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徐安然幽幽轉醒的時候,麵前就是官景逸放大的俊顏。


    想起昨天晚上喝醉酒自己對官景逸說的那番話,徐安然控製不住的笑了出來,說他像自己的媽媽,並且還是那麽一臉的認真,徐安然相信也隻有自己醉酒的時候才會那麽大膽。


    不過,官景逸昨天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徐安然都是還清醒的記得的,一杯威士忌,徐安然的確是醉了,但是隻是腦神經比較活躍,缺乏了一些理性的克製,並沒有斷片。


    想起昨天晚上被官景逸壓在牆上的那個吻,兩個人都是激動的,若不是生理期在呢,徐安然相信照昨天晚上那個情形一準兒得擦槍走火了。


    隻因為那吻太纏綿。徐安然的嘴角含笑,但是礙於官景逸還在睡著,知道他淺眠,所以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甚至是連呼吸都刻意的噤著。


    指尖輕輕的點在官景逸的鼻尖,然後一路描繪著,像是昨天晚上那般的描繪著官景逸的輪廓。


    “摸完了麽?”官景逸閉著眼睛突然這樣說了一句。


    徐安然被嚇得騰地一下就縮回了手,手貼在凶膛處,感覺到哪裏怦怦的劇烈的跳動著。徐安然當時的心情,就像是個正在偷糖果的孩子被主人抓了個現行的狀態。


    官景逸幽幽的睜開眼睛,那雙如墨的雙眸清明的很,沒有一點睡意,很顯然,官景逸早就醒了,隻是並沒有睜開眼睛,笨笨的徐安然還以為他是沒睡醒呢!


    官景逸將徐安然的手抓過來,捏在手心裏,來來回回的揉捏了幾下,徐安然也不敢動,就任憑他隨便捏著。


    過了一會,官景逸引導著徐安然的手貼在了自己的凶膛,感受到官景逸怦怦的心跳。


    徐安然那一刹那臉紅了,本來想抽出手,但怎奈何手被官景逸按著根本就抽不出來。


    徐安然的指尖微微的蜷縮起,在官景逸古銅色的凶膛上留下幾道細小的紅印子。


    “喜歡我?”官景逸突然問,然後將自己的另一隻手大手貼在徐安然的心髒的位置。


    那心髒劇烈的跳動的聲音,徐安然都能感覺到它下一秒大概就會衝破自己的喉嚨然後跳出來,媽呀,太嚇人了。


    官景逸自然也感覺到徐安然心髒劇烈跳動的頻率,唇角彎起一抹滿意的笑。


    徐安然怒了怒嘴唇剛要說話,官景逸又開口了。


    “安安,想好了再說,你的心髒要跳出來了。”官景逸十分‘好心’加‘善意’的提醒道。


    不帶這麽嚇人的。


    徐安然趕緊搖搖頭,說:“我……我剛才見色起義來著。”


    徐安然說完這話,就將頭埋在被子裏了,她承認她自己就是一直鴕鳥。


    好吧,能把自己粉飾成這麽一個不要臉的流氓也是挺不容易的。媽的,真是沒臉見人了!


    官景逸心裏又些微的淡淡的失落,他不明白徐安然為什麽總是矢口否認她對自己的感情。官景逸這樣洞察世事的人,不會看不出,徐安然對自己並不是沒心的,隻是官景逸不明白徐安然為什麽總是對自己的感情逃避。


    官景逸嘴角揚起一抹笑,說道:“沒關係,見色起義也好,總比你對我沒所求,也沒所圖好。”官景逸這話說的輕鬆,也緩解了徐安然心中不小的壓力感。


    兩個人麵麵相覷,眼見著這感情的火就要點著一發不可收拾了,徐安然趕緊掀了被子坐起來,因為隻穿了一套內衣,徐安然是背對著官景逸坐在床邊的。


    “元旦有安排嗎?”官景逸側躺著,麵向著徐安然的有著文凶帶子的雪白的背問道。


    徐安然將套頭的毛衣穿上,然後說道:“應該會在醫院吧,怎麽了?”


    “元旦正好去你家鄉出差,你要是沒什麽事情的話,就帶上你,前段時間你不還同我說你想家了麽?”


    徐安然剛剛穿好上衣,一聽官景逸這樣說簡直激動的不得了,連忙爬向官景逸,在他麵前問道:“真的嗎?”


    官景逸閉了閉眼睛,點著頭答了一句:“嗯。”


    “萬歲!”徐安然很激動的雙手舉過頭頂說了一句。


    因為兩個人在洗手間裏又是親又是摸的原因,導致徐安然上班的時間都快遲了,也沒來得及準備早飯。


    官景逸一邊係著袖口,一邊對正在紮辮子的徐安然說:“早飯一會兒路上買點算了。”


    徐安然應了一聲,慌慌張張的檢查了背包裏的東西,比如說手機還有錢包什麽的,東西完備,這才和官景逸一起出了門。


    半路上的時候,官景逸下車買了西街的燒麥,這一家的燒麥是非常正宗的,軟糯香滑,徐安然很愛吃。


    徐安然從盒子裏撚了一枚出來,就放在嘴巴裏。


    小小的嘴巴塞了完整的一顆燒麥,鼓鼓囊囊的,看著徐安然吃的格外香甜的樣子。


    官景逸笑了,對她說:“慢點吃,小心噎到了。”隨後遞給徐安然一個紙杯裝的小米粥。


    徐安然接過來喝了兩口,官景逸指了指那個白色的紙袋子,說:“裏麵是你愛吃的蟹黃小籠包。”


    徐安然是真的餓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的消化功能怎麽這麽好,明明昨天晚上官景逸的那頓大餐可把她都喂撐了的呀,今早起床,又是饑腸轆轆的。


    徐安然笑著,眼睛完成月芽的形狀,因為剛剛吃過燒麥的原因,嘴巴還是油光光的,她樂嗬嗬的說了一句:“謝謝逸哥哥。”然後將燒麥遞到正在開車的官景逸的唇邊。


    “逸哥哥,你把我放到這裏就行啦。”徐安然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大的梧桐樹的說。


    官景逸應了一聲就將車停靠在樹的旁邊。


    徐安然解了安全帶,看著官景逸買的早飯已經被自己的大胃吃的七七八八,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胃,看著官景逸。


    官景逸也看著徐安然,隻不過意思不大一樣,官景逸點了點自己的臉頰,說:“不打算表示一下?”


    徐安然一愣,這是找自己索吻呢?


    徐安然嘟著嘴巴猶豫了半晌,最後還是一開門就閃出去了,一邊往前走,一邊拍著自己的小凶脯,自我感歎道:“奶奶的,心都差點跳出來了,作孽啊作孽!”


    徐安然隻顧著自己念叨,都沒注意到身後跟過來的官景逸。


    手被人牽住,徐安然轉過身正對上官景逸沉沉的墨眸,而此時他的手上正拎著徐安然的背包。


    徐安然閉閉眼睛,懊惱自己真是什麽都能忘掉,怎麽不把自己忘掉呢。


    官景逸將背包給徐安然背好,幽幽的說道:“我還真的像你媽媽了呢,老公也不見得有我這麽細致的。”


    官景逸無奈的語氣。


    徐安然黑色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趁著官景逸低頭給自己弄書包帶子的空檔,徐安然輕輕的墊了墊腳,唇就印在官景逸的唇上。


    這是剛剛官景逸同她要的那個吻,官景逸抬起頭來,看著徐安然的臉有一瞬間的怔愣,這一幕,他是真沒想到。


    徐安然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兩隻手抓著書包帶子,趕緊跑進醫院去了。


    剩下官景逸對著早已經消失在自己麵前的倩影還發著呆。


    正在這個時候,官景逸看到譚邱許的路虎車開進了急診室旁邊的大門裏。


    官景逸唇角勾起一抹笑,突然感覺到自己和徐安然的未來,豁然開朗起來。


    這也更加證實了官景逸心中的猜測,小丫頭對自己也不是沒感覺的。


    “今天怎麽一早上沒看到主任?”茶水間裏,徐安然在飲水機處接著白開水,問身旁的秋美。


    秋美說:“主任今天看起來心情不大好,臉臭著呢,沒事的話,你最好還是別見他。”


    徐安然:“奧……”


    正在這個時候,就看到譚邱許端著自己的白色骨瓷杯走過來,臉果真如秋美所說,真臭。


    徐安然同譚邱許打了一聲招呼,譚邱許也沒理。


    譚邱許接好了水,徑直向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步子,轉過頭對徐安然說:“出國的護照都辦好了嗎?”


    徐安然本來打算昨天晚上把這護照的事情同官景逸說的,可沒想到一來二去的隻顧著和官景逸鬧騰了,正經事情忘了說了。


    “我……我忘了。”


    譚邱許冷哼了一聲,說道:“你自己的事情都不上心,指望著誰呢?就你這樣子,出了國能行?”


    徐安然這算是被譚邱許無端的一頓訓,不過徐安然自己已經習慣了。主任這個人,脾氣爆的很。


    “知道了主任,護照的事情我會抓緊時間辦的。”


    “下周周二跟我去石城出差,做我助理。”譚邱許臨走前留下這麽句話。


    下周周二,徐安然看了看日曆,這不就是元旦那天嘛!


    秋美撞了徐安然的肩膀一下,說道:“安安,石城不是你老家嗎?”


    靠,沒見過這麽巧的,看這情況,徐安然想著主任那邊肯定是推不掉,可是官景逸那邊……說實話,如果徐安然對官景逸說自己又工作在身的話,官景逸哪怕是不高興也一定會放自己的,隻是歸根究底的是,徐安然不想推官景逸的邀約,畢竟這是她結婚之後,他陪著自己第一次回娘家啊。


    “可是我元旦有事,不想和主任去出差啊。”


    秋美問道:“你有什麽事?”


    “我和逸哥哥約好了一起回石城啊。”


    秋美一拍大腿說道:“這還不好辦麽,你跟著主任出差,順道把你家老公帶上不就成了!”


    秋美出的這叫什麽餿主意,她是不知道官景逸和譚邱許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樣子。徐安然怎麽再敢把他們兩個湊在一起?


    “算了,我再去找主任商量商量吧。”徐安然放下手中的杯子,往譚邱許的辦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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