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景逸原本停在半空中的手將落未落,徐雪旭在官景逸的懷裏抽噎著,身子顫抖的如同秋天的枯葉。


    官景逸擰眉,然後將手落在徐雪旭的脊背處,一下一下的拍著。


    “好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你不要擔心,好好睡一覺,那些過去的事情就都不要想了,好嗎?”


    他對徐雪旭這十幾年的感情不是鬧著玩的,徐雪旭雖說是任性了一些,這段日子也確實是為所欲為,把官景逸對她的耐心全部都耗光。但是想到徐雪旭剛剛才出了這種事情,官景逸難免會動惻隱之心,說到底,徐雪旭出事也是因為他自己結的仇家。於情於理,官景逸都不應該對徐雪旭坐視不理。


    “景逸,發生了這種事情……”徐雪旭說著,狠狠的吸了口氣,眼淚越來越洶湧,問道:“你還會不會要我?”


    官景逸撫著徐雪旭脊梁骨的手頓了頓。他有些猶豫了,倒不是因為徐雪旭發生了這種事情而嫌棄她,隻是他的心,遠不如之前愛徐雪旭的心堅定了。


    “你先好好睡一覺,我在你身旁陪你。什麽都不要想。”官景逸哄到,將徐雪旭打橫抱起來,放在床上。


    官景逸為徐雪旭拉好被子。


    這個時候,官景逸的手機響起來了。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官景逸要出門去接。


    西服外套的衣角卻被人拽住了,官景逸拿著手機的手微微怔愣了一下,斂著眼皮去看那隻手的主人。


    “怎麽了,雪旭?”


    “不管是誰的電話,都不要接好不好,我隻求讓你在這裏陪我。”徐雪旭的可憐兮兮的看著官景逸。


    官景逸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看著徐雪旭蒼白的臉龐,摸了摸她的頭發,以作安慰。


    說道:“這個電話是安安打來的,剛剛我趕過來之前的我們在一起,她聽說你出事了著急的很,這不電話才打過來的。”


    官景逸說這句話的時候一派坦然,平鋪直敘的對徐雪旭竟然沒有半點隱瞞,就連徐雪旭都不禁在懷疑究竟是不是自己誤會了官景逸和之間有什麽。


    況且,官景逸明顯著是拉近了姐妹倆的關係,對徐雪旭說出對她的關係,徐雪旭就算是再無理取鬧也不能拒絕官景逸接這個電話啊,官景逸這是一箭雙雕。


    因為徐雪旭雖然知道徐安然很喜歡官景逸,但是官景逸這個人畢竟可不是什麽隨便一個小丫頭就能征服的。想到,徐雪旭藏在被子裏的拳頭捏的更緊了一些。


    無數個日日夜夜,午夜夢回,徐雪旭都有對這個拆吃入腹,剝皮抽筋的衝動,隻因,她搶了官景逸。


    官景逸本來想出去接電話,徐雪旭卻說:“在這裏說吧,開擴音,我正好想聽聽安安的聲音。”


    官景逸微微的斂著眼皮,唇角微勾,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淺笑。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徐雪旭的意思官景逸再明白不過,不過還是不相信和他之間的關係。


    官景逸略微沉吟了一會兒,隨之點點頭。好啊,既然她想聽,索性就給她聽。


    “好。”官景逸一口答應下來,按下了接聽鍵。


    “逸哥哥,姐姐出什麽事情了?現在還好嗎?”剛剛一接聽,徐安然的焦急的聲音就從聽筒傳過來。


    官景逸微眯著眸,眼睛裏閃過一絲不易輕易察覺的淺笑。


    反觀徐雪旭的臉色倒不是很好,聽到這話,別過臉去。


    直到電話那邊的徐安然沒有聽到回複,又問了一句:“逸哥哥,你在聽嗎?”


    官景逸:“嗯。你姐姐沒什麽事情。”官景逸看了一眼背過身子去的徐雪旭。


    徐雪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官景逸知道她又在哭了。


    徐安然說:“那姐姐在你身邊嗎,我能跟她通話嗎?不知道為什麽,我打姐姐電話怎麽也打不通。”


    官景逸:“不必了,她現在精神狀態不是很好,不太想理人。”


    徐安然奧了一聲,算作回應,隻是聲音有些失落。


    “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先掛斷了。”官景逸的冷冷的聲音隔著電波傳到的耳朵裏,徐安然感覺有些失落,嗯了一聲,就聽到傳來嘟嘟的聲音,顯示電話對麵的人已經掛斷了電話。


    她很想問官景逸什麽時候回來,或者被官景逸問上一句:“阿誠到了沒?”可是官景逸都沒有問,急匆匆的掛了電話,連一句話都不願意多說的樣子。


    徐安然的手機還托在手上,想著也是,既然姐姐在他的身邊,況且這次姐姐還出了事情,官景逸擔心姐姐還應接不暇呢,哪裏會想到自己如何呢。


    徐安然,你就知足吧,起碼他沒有把你一個人扔在這異國他鄉,讓你自己乘飛機回去呢。他對你,對你這個未來的小姨子已經足夠好的了,你還在奢求什麽呢?


    官景逸掛斷了電話,手心中還握著沉甸甸的手機。就像此刻他沉甸甸的心,對電話那邊的小丫頭不是不擔心的,隻是,徐雪旭在這裏,他不便多說。畢竟徐雪旭和徐安然之間並非素不相識的陌路人,而是姐妹,雖然不說,但官景逸知道,她是十分重視和徐雪旭兩人間的姐妹關係的。


    臨近傍晚的時候,徐安然回到旅館就將行李收拾好了,行李箱戳在沙發的邊上的,學著官景逸往常愛坐沙發的樣子坐著,拿了一本雜誌來讀,讀著讀著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之後,她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因為阿誠下飛機的時候和通過話,揉了揉眼睛,看到鍾表的時針指向五點鍾,攏了攏身上的大衣,起身去開了門。


    視野中猛然出現了宇文卓那張賤氣十足的臉,放大型的,剛一開門,宇文卓的臉就湊了上來,嚇得連連後退,徐安然捂住凶口說道:“你難道要嚇死我嗎?”


    宇文卓那一臉可憐兮兮的表情,說道:“四嬸嬸,你為什麽不喜歡我啊,就因為我們見麵的那天晚上,我看出了你的心思……”


    沒等宇文卓把話說完徐安然就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飯可以亂吃,話不要亂說。”


    宇文卓趕緊了閉上了眼睛,因為徐安然當時的那副表情當真是可怕的很,甚至有些猙獰,眼睛裏都充著血。


    “太太,先生讓我接您回家。”阿誠忽然出現在的麵前,大概是因為剛剛宇文卓那混蛋擋住了徐安然的視線,所以才一直沒有注意到同是出現在門口,但是身子被宇文卓遮擋住的阿誠。


    “阿誠,你來了?東西都收拾好了,我們這就離開吧。”徐安然輕呼一口氣,阿誠到底是官景逸的人,看到阿誠,這不上不下的心總算有了著落。


    隻要不用再看到宇文卓這張賤氣的臉,終歸是舒心的。


    返回屋子從沙發旁拿行李箱,手還沒碰到行李箱,箱子就被阿誠拿走了。


    “我來吧,太太。隻有這一個箱子嗎?”阿誠問道。


    “嗯,逸哥哥的衣物也在裏麵了,隻有這些。”徐安然知道阿誠想問官景逸的衣物在那裏。


    明明今天早上還生氣的要命,把行李箱裏關於官景逸的東西都拿出來了,什麽外套t恤褲子,還有刮胡刀睡衣之類的,統統往床上扔過去。行李箱裏隻有空蕩蕩的的幾件衣物還有兩瓶水乳。


    早上還因為不想和這個惡魔一起生活打算一走了之呢,誰知道被威脅,偏偏又走不掉。


    可是徐安然沒想到,世事竟然如此無常,轉眼之間,所想的就成了真,隻是走的不是她,而是官景逸。


    可是中午,再收拾行李箱的時候,徐安然又把早上自己發了瘋丟出去的官景逸的東西又重新撞進了行李箱。


    徐安然那心著實是不很好受,空落落的,渾身的力氣、筋骨好像被人一下子抽光,隻有一幅空空的皮囊。


    “我們走吧。”阿誠說。


    徐安然攏了攏衣服的外套,再關上那扇門,將鑰匙交給房主之前,徐安然又依戀的回頭看了看這件屋子。


    徐安然看著身後追上來的宇文卓,宇文卓一直纏著徐安然說話,徐安然被他嘮叨的煩了,說了一句:“我們都要上飛機了,就不用你送了。天涯路遠,以後再也不見就是了。”


    宇文卓哭喪著臉說:“四嬸嬸,你這話說的好絕情!”


    徐安然挑了挑眉,對宇文卓的抱怨不置可否。她一直都覺得,宇文卓這個人不可深交,不然總有自己後悔的那天。之前,她不是也提醒過官景逸,那都是來自於女人的第六感。


    阿誠坐在車子的副駕駛上,回頭看了一眼,忽而就笑了起來。


    徐安然擰眉,麵色冷漠,問阿誠:“你笑什麽?”


    其實阿誠隻是在笑,難得看到宇文卓除了自家老爸和先生之外還能有人製住。


    隻是這表情有些不對,咦,她的很多行為,包括說話的語氣,甚至是麵部表情,怎麽越來越像先生了?


    阿誠拳心抵唇,假裝咳嗽了一聲,回過頭去,說:“沒……沒笑什麽。”


    “四嬸嬸,我陪你去中國好不好,正好我可以好好保護你。”


    徐安然:“不好……”


    “可是,我已經買了飛機票……”


    “你丫的!”想要罵人。


    徐安然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像宇文卓這麽不要臉的。


    徐安然身邊坐著宇文卓,看著自己不遠處的阿誠幹瞪著眼睛,阿誠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那意思好像再說:“我也拿這個小祖宗一點辦法都沒有啊。”


    徐安然閉了閉眼靜,將兩隻耳朵賽上的耳機,又同阿誠身邊的一位比較儒雅的男士換了座位,再才算是徹底的拜托了宇文卓的魔音繞耳。


    歎了一口氣,說道:“總算是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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