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塞用下午茶的時間吃過午飯,我便跟兩個女孩商議,要不要在這裏休息一下,好積攢些進發無人的體力。</p>


    何璐似乎對這條路線極為熟悉一樣,好像自己以前有來過,她說在這裏就不要休息了,到了安多我們再停留一夜,第二天整裝待發進往羌塘!</p>


    何瀟瀟卻一言不發,似乎到了這裏還沒有下定決心要不要去冒險。</p>


    她有什麽選擇或者顧慮,我不會勸說她什麽,隻會尊重她。</p>


    聽了何璐的話,我們便一路風塵仆仆地趕往安多。</p>


    我想安多的基礎設施會較於那曲稍微好一些的,因為安多已經靠近唐古拉山口了,那裏旅遊資源更加豐富,遊客也相較會多一些。</p>


    熟料到了安多一看,還不如那曲的基礎設施完善!</p>


    就近找了一家相較滿意的客棧,我們便打算在這裏留宿一夜,也好明天有體力繼續朝著未知的迷途進發。</p>


    出於對兩個女孩的愧疚,我給兩個女孩每人開了一間房子。</p>


    這倒不是為了籠絡她倆,更不是叫她倆對我增加一些好感,我隻是想,或許我們很難再有這樣的住宿條件了吧!</p>


    在出藏入藏的幾條公路上,隻有國道是相較完善的,而靠近國道的縣鎮的基礎設施也就會相較成熟些。</p>


    過了今夜,我們不走國道,還談什麽基礎設施,所以我才給兩個女孩開了兩間房子,好叫兩個女孩好好地休息一下。</p>


    開出這麽遠的距離,我早就對兩個女孩沒有了非分之想,即便有,也不會是這個時候。</p>


    每一分體力都彌足珍貴,我沒必要浪費在兩個女孩子的身上。</p>


    兩個女孩也對我感恩戴德的,說我對她倆太好了,我笑而不答,隻叫她們好好休息,明天還要趕路呢!</p>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著掉漆的屋頂,心裏不免會想,我是否真的就準備好了,是否就有一個好的身體去抵抗高原的氣候與環境?</p>


    我還是無比的踟躕,我總覺得缺了些什麽,隱隱也有一些不大放心。</p>


    可來來回回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行李,什麽都不缺,我好像已經準備地足夠充分了,或許隻是心裏的膽怯吧。</p>


    到安多的大藥房又多買了些氧氣罐,我這才覺得踏實了很多。</p>


    進發羌塘,救護站相較特別遠,而且救援時間會特別長,自己沒有準備,而是將希望寄托於公共救援,那將是對自己的不負責。</p>


    晚上兩個女孩叫我一起吃飯,還說這是最後一頓能吃到漢菜的機會了。</p>


    我想也是,一旦不走國道,漢菜館就會滅絕,而一旦進入藏民的腹地,就算我們去乞討,我們隻能啃牛肉,喝酸奶子了。</p>


    所以我也對這頓晚餐極為的珍視,好像成了最後的晚餐一樣。</p>


    吃到肚子都撐了,還想多吃一些,總覺得這是最後一頓。車上雖然塞得滿滿的,但是隻有些餅幹和速食食品,怎麽可能跟熱菜相提並論。</p>


    也幸好那輛旅行車足夠大,才可以塞得下那麽多的東西,要是換成任何一輛轎車,我們早得扔一些東西了。</p>


    我那輛旅行車,車身長度已經快達到了六米,原本是三排座,為了多一些空間,我在上路之初,就將它改裝了一下,所以才騰出了這麽多的空間來。</p>


    吃過晚飯,回到各自的房間,我原本要跟公司聯係一下的,好問問他們最近公司裏怎麽樣了,可是這地方環境惡劣也就算了,居然連信號都出奇地差,就是打電話有時候都打不通。</p>


    正在捶胸跺足地為此時懊惱,料不到有人敲我的門。</p>


    隔著厚厚的門板,我問是誰。</p>


    門外是個女孩的聲音,她說,是我,開一下門,我有話要跟你說。</p>


    聽到這個聲音,我頓時就來了興致,立馬翻身將門打開。站到我麵前的,儼然就是之前極不情願我進發羌塘的何瀟瀟。</p>


    她朝著屋子裏看了看,好像我屋子裏還有其他人一樣。隨即抬腳邁了進來,我又將門關上。</p>


    而我手上正燃著一支煙,屋子裏的窗戶都開著,何瀟瀟坐到了床邊,好像滿腹的心事。我就問她,什麽事情來找我。</p>


    何瀟瀟起先沒有回答,愣了好一會兒,她才抬頭看著我,問我真的就確定非要去羌塘不可麽?</p>


    我早有預料何瀟瀟還是為這件事情而來,可是已經決定的事情我不想改變。</p>


    於是我篤定地說,你可以不去,我也從沒強求誰,安多也有火車,我也可以給你足夠的車費回去,自己做決定,我從沒勉強你的。</p>


    我又補充了一句,我說,之前我們的那些諾言也全部失效,你說過的話我也沒當真,我說過的話你也不要當真,從現在開始,我不追究你什麽責任。</p>


    何瀟瀟聽我這樣一說,臉色極其的難看,她似乎是在思索什麽的樣子,總歸是沒有開口說話。</p>


    她也應該明白我這話是什麽意思,一來,是說關於她誇下海口,她可以滿足我任何條件的事情,一來,是關於我追究那七萬塊錢的事情。</p>


    我最初是想辦了何瀟瀟的,可是現在沒有了一點的心思。我隻想衝著這個世界呐喊,我安然無恙!</p>


    何瀟瀟久久都沒有回話,她突然抬起頭來,眼睛裏盡是無能言說的淒楚。她問我,今晚能不能留在我這裏?</p>


    這話讓我十分詫異,我怎麽會想到何瀟瀟會說這話呢?</p>


    難道她真的要返回去了麽?</p>


    不管何瀟瀟作何選擇,我都尊重她,而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也全都算數,絕不會為難她、追究她什麽。</p>


    離開之間還能跟我睡覺,我自然是欣然接受了,於是我說,完全可以留下來,想幹什麽我都成全你!</p>


    成全,真的是成全。</p>


    我成全她所有的選擇與決定,她何嚐成全了我?這似乎並不對等,卻也沒什麽不對。</p>


    今夜之後,我也完全可以放她離開,看來何瀟瀟也是要成全我什麽了。不過對於這份成全,我並不是十分想要得到。</p>


    因了高原氣候作祟,便容不得我做什麽劇烈的床上運動了。</p>


    就算何瀟瀟洗幹淨了在床上等我,我也要考慮一下自己是不是吃得消!</p>


    我甚至心想,為什麽如此遼闊的高原,人口就這麽少呢?這時候我才明白了過來,是高原的人民不大會繁殖,也就是說,這樣的自然環境並不適合在床上尋歡!</p>


    體力消耗大,又難以得到補充,所以才導致了人口的稀薄。</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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