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徐安然主刀,兩個年輕的和徐安然幾乎是同歲的醫生做助手。


    徐安然在美國的那場手術,和日夜不息的實驗室的做實驗,她付出了這麽久的辛苦和努力果然都不是白費的,作為一個醫生,她也越來越能體會到譚邱許當初為什麽在官景華病危的時候還能保持專心的把那麽一場高難度的手術做成功。


    徐安然不確定自己現在已經修煉成為主任那種修為了,但是她知道要做好一名醫生,一定要如此。


    大外科的田主任也過來了,在譚邱許的身旁,揶揄道:“怎麽,還是不放心?”


    譚邱許笑:“有什麽不放心的,這種手術徐安然應付得了。”譚邱許言語之間充滿了對這個徒弟的滿意和驕傲。


    田主任嘖嘖的感歎:“看看,看看,有這麽個徒弟心裏早就樂開了花了吧,哎你說當初分實習醫生的時候,我怎麽就沒要了小何呢。”田主任兩隻手背在身後搖著頭走了。


    手術室內,徐安然接過護士遞過來的手術刀,隨之是手術鉗。


    徐安然在無影燈下,俯身,去檢查的病人的病灶。


    這個時候,病人的大動脈的血管突然破裂,霎時間升起一米多高的血柱,噴在無影燈上,也濺在徐安然的口罩、白大褂甚至是臉上。


    這時候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病人的大動脈破裂,我出去叫主任!”


    這個時候站在監控台前的譚邱許也馬上穿帶著手套就要衝進手術室。


    這個時候,從監控台內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是徐安然的聲音:“都慌什麽!”


    接下來,徐安然有條不紊的安排著各位助手醫生的任務,按住破裂位置,準備血袋。


    整個手術過程下來,徐安然鎮定自若,有條不紊的處理,即使中間過程出現大出血的危險情況徐安然也應付自如。


    而監控台前的譚邱許的臉上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


    徐安然,你真的可以出師了。


    做完了手術,在水池前刷手的護士在小聲的討論著:“你看小徐醫生,出過國進修過的就是不一樣啊,剛剛在手術室太帥了有沒有,簡直有譚主任的影子。”


    旁邊資格比較老的護士說道:“譚主任二十五歲的年紀也沒主刀過這麽大的一場的手術啊。剛才可嚇壞我了……”


    “劉姐,你害怕什麽。小徐醫生那能力也不是蓋的,人家那麽多獎項,大大小小的證書獎杯啥的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啊。”


    那個劉姐說:“我是擔心小徐醫生畢竟年輕,經驗好歹也是不多的。”


    幾個人談論著徐安然,徐安然出門的時候聽到大家說話,也沒應聲,在大家背後那個水池前麵刷手。


    大抵是這幫護士並不知道徐安然就在她們的身後,說著說著,這話題就跑偏了。


    “哎,你們說小徐醫生現在是離婚了還是沒離婚啊,院裏有好幾個男醫生都跟我打聽小徐呢。”一個護士問,語氣酸溜溜的。


    “那誰能知道啊。不過官景逸不是都在電視裏昭告天下了麽,說不會和小徐醫生離婚。畢竟是官氏的總裁,在咱們風城說一不二的大人物,人家說不離婚,估計這婚肯定是離不成。”


    “可是我前段時間好像在看到小徐一聲準備離婚的材料啊,要叫我說,小徐醫生這婚是非離不可了。”


    徐安然聽著她們的爭論,唇邊掀起一抹笑。


    “其實官景逸這個人,單單那麽看起來還是不錯的啊,哪哪覺得都好,驚為天人,就是怎麽還婚內出軌了呢。你們聽說沒有,他腰椎損傷被咱們譚主任宣判以後會癱瘓,不過才一年的時間,奇跡般的站起來,跟個沒事人一樣,除了那方麵有點障礙,其他的還算正常,命也算是不錯的了。”


    聽到這個不知道算不算屬實的官景逸的情況的時候,徐安然洗手的時候頓了頓。


    這個時候有個小護士洗好了手,回過頭,看到在對麵水池洗手的徐安然,愣住了。


    結結巴巴的叫到:“徐……徐醫生。”


    其他正在洗手的人皆是一驚。


    徐安然也洗好了手,甩了甩手上的水,什麽話也沒說,看了那些人一眼,唇邊掀起一抹怪異的笑。


    流言會害死人,兩年前,在她最難熬的時候,就是生活在這片流言中,痛苦的不能自拔,好在她現在早已經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對這些流言有著自動屏蔽的功能,但是不代表她對這些人就能既往不咎。


    她要利用這次機會對這些人加以警告,不要再別人背後討論人家的家事。


    徐安然走出去,迎麵看到秋美。


    “安安,你聽說沒有,主任向院方提出辭職了。”秋美著急的跺著腳:“你說好端端的他提什麽辭職!”


    徐安然擰眉:“你從哪裏得到的消息,可靠麽?”


    秋美說:“我也不知道可靠不可靠,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徐安然點了點頭,既然有消息穿出來,那一定不是空穴來風。


    “你先別急,找到適當的機會,我會旁敲側擊的同主任問問這件事情的。”徐安然看得出來秋美的急迫。和秋美以前也算是形影不離的兩個人,每每看到譚邱許的出現,秋美都會紅著臉低頭,徐安然若是看不出來秋美喜歡譚邱許才是不可能的。


    “安安,如果主任要離開,你一定要幫我勸勸他……”秋美扯著的徐安然的袖子。


    徐安然沒說話,看著秋美抓著自己的袖子淡淡的挑眉。


    秋美才發覺自己表達的太過明顯暴露,嗖的一下收回了手。秋美像被人發現心事一樣難堪的低下頭。


    “好,我一定會的。”徐安然的手放在秋美的肩膀上,對秋美承諾道。


    徐安然去三樓的vip病房去查看剛剛做手術的那個病人的情況,走到那個病人的病房門口,看到前麵的病房門口站著兩個穿著黑衣服的保鏢的模樣,看起來戒備還挺森嚴。


    徐安然想著,這必定又是哪個富貴人家的病人,往那邊看了一眼,徐安然沒有多想進了病房。


    “醫生,真的要謝謝您,救我先生一命。”女人握著徐安然的手,緊緊的握住,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激動。


    徐安然說道:“不必客氣,都是我應該的。要注意病人手術後的飲食,今天不能進食,明天開始,以清淡為主,忌辛辣油膩。有什麽情況隨時聯係我。”


    徐安然看了看病人的情況良好,又對病人家屬囑咐了幾句。


    徐安然踏出病房門的時候,眼睛又往那個的有保鏢在門口站崗的病房瞄了一眼,這一瞄不要緊,映入眼中的那個高大偉岸的背影……真的很熟悉。


    官景逸也仿佛感應到有人,回過身來,一時間,闊別兩年的人複又重逢。


    兩年前,他們最後一次的對視還是充滿愛的,兩個人一同幻想著未來。而如今,物是人非,兩個人之間隔了十米遠的距離,這十米,被這兩年的時光的磨礪,拉開了一個時空的距離。他們各自懷著對對方的怨恨和揮之不去的思念,百感交集。


    看到官景逸的那一秒鍾,徐安然就知道了,前麵那個病房裏,住著的是徐雪旭。


    官景逸眯著眼睛細細的看著站在光影裏的女人,果然是不一樣了,就連身上的氣質都不一樣了,淡然、大氣、成熟,那一刻官景逸知道了,以前揪著自己袖口討好,叫自己逸哥哥的小女孩,消失了。或許是因為官景逸沒有參與她這幾年的變化和成長,以至於官景逸對她的這種改變沒有半分喜歡和驚喜的成分。


    而在徐安然的眼中,眼前的這個男人又何嚐未變,從前和他一起生活,哪怕是同床共枕,徐安然都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對於官景逸,她從未看透過,隻是事到如今,她覺得他越來越神秘,詭譎,變化多端,喜怒無常。


    隱沒在暗麵裏的男人,最愛的就是把人玩弄在股掌之間。


    想到這裏,徐安然的嘴邊扯起一抹淒涼的笑,自己曾經何嚐不是被官景逸玩弄在股掌之間。


    想起自己的傻,徐安然能笑出眼淚了,不過現在,她的眼淚已經幹涸。她會的,隻有笑。


    官景逸淡淡的偏過頭去,對保鏢吩咐:“看好這裏,除了主治醫生和特定的護士,誰也不許進去。”


    聲音不算大,但是恰好飄到徐安然的耳朵裏。


    徐安然知道,自然是防著自己的,怎麽還怕自己利用職務之便去報複他的心上人麽。


    下一秒,徐安然兩隻手插著白色大褂的口袋踩著高跟鞋轉身幽幽的離開了。


    轉身前,她的臉上還帶著淡然的笑。


    官景逸緊緊的抿著薄唇,看著逐漸消失在自己視野裏穿著白色衣服的背影,下頜繃緊一條直線。


    徐安然下班之後,又去了一趟律師事務所,也不知道為什麽,她現在想要和官景逸離婚的心情越來越迫切了。


    離婚協議書已經擬好了,一式四份,徐安然在上麵都簽過字了,財產什麽的徐安然什麽都沒有要,畢竟那些都是官景逸的東西,況且,徐安然現在完全有能力讓自己過上富足的生活。徐安然委托了律師將離婚協議書給官景逸送過去。


    徐安然從律師事務所出來之後又去了附近的大型超市。


    她需要買一些菜蔬和水果,冰箱裏的牛奶也不多了。水壺前幾天燒開水的時候被燒了,也需要買一台新的水壺。


    隨便想一想,要買的東西就不少。


    徐安然先去三樓飲品區買牛奶,剛以進去,就看到前麵擺成的一堵牆似的安慕希的酸奶被一個女人撞了,女人麵前是個手推車,女人躺在手推車下麵。


    徐安然看到女人隆起的小腹,擰了擰眉頭,走上去扶那個女人。


    “你沒事吧?”因為穿著高跟鞋,蹲下身子不方便,不容易用上力氣的原因,徐安然費了一些力氣才把摔倒的女人扶起來。


    摔倒的女人偏過頭看著扶著自己的女人有些許的眼熟,道謝的間隙不由的多看了兩年。這才叫她:“四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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