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然手裏拿到白糖罐子,遞到官景逸的手裏,官景逸那雙手的指尖擦過徐安然的那一瞬間,徐安然心底被激起一些東西。


    哪怕他們兩個連作為戀人甚至是夫妻之間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徐安然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竟然連手指相碰,都還會有這麽大的感覺。


    徐安然連忙縮回了手,官景逸的手還沒將罐子拿穩,官景逸手中一空,罐子應聲而落。


    徐安然見狀,慌慌忙忙的蹲下身子去撿。


    官景逸擰了擰眉毛,看著慌亂的徐安然的小手,那雙大手覆在上麵,官景逸說道:“我來。”


    徐安然吐了吐舌頭,看到官景逸的斂著眸看著地板認真的樣子,徐安然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男人的眼睫毛竟然可以這樣長而濃密,毫無疑問的是,官景逸真的是俊美,堪比天人。


    有時候,不,應該說絕大時候,徐安然和官景逸一起上街並排而行,徐安然總是感覺到自卑。


    他哪裏都好,但是唯獨,不屬於自己。


    都說蓮花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這句話對官景逸來說也大抵是適用的。


    官景逸一邊斂著眸收拾著地板上的殘局一邊念著徐安然:“你呀,這樣子讓我怎麽放心你一個人去美國?”


    徐安然被官景逸這麽一說,心裏自然是不服氣的,兩隻腮幫子鼓鼓的,那生起氣來的樣子還是別有一番風情的。


    “喂,我們結婚可是一年了,在你回家住之前,我沒有住進主宅之前,我在風城可是舉目無親的,衣食住行我自己一個人也處理的麵麵俱到呢。”徐安然不服氣的反駁著官景逸的看法,她可不想自己被官景逸看扁。


    聽到徐安然這樣說,官景逸頓了頓,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來,看著徐安然幹淨的小臉上鑲嵌的那雙清澈明媚的眸子,心中五味雜陳。畢竟在那個時候,官景逸對徐安然的確是疏忽了。


    徐安然看著官景逸看著自己的目光有些發愣,扯了扯官景逸的袖子,叫了一聲:“逸哥哥,你在想什麽呢?”


    官景逸方才回神,對徐安然扯起一抹笑來,說道:“沒什麽,胡思亂想罷了。”


    官景逸說著這話,一邊起身,伸出手來也把徐安然拉起來了。


    徐安然看著地板上灑落的白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有些愧疚。


    沒想到這個時候,官景逸對徐安然說了一句:“以前對你,是我疏忽了。”


    可想而知,一個剛剛畢業的小女孩,剛剛來到風城,舉目無親……


    微博上有人說,人往往在閑得發慌的時候才會矯情脆弱,在深淵底部掙紮的時候最為清醒堅強。


    這句話也同樣適用於徐安然的狀況。


    被官景逸越是寵著慣著,就往往越脆弱笨拙。其實在沒官景逸之前,她一個人,找工作,找房子,麵對媒體,一切都還是好好的,可以咬著牙齒堅持,並且並沒有覺的任何的苦。


    官景逸算是對徐安然的道歉,像他這麽一個平時看起來有些悶並且驕傲高高在上的男人,徐安然還是第一次從他的嘴裏聽到這樣的話,心中霎時間激起了萬丈波瀾。


    徐安然眨眨眼睛,手握上官景逸的手,用撒嬌道語氣說:“逸哥哥,你可是越來越嬌慣我了。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嬌氣。”


    官景逸笑著揉了揉徐安然的發。


    官景逸的廚藝精湛了得,徐安然本來都誇下了海口要給官景逸做大餐,實際上徐安然隻是做了一些小菜,比如說煮了湯圓啊,燒茄子啊。


    糖醋排骨和紅燒魚都是官景逸親自做的,上桌的時候,徐安然還沒嚐一口就嘖嘖稱奇,就單單憑這賣相和飄蕩在這個屋子裏的香氣來看,出自官景逸之手的菜品就能打足足95分。


    徐安然說:“逸哥哥,你不當大廚真是可惜了啊。”


    官景逸挑挑眉,坐在徐安然的對麵,算是對徐安然誇讚的默認。


    “先嚐嚐,再誇我也不遲。”


    官景逸說。


    徐安然先是夾了一塊魚肉。


    放到嘴裏,皮酥柔嫩,入口即化,唇齒留香。


    其實徐安然原本是不怎麽喜歡吃魚的,因為她對海鮮有些過敏,但是官景逸這道魚做的,絕對是堪稱絕品。


    徐安然好吃到說不出話來,對兩隻胳膊交疊放在桌上正看著自己的官景逸豎起了大拇指。


    官景逸對她欣賞自己的這副樣子無比受用。


    “你欠我兩頓飯了。”官景逸在吃飯的時候說。


    徐安然嘴中塞滿了魚肉,官景逸還在挑著魚刺給徐安然夾在碗裏。


    徐安然驚詫的問道:“我什麽時候欠你兩頓飯了?”


    官景逸指著桌子上豐盛的菜品,說道:“那你倒是說說,這個桌子上哪個菜是你做的?”


    徐安然語塞,除了那個黑漆漆的馬馬虎虎的燒茄子,能看的過眼去的,隻還有那個湯圓了。


    隻是那是湯,不叫做菜啊。


    原本說請官景逸吃飯,反倒是讓人家官景逸掌的勺。


    徐安然撓撓頭。


    官景逸低著頭吃了一口飯,說道:“晚上你刷碗!”


    都說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徐安然也不好意思白吃白喝白住不是?


    徐安然輕鬆愉悅的答應下來:“yes,sir!”


    官景逸滿意的笑了,說了一句:“乖了。”


    他真的是喜歡極了這麽乖的徐安然。


    吃過晚飯,徐安然老老實實的收拾碗碟,然後在廚房去洗,官景逸坐在沙發上看雜誌,廚房裏時不時的傳出來碗碟相碰的聲音,官景逸耐不住性子時不時的探頭往廚房那邊看了一眼,隻看到那個小東西腰間圍著圍裙的忙碌的背影。


    徐安然一邊洗著碗,兩隻手上沾滿了洗潔精的泡沫,一邊唱最近挺火的一手《考試什麽的都去死吧》。


    “我要回家,回家找媽媽,就算風會很大,雨會很大……”徐安然一邊唱著,一邊扭著小屁股。


    然後,徐安然感覺到官景逸從背後抱住自己。


    徐安然本來就腰很細,但是她總喜歡穿寬鬆一點的衣服,寬大的套頭毛衣和黑色小腳褲是她日常生活的標配,所以發育很好的身材很少會被顯露出來。現在圍著圍裙,恰恰將腰身顯了出來。


    官景逸沒忘,她纖細的盈盈一握的腰身的觸感。


    “哎呀,你別吵我啊,讓我先洗碗再說。”徐安然說,手上洗碗的動作越發的流利起來。


    官景逸也不擾她,安安靜靜伏著身子,將下巴墊在徐安然的肩膀。過了不多時,官景逸忽而說道:“我想你了。”


    徐安然一開始有些疑惑,自己明明就在官景逸的麵前,他幹嘛還要想自己。


    之後,官景逸將徐安然摟緊了一下,下身正好緊貼著徐安然的身子,徐安然感受到了的那一瞬間身子一僵。


    徐安然的臉爆紅,原來,官景逸說的是這種意思?這個色胚子!


    徐安然心裏罵道,但是嘴上沒敢那麽說。


    官景逸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得到徐安然的答複,在徐安然的身上撞了一下,從鼻腔中擠出一個:“嗯?”字來,尾音輕輕往上挑著,帶著一絲的命令的不可抗拒的味道。


    徐安然垂著頭,背對著官景逸,那雙烏黑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然後出其不意的轉了身子,兩隻手上的泡沫如數的抹在官景逸的臉上。


    此時的官景逸有些怔鬆,趁著官景逸如此之際,徐安然從官景逸的腋下鑽了出去,官景逸回頭看著徐安然,怔鬆的表情搭配上俊臉上的泡沫,怎麽看怎麽又一種喜感,徐安然捂著嘴巴咯咯的笑了幾聲,跑出了廚房。


    “好啊,看我怎麽收拾你。”官景逸卷起袖管來,露出一截小麥色的手臂,就隨著徐安然的身後追了出去。


    這個小丫頭還是第一敢如此對他的,隻是官景逸隻是滿心的要溢出來的幸福。


    大概是太久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溫暖了吧,也大抵是因為太久沒有聽到她如此開懷的笑聲了吧,官景逸想。


    徐安然隨便跑進一個臥房,剛要反身關門,那門板就被一隻有力的手撐住,任憑徐安然是使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沒有把門關上,稍稍鬆了一些力道,官景逸就借著這門縫的縫隙閃身進了門,雙手扣住徐安然的兩臂,不過是瞬間,官景逸就將徐安然壓在牆上。


    “小丫頭,敢這麽對你逸哥哥?嗯?”官景逸故意板起臉來,眯著眼睛對徐安然說。


    若是往常,官景逸擺出這個表情來徐安然一定會害怕,可是這次卻不然,徐安然不但不害怕,臉上掛著笑,伸出一隻手,去抹官景逸眉毛上沾的泡沫。


    那雙手又嫩又軟,貼在官景逸的肌膚上,涼涼的,那感覺像是羽毛掃過官景逸的心,一下一下的,很輕柔,很癢。


    “這麽著急想做,不然怎麽會這麽主動的來我房間。”官景逸說。


    徐安然欲哭無淚,天知道她有多冤枉,那麽多間房子,她隨便挑了一間,怎麽知道就是官景逸的房間。


    官景逸哪裏容得徐安然解釋,他巴不得徐安然是故意來的這間屋子!


    官景逸對徐安然心癢癢的很,嘴唇就落了下去的,印在徐安然菱形的唇瓣上,兩個人呼吸相聞,徐安然甚至能感覺到官景逸閉上眼睛時,他的眼睫毛輕輕掃在自己的眼皮上的感覺。


    溫柔而纏綿,官景逸的舌頭舔舐著徐安然的唇瓣,那種感覺就像是晚餐的湯圓,甜糯柔軟,香香的,若是著急吞入口中卻又怕化了。


    官景逸的手往下遊移著從徐安然的毛衣的下擺探進手去,指尖在凶衣的邊緣徘徊了一會兒子。繞到她的背後,凶衣的背後被官景逸的一隻手輕而易舉的挑開了,徐安然那渾圓就從包裹著的凶衣中跳出來。


    官景逸還想做進一步動作的時候,徐安然也感受到官景逸的呼吸越來越沉,越來越粗噶,便推了官景逸鼓鼓囊囊的凶膛一把。


    官景逸斂眸,灼熱的呼吸灑在徐安然的臉上,脖頸,順著毛衣的領口一路向下遊走,他知道她的動情,卻不解她為何要推開自己。


    徐安然對官景逸搖了搖頭說:“不行的,那個生理期到了……”


    官景逸懊惱的捶了一下手支撐的牆壁,他竟然給忘了,她身子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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