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哥哥,你今晚還有其他的安排嗎?”徐安然在門口等著官景逸去停車場開車,官景逸的賓利車停在徐安然麵前的時候,徐安然這樣問道。


    官景逸斂了斂眸,從車上下來,轉到副駕駛的旁邊,給徐安然打開車門說:“我先送你回家。”


    徐安然聽他話的意思,也大概明了,官景逸今天晚上不打算在主宅住了,徐安然心底一股抑製不住的失落。


    “奧。”徐安然應了一聲,俯身進了車子。


    一路無言,有些尷尬。


    徐安然不知道,官景逸究竟知不知道明天自己考核。


    徐安然希望這條通往回家的路更長一些,起碼她能想出到底如何開口,官景逸才能和自己多多相處一會兒,盡管她心裏清楚的很,這些自認為美好的時光,都是偷來的。


    “那個,姐姐這陣子還好嗎?”徐安然不知道說什麽,但是偏偏又想聽聽官景逸的聲音。


    官景逸打了左轉向燈,隨後輕輕的撥動方向盤,車子駛進了另一條車道。


    “嗯,還好。如果有機會的話,改天我們一起去看看她。”


    徐安然心裏一驚,她不清楚官景逸說這話的意思,隻是通過這句話覺得好像自己和官景逸的關係比姐姐同他的關係更加親近了些,徐安然菱形的唇瓣緊緊的抿著,過了一會兒,才用力點了點頭,說:“好。”


    車子很快行駛進了主宅,徐安然坐在副駕駛上未動。


    她想起,以前幾乎的每一次,但凡隻要坐在官景逸的車上,不管什麽原因也好,到了家,徐安然總是要迫不及待的下車,這是第一次,徐安然沒動,身上的安全帶也沒解開,偏著頭去看官景逸。


    官景逸也沒解開安全帶,車子也未熄火,看著前擋風玻璃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偏過頭去與徐安然對視。


    隨後官景逸挑了挑眉,身後解開自己的安全帶,然後去解徐安然的。他的頭微微的探下去,徐安然看到了官景逸長著濃密的頭發的發頂。


    “到家了。”官景逸說,隨後噠的一聲,安全帶解開的聲音。


    徐安然坐著未動,官景逸的雙手彼時已經放在方向盤上,修長的食指輕輕的扣著方向盤,對徐安然說:“不下車嗎?”


    徐安然隻是看著官景逸不說話。


    官景逸唇角勾起一抹笑,拉過徐安然的身子,扣住她的後腦,在徐安然的額頭,落下輕輕的一個吻,明明輕的像是羽毛的輕觸,但是卻灼傷了徐安然的額頭。


    官景逸放開徐安然後,看著她輕輕撫著額頭剛剛被官景逸吻過的位置,黑色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官景逸。


    官景逸說道:“幸運之吻,希望你明天的考核,旗開得勝。”


    原來,他知道,很多事情,一切都不必徐安然多言,官景逸都知道。


    “早點上樓休息,不必多想,明天正常發揮就好了。”官景逸又囑咐了一句。


    徐安然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攀上了官景逸的胳膊,像藤蔓一樣,越纏越緊。


    官景逸問了一句:“怎麽?”


    徐安然咬了咬嘴唇,經過激烈的心裏鬥爭,還是問出口,帶著一點祈求的意味,尾音輕飄飄的,甚至有些顫抖,可以聽出她的沒有底氣來。


    徐安然問:“今晚一定要走嗎?能不能留下來陪陪我?”


    官景逸對徐安然扯開一抹笑,大手覆在徐安然的小手上,輕輕的拍了拍,說:“好。”


    徐安然和官景逸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去洗了澡。


    徐安然蓋著被子窩在床上,豎著耳朵聽著浴室的動靜,聽到嘩啦嘩啦的水聲,徐安然將被子往上拉扯了一下,隻露出一雙眼睛來,心跳的頻率更快樂,眼中堆疊起滿滿的笑意來,不自覺的。


    當洗手間的水流的聲音停止後,接著就是洗手間的門把手被轉動的聲音,徐安然知道官景逸走出來了,徐安然就迅速的閉上眼睛。她至今也不能解釋為什麽官景逸出來的時候,自己要裝睡,難不成是習慣使然?


    官景逸穿著浴袍,白色的毛巾擦拭著頭發的動作走了出來,看到徐安然已經上了床,乖乖的躺下,獨獨占據了大床的一腳,看起來頗有些可憐的意味。。


    官景逸在徐安然的近前蹲了下來,近距離的看著徐安然秀氣的臉龐,這麽多天的自我克製,每天的夜深人靜,他總是抑製不住的想她,很想很想。


    官景逸控製住自己才沒有吻她,撩撥著她的秀發,大概是剛剛洗過還沒有吹幹。


    官景逸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轉身從洗手間的櫃子裏,拿出吹風機。


    徐安然的頭枕在官景逸的腿上,官景逸將吹風機開到最低檔位,生怕太過大聲的聲音驚擾了睡著的人兒。


    穿過她的黑發的他的手,官景逸十分珍惜這樣祥和並且美妙的和徐安然共處的時光。


    徐安然的原本是側躺在官景逸的腿上的,頭發被吹風機吹到半幹的時候,徐安然翻了個身,頭枕在官景逸的腿上,直直的躺著,與官景逸直視的樣子。


    官景逸問:“醒了?”


    徐安然此時的眼中已經騰升起一些紅霧來,她也不知道這陣子怎麽那麽愛哭,並且多愁善感。


    徐安然忽而對官景逸問道:“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官景逸的手頓了頓,薄唇緊緊的抿著,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過了不多時,官景逸也僅僅是疲勞的睜了睜眼睛,沒有回答,還在認真的為徐安然吹頭發。


    溫熱的風,和官景逸溫柔的手,拂過徐安然的發梢,徐安然抓住官景逸動作的手。


    “逸哥哥,別對我這麽好了。”她說,一行淚,堪堪的流了下來,沒入烏黑的發絲中,再也不見了蹤影。


    官景逸將吹風機扔在一旁,兩隻手捧著的徐安然臉頰,從她的腮邊穿進她的黑發中,官景逸的兩隻手看似沒有用力,但是卻又容不得徐安然退縮的。


    “怎麽,安安,受不了了是麽,受不了我對你的好,所以現在開始考慮接受我了嗎?”官景逸說這話的時候也是顫抖的。


    徐安然偏過頭去,不再看官景逸。她怕再一對視,自己就要溺亡在官景逸那如墨的深潭裏了,她害怕,自己無法控製的點了頭。


    官景逸的手的力道收緊了一些,強迫徐安然與自己對視。


    “安安,有時候我明明已經極力控製了,但是還是不行,我快撐不住了,不如你試試,能不能救救我呢?”


    徐安然感覺刹那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了。


    官景逸的薄唇落下來,吻在徐安然的唇上,感覺到官景逸嘴唇的溫熱觸感,徐安然知道,現在自己不是在做夢。


    那個吻很輕,很柔,小心翼翼的,細致入微的,生怕驚擾了徐安然的模樣。正如官景逸給徐安然的愛,小心翼翼的,細致入微的,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隻是這個吻綿厚冗長,讓徐安然透不過去來。


    徐安然輕輕的推了官景逸一下。


    官景逸方才恍然從夢中驚醒,離開了徐安然的嘴唇。


    “對不起,剛剛我一時……”官景逸說,隨後起身從的櫃子裏抱了一床被子就要往外走。


    “你去哪睡?”徐安然叫住他。


    “你明天還要考試,好好睡一覺,放心,我不會擾你。我在客廳,有事叫我。”


    官景逸幾乎是落荒而逃,盡管在他三十五年的人生的字典裏,從來都沒有落荒而逃四個字。


    半夜的時候,官景逸聽到臥室裏有些動靜,起來去看。


    房裏沒有人,洗手間的燈倒是亮著,官景逸放了點心,剛要轉身出門,就聽到徐安然說話:“逸哥哥,是你嗎?”


    官景逸恩了一聲。


    “那個,你能幫我在你左手邊的櫃子裏的第二個抽屜拿……”


    官景逸挑眉的,似乎明白徐安然喲說的東西。


    看了看,裏麵的樣式倒是很多。


    官景逸不大了解,手指撓了撓自己的太陽穴偏下的位置,問了一句:“夜用的是嗎?那是要薄的還是厚的?”


    徐安然的臉更紅了,不過還是說:“厚的吧。”


    官景逸從徐安然打開的一條門縫中塞進手去,遞給徐安然。


    徐安然的聲音小小的說了一句:“謝謝。”


    官景逸又嗯了一聲。


    徐安然從廁所出來的時候,官景逸正在臥房的床邊坐著,身邊的櫃子上一杯紅糖水。


    徐安然心裏一陣感動。


    “肚子疼嗎?”官景逸站起身來問,他還沒忘上次徐安然生理期的時候,可是痛的撕心裂肺的。借著夜燈,官景逸看著徐安然的臉有些泛白,嘴唇也是發白,身體一定是有些不舒服。


    徐安然的確是有些不舒服,但是這些不舒服倒是可以忍住的。不像是官景逸給她的愛,像是洪流,徐安然感動的想哭,忍都忍不住。


    徐安然搖搖頭。


    “嗯。那你先睡,如果不舒服的話就叫我一聲,知道麽?”


    官景逸轉身走到門邊,剛要拉開門,徐安然就說:“能不去客廳睡嗎?我肚子有些痛……”


    官景逸挑眉:“那你是拿我當作火爐了?”一邊說著,一邊走近徐安然。手掌溫熱,一隻手托著徐安然的腰,另一隻手伏在徐安然的小/腹處。


    徐安然嘿嘿的笑了笑。


    有了官景逸陪著,原本覺得生理期第一天很漫長的很難熬黑夜,徐安然睡的很安穩,還做了一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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