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然沒想到官景逸竟然在石城也又自己的產業。


    前台小姐對徐紀念露出一個標準的笑容,將徐安然的卡和身份證拿到手上,說道:“您請稍等。”說著就開始對著身份證在電腦上錄入信息。


    徐安然心裏想,這官氏的受過標準培訓的員工就是不一樣,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前台接待,你看也這麽又氣質,這麽漂亮,這麽會……惹人喜歡。


    “徐小姐,不好意思,您這張卡顯示餘額不足。”前台小姐兩隻手拿著卡的一端,遞給徐安然。


    徐安然擰眉,狐疑的從前台小姐的手中接過的銀行卡,看了一眼說到:“不會啊,我卡裏明明還有三千六百二十三塊呢,怎麽會餘額不足呢?”


    前台沒能控製住撲哧一聲笑了,然後對徐安然正色道:“小姐,我們酒店套房最低的價格是5888。”


    徐安然手裏攥著那個銀行卡,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自從和官景逸結婚之後,徐安然在風城的一切開銷都來自與當實習醫生那點微薄的工資,前段時間為慧慧的病情她雖說去酒吧跳舞賺了不少,但是連同工資和積蓄都給了慧慧媽媽,就連這三千多塊錢,也是徐安然省吃儉用從牙縫中摳出來的錢。


    如果真的花5888住套房,徐安然想自己一定會肉痛死。


    徐安然咬了咬嘴唇,將身份證和銀行卡收起來,轉身就往那鋥光瓦亮的玻璃門離開,心想著來這種地方一定是被錢燒壞了吧,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徐安然又頓住了,遲疑了兩下,看到大廳處有供臨時休息的沙發,徐安然去而複返在沙發上坐著了。


    “四哥,四嫂在樓下呢,剛剛前台打電話說四嫂等了挺長的時間的了。”黃飛說道。


    官景逸的眉動了動,眼睛還是看著手中的雜誌,麵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黃飛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一隻手端著酒杯,另一隻手插著褲袋在官景逸的麵前走來走去,歎息著說:“讓徐安然走吧,你說呢,所謂眼不見為淨,嗯?”


    黃飛對徐安然連四嫂都不肯叫了,直呼其名。


    官景逸沒說話,手中的雜誌翻了一頁。


    黃飛將手中的酒杯咚的一聲放在桌子上,官景逸不做聲,黃飛就當作他默許了,意味深長的看了官景逸一眼,沒說話,就出去了。


    黃飛在走廊處給前台打了個電話,意思是讓保安把徐安然帶走。


    徐安然在沙發上呆的百無聊賴,手機已經沒電了,好在大廳的暖風很足,她裹了裹衣服,算著這個時間了官景逸大抵是不會出來,應該會等到明天早上了,徐安然就打算睡覺。


    卻被一個溫柔的女聲叫醒,徐安然睜眼一看,那不就是剛才那個說話笑容都很溫柔的前台小姐。


    “徐小姐,不好意思,我們大廳是不允許過夜的。”


    徐安然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被那前台一說,有些羞愧和尷尬,連忙收拾了自己的包包,對前台小姐道了一聲對不起,就出去了。


    外麵在下雨,不是很大,淅淅瀝瀝的。徐安然站在房簷下,懷裏抱著包,仰著頭看天上飄落下來的雨絲,伸出手去接,有些涼,左手的無名指上還帶著他親自給她戴上的戒指。這個時候,風城應該在下雪吧,她想。突然很想念風城的雪,還有那個平安夜和官景逸一起在雪中走過的路。


    徐安然歎了一口氣,回家麽,徐安然感覺自己沒臉回家,不知道見了父母怎麽對他們交代自己和官景逸的事情。


    徐安然看了看手機,也沒有任何的來電顯示,這回官景逸或許是真的下定決心不理會自己了吧,她想,畢竟徐安然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傷了官景逸不止一次,那天晚上從他的懷裏跑出來又在官景逸的眼皮子底下找了主任,官景逸的心早就被自己傷透了吧。


    天作孽猶可恕,徐安然,自作孽不可活。她如此對自己說。


    不一會兒,徐安然感覺自己的身後站了一個人,徐安然收回了摸雨的手,驚喜的回過頭去,一定是官景逸,她想,她就知道官景逸一定不會舍得她在這裏淋雨受凍的。


    “逸哥哥……”徐安然回頭叫,隻是當看清楚身後站的那個男人的時候,徐安然的笑凝滯在唇邊。


    黃飛難得的勾唇淺笑起來,徐安然記得,為數不多的見過這個男人幾次都是在很倉促的情況下,知道他是官景逸的朋友。徐安然,尤其是那次在白洋澱受到文雅下藥的暗算,當時官景逸不能及時趕過來,也是他率先趕來救自己的。


    “怎麽,以為我是四哥?”黃飛說,然後將手中的那把大傘遞到徐安然的麵前:“這是我四哥讓我給你還過來的,說今早借了你的傘,現在還你的。”


    這話從黃飛的嘴巴裏說出來,絕情的很。


    徐安然搖著頭連連後退了幾步,退入到雨簾中,她卻仿佛還不自覺一樣,任憑越來越大的雨淋濕自己。


    黃飛拿著雨傘一步一步接近徐安然,說道:“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


    徐安然低了低頭,伸出手止住黃飛接近自己的腳步,說道:“不用了,打擾了。”


    說著徐安然就跑著離開了,衝進雨簾裏,沒入黑暗的夜色裏,再也不見了蹤影。


    黃飛拿著那把傘返回酒店裏麵的時候,在大廳裏遇到官景逸,白襯衫的下擺從腰間拿出來,胡亂的放著,顯出有些頹敗的樣子,很不像一絲不苟的官景逸的風格。


    “怎麽下來了?”黃飛單手插著褲袋,薑黃色的連帽衛衣被他穿的有些文藝的氣息,搭配上臉上那一抹笑,給人一種他可以什麽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錯覺。


    “她呢?”官景逸問。


    黃飛揚了揚手中的雨傘說了:“走了,四哥。”


    官景逸點了點頭,看著黃飛手裏還拿著那把雨傘,目光暗淡了一些。


    之後,官景逸的目光越過黃飛,看他的身後那片漆黑的夜幕。


    黃飛見官景逸繼續無動於衷的樣子,便繼續說:“她對你的耐心不過如此,真是枉費了您對她如此的用心,何苦呢,還不如那個徐雪旭。”


    黃飛伸出手要拍官景逸的肩膀,卻被官景逸輕輕一躲躲開了,官景逸看了黃飛一眼,沒有多說,隻是轉頭往電梯的那個方向走著。官景逸如此的動作彰顯著他對黃飛剛剛說的話警告。


    黃飛將飛機票放在桌上,對官景逸說道:“票買好了,明天一大早的。”


    官景逸斂眸,目光灼灼的看著地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東西。


    黃飛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等到他以為官景逸不會再開口說話,而他不過才說了一個字的時候,官景逸突然出聲冷冷打斷黃飛的話:“還有其他的事情麽,如果沒有的話就先走吧。”


    黃飛挑眉,官景逸這是生自己氣了?難不成是因為剛剛說徐安然那回事?


    黃飛怎麽也想不通,就那麽一個模樣算不上傾國傾城,身材也算不得多好的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究竟下了什麽藥兒,竟然把官景逸這樣的人都迷得五迷三道的?


    黃飛知道官景逸的性格,自然也不把他現在的動怒放在心上,隻是挑著眉毛,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好,那你早點休息,明天一大早,我會來送你去機場。”


    第二天的一大早,黃飛的車已經在酒店外等著了,官景逸穿戴好,從酒店的電梯走出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個蜷縮在酒店大廳的小女孩兒,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來的,但是看起來在這裏呆的時間應該挺久的了,看她蜷縮在沙發的上的姿勢,已經開始打盹的了。


    徐安然睡的不及其不安穩,兩隻手交疊著枕在腦袋下,眉間緊緊的蹙著。


    聽到走路的聲響,徐安然忽而就睜開眼睛。


    平日裏,官景逸知道徐安然睡覺一邊都深眠狀態,很多大的動靜都無法驚醒她,哪裏有過現在這般警覺的模樣。官景逸隻覺得自己的心口微微扯痛了一下,心有些疼。


    徐安然不知道這樣聽著大廳來往的腳步多少次,每次聽到皮鞋敲擊在地板上的聲音都會立馬驚醒,但次次都以失望為結果,這一次,徐安然其實依舊還是沒有抱有多大的希望的,幽幽的睜開眼睛,卻沒想到眼前竟然是官景逸那張放大的俊臉。


    徐安然驚呼出聲,再下一秒想要立刻站起身子來,卻礙於官景逸的俊臉就在自己的麵前,擔心額頭磕到官景逸,又重重的往回摔身子,徐安然重重的摔在沙發上,然後悲哀的發現,靠,腰抻了。


    而官景逸大概是早就預想到徐安然突如其來的動作,輕輕一躲,就閃身躲開了。


    彼時,官景逸正在高高在上,居高臨下的斂眸看著徐安然。


    “她怎麽會在這裏?”官景逸出聲,隻不過這第一句話,卻不是對徐安然說的,官景逸扭著頭對前台小姐說的,語氣裏充滿著不耐煩。


    徐安然心中騰升起的那一抹因為官景逸出現的小小的愉悅,瞬間就被淹沒了。


    前台小姐剛想解釋,徐安然捂著手上的腰,忍著腰痛,裝作活蹦亂跳的樣子站在官景逸的麵前。


    徐安然了解官景逸的性格,對手下和身邊的人要求都十分嚴格,是那種說一不二的老板。


    他一定忍受不了,手下的員工無視他的命令,大半夜還要把自己叫進大廳住吧。


    “那個,是我死纏爛打,趁著天明的時候偷偷溜進來的,要怪就怪我吧,她是無心的,不知情的。”


    官景逸這才看徐安然,目光冰冷,滿眼的無所謂,薄唇輕輕動了動,他說:“哦?在等我?”徐安然微微的後退了幾步,這樣的官景逸,比她初初認識他的時候還要冷上幾分。


    果然,是自己傷他傷的太重了麽?


    但是徐安然還是不忍心放棄這個機會,對著官景逸重重的點了點頭。


    “找我有什麽事?”顯然官景逸在等著徐安然的下文,並且有些不耐煩,因為他已經開始抬起手腕來看手表了。


    徐安然拉住官景逸的袖子,說到:“逸哥哥,我很好的考慮了一下……”


    徐安然話還沒又說完,官景逸的大手就輕輕覆在徐安然的手上,徐安然心中一個激靈,好像一陣暖流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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