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沒啥事兒,不過,因為無故曠工,我跟強順兩個被廠子裏的領導喊去訓了一頓,訓就訓吧,反正早就被領導訓慣了,又不是一回兩回了。(好看的。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Щ.。


    第三天,我們倒成了後夜班,早上八點下班,記得那天剛下班,還沒出廠子大‘門’,公墓那老頭兒又打來了電話,老頭兒這算是給我們粘上了,沒完沒了了。


    我接過電話語氣不算客氣的說他,上次不是已經給您說過麽,您的事兒我們管不了,您去找別人吧。


    老頭兒一聽,立馬兒在電話那頭兒央求起來,我原本打算自己說完把電話掛掉的,一聽老頭兒這時候的語氣,沒忍下心,人家畢竟請咱喝了兩頓酒了,白請了呀,連聽個電話的麵子都不給了嗎,再說了,人家都這麽大歲數了。


    老頭兒說,他找不到別人了,就算他老頭子求求我們,我們要是不管他,他這活兒就沒法幹下去了,要是沒了這活兒,他就得去要飯了。


    我在心裏忍不住歎了口氣,老頭兒這話說的不但可憐,也是事實,像他這把年紀的老人,出去找活兒幹真沒地方要他了,再說老光棍一個,連個給他養老的都沒有,丟了這活兒估計真得去要飯了。


    我劉黃河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雖然有時候表現的不近人情,但我不是一個真能狠下心的人,最後答應老頭兒,今天晚上再過去看看。


    掛斷電話,強順問我:“這回誰找你,我聽著好像還是個老頭兒。”


    我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沒聽出來嗎,還是公墓那老頭兒,還是民國鬼那事兒。”隨即,我又說道:“這回你就別去了。”


    “為啥?”


    我說道:“別到了那裏以後你眼睛再看不見了。”


    強順頓時顯得‘挺’失望,砸了砸嘴,倒也再沒說啥,估計他也害怕到那裏以後眼睛再看不見吧。


    這時候,我們倆已經走到大‘門’口的車棚那裏,停在車棚頓了一下,我一轉身,朝我們廠長的辦公室走去,強順趕忙問我,“黃河,去幹啥呀?”


    我衝他一回頭,“今天晚上要去老頭兒那裏,夜班肯定上不了了,我找廠長請個假,要不然他又該說我曠工了。”


    強順一聽,快步跟在了我身後,我一看,說他:“你在車棚這裏等我就行了,跟著我幹嘛。”


    強順笑道:“跟你一起去請假呀。”


    我把臉‘色’一正,“剛不是跟你說嘛,這次不用你去了,你就別跟著瞎摻和了。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強順一聽,臉‘色’立馬兒變的很不自然,就跟被遺棄了的孩子似的,不過他沒吱聲兒,也沒停下,我往廠長辦公室那裏走,他還跟著我。


    我忍不住打量了他一下,看他這架勢,好像還是想跟我一起去公墓。轉念又一尋思,跟著就跟著吧,反正廠長早就不允許我們倆一起請假了,待會兒準假也隻會準一個人的假。


    廠長當時剛好在辦公室,一進辦公室的‘門’,我怕強順搶了先,立馬兒就跟廠長說,我要請假。


    廠長一聽我要請假,立馬兒把臉拉了下來,旋即又看了強順一眼,問道:“你也是來請假的?”


    強順連忙搖頭,說道:“我不請假,我就跟過來瞧瞧。”


    廠長臉‘色’頓時好了一點兒。


    這次請的這個假,不算太順利,因為前天剛曠過工,今天又來請假,就像廠長說的,我們這裏不是旅館,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最後,假還是請下來了,隻是多費了點兒唾沫星子,叫我意外的是,強順不但沒有開口請假,還在旁邊幫我說了幾句好話,表現的還‘挺’好,不過,等假請來以後,我猛然間感覺他幫我說話好像是有啥目的。


    離開廠子以後,我給公墓老頭兒回了個電話,讓他今天白天給我準備點兒東西,我晚上過去好把事兒給他解決了,這一次,我打算把那民國鬼抓住,給他一次‘性’辦了,杜絕後患。


    打電話的時候,強順就在我旁邊豎著耳朵聽著,打完電話他問我,打算咋辦,我就給他說了我的想法,他又問,明天早上這事兒就能成了吧,我點點頭,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成的。強順不再說啥,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一天無話,是夜,十一點半,我先把強順帶到了廠子大‘門’口兒,‘交’代強順,等下班以後,我再回來接你,至於公墓那裏,你就別抄心了,別等我前腳走了,你再偷偷跑過去,這對你眼睛沒啥好處。強順笑著點了點頭。


    見強順老老實實走進廠裏以後,我騎上摩托車直奔公墓,一轉眼的功夫,又走到了那個丁字路口,不過這一次叫我‘挺’意外的,路燈這次居然是黑的,沒亮。不亮就不亮吧,我當時就想著,不亮最好,省得一忽閃一忽閃,忽閃的我心裏邊兒膈應。


    來到公墓,老頭兒又在台階下麵等著呢,並且這一次,他又在房間裏‘弄’了幾個菜,酒也已經倒好了,老頭兒還是很熱情,還問我強順問啥沒來,我也沒跟他多解釋。


    進了房間以後,老頭兒給我勸酒,不過,也不知道因為啥,我這時候發現,隻要強順不在我身邊的,我很少敞開了跟人喝,喝也是象征‘性’的點到為止,就好像,這些人都不值得我跟他們喝似的,就現在也是,現在離強順去世已經有七八年了,這麽多年來,我再也沒遇上一個能夠真正跟我喝到一塊兒的人,有時候,喝酒也是在喝心,心近了能多喝點兒,心遠了少喝點兒、甚至是不喝。


    喝了兩杯以後,老頭兒還想給我倒,我趕忙一擺手,借口說,喝多了就辦不了正事兒了,老頭兒一聽,也就不再勸我了。


    這時候呢,時間已經來到了十二點多,不過,打我跟老頭兒開始喝酒到現在,一直沒見那民國鬼出來。


    我這時候就問老頭兒,“大也,咱都等了一個多小時了,今天這鬼咋還不出來呢?”


    老頭兒自己喝了一口酒,似乎也‘挺’納悶,說道:“我也不知道呀,平常這時候早就出來了。”


    兩個人不再說啥,停了一會兒,老頭兒從椅子上站起了身,說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又想撒‘尿’了,你等我一會兒。”


    我一聽,頓時輕蹙了下眉頭,心裏邊似有似無的冒出一個不確定的念頭,因為我來這裏三次,兩次出現了這種現象,這第三次,會不會也出現這種現象呢?


    我眼睛不錯神的盯著老頭兒離開房間又鑽進了那片灌木林裏。停了好一會兒,突然,老頭兒一張臉又冷不丁出現在了窗戶外麵,這次房間裏燈是亮著的,借著‘射’到窗戶外麵的燈光我朝老頭兒一看,老頭兒這時候臉‘色’煞白,一隻手提著‘褲’子夾著手電,另一隻手快速朝身後那片灌木林指了指。


    我頓時又蹙了下眉頭,心說,咋就這麽邪‘門’兒呢?這次是第三次出現這種情況了,我這時候算是發現了,這老頭兒一進林子撒‘尿’,那東西就出來,不撒‘尿’好像就不會出來,這個,應該不會是一種巧合。


    老頭兒見我呆著沒動,在窗戶外麵衝我催促起來:“劉師傅,劉師傅,那東西又出來啦,你也趕緊出來呀。”


    我起身從桌子下麵拎起了一個黑‘色’塑料袋,這裏麵裝的是我讓老頭兒白天準備的東西。拎著塑料袋走出房間,老頭兒已經把‘褲’子係好了,抬手朝灌木林深處又指了指,小聲衝我說道:“他就在那裏邊兒呢。”


    我放眼朝灌木林深處看了看,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見,回頭看了老頭兒一眼,對老頭兒說道:“大也,這裏沒您啥事兒了,回房間裏去吧,把燈關上,不叫你就別出來。”


    老頭兒點點頭逃命似的回了房間,我拎著塑料袋不緊不慢走進了灌木林,在林子裏大概走了能有十來米遠,就見林子深處,一條黑影晃晃悠悠來回飄‘蕩’著,還是低著頭,好像又在找啥東西,就這黑影,在我眼裏算是很正常,但是在正常人眼裏,非把他們嚇著不可。


    我不敢再往黑影跟前走,就近找了個稍大點兒的灌木叢,蹲在灌木叢後麵,把塑料袋裏的東西一股腦全倒了出來。


    塑料袋裏麵都些有啥呢,其實也沒幾樣兒東西:黃紙、紅頭繩,柳條、桃木楔子,剩下的,全是香灰,香灰另有一個袋子裝著。


    把這些東西全部歸整好以後,我打灌木叢後麵探出半截身子,朝不遠處的黑影看了過去。這時候,我主要是想判斷一下黑影的活動範圍跟規律,一會兒好擺個陣抓住他。


    就見黑影圍著他身邊那一帶灌木林繞來繞去,並沒有離開或者遠走跡象,活動範圍並不是很大,我當即放了心。


    紅頭繩展開量了量,又目測了一下黑影下麵一段山坡的範圍,紅頭繩差不多能有二十米長,又數了數桃木楔子的數量,八根,而且全都是老頭兒照我說的尺度長短,當天找桃木現削的,比大拇指粗一號兒,十五公分長短。


    隨後又拿起一大張黃紙,對疊幾下以後,撕出六個紙人,拿起紙人、紅頭繩、桃木楔子,還有那一袋子香灰,徑直下山,迂回的繞到了灌木林下麵,也就是黑影所在範圍的下麵,在不驚動黑影的情況下,將八根桃木楔子撒網似的,扇麵狀紮進地裏,最兩邊的兩根桃木楔子,相距大概在十八米左右,然後把撕好的紙人穿在紅頭繩上,牽著紅頭繩分別在那些桃木楔子上繞一下,等於是把那些桃木楔子全部連一塊兒,同時,每兩根桃木楔子之間,留下一個紙人,這樣,就做成了一個扇麵狀的攔網,紅頭繩距離地麵大概十公分左右,說白了就像根絆腳繩,接著,把香灰撒在紅頭繩後麵。


    紅頭繩,香灰,這就等於把黑影整兒下山的路給封死了。


    最後,我又回到之前的灌木叢後麵,拿上柳條,又悄悄繞到了黑影所在的那片區域的上麵,準備好以後,霍然在黑影不遠處現身,衝黑影大喊了一聲。


    (感謝“”的百元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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