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然醒過來的時候,身上是赤luo著的一絲不掛,依偎在同樣身子赤luo著的官景逸身邊,徐安然是側躺著的,後背靠在官景逸的懷裏。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正在發生著的,徐安然又不傻,當然知道在自己身體裏不停的跳動的家夥是什麽。


    徐安然的手抓著床單,咬著牙憤憤的叫著官景逸的名字:“官景逸?”


    她身後的官景逸彼時還閉著眼睛,聽到徐安然叫他,這才睜開眼睛:“嗯?”聲音還有初初醒後的低沉沙啞,聽起來格外的魅人心魄。


    徐安然的心劇烈的跳了兩下,因為官景逸發出聲音的同時,身子還往前撞了一下。


    “呃……”徐安然不經意的發出這麽意味不明的聲音。隨之緊緊的咬住嘴唇,死也不肯發出半點聲音了。


    “你……你混蛋!”徐安然還被官景逸控製著身子,現在也隻能背對著官景逸喊出這句來。


    “嗯。”官景逸十分平靜的嗯了一聲。


    嗯?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還敢嗯。


    徐安然根本就看不到官景逸勾著唇笑的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的樣子,看起來格外的享受和饜足。


    “你,你先放開我!”徐安然說.


    誰知道得到官景逸這麽一句回應:“大抵是快不了了。”


    “你……”徐安然氣結,險些要被這個假正經的男人氣死了,但她卻是了解官景逸的,吃軟不吃硬的主兒,硬碰硬,那樣徐安然就隻有遭罪的份兒了,如果徐安然肯對官景逸撒個嬌什麽的,那結果就另說了。


    徐安然放柔了聲音,對官景逸說道:“我很累了,腰快斷了。”徐安然抓著身子下的床單越來越用力了,她這句話是實話,果真是很累了。


    “今天不用上班,休息?”官景逸唇邊勾起一抹笑,動作果真放柔了一下,隻不過摟著徐安然的鐵臂收的更加的緊了,徐安然感覺到自己的後背緊緊的貼著官景逸的肌肉勃發的胸膛。


    “是……是這樣。”


    徐安然惱,這個男人怎麽對自己工作的事情這麽了解。


    “那就不著急起床,反正我們有一天的時間。”官景逸的嘴唇湊到徐安然的耳邊,低低的說。說完了之後,張嘴一口就叼住了徐安然的耳垂!


    徐安然輕聲的嗚咽了一下,那聲音像一隻貓。


    兩個人又糾纏了很久這才起床,官景逸在衛生間的琉璃台前,一隻手撐在台麵上,另一隻手用剃須刀刮著滿是泡沫的臉頰。


    徐安然和官景逸一起生活這麽久了,還是第一次看到官景逸刮胡子。


    徐安然本來在官景逸的身旁刷牙,看到這個情景主動依偎上去,從官景逸的背後抱著官景逸,閉著眼睛,很享受的樣子。


    “怎麽?現在知道舍不得你老公了?”


    官景逸用毛巾將自己臉上的泡沫擦掉,轉過身,身子靠著琉璃台,麵對著徐安然。


    徐安然訝異的抬起頭,這個男人怎麽連自己的心裏想什麽都知道。


    官景逸寵溺的刮了徐安然的鼻頭,俯下身子,吻著徐安然,徐安然可以聞到他清爽額須後水的味道。


    “還有一個多月,過完年後我就要走了,景逸,你會不會想我?”被官景逸鬆開之後,徐安然可憐兮兮的仰著頭看著官景逸。那眼眶瞬時間就紅了,充滿了不舍。


    “你是水做的麽?這麽,這麽容易就哭?”官景逸勾唇笑著反問道。


    他還一直都沒告訴小丫頭,等著她出發去美國,他就一同跟著過去。到時候生意什麽的都會在那邊打理,甚至他連房子都為她準備好了。


    可是這一切,官景逸都沒打算現在就告訴徐安然,他想在出發去美國的時候,和她同行的時候,給她一個驚醒。


    官景逸這個大男人難得有這麽孩子氣的時候。


    “又不是去了不回來了,哭什麽!”官景逸的話聽到徐安然的耳朵裏還是蠻無情的。


    “你……我看你分明就是想著讓我一去不複返了,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是不是?”徐安然氣憤的摸了摸眼淚,大聲的對官景逸控訴著。


    官景逸挑眉,這個小丫頭這算是吃的哪門子飛醋啊。


    “你這一天到晚都想什麽呢?我要是喜歡外麵彩旗飄飄,我這個年紀兒子估計都能打醬油了,還有你這個小丫頭什麽事啊!”官景逸說道。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想到自己要走了,官景逸對自己竟然沒有一點舍不得,徐安然還是非常不開心的。


    徐安然一句話也不說,悶著頭刷牙,心裏不舒服。


    官景逸洗漱完了,也沒有什麽話,反倒出去了。


    官景逸還要去公司上班,徐安然今天休息,留在家裏。


    “過來!”官景逸看著坐在客廳看雜誌的小女人,勾了勾手指。


    徐安然學著官景逸的樣子還噤著,懶懶的從雜誌中抬起頭看了官景逸一眼,又斂了眸看雜誌,慢悠悠的張口問道:“做什麽?”


    瞧瞧,這個小丫頭還敢跟官景逸端起架子來了。


    官景逸挑眉勾唇,也不說話,定定的看著徐安然看。


    果真,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徐安然就禁不住了,身子動著,在沙發上調整了一下坐姿,咋了咋嘴巴,抬眼看著官景逸還盯著自己看,她這才吼了一句:“你總看我做什麽啊!”


    官景逸說道:“我看你雜誌都拿反了,你看什麽呢!”


    徐安然定下神一看,果不其然,雜誌拿反了!


    連忙倒過雜誌來,輕輕咳了一聲,緩解一下尷尬。


    隨之就聽到官景逸的腳步聲音,轉眼睛,官景逸已經站在徐安然的近前。


    “還不站起來,我還有事情交代你。”


    徐安然這才不情不願的站起來,將雜誌扔在一旁。


    官景逸拉著徐安然垂在身側的兩隻手,放到自己的領帶上。


    “教給你係領帶,以後這就是你的工作了,知道麽?”官景逸說道。


    徐安然看著官景逸靈活的指尖在深藍色的領帶中穿梭著,嘟囔道:“還有一個多月就走了,就算是真的給你係領帶,又還能係多久!”


    官景逸自然將她的話都聽到耳朵裏,嘴唇勾起一抹笑,隻當作沒聽到,什麽都沒有說。


    徐安然嘴上雖然那麽說,但是還是挺聽話的,學的很快,雖然一開始的還不甚熟練,但是好歹也成型了。


    官景逸的大手搭在徐安然的頭上,胡亂撫了撫,官景逸說道:“今天的練習暫且到這裏,以後每天都練練就好了,嗯?”


    徐安然很乖的點了點頭。


    官景逸抬起手腕來看了看腕表,又囑咐道:“在家裏好好休息,今晚我早點回來陪你,知道麽?我上班去了。”


    官景逸剛離開以後,徐安然就接到了媽媽的電話,他們一家人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總是晚上打電話閑聊幾句,很少在早上通話的。


    這個時候,難免會有什麽事。


    “安安,今天你姐姐就到石城了,我和你爸爸一會兒就去機場接她呢。”茹雪的開心的聲音穿越電波,從徐安然這裏聽都能聽出她的開心。


    “是麽,那真是天大的好事。”徐安然扯起一抹笑來,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歡快一些。


    “安安,你怎麽不大開心啊,是不是擔心你姐姐回來,擔心景逸和你姐姐舊情複燃?”茹雪說話有些直,這話一下子就戳進了徐安然的心窩裏。


    “哪有,媽,您想到哪裏去了。我和景逸現在生活的很好,彼此也很恩愛,再說了,我已經和景逸結婚這麽久了,他早已經對姐姐收心了,我怎麽還會擔心這種有的沒的的事情呢。”徐安然跟茹雪這麽說同時也在心裏這樣對自己做心理暗示。


    “奧,那就好,你能這麽想是最好不過的了。”茹雪說道。隨之又像是想起什麽似的說道:“你姐姐過了這麽久才從美國回來,你要不要回來,我們一家人聚聚?”


    “媽,我應該回不去了,風城這邊的工作很忙,領導也不給假……”徐安然解釋道。其實隻有她自己心裏明白,工作忙隻是一方麵,主要還是怕見到姐姐尷尬。


    “……奧,這樣啊,那你出國之前,我和你爸爸見不到你了是吧?”茹雪的語氣裏充滿了失落。


    “哎呀,媽,姐姐都回了石城了,她在你們身邊,能在你們近前陪著不是很好。”徐安然說,隨後又和爸爸說了幾句話,叮囑了二老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石城機場,徐雪旭剛剛下飛機,出現在機場,就有大批的媒體記者圍攏上來,彼時早在機場大廳等著接機的徐家二老看到舉著話筒扛著攝像機,那焦點都對準自己女兒的陣仗也被嚇了一大跳。


    “徐大小姐,早前聽說你和官景逸先生是男女朋友,兩個人算是青梅竹馬,認識了很多年,不知道是什麽什麽原因,你和官先生分手,而官先生轉身卻娶了您的妹妹。”一個記者舉著麥克風在徐雪旭的麵前,問道。


    “不知道您麵對官先生和您妹妹結婚的消息作何感受呢?請問您現在和您妹妹還有來往嗎?”有一個記者問道。


    總之他們這些新聞媒體工作者的問題都比較咄咄逼人。


    “我想這大概是誤會,我和官景逸先生隻是普通的朋友,連青梅竹馬都算不上。他和我妹妹結婚我很開心,我和我妹妹的關係也是非常好的,至於關於我和我妹夫的不實的,我想請大家就到此為止吧,我將保留法庭訴訟的權利。”徐雪旭帶著黑超,黑色的長直傳聞發中風著,米色風衣,高筒長靴,走在機場,倒是比那些專門準備的機場look的明星們還要惹眼。


    這些消息是現場直播,徐安然窩在沙發裏看著姐姐,還有父母都被裹在這紛亂的咄咄逼人的情況中,徐安然的心裏也是很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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