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草稿,今天到山裏去了一趟,處理了一點兒小事,回來的晚了點兒,倉促寫出來的,明天再修改吧。


    下麵是正文:


    就見屋裏床上亂成了一團,有條被子還狼狽的掉在了地上,這時候,李姐弟弟雙腿跪在床邊拚命地摁著床上的孩子,孩子這時候跟瘋了似的,手刨腳蹬又抓又撓,這是一張雙人大床,床另一邊坐著孩子的母親,被子蓋著下半身,上半身隻披著一件單衣,頭發披亂著,坐在那裏呆呆的一動不動,看樣子像是嚇壞了。透過她淩亂的頭發,我隱隱約約看見她臉上好像全是血,也不知道是咋弄的。


    “劉師傅,快過來幫忙呀。”


    這時候,李姐的弟弟顯然已經摁不住手底下的孩子了,我當然不會站在原地發呆,趕緊給強順使了個眼色,強順立馬朝孩子撲了過去。


    兩個大人齊動手,強順摁住孩子的兩條胳膊,李姐弟弟摁住孩子的兩條腿,強順緊接著把身子往床上一挺,上了床以後,一條腿跪在床上,另一條腿給孩子狠狠壓在了肚子上。


    強順弄這個當然比李姐弟弟在行的多,就這麽一上去,孩子仰麵朝天給壓床上動彈不了了。


    我這時候不緊不慢走過去朝孩子看了看,就這一眼看下去,當即抽了口涼氣,心說,怪不得李姐弟弟兩口子大呼小叫呢。孩子這時候的樣子真夠嚇人的,一雙眼睛瞪的極大,臉色漲紅,紅的都發了紫,眼睛跟倆水泡似的,好像隨時有可能從眼眶裏跳出來,瞳孔散大無光,白眼仁上麵布滿血絲,血絲就跟紅蚯蚓似的一條一條的,看上去都叫人覺得觸目驚心。


    很明顯的,這是給小女孩的鬼魂附上了,不過就是有一點兒很奇怪,一般給附上的人,臉色不是發白就是發暗,或者發青,還沒見過發紅紫色的,這顏色,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跟小女孩的死因可能有莫大的關係。


    不過這時候,刻不容緩,不是我琢磨女孩死因的時候,迅速從身上掏出針,在手指頭上紮了一下,擠出血以後,衝過去也跪到床上,把指血在孩子眉頭抹了一下。


    孩子頓時一個激靈,旋即顯得非常痛苦,再次可勁兒掙紮起來,眾所周知的,給鬼附身的人勁兒都特別大,我一看強順跟李姐的弟弟恐怕要摁不住他了,自己撲上去一把摁住了孩子的前胸。


    這時候,孩子把血紅的眼睛珠子一轉,惡狠狠瞪向了我一眼,就好像跟我有深仇大恨似的,再次可勁兒折騰起來,不過,任由他咋折騰也擰不過我們三個大人,持續了不到五秒鍾,孩子渾身哆嗦起來,也不再瞪我了,一邊抖,一邊從嘴裏發出一種很輕微的喊叫聲,聽上去很像是在呻吟,但是仔細一聽又不太像,好像是在喊啥……


    我扭過臉想側起耳朵仔細聽聽,不過,我這邊一扭臉,目光剛好落到了李姐弟弟的臉上,就見李姐弟弟這時候的臉色變的很難看,整個人都顯得很異常,臉上的肉好像也是一抖一抖的。


    這是個啥意思?與此同時,我聽清楚孩子嘴裏模模糊糊喊的是啥了。


    媽媽……


    李姐的弟弟似乎也是聽清楚孩子喊的是啥了,好像也是因為這個他才變得異常的,我當即感覺,他們這裏麵肯定有事兒,搞不好這就是小女孩不肯定的原因!


    又過能有十幾秒鍾,孩子不再掙紮了,這是我的血起了作用,暫時把小女孩的鬼魂壓在了孩子的身體裏。


    我讓強順跟李姐弟弟兩個把手鬆開了,我也鬆開了,一鬆開手,孩子又有了一定的活動能力,四肢跟神經質似的,一抖一抖的抽搐著。


    我的血隻能壓住鬼魂,想要把鬼魂從孩子身體裏弄出來,還得撕紙,不過,之前的黃紙全都給我燒沒了,我扭頭問李姐的弟弟:“李哥,家裏還有黃紙嗎?”


    這時候,李姐的弟弟眼睛直勾勾看著孩子,心裏也不知道在想啥,我一問他,居然把他嚇的一激靈,“啥、啥?老弟,你、你剛才說啥?”


    我又說道:“我剛才問你,家裏還有黃紙嗎?”


    李姐的弟弟眨巴了兩下眼睛,臉色變了好了一點兒,顯然是回神兒了,看了我一眼說道:“有,我姐這次買了好多呢,我、我這就去給你拿。”


    說著,李姐的弟弟轉身出了臥室,我這時候,把注意力又轉移到了孩子母親那裏,孩子母親這時候還在床上呆呆地坐著,從我這裏隻能看見她半張側臉,我小心翼翼衝她問道:“嫂子,你沒事吧?”


    一聲問下去,沒理我,我又問了一遍,孩子的母親慢慢把頭轉向了我,我朝她臉上一看,心裏頓時一跳,她這臉上一道一道的,全是血道子,像是給啥東西撓的,我悄悄拉過床上孩子一隻手,朝他手上看了看,就見孩子手指甲縫裏,全是皮肉,指甲蓋上星星點點還帶著血跡,看到這個,孩子母親臉上的血道子,這就不言而喻了。


    孩子母親看了我一眼以後,慢慢的把臉又扭了回去,又呆在那裏不動了,好像受到了巨大刺激似的。


    這時候,李姐的弟弟把黃紙拿來了,我一看,還是一大張黃紙,從上麵撕下一角,對折一下以後,很快撕出一個紙人。


    如法炮製,來到床邊,紙人摁在孩子眉心,把孩子的臉側過來,另一隻手在孩子後腦輕輕一拍,出來吧!


    孩子頓時渾身一抖,眼睛一閉,昏迷了過去。


    把紙人折了折放進褲兜裏以後,我一臉平靜的對李姐弟弟說道:“鬼魂收著了,沒事兒了,不過你們這孩子估計得等到明天早上才能醒過來,也沒啥事兒。”


    李姐弟弟聞言,僵硬的衝我笑了笑,我感覺這時候笑得比哭還難看,隨即,李姐弟弟對孩子母親說道:“孩兒他媽,沒事兒了,你趕緊先把衣裳穿好吧。”


    李姐弟弟這麽一說,倒是提醒了我,孩子母親這時候就披著一件單衣,扣子還沒扣,裏麵的胸罩都露著呢,趕緊給旁邊的強順一使眼色,兩個人轉身離開了臥室。


    來到客廳坐到沙發上,兩個人點了根煙,滿心以為李姐的弟弟會很快從臥室出來,誰知道,等了能有兩三分鍾都不見出來,又等了一會兒,臥室裏傳來了孩子母親的哭聲,緊跟著,“砰”地一聲,臥室門關上了,好像兩口子有啥秘密的話要說,不想叫我們聽見,我頓時感覺跟吃了閉門羹似的,李姐的弟弟這兩口子,也太不懂禮數了,有啥話也得先把客人招呼完了再說呀,這倒好,他們那裏一關門,把我們直接晾在這兒了。


    強順顯得不是很痛快,衝我撇了撇嘴,看樣子想跟我說點兒啥,我趕忙衝他搖了搖頭,兩個人又點上一根煙,接著又抽上了,臥室裏呢,傳來李姐弟弟兩口子的竊竊私語,到底兩個人在說的啥,還真聽不清楚。


    這一次,等了能有二十幾分鍾,臥室門開了,兩口子一前一後從裏麵出來了,我跟強順趕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朝李姐弟弟兩口子分別看了看,就見李姐弟弟一眼陰沉,顯得不是太高興,李姐弟妹一臉幽怨,也不知道在怨誰,不過,臉上的血道子明顯給擦了擦,雖然紅紅的,但是已經看不到血跡了。


    李姐弟弟見我們倆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趕忙皮笑肉不笑的賠笑著讓我們坐,我們又坐回了沙發上。李姐弟弟拉著他老婆坐到了我們側麵的沙發上。


    他老婆把頭一耷拉,一句話不說,李姐弟弟每人遞給我們一根煙,問道:“兩位老弟,這是咋回事兒呀,你們不是說抓著那東西送走麽,它咋又回來呢?”


    我拿著他遞過來的煙沒點,都連著抽了兩根了,我又不是個大煙鬼,把手裏的煙在指頭上轉了兩圈,我說道:“送這東西,也分好多種送法兒,你們家這個有點兒麻煩,屬於是那種難送走的……”說到這兒,我的話隻說了一半兒,眼睛朝李姐弟弟跟他老婆分別看了看,他老婆還是低著頭,一動不動,李姐弟弟忙問道:“那能不能送走呢?”


    我點了點頭,“當然能送走,不過……這就需要你們兩口子完全配合了。”


    “咋配合呀?”李姐弟弟問道。


    我看了他一眼,很陽光的笑了,不過,嘴裏卻說道:“你們得告訴我,這女孩到底是誰,我敢肯定你們認識她!”


    這話很冷,跟我臉上陽光的笑容一點兒都不搭調,一般被人我耍弄急了才會這麽說這麽笑。


    李姐弟弟的老婆還是沒抬頭,李姐弟弟臉色頓時一變,我輕輕一拍身邊的強順,接著說道:“我這朋友有陰陽眼,你們也見識過了,他說那小女孩長的跟你們兩口子很像!”


    我這話一出口,李姐弟弟的臉色變的越發難看,他老婆也慢慢把頭抬了一起,驚悚地看了我一眼。


    我眼睛死死盯著李姐的弟弟,冷冷問道:“那小女孩兒,到底是咋死的?”


    (感謝“饃貼”的百元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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