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當真是喝多了,臉怎麽這麽紅?”官景逸問。


    徐安然摸了摸臉,她怎麽可能告訴官景逸,自己是因為想起了那晚的事情才會如此,隻說:“奧,大概是有些熱的緣故。”


    官景逸擔心徐安然人是發燒了,隔著桌子伸出手摸了摸徐安然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頭。


    “不舒服嗎?”他問。


    不管官景逸大驚小怪,因為這畢竟是希臘,他當真擔心這個沒出過國的小丫頭水土不服。


    “沒有,我還好。”徐安然切了一口牛排放到嘴裏。


    官景逸見她沒事,這才放心了一些。


    “小姐,這麽好的氣氛,為什麽不和你的男朋友跳一支舞呢?”吹薩克斯風的樂手對徐安然說。


    那人說英文的語速著實是太快,徐安然根本就沒有聽太懂。


    “我不是她的男朋友,而是她的老公。”官景逸對那個樂手糾正道。


    官景逸說的話,徐安然是聽懂了,一下子紅了臉。


    那個樂手對官景逸和徐安然兩個人豎起了大拇指。


    隨後,徐安然被那個樂手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兩個人拉著手,徐安然轉了幾個圈,雖然有些頭暈,但是笑的很是開懷。


    官景逸就坐在一旁看著十分歡樂的徐安然。


    徐安然轉著轉著就轉到官景逸的麵前,將官景逸也從椅子上拉起來了,說道:“希臘真是個自由的國都,看吧,多開心。”


    徐安然拎著紅色的大大的裙擺轉了一圈,大叫了一聲。


    官景逸將徐安然摟在懷中,一個法式深吻,溫柔而霸道,徐安然或許因為缺氧的原因,也或許是因為剛剛喝了一些酒有些醺醺然,總之,徐安然軟倒在了官景逸的懷中。


    官景逸趁機刮了徐安然的鼻尖一下,寵溺的說了一句:“你這個撩人的小女人!”


    “逸哥哥,我想吃冰激淩。”被海風一吹,徐安然的頭腦剛剛還混沌著,現在變得有些清醒了,不過她現在感覺自己很累,所以賴在官景逸的身上不想起來。


    “晚上吃不好,安安,你今天已經吃了兩個了。”


    “哪有兩個,明明隻有一個。”徐安然耍賴道。


    “你忘了,你把我那個也吃了。總之晚上吃冰激淩不好,明天再吃。”官景逸說話硬氣了不少,他有原則的很,小丫頭不好的生活習慣,總之一律得改。


    “就知道,和你這個大叔出來,沒意思,一點意思都沒有,老男人。”徐安然撅著嘴,後背對著官景逸,伸手拿了一枝玫瑰花,一邊說官景逸這個人沒意思,一邊揪玫瑰花瓣。


    官景逸將徐安然的身子鈑過來,又問了一句:“你說什麽?我是大叔,老男人?”


    徐安然嘻嘻的笑,扯著官景逸的袖口說:“你要是帶我去吃冰激淩,那你就不老。”


    那潛台詞還是說官景逸老了?


    官景逸一把將徐安然摟入懷中,兩個人的凶膛緊緊的貼在一切,徐安然的身高和官景逸之間差了一大截,所以現在的動作,官景逸是撈著徐安然的腰身往上提著的,徐安然的腳尖隻是虛虛的點著沙地,兩個人鼻尖相抵,徐安然甚至能問道官景逸嘴巴裏淡淡的紅酒香氣。


    “我看你是活的膩煩了,嗯?竟然會說我老?在床上的時候,你是怎麽求我饒了你的,忘了?是誰總是受不住暈過去的,忘了?”


    官景逸說這些曖mei的話的時候,往徐安然的臉上吹著熱氣,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更加微妙了。


    徐安然晃了晃小腦袋,也不知道是不記得了,還是沒忘。


    官景逸嗬嗬的笑,大手偷偷捏了一下徐安然挺翹的屁/股上的肉,力道不小,讓徐安然尖叫了一聲:“啊!”


    徐安然的眼睛裏都冒出了淚花,嚴重含淚徐安然聲聲控訴道:“官景逸你竟然打我,我爸媽都舍不得打我,你竟然打我。”


    徐安然幹說還不覺得解氣,一張嘴就叼住了官景逸的兩片薄唇,心裏憤憤的想著:“讓你丫的掐我,疼死了,肯定青了,我徐安然此仇不報非君子。”


    官景逸非但不惱,看著徐安然的眸子裏分明還閃爍著細碎的光芒,看起來心情大好。沒錯,他很喜歡縱容這副樣子的徐安然。有點小野蠻,但是很可愛。


    徐安然早就該想到,自己是抵不過官景逸這個千年老狐狸的,他先是用手揉著徐安然的頭,官景逸最是知道徐安然的命門之處,每次隻要官景逸揉徐安然的頭發,徐安然不管多狂躁都會安靜下來,像隻小貓被順毛時的模樣,眯著眼睛的樣子看起來好舒服迷醉。


    所以這次,當官景逸撫摸徐安然的頭發的時候,徐安然就意亂情迷來著,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官景逸反客為主的,徐安然隻知道自己凶腔裏空氣稀薄,快要窒息的時候,官景逸都死命的扣著徐安然的後腦,最後徐安然快要暈之前還是靠著官景逸渡過來的一口空氣維持了一會子。


    “你要謀殺,咳咳……”官景逸終於大發慈悲的鬆了口,徐安然捂著喉嚨。


    果然官景逸這個人不能惹,究竟是太過小氣了,不過就是說了一句‘老’,至於嗎,至於嗎。


    後來的某一天,徐安然對譚子豪抱怨這件事情的時候,譚子豪幾乎是拍案而起說:“當然至於了四嫂,我想四哥當時掐死你的心都有了。


    你也不想想我四哥是什麽人,翻手為天覆手為雨的風城頭號人物,你說他做到現在這個位置,受過誰的氣,那麽驕傲的人,唯一覺得不足的就是他比你年紀大十幾歲,他自卑著的,你還嘲笑他,他不氣瘋了才怪。”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那天的最後,官景逸還是給徐安然買了她最愛吃的冰激淩,隻不過,為了分擔徐安然胃部的負擔,官景逸幫徐安然消滅了大半,以至於後來每當徐安然吃冰激淩是看到官景逸,都用兩隻手摟著冰激淩盒子,生怕他再像那天晚上一般,奪走了自己的大半食物。


    隻不過,到了半夜,胃痛的不是徐安然,而是官景逸。


    徐安然睡的迷迷糊糊的正要下床去倒水,聽到淺淺的呻/吟聲,一開始徐安然沒有當回事,隻是因為官景逸在說夢話,不過等她喝水回來,那呻/吟的聲音反倒更大了一些,徐安然打開床頭燈,這才發現官景逸臉色蒼白,額頭冒著細密的汗珠,躺在雙上,手捂著胃部,看起來難受極了。


    當時官景逸那副樣子著實把徐安然嚇了一大跳。


    徐安然撲到床上,趴在官景逸的身上:“逸哥哥,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啊?”


    徐安然當時確實是慌了,一瞬間竟然把自己作為外科醫生最基本的素質都丟了,像一個不懂


    醫術的普通人一樣,慌裏慌張,匆匆忙忙,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你是不是胃痛?我記得我有藥,我的藥在……”徐安然從床鋪上下去,但是因為太匆忙,腳被床單拌了一下,整個人就從床上摔了下去,咚的一聲,生意及其的大。


    “安安?”官景逸聲音虛弱的很,叫徐安然的名字。


    徐安然一邊說著:“我沒事,逸哥哥你堅持一下,我馬上就能找到藥片。”


    可是越是著急,徐安然就越是找不到。


    算了,徐安然衝出了門,身上還穿著吊帶睡裙,披頭散發的衝了下來,前台小姐還以為樓上鬧了火災。


    徐安然的眼睛紅彤彤的,神色慌張,上來就用中文對人家說了一句:“我要胃藥,哪裏有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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