男孩,男孩又爬了起來。


    我沒功夫跟他糾纏,邁腳跨過強順,把身子一轉,正麵對向了強順跟那男孩,這麽一來,我也就擺脫了被他們前後夾擊的危機。


    強順躺地上並沒有起來,男孩拿著刀又朝我走了過來,我立刻全身戒備,開口衝男孩兒說道:“你已經死了,這裏已經不是你該呆的地方,離開男孩,你走吧。”


    男孩似乎能聽懂我在說啥,不過,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露白森森的牙又笑了起來。


    一個**歲的孩子,拎著一把菜刀來劈一個成年人,下場可想而知,沒幾下,又給我一腳踹翻了。


    沒等他從地上站起身,我緊走幾步過去,一腳踩中了他的手腕,他還想掙紮,給我另一隻腳當胸踩住,把手指頭上的血抹在了他的額頭,孩子頓時把眼睛一瞪,緊跟著,整個兒身子哆嗦起來。


    我把腳從他胸口手腕上挪開,沒一會兒,孩子嘴裏吐起了白沫,四肢一激靈一激靈的抽搐,看著分外恐怖。


    我沒再管他,走到強順那裏給強順看了看,強順的情況要比男孩好很多,陽氣隻是弱了點兒,捏開強順的嘴,我把血給他嘴裏滴了滴。


    等我從強順身邊站起身的時候,那孩子已經不再動彈,地上給他吐了一大片白沫,我走過去給他把了把脈,頓時一皺眉,孩子情況很不好,身上幾乎沒了陽氣,要是不趕緊想辦法,很可能熬不到天亮。


    我把男孩從地上抱起來走進了他們吃飯的房間,燈打開朝房間裏一看,就見那個小方姑娘在床上坐著,身上的衣裳不知道啥時候已經穿好了,在床上抱著雙腿蜷成一團,嚇得又驚又怕。


    見我進門,她趕緊從床上下來了,我下意識又朝她褲襠那裏一瞅,還好已經不隻是一條秋褲的,外麵的褲子也穿上了。


    小方跑到我跟前看見我懷裏的孩子就是一愣,我問她:“你們廚房裏有香油沒有?”


    小方點了點頭。


    “蠟燭呢,有沒有?”


    小方又點了點頭。我說道:“趕緊去給我找過來。”說著,我走到床邊,把孩子放到了床上,放好孩子回頭一看,小方居然跟在我身後,並沒有去找香油蠟燭。


    小方戰兢兢看著說道:“劉,不是……黃河哥,我、我害怕。”


    我一擺手,“走,你帶我過去,咱倆一起去找。”


    小方猶豫了一下,過來抱住了我一條胳膊,“我帶你去找。”


    我本想甩開她,但是見她嚇的那樣兒,沒忍心,小方姑娘在我看來已經算是夠堅強的了,要是換著別的女孩,估計早就嚇的失去理智了。


    出了房間來到走廊,小方看見地上躺的強順,頓時尖叫了一聲,不但緊緊抱著我的胳膊,把頭也貼在了我胳膊上,就好像把半截身子都給我粘身上了似的。


    我安慰了她幾句,兩個人很快來到廚房,找到香油以後,我又在櫥櫃裏找到半截蠟燭,小方還仗著膽子問我找這些幹啥,我沒給她解釋,隨手又拿上了兩隻碗。


    回到孩子們吃飯的房間,我把兩隻碗裏添了少量香油,隨後問小方,這床單子能撕嗎,現在有急用。


    小方一臉茫然的點了點頭。


    我把床單子撕出兩條,搓成燈芯兒,放進了碗裏,兩隻碗給孩子床頭放一個,腳頭放一個分別點著。


    隨後,又把床頭碗裏的香油蘸一下,在孩子的額頭眉心手心,各點了一下,把床尾屋裏的香油蘸一下,在孩子的膝蓋兩側,兩腳心,又各抹了一下。


    這個呢,是固魂還陽用的,一般不用,因為效果不怎麽樣,這時候因為手邊沒東西,用了總比不用強,最後,我在孩子嘴裏滴了幾滴指血,交代小方,在屋裏看著油燈,別讓等滅掉。


    交代完我轉身離開,小方慌張的問我去哪兒,我還能去哪兒,強順還在外麵躺著呢,不管別人咋樣兒,怎麽也得把他先弄好。


    回到走廊,我把強順從地上拉起來背自己身上了,背著他也背到了孩子們吃飯的這個房間。


    強順畢竟是大人,身上的陽氣比男孩要重的多,不需要點啥油燈。安置好強順以後,我又出了門,小方又緊張地問我去哪兒,我還能去哪兒,總的到兩外兩個房間裏看看李姐跟院長吧。


    邁腳出了房間,首先來到了李姐跟小方住的這個房間,這時候,除了孩子們吃飯的那個房間,整個兒孤兒院裏的燈又全滅了。


    來到房間門口我一看,房門也是開著的,剛要往裏麵邁腳,就看見地上黑乎乎一團,趕忙掏出火機打著一看,李姐居然也在地上躺著,把房間裏的燈打開又一看,李姐臉色倒是挺正常,就是昏迷不醒,看躺地上這姿勢,像是被人抬著摔地上的,也就是說,很可能是強順跟小方抬著她走進屋裏以後,強順跟小方中了招兒,把她扔地上了。


    我這時候其實頭都大了,又把李姐從地上弄起來,放到了床上。


    隨後,我朝院長的房間走去,走到房門口,房門關著,就聽見裏麵似乎有人在走動,發出的是那種光腳踩地麵的啪唧聲,我心說,院長不會也給啥東西附上了吧。


    伸手一推門,門是從裏麵鎖著的,仔細聽聽,裏麵似乎又傳來挪凳子的聲音,我輕輕敲了敲門,喊一聲,“院長?”裏麵立馬兒沒動靜兒了。


    等了一會兒,又傳來啪唧聲,裏麵的人好像又走動起來,我伸手又推了推門,確實從裏麵上了鎖,與此同時,裏麵嘩啦一聲,好像啥東西給撞翻了,我心裏湧上一股子不好預感。


    身子往後退出幾步,一咬牙,咣地一聲,把門撞開了,就見黑漆漆房間裏,一條黑影懸在房子正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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