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然躺在官景逸的懷裏,小臉紅撲撲的,有些熱,更大一部分的原因是看到地板上隨地亂扔的衛生紙團和使用過後的避/孕產品。


    “逸哥哥,我有話想對你說。”徐安然說。


    官景逸劃著徐安然肩膀和手臂處細膩的皮膚,隻說了一個字:“說。”


    “咱們什麽時候把姐姐從美國接回來啊,你也知道美國畢竟是國外,人生地不熟的,她一個人畢竟是……”徐安然欲言又止。


    官景逸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徐安然不在國外,自然不知道徐雪旭做的那些破事,她在國外,可不是什麽所謂的人生地不熟的。徐雪旭這個女人在國外簡直是玩的太開了。


    “這就是你想讓她回來的原因?”官景逸挑眉問道。


    如果單單是這個原因,那官景逸一定是不會同意要徐雪旭回來的。


    “當然不是。最主要的還是我父母。你也看到了,我爸爸媽媽年紀大了,不久之後我就要去美國了,如果姐姐不回來的話,那我父母在國內一個照顧他們的人都沒有。我也很不放心啊。”


    徐安然仰著頭看著官景逸,伸出手,微涼的指尖在官景逸緊繃的下頜處描繪著他臉頰的紋絡。


    “你倒是孝順的很。”官景逸說著,伸出大手,在徐安然的頭上劃了一下。


    “那你答應還是不答應啊。”徐安然其實知道官景逸若是這樣說的話基本上就是答應了自己的請求原本懸著的那顆心也放鬆了一下,摟著官景逸的身子撒起嬌來。


    “我隻能說我試試,因為爺爺雖然走了,但是一直在爺爺身邊的方叔還掌管著這件事呢。”官景逸如實說道。


    徐安然痛痛快快的應了一聲好,就要掀開被子,折騰早起了。


    其實徐安然自小是沒有和別人甚至是自己的父母撒嬌過的,因為她一直覺得那些撒嬌的本事都應該是姐姐這樣的白天鵝能做的事情,像自己這種醜小鴨,做事隻能努力努力再努力。


    可是這幾個月來,她可沒少對官景逸撒嬌,並且這樣的本事運用的越來越自如了,不過看起來官景逸也很受用。換句話說,如果她對官景逸撒嬌沒效果的,一定也就不會對官景逸撒嬌了。


    其中究竟,還是官景逸慣的這個小女人麽。


    手被官景逸拉住,官景逸將人拽到自己的月凶前,問了一句:“幹嘛起這麽早?”


    “大哥,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還早,我還有班要上呢,要遲到了。”徐安然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牆壁上的掛鍾。


    “大哥?昨天晚上你在我身上動的時候,叫的可不是這個稱呼。”官景逸邪惡的說,看著徐安然那像是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東西的表情,唇角揚起一抹惡作劇得逞後的笑。


    徐安然想到昨天晚上的種種,那對於她來說可是相當大尺度的事情,現在想起來自己昨天晚上為了讓官景逸原諒自己也是的確夠拚命的。


    “忘了?”官景逸挑眉,隨後故意提醒道:“忘了不要緊,我可以提醒一下。昨天晚上就是在這裏,我躺在下麵,你在上麵晃著你的小身子,每晃一下,就叫我一聲‘老公’。”


    故意的,這個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徐安然沒想到平日裏看起來格外正經的官景逸,說起下流的不正經的話來竟然是這麽信手拈來的事情。不要臉,真是太不要臉了。


    “下流!”徐安然罵了他這麽一句,裹著床單,探下身子去撿掉落在地上的內衣內褲和睡衣睡褲。


    沒想到官景逸一個反身卻把徐安然壓在身下,那動作及其迅速,穩準狠,就像是豹子早已經看準了多時的獵物,到最後將自己的食物抓住的模樣。


    “你……”徐安然被官景逸壓在身下,兩具格外契合的身子緊緊的相貼,徐安然自然感覺到這個男人勃發的欲/望。


    “禽/獸!”她罵道,隨後偏過頭去,卻止不住嘴角邊揚起的笑意。


    官景逸不理她的控訴,頸子將頭埋在徐安然的月凶前,吃著‘早餐’。


    徐安然一隻手摟著官景逸的頭,不算短的短發,他的發絲又粗又硬實的摸到手裏,甚至有些紮手。


    徐安然本來以為官景逸是玩玩鬧鬧的,一會兒也就算了,所以沒有忍心打斷官景逸,擔心擾了他的興致。


    沒想到這個家夥卻變本加厲起來。


    徐安然急急的打住,在官景逸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推著官景逸的肩膀手用了幾分力氣。


    “別鬧了,我上班要遲到了。”


    “這次,我要是非要不可呢?”官景逸從徐安然的月凶前抬起頭來,那目光有幾分的認真的說道。


    徐安然咽了一口唾沫,她自然知道官景逸可是一個說到做到的家夥。


    “你……你不會要對我用強吧?”她問道。


    官景逸也不說話,沉沉的黑眸盯著徐安然看,看的徐安然頭皮發麻。徐安然這才有些膽怯的縮了縮肩膀,前幾次的時候,她被官景逸強迫過,很疼,很害怕,她不想重複那一天同樣的感受了。


    徐安然兩隻手抓著官景逸的胳膊稍稍晃了晃,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眼睛看著官景逸硬氣的臉龐,近身上去吻了官景逸的嘴唇。


    伸出粉嫩的舌頭細細的勾勒著官景逸嘴唇的輪廓,然後舌頭探進官景逸的嘴裏,勾引著他的舌頭,一起起舞。


    徐安然閉著眼睛,吻得格外的認真。


    官景逸沒有半分要配合的意思,吻到最後,徐安然氣喘籲籲,官景逸卻不為所動。


    “就這樣,就打發了我?”官景逸擰了一把眼前徐安然酡紅的小臉一下。


    “你還想怎麽樣?”徐安然眨著可憐兮兮的大眼睛問道。


    官景逸揚著眉毛,湊近徐安然的耳邊,說道:“我要你今晚上給我……”


    官景逸的話說完,徐安然臉騰地就紅了,捏著拳頭在官景逸的胸膛前捶了一下,說道:“你流氓!”


    頭也不回的逃也似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進了衛生間。


    官景逸看著消失在自己眼中的小丫頭的身影,莞爾笑了笑。


    兩個人從客房回了自己的臥室,徐安然洗漱完畢後,官景逸已經穿好了一身的正裝,等著去送徐安然了。


    兩個人蹬蹬的下了樓。


    官景逸抬起手手腕,看了一眼手表說道:“你還有十分鍾,早飯路上吃吧,沒時間了。”


    雖然起床的時候官景逸扯著徐安然的後腿不讓她起床,也同她鬧,但是官景逸在起床之後卻是督促著徐安然的,像一位兄長更像是父親,在她生活中督促、鼓勵、愛護著徐安然。


    徐安然彎著腰在鞋櫃旁邊穿鞋子,仰頭看著官景逸笑道:“我怎麽有種回到我小學時候的感覺,爸爸也是這樣站在我的身邊,督促我說‘還有十分鍾時間,你要遲到了’。”


    官景逸挑眉,說道:“可不是。”隨後蹲在徐安然的身旁,湊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除了在床上,我可真的是把你當作我的女兒養的。”


    徐安然撇了撇嘴巴,捏著拳頭垂在官景逸的身上,說道:“你又開始沒正經的了。”話雖然是這麽說著,徐安然卻感覺自己的心裏有一股暖流在流過。


    “哈哈。”官景逸大大咧咧的笑著,手撐著膝蓋站起身子來,彼時徐安然早官景逸一步站起來。她故意在等著官景逸,然後說道:“看吧,你這個老男人。”


    官景逸不但沒生氣,隻是笑,手握著徐安然的手,兩個人一邊往外走,官景逸說道:“老男人不好?老男人會疼人,我不疼你?”


    徐安然嗬嗬的笑,心裏卻是很認同官景逸這話的。


    徐安然又是踩著上班的點到的,急匆匆的從車上下來,衝往打卡的地方,路上撞了端著盤子的季宵小。


    季宵小白了徐安然一眼說道:“你趕著去投胎呀,沒長眼睛?”


    徐安然撇了撇嘴巴也沒說話,跑到打卡機跟前,右手的拇指的摁在機器的指紋識別係統上,聽著機器發出滴的一聲,顯示出綠光來。


    徐安然拍了拍胸口,說到:“還好,還好,今天的工資算是保住了。”


    譚邱許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徐安然的背後,徐安然回頭的時候,看到譚邱許的那張麵癱冷臉,嚇得捂著胸口一下子靠在牆上。


    “主……主任!”


    “連環車禍,沒空跟你廢話,一起過來!”譚邱許瞥了一眼徐安然,一邊戴好醫用的橡膠手套一邊往急救病房裏麵趕。


    徐安然應了一聲,聽到連環車禍之後,腦子那根弦就緊緊的繃了起來,隨即小跑著跟上譚邱許的步伐。


    “四少爺,老爺生前同我交代了徐雪旭的事情,老爺說他歸天之後,徐雪旭小姐的確是可以回國。少爺,您真的打算讓她回來?”方叔對官景逸說道。


    官景逸兩隻手背在身後,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這不是我本心想不想的事情,讓徐雪旭總留在美國也不是長久之計,她早晚得回來。不過她回來與否和我沒關係,也和我和安安的婚姻沒有半分關係。”


    方叔看著現在的官景逸,讚賞的點了點頭。


    “還有,如果徐雪旭回國,就讓她回石城,讓她多陪陪她的父母。不要讓她來打擾我和安安的生活。雖然我和安安已經把關於徐雪旭的事情說開了,但是安安那個丫頭心事太重,心裏對我和徐雪旭之前的事情難免無法釋懷。方叔,我的意思您懂?”


    一年前,官景逸執著於徐雪旭,老爺子將兩個人強製分開。現在看來,官景逸到底是沒有辜負老爺子的一片苦心,看來他真的愛上了現在的那個小妻子。


    方叔點了點頭說道:“四少爺,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年紀也不小了,以後在地下見到了老爺子,如此做,以後也好對老爺子有個交代。”


    “對了,方伯,關於當年我父母車禍離世的事情……”官景逸提起往事來,話還沒有說完,方伯就說:“四少爺,既然老爺生前沒有和您提過這件事,那就代表著,老爺子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這件事您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方伯的嘴巴緊的很,官景逸是知道的,否則也不會有那種本事跟在老爺子身邊幾十年,取得老爺子那麽大的信任。就連很多官家後輩一無所知的秘密,老爺子不肯告訴許任何人也會和方伯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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