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怎麽還笑啊,太太都把您告上法庭了……”就連平時不怎麽開口說話的阿誠這下也疑惑了。


    官景逸鋒利的充滿著警告成分的目光射向阿誠,阿誠深知自己逾矩了,趕忙閉上嘴巴。


    官景逸笑的是小丫頭可算是長大了,都敢對他束起爪子來了,官景逸不但不生氣還迫切的想要體驗一把她這個小爪子的鋒利程度。


    官景逸攤開手掌,眼前還是一條光luo的還沒有愈合的疤痕,橫穿著手掌。傷口不算深,但是很長,官景逸並沒有包紮,那天因為要給徐安然上藥,那血又流的厲害,這才用繃帶止血,徐安然走後,官景逸就將繃帶解下來扔掉了。


    官景逸左手的拇指摩挲著按上去,還有些微微的痛感,隻不過傷口正在愈合,還有些癢癢的。


    官景逸嘴角邊的笑意更加深刻了。


    過了一會兒,官景逸的電話響起來。


    “老唐?”官景逸對電話那邊的人叫到。


    “我說官景逸啊,你小子得罪了誰啊,怎麽好端端的還能被告不成。我手下那一幫不懂事的,看都沒看,就把法院的傳票給開了。”說話的老唐正是風城第一法院的院長。


    官景逸挑了挑眉,說道:“怎麽,老唐,你還能把已經開了的傳票收回去?咱們可不能做對不起人民的事,你說是不?”官景逸嗬嗬的笑。


    “……”老唐竟然無言以對,他還是第一回見到這麽迫不及待想上法庭的,最重要的是,他可是作為一個被告。“你別告訴我你還真的打算出庭啊,你的家事我不好過問但是都現在了,你不妨同我說說,你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是你這婚真的不想離還是因為和那個女人之間有還有什麽糾葛所以不能離?”


    其實老唐是擔心,官景逸不想離婚,是因為這個女人要分割走官景逸的一半的財產。


    官景逸挑挑眉,嗬嗬的笑了兩聲:“有什麽不能離的,老唐你想的太複雜了,我們家丫頭不過是跟我賭賭氣,畢竟小我十二歲,年紀小,我比她大一輪,她想做什麽,我由著,還得讓著不是嗎?”


    老唐好像聽到了絕世好男人的聲音,心裏想著,這個官景逸,寵老婆寵到這種程度,連法院也願意陪她溜達一趟


    “既然你就想慣著你老婆,我也沒的好說。但我勸你那天就不要出息了,委托律師來一趟算了,畢竟,這種東西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老唐勸到。他的公司不久才恢複元氣,如果被八卦的記者捕風捉影添油加醋的又寫出去,不知道他的股票又要怎麽跌了。


    “這個你就別管了,我又打算。”官景逸說。


    “那,這個判決……”老唐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我說過,咱們不能對不起人民,公正處理就行了,我官景逸還不至於連個小丫頭都看不住。”官景逸表麵聽上去像是哄著徐安然,但是一琢磨就能聽出來,官景逸這是讓徐安然自動的放棄,他要告訴她,哪怕是自己不走後門,自己也完全有能力不離婚,將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老唐和官景逸通話結束後,打開電腦看徐安然的申訴書,原來這個小丫頭竟然什麽財產都不要,淨身出戶?


    這倒是出乎老唐的意料,畢竟一開始老唐認為官景逸之所以不肯離婚是因為這個女人要的財產太多。


    老唐將申訴書都看了一邊,看到申訴理由的時候,不厚道的笑出聲來……


    徐安然相信,既然院裏流傳官景逸去男科的消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一定可以找到官景逸這方麵的證據的,但是實際操作起來,這方麵畢竟是病人的隱私……徐安然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徐小姐,你先別急,就算現在找不到證據也沒事,到時候到法庭上我們可以申請查看官景逸的病曆。”律師安慰徐安然。


    徐安然深深的歎了一口,臉上還是愁容不展的樣子。


    “徐小姐,您是不是還有其他方麵的擔心?”律師問道。


    徐安然蹙著眉點了點頭:“說實話,官景逸在風城的勢力我是有一點點了解的,如果他動用關係走走後門,你說我們現在不都是白折騰了嗎。”這是徐安然最關心在意的地方。


    “徐小姐,說實話,這種事情,我沒有辦法和您打包票,但是我能保證的是,不管如何,我都會全力以赴爭取為您贏得勝利。”


    徐安然和律師握了手,對她鄭重的說了一聲:“謝謝。”


    徐安然背著包出了律師所,這幾天的天氣都很不錯,陽光有些晃眼,徐安然的手擋在額頭上正要打車回公寓。


    這個時候徐安然的身前停了一輛白色的法拉利,很拉風的跑車,隻不過徐安然沒有心思,現在她滿腦袋都是和官景逸離婚的事情。


    徐安然下了台階,那輛法拉利橫亙在小小的律師事務所門前,幾乎堵住了事務所的出口,徐安然正從車頭繞過去,法拉利卻突然鳴笛起來。


    嚇了徐安然一跳。


    這個時候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銀灰色雙排扣風衣,臉上戴著一款方框的黑超,一隻手插在風衣口袋裏,對正在怔愣中的徐安然擺了擺手。


    徐安然一怔,這不是……


    下一秒,徐安然笑著跑過去,站在男人麵前,熟稔的捶了那人的胸口一下,驚喜的說道:“哥!你怎麽來中國了?”


    徐安然叫哥的那個男人中文名字叫景致,和徐安然在美國相識。是美國一家上市公司的ceo。


    景致摘了墨鏡,露出姣好的麵容,他雙手攤開,對徐安然挑著眉毛說:“我想你了還不行,你呀,怕是回來就把我給忘了!”景致順勢捏了捏徐安然的鼻子。


    徐安然偏這頭看著景致,笑道:“怕是你忘了我才對,從實招來,是不是來中國工作的?”


    她太了解景致了,他可是上市公司的ceo,世界各處都是飛來飛去的,哪裏抽得出時間專門來中國找自己玩。


    景致笑笑,隨後摸著自己的空空的胃,說道:“你還說呢,我都餓死了,管不管飯?”


    徐安然大方的說道說:“哪有不管的道理,你想吃什麽,我請客。”


    景致看了看表,說道:“其實很想吃你親手做的飯菜,尤其是那個麵,很好吃……但是,我下午還約了客戶,不如我們隨便吃點吧!”


    徐安然說:“幹嘛要隨便吃點,我知道附近有個地方做的麵特別好吃,還有魚也不錯,帶你去吃。”


    吃飯間,景致想到剛才她是從律師事務所出來的,便問道:“你最近惹上官司了?”


    徐安然將口中的魚刺吐出來,說道:“不是,是我的離婚官司。”


    “你們還沒離婚?”景逸詫異:“不都已經拖了兩年的時間了麽?”


    徐安然歎了一口氣,說道:“是啊,可是他一直都不肯處理,我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去的法院。我倒是很想好聚好散,但是他冥頑不靈。”


    “需不需要我幫幫你,在中國律師這方麵我還是有點關係的。”景致誠懇的說。


    徐安然之前也有過這種想法,不過後來放棄了,畢竟景致的主要產業是在美國,中國這邊的他雖然有點關係但是一定不及官景逸的龐大的勢力,如果再因為他的參與徹底的觸怒了官景逸的話,怕是自己都會拖累景致。


    “不用了,我還是有一點把握的。”徐安然對景致笑笑。


    “好吧,你有什麽難處的話一定要對我說,知道嗎?”景致不放心的再次叮囑道。


    徐安然和景致吃過飯,景致本來就有生意要忙,徐安然說自己打車回家,但是景致堅持要送徐安然回公寓自己才去工作。


    徐安然上車前,無意中往後麵看了一眼,景致這輛白色法拉利的後麵聽著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威武霸氣。徐安然也沒放在心上,就隨著景致一同上了車。


    坐在勞斯萊斯車內的官景逸眯著眼睛,看著兩個人吃過午飯,又有說有笑的上車離開了,心中的那股醋意自然不必明說。


    “先生,前麵開車的那個男人是美國zk公司的ceo。”


    官景逸的手指狀似漫不經意的敲著皮椅,挑了挑眉:“就是那個上市不久,和我們搶生意的那個?”


    “是的,沒錯。”阿誠說道。


    官景逸斂了斂眸,裏麵細碎的光芒在流轉著,讓人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過了不多時,官景逸抬起頭來,後背貼在靠背上,淡淡的開口:“跟上去!”


    官景逸的車跟著景致的車一路行駛到徐安然居住的公寓的樓下。


    “不請我上去喝一杯?”景致靠在車邊,看著站在自己的麵前的徐安然挑眉問道。


    徐安然道:“知道你忙,這才就不多留你了,下次吧。”


    “嗬……你又拒絕了我。”景致右手的食指輕輕的點著徐安然的鼻尖。


    兩個人狀似親密,坐在車上的官景逸看到這一幕,唇角勾起一抹不可思議的弧度。


    開車的阿誠看到這一幕,也著實為徐安然捏了一把汗。


    官景逸卻開了車門,大大方方的下了車,兩隻手插著褲袋,官景逸站在自己的車邊,距離那兩個人不過五十米遠。


    “那邊有個男人對你招手。”景致提醒徐安然道。


    徐安然這才注意到距離自己不遠處的官景逸,看到他身旁的那輛大氣尊貴的車,徐安然這才意識到,在這裏和他遇到這絕對不是一個偶然,原來自己和景致吃飯的時候,他就在跟蹤自己!


    看著徐安然久久沒有收回的目光,景致淡淡的擰起眉頭,問了一句:“他是誰啊,你朋友?”


    徐安然這才收回了目光,微微低著頭,總之沒有與景致那探究的目光對視。


    “那就是我跟你提起的我未來的前夫。官氏的總裁,在風城翻手為天覆手為雨的人物……”徐安然自嘲的笑道。


    景致的眸子卻越來越幽深,臉上的笑意也漸漸的褪去,原來是他……


    “何止在風城翻手為天覆手為雨。”景致喃喃自語。


    徐安然問道:“你說什麽?”


    回過神來的景致連忙搖頭,說:“沒什麽,下次我再來看你。”


    景致走後,徐安然看著還站在那輛勞斯萊斯旁邊的男人,兩個人相隔了五十米的對視良久,徐安然還是邁開腿向官景逸走過去,手心攥緊了包包的帶子。徐安然的心裏雖然有些抵觸還有些淡淡的害怕……徐安然也說不清自己究竟害怕些什麽。


    “怎麽,約會愉快嗎?”官景逸唇角勾笑,狀似好脾氣的溫柔的問道。


    徐安然再清楚不過,官景逸假意的溫柔就是一把刀,狠辣鋒利。


    “你為什麽要跟蹤我!”徐安然蹙著眉頭質問道。


    官景逸沒有否認,臉上的笑容散去,目光有些陰狠和鋒利的味道。單單是他臉上變幻的表情,就足以讓徐安然膽怯,後退了一小步。


    “怎麽,覺得和譚邱許此生無望,就又去勾搭別的男人,徐安然,不得不說,你還真是挺厲害的,一個被我用過的女人,隨手一招還都是一些非富即貴的角色,真是不簡單!”官景逸說。


    徐安然聽著官景逸說這些不堪入耳的對自己羞辱的話,忍無可忍的罵道:“官景逸,你真是混蛋!”揚手就要給官景逸一巴掌。


    她心裏明明委屈的緊,明明是他出軌在先,可憑什麽每次他站在自己的麵前都是理直氣壯的樣子!


    徐安然揚起的手還沒落到官景逸的臉上,卻被官景逸牢牢的抓住了手腕。


    官景逸捏著徐安然的手腕的力道很大,徐安然感覺他幾乎要把自己的手骨捏碎了。


    徐安然死死的咬著嘴唇,才讓自己不至於很丟臉的呼痛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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