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豪,我知道你的好心,但是我不想因為我影響你們和官景逸的關係。離開這兩年,我從來都不知道官景逸竟然如此恨我!”


    “四嫂,四哥他不是恨你,他是愛瘋了你!這兩年來,你知道他是怎麽過來的嗎?”說著譚子豪掏出手機,給她看照片。


    手機裏都是官景逸的照片,徐安然看出應該時間應該是她離開的這兩年,隻是照片裏的官景逸看起來有些狼狽。


    有大汗淋漓的在複健室做複健的,他那麽剛強的一個人,死死的咬著牙齒,臉上的表情因為過分的痛苦而變得扭曲,汗流浹背,臉上也熬出了一些青色的胡茬。


    還有是官景逸獨自一個人在他的酒窖裏喝酒的,他的身邊淩淩亂亂散落了很多的就憑,醉醺醺的靠在酒架旁。


    還有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影孤獨落寞的樣子。


    這些照片都是偷拍的,驕傲如官景逸,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照片流落在任何人的手上的。


    “怎麽……怎麽會……”徐安然捂著嘴巴連連後退了兩步。


    “很驚訝?”譚子豪反問,隨後又加了一句:“事實上,在你離開的兩年內,這是四哥全部的生活。


    您不知道他看到您的離婚協議有多崩潰,所以才會把那樣大的怒火發到張管家的身上。


    他不想看到張管家,也是害怕觸景生情!


    四嫂,我不是幫四哥說話,他愛的根本就不是徐雪旭,當時和徐雪旭在車上出了那樣的事情,想必也是四哥的情非得已,他是清清白白的!四嫂,難道事到如今,您還是不肯原諒他嗎?”


    徐安然捂著嘴,步步後退,撞到了背後的花瓶,徐安然踉蹌了幾步,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譚子豪見狀要把徐安然扶起來,卻被徐安然像是躲瘟疫一般的躲開了。徐安然拂開了譚子豪的手,狼狽的爬起來。


    隨後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門外。


    譚子豪望著徐安然離去的背影,事已至此,如果這番話他不幫官景逸說出來,他知道依照官景逸那個悶葫蘆的性格,一輩子也不會說出口的。


    徐安然問了阿誠最近官景逸常住的地方,其實阿誠若是不說的話,徐安然也大致能猜到,就是花苑,因為那邊是官景逸一個人的世界,那麽多的健身器材也彰顯了他一個獨居男人的特點。


    徐安然特地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一點菜品和水果,去了花苑。


    “官太太,您回來住了?”小區的保安是個好眼力的,大老遠的看到徐安然一個人提著兩大袋子的食品,笑著打招呼。


    徐安然對保安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點了點頭,說:“是呢。”


    她已經很久沒有下廚了,還記得官景逸偏好的菜色和口味,做起來也並不覺得生疏。


    飯菜上桌,足足有七八個菜,她做的滿頭大汗,足足有三四個小時。葷素搭配著,全部是按照官景逸的喜好來的。


    她不知道從哪裏搜出來一個燭台,或許是許久未用過了,上麵落滿了灰塵,徐安然細心的將這些擦幹淨,在上麵放上蠟燭,放在餐桌上,增加一些情調。


    其實徐安然是個挺不懂浪漫的人,更羞於製造浪漫。


    所以她坐在餐桌的椅子前等待著官景逸回來還有些忐忑。


    鍾表滴滴答答的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徐安然感覺渾身都酸的厲害,看了看手表,指針早已經指向十點鍾了。


    他今天大概是不會回來了吧,就算是回來,恐怕也是吃過了飯才回來的。


    徐安然想到這裏不禁有些氣餒,一點一點的看著飯桌的菜變冷。


    徐安然給自己的酒杯倒了一些紅酒,去客廳的沙發上,一邊喝著就一邊等著官景逸。


    其實她也不確定今天晚上能等到官景逸,隻是她總是不肯這麽輕易的罷休,她總要對他說一聲對不起,徐安然意識到是自己之前太任性了。


    官景逸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三點,他本來就是個工作狂,工作起來不要命的那種。


    但是一進屋,他就感覺今天的花苑有些不一樣,整個屋子都是全黑的,隻有餐廳處隱隱約約的有些光亮,黑暗,不像是電燈發出來的光。


    官景逸走進去一看,竟然是蠟燭的光,那放著燭台的餐桌上,分明還有一大桌飯菜。


    這裏守衛森嚴,外人根本不可能進來。那可能的,也就是……官景逸的腦海中晃過徐安然那張小臉。


    下一秒,官景逸從廚房出來,打開了客廳裏的燈,果然一眼就見到窩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徐安然。


    官景逸感覺自己的心當時就被暖化了。


    因為從不抱希望,看到想念的她,才覺得彌足珍貴,況且,她還準備了這麽有情調的晚餐。


    官景逸走近她,才發現,桌子上放著一個空蕩的紅酒瓶子,官景逸的眸色暗了暗,蹲下身子來,兩隻手捧著徐安然的頭,幽幽的說道:“在等我怎麽不給我打個電話?”


    窩在沙發睡的迷迷瞪瞪的徐安然還打了一個酒嗝,紅酒的香氣噴灑了官景逸滿臉。


    官景逸倒也不嫌棄她,隻覺得滿心的歡喜,他對於徐安然總是個很容易滿足的。


    “你這個小酒鬼,竟然偷喝了一瓶!”官景逸的鼻尖貼在徐安然的鼻尖上,寵溺的說道。


    徐安然本來就在沙發上睡的不安穩,這下有人驚擾她睡覺,她也轉醒了,隻不過在酒精的刺激下倒還是醉醺醺的。


    “你才是個酒鬼。”官景逸挑眉,意外她竟然還會大著舌頭的反駁,誰知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頭又加了一句:“老酒鬼!”她捏著拳頭,柔柔的垂在官景逸的胸膛。


    “說什麽呢你!”官景逸伸出手刮了徐安然的鼻梁一下,知不知道他對這個‘老’字特別敏感,還不是因為娶了她這麽個年紀輕輕的小嬌妻!


    喝醉酒的徐安然特別可愛,也特別黏人,小臉紅撲撲的,嘟著粉嫩的唇瓣,兩隻胳膊搭在官景逸的肩膀上,繞過官景逸的脖子,也學著官景逸剛剛的動作,鼻尖在官景逸的鼻尖上蹭了蹭,撒嬌說道:“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好久,飯菜都涼了!”


    官景逸趁機在徐安然的腰出捏了一下,驚得懷裏的這個小丫頭一聲嬌吟,隨即她的身子軟的就像是一灘水,在官景逸的手掌中。


    “那是誰氣我,說要給景致做飯吃的?”官景逸反問道,唇邊掛著淺淺淡淡的笑。


    徐安然也不知道是真沒聽到官景逸說的話,還是裝沒有聽到,耍賴一般的抱著官景逸,柔軟的胸部蹭著他的胸膛,晃了幾下。


    “安安!’官景逸突然倒吸了一口,叫著徐安然的名字,帶著一些警告和忍耐的意味。


    因為徐安然的小手在亂摸,現在已經解開了官景逸的褲子的腰帶,正準備拉拉鏈呢。


    官景逸又好氣又好笑,這個丫頭,隻要一喝酒,就會立即化成小色女,可是酒醒了呢,翻臉不認人的時候居多,官景逸不知道在這上麵吃了多少的虧了。


    徐安然置若罔聞,繼續做她未完成的‘革命事業’!


    官景逸無奈之下,揚起手掌,啪的一下搭在徐安然的屁股蛋上。


    徐安然哀嚎一聲。因為她現在是跨坐在官景逸身上的動作,因為疼痛,雙腿自然將官景逸的腿猛地一夾。


    “好了,鬧也鬧夠了,我抱你去睡覺?”官景逸現在變得無比的君子,這下倒是惹惱了徐安然。


    “我不睡覺,我要睡你!”徐安然在官景逸的臉上吧嗒親了一口,那副耍無賴的小流氓的樣子,讓官景逸恨不得拍下來,讓她明天好好看看自己那副尊榮。


    “安安,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官景逸忽而喉嚨有些發緊,有這麽個勾人的妖精在自己的身上,天知道,他剛才是用了多大的意誌力才想要把小閨女從自己的身上趕下去,可誰知道,她不依不饒的,這副宛如藤蔓纏繞在他身上就是不下去的樣子,反而讓官景逸感覺舒心不少。


    “我要睡你!”徐安然揉了揉自己的碎發,小臉酡紅著,那雙盈盈的水眸半眯著,此刻充滿了勾人的意味。果然是不一樣了,現在的她比兩年前多了幾分成熟嫵媚的味道,隨便撥撥頭發都是撩人的味道。


    官景逸有些許的怔愣,徐安然說完這話垂下頭,就對官景逸吻上去,那菱形的唇瓣微涼,靈巧的舌頭還有些紅酒的氣息,就這樣鑽進了官景逸的口腔中,肆無忌憚的帶著他的嬉鬧玩耍。


    這次是徐安然主動,但畢竟是個女孩兒,肺活量是遠不如官景逸,過了一些時間,她就鬆開了嘴唇,紅唇微張,氣喘籲籲的樣子看著十分的魅惑。


    官景逸扣住了徐安然的後腦,卻讓她躲無可躲,那雙如墨的深潭盯著她的雙眸,好像獵豹慢悠悠的靠近自己的獵物那般,帶著十足的侵略性的意味,官景逸的薄唇輕啟,幽幽的問道:“安安,好好看看,我是誰?”


    “官……”徐安然打了一個酒嗝:“官景逸呀!”


    嗯,看來這個丫頭還沒有昏了頭,知道自己是誰就好。


    “好,安安,這是你自找的。”官景逸說著,打橫抱起徐安然來,向臥室的方向走去。


    徐安然兩隻手環繞了官景逸的脖頸還傻乎乎的嗯了一聲。


    徐安然特別聽話,配合著官景逸,一聲一聲的叫著:“景逸……”


    那一瞬間,官景逸甚至以為,這個小丫頭並非沒心沒肺,或者她是愛著自己的。


    “你混蛋!”徐安然捏著拳頭突然一下砸在官景逸的肩膀上罵道:“讓你不來找我,一直都不來找我,你知道我隻是鬧脾氣,你跟我解釋清楚了……我知道你和徐雪旭根本就沒發生什麽,我一直都知道的,但是你也得給我個台階下啊!”


    徐安然因為是喝過酒的原因,醉醺醺的,說這這些話的時候,還有些大著舌頭,聽不大清楚。


    但是還是傳到官景逸的耳朵裏了,官景逸的唇邊浮起一抹安慰的笑,還好,他養的這個丫頭倒也不是全部的沒心沒肺,起碼他對她的好,多少也是感動了她的。


    官景逸的手穿過徐安然的發絲捧著她的頭,明知道現在這個小丫頭一句話也聽不進去,但是他卻還是自顧自的說著:“傻丫頭,你知道嗎,我不去找你,一來是因為我當時的樣子,太過狼狽了,二來,就是因為,我不想因為崔雲的事情也把你卷進去。”


    官景逸細細的解釋著,但是可憐這個喝醉酒的丫頭一句話也沒聽進去,還沉浸在她的夢鄉裏。


    “別走,別走,其實我不想讓你走……”徐安然的口中斷斷續續的說著,手來抓住了官景逸堅實的臂膀。


    官景逸許諾道:“我不走,就在這呢,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主任,別走。主任……”徐安然又呢喃。


    那一瞬間,原本欲/火焚身的官景逸好像被從頭頂傾盆潑下冷水來,她口中竟然叫的是譚邱許!


    官景逸的兩隻手死死的捏住徐安然的胳膊,龐大的身軀還壓在她的身上,讓迷迷糊糊的徐安然有些喘不過氣來。


    官景逸的聲音幽冷陰暗,逼迫著她問:“不讓誰走,徐安然你再給我說一遍!”


    “別走……”徐安然卻還是反複的呢喃著這兩個字。


    官景逸捏著徐安然的手收緊了些,他眼睜睜的看著徐安然可憐的蹙著眉頭呼痛,幽冷的黑眸中卻沒有半分憐憫心疼之心。


    “說,你叫的是誰!”


    徐安然卻再無下文。


    官景逸幾乎要發起瘋來,那一瞬間,是從天堂跌落到地獄的感覺。


    官景逸恨不能掐死徐安然,可是他的大手放在徐安然的脖子出,稍稍收緊,很快將手收了回來。


    官景逸從徐安然的身上起身,將床邊櫃子上的東西一掃而盡,繼而走向門邊。


    拉開臥室的門的時候,官景逸又回頭看了一眼,看著床上閉著眼睛睡著的徐安然,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徐安然,在你心中,你究竟拿我當什麽?譚邱許不要你之後的備胎嗎!”


    第二天,徐安然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看著臥室裏淩亂的東西,床頭櫃的上的東西都跑到地上來,徐安然驚呼一聲:“昨天晚上和他那麽激烈啊!”


    徐安然摸了摸床邊的位置,是全涼的,並且她的旁邊並沒有睡過人的痕跡,所以她又在懷疑,昨天官景逸到底回來沒回來過!


    她掀開被子,身上的青紫色的吻痕清晰可見,並且那裏也湧出一股一股的熱流來,這一切都宣誓著這個男人回來過。


    可是為什麽沒有看到他?


    徐安然隨便套上了一個睡袍,整棟別墅幾乎都找過了,沒有發現官景逸的身影,餐廳裏長桌上的菜品還依照昨晚的原樣沒有動過,蠟燭已經燃盡,隻在燭台留下不少的紅色的蠟燭的眼淚。


    “奇怪,人呢?”徐安然嘟噥道,回了臥室拿手機撥通了官景逸的手機號,嘟嘟了幾聲之後,提示‘您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後再撥’。


    徐安然看時間也不早了,洗了一個澡,草草將自己收拾了一下,先趕去醫院上班。


    整整一天,徐安然魂不守舍的等著官景逸的電話,卻始終都沒有回信。


    傍晚快要下班的時候,徐安然又給官景逸打了幾通電話,但是情況和今天早上差不多,情急之下的徐安然隻好給阿誠打了電話。


    阿誠說官景逸出差了,他還說,早上送官景逸去機場的時候,官景逸全城黑臉,心情那是相當的不好。


    徐安然不由的想,他為什麽心情不好?


    一連好幾天,徐安然都嚐試著聯係官景逸,但是官景逸都像是消失了一樣,對徐安然所有的消息留言都不予回複!


    傍晚徐安然下班的時候,景致來接她。徐安然還穿著白大褂,怔怔的看著景致,心中卻在責怪他來怎麽也不對自己大聲招呼。


    “怎麽這副樣子看著我,前幾天不是你要做飯給我吃嗎,我一直在忙,好不容易今天有空,小丫頭你不會反悔吧?”景致說著,刮了徐安然的鼻梁一下,這樣親昵的動作,隻有官景逸對她做過,如今景致做,對於徐安然來說,又是另一番感受,多少有些厭煩。


    徐安然一拍腦門,她竟然給忘了,她約景致不過是因為前幾天在車上故意氣官景逸。


    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官景逸沒氣成,反倒把自己搭進去了。


    “怎麽,你晚上還有事?”景致看她這副懊惱的樣子問道。


    “沒……沒有,我這就去換衣服,你等我一下啊。”徐安然走進了更衣室。


    “小徐醫生,好福氣啊,男朋友又來接啊。”有人說道,前段時間她和官景逸離婚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的,大家都知道了。


    “額,外麵那個我們隻是普通朋友。”徐安然解釋,她本來想說她和官景逸不會離婚的,但是想了想還是作罷,官景逸的心思現在還不能確定,她也是怕將來以後有一天打臉。


    “喲,騙誰呢,普通朋友能三天兩頭的就往你工作單位跑?不過看起來這個小夥子的確比你之前那個官景逸好,人年輕,看起來老老實實,應該不會亂搞。”說話的是季宵小。


    徐安然怎麽會把她忘了,以前在一起工作的時候,季宵小可是百般針對自己的。


    徐安然本也不想多理會這些八卦的人,但是聽到她說官景逸,徐安然就不愛聽了。


    “老點怎麽了?老點還知道疼人呢。還有那天晚上,我老公根本就沒有出去亂搞,你們不要亂說。”徐安然拔高了音調,很明顯她有些生氣了。


    “誰亂說了,那天晚上多少個人親眼看見了,你老公就是出軌了你姐姐,要不要讓大家來評評理!”季宵小也拔高了音調說,恨不得把人都招到這裏來看熱鬧。“這事兒是當了大家兩年多的笑話來說,怎麽著啊,你現在要跳出來給你家那個洗刷冤屈,莫不是看在人家又起死回生的好起來了,這才不要臉的跟狗皮膏藥似的扒著人家,舍不得離了?


    徐安然,為了錢,你還真是什麽人都肯要了。”


    徐安然揚起手來,反手就給了季宵小一巴掌,冷聲說道:“你給我管好了你那張嘴!”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季小霞捂著被徐安然打的那半臉頰,不可置信的睜大了她那一對狗眼。


    “誰讓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徐安然在火頭上,她不知道誰給的季宵小那麽大的的勇氣,竟然敢說官景逸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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