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黎風召開了官氏的股東大會,官景逸沒去。


    “看看那個官景逸,以前多風光啊,你看看現在,跟個喪門狗一樣。”崔雲冷冷的說道。


    方伯也是持有官氏股份的股東,他跟著老爺子那麽多年,知道老爺子最疼愛的就是官景逸,現在官景逸竟然被崔雲這麽一個外姓人踩在腳下笑話,怎麽能讓方伯高興呢。


    方伯吹著胡子瞪眼,說道:“崔雲,你也別太囂張,這是官氏的企業,四爺怎麽說也是官家的人!”


    “喲,你個老不死的,你以為還是官黎風他爺爺在世的時候呢?我告訴你,今時不同往日了,現在官氏當家的是我孫子,官黎風,我孫子聽我的,你們這些人才是外人,是不是,我的乖孫孫?”


    崔雲得意的看向官黎風。


    官黎風笑道:“那是,奶奶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


    方伯被氣的中途離席了。


    “哼,官家的人都是一幅德行。”崔雲看著方伯離開的背影冷嗤道。


    景致瞥了崔雲一眼,看著崔雲小人得誌的樣子冷嗤了一聲,如此不屑的姿態顯而易見。


    這個時候,從外麵走進來一個女人,身段窈窕,穿了一件羊絨的黑色連衣長裙,貼身的,將她身材完美的輪廓都勾勒出來了,尤其是完美的臀線,每走一步,那柔軟的布料隨著臀波輕輕的抖動,看起來撩人的很。


    “這是誰的女人,身段兒這麽好。黎風,你的?”說話的是景致。


    官黎風拿著酒杯的手一僵,視線落在剛剛進來的紅羅的身上,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麽回答。


    “當然不是,一個聾子啞巴的下人,玩玩而已。”崔雲開口道。


    “既然是玩玩的女人,那借我幾天?黎風少爺不會舍不得吧?”景致唇角浮起一抹壞笑。


    “我碰過的女人,景致先生不嫌棄?”官黎風嘴上裝的雲淡風輕,但是攥著酒杯的手早已經暗暗的收緊了。


    “說什麽嫌棄不嫌棄的,玩玩而已,難不成這是黎風少爺準備娶回家的?”景致明顯是要給官黎風難堪。


    “那怎麽可能,我孫子怎麽會娶這種女人呢,景先生你要想要的話隨便拿去。”崔雲說道。


    官黎風看向崔雲,崔雲瞪了官黎風一眼,警告的意味甚濃,隨後偏過頭去就傳給了景致一抹笑。


    景致唇邊扯開一抹笑,將手中的刀叉當下,又用餐巾優雅的擦了擦嘴巴,站起身來,摟著紅羅,臨走前還不忘對官黎風道了一聲謝:“等我玩夠了就給你送回來啊。”


    說罷紅羅就被景致帶走了。


    官黎風嘩的一聲就將手裏的酒杯丟擲出去了,酒杯在景致剛離開的位置碎成碎片。


    在場的還有不少官氏的股東,大家都麵麵相覷。


    崔雲的臉色不太好,官黎風怎麽說也是官氏的繼承人,他這樣毛躁的個性在眾位股東和官氏的精英麵前如何立威?


    “你還真的為了一個女人這樣!成何體統!”崔雲將手中的刀叉誰在盤子上,可以看出來,崔雲動怒了。


    隨後崔雲率先進了臥室。


    官黎風和崔雲的兩個弟弟不一會兒的時間也跟進去了。


    “奶奶,那個女人我還沒玩夠兒呢,就被他半路截了胡,你讓我麵子往哪擺?”官黎風有些委屈。


    “糊塗!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這樣子,就為一個美色就迷了心智,以後能做成什麽大事!”崔雲教訓道。


    “大姐,這也不光怪黎風,黎風年紀小,貪玩一點兒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太過分的是那個景致,這不明擺著不給咱們麵子嗎,我也忍不了!”崔雲的弟弟說道。


    “你以為我想!主要的是這事兒正在緊要的關頭,事關生死,他給我供貨,現在就得當個佛爺似的供著他,等到事情完成之後,再收拾他,連帶那個沒出息的官景逸,一塊兒,弄了。”


    晚上,官景逸官景逸在主宅收到了官黎風電話。


    “要收網了?”官景逸問道。


    “時間確定下來了,就在後天,四叔,我們快要熬出來了。”官黎風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嗯,你快要熬出來了。”官景逸說道。


    “哎,四叔,你有四嬸的信兒沒?”


    “沒有。”


    “那你還不快點找,估計你們馬上就要相聚了,嘿,想象我都替你激動呢。”官黎風在電話那邊嘿嘿的笑,想要緩解一下沉悶的氣氛。


    官景逸卻被官黎風的笑聲惹得有些心煩。


    “行了,你到底有事兒沒有,沒有我掛了啊。”


    “有……那個四叔,你還記不記你以前安插在崔雲身邊的那個女人啊,叫紅羅的。”


    “……不記得了。”官景逸想了很久,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


    陰暗的地下室,徐雪旭被官景逸依舊用鐵鏈子拴住手腳。


    隻是和之前不一樣的是,徐雪旭變得乖巧多了。


    這幾個月來,徐雪旭因為官景逸給她注射的藥物作用,凡事都聽命於官景逸,她也會定時像崔雲匯報官景逸的情況,當然了,她所說的一切的話都是經過官景逸指定的,現在的徐雪旭就是官景逸的一個傀儡。


    雖說管徑痛恨徐雪旭和她的生母崔雲,是她們把自己搞的家破人亡的,但是,官景逸並沒有對徐雪旭動用私刑,哪怕是把她困在這個地下室也是不得已為之,他知道,這些壞人,他相信不用他親自動手,法律自然會給他一個交代。


    “雪旭,你要知道,我是永遠不會原諒你的,你和你那個母親,讓我沒有了父母,爺爺,也把我未來幸福的權利剝奪了,我恨不能殺了你。但是我不會,不管是為什麽吧,我都不會殺了你。我希望你不要去找你那個媽,這樣來日我們天涯相見,我也早已經不認識你。”


    “喝了她。”官景逸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瓶子來,遞給徐雪旭。


    徐雪旭目光呆滯的看著官景逸,從官景逸的手中接過那個小瓶子來,一仰頭,將那瓶淡黃色的藥水一飲而盡。


    兩個人對視了兩秒中的時間,很快的,徐雪旭那雙毫無光彩的眼睛,突然閃現了亮光,像流光一樣的波動著。


    官景逸知道她是恢複正常了,而現在,徐雪旭將不記得她喝了那種藥期間為官景逸所做的一切的事情。


    官景逸站起身來,兩隻手插在口袋裏,轉身向外走去。


    黑暗的地下室響起徐雪旭歇斯底裏的哀嚎聲:“官景逸,你放我出去,你不得好死!”


    官景逸冷冷的看了徐雪旭一眼,他剛才還勸她能夠好自為之來著,以後可能還會天涯相見,哪怕隻是陌生人,但是看如今徐雪旭冥頑不靈的樣子,官景逸悲哀的搖了搖頭,怎麽說,崔雲也是一個倒賣軍火的重罪,是必死無疑的,如果徐雪旭找崔雲的話,被警方認定是幫凶,不是死刑怕也是無期徒刑了。


    官景逸看徐雪旭的最後一眼,意味深長。


    隨後,官景逸便坐上了直達二樓書房的電梯,徑自離開了。


    官景逸回了臥室,這裏他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了,看到床頭上麵放著的那張巨型的相片,官景逸唇角彎起一抹滿意的弧度來。


    裏麵的女孩兒笑的如花一樣的燦爛,正往自己的方向跑著,那一天,陽光何須,她還沒長大,他也沒如此,一切都是正好的。


    官景逸拉開抽屜,將抽屜中躺著的那張照片拿出來,這是這張‘巨幅婚紗照’的縮小版,徐安然不在的那兩年裏,官景逸總是摟著這張照片入眠,旁邊還有一個藍色的絲絨質地的戒指盒,這是他當年在徐安然出國之前為她定製的準備求婚的戒指,他手上還帶著當年他們兩個去希臘玩的時候在當地隨意買的鉑金戒指,他當年總覺得那對戒指買的太倉促既不夠隆重,也不夠獨一無二,他想還給徐安然一套婚紗照,一個玩玩整整的婚禮,一枚很漂亮的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戒指,還有一段甜美的值得永生回憶的蜜月。


    但是現在,這些,他都辦不到了,他答應會去接她的話,也要食言了。


    官景逸將照片還有戒指,衣櫃裏徐安然最喜歡的兩套衣服和他的行李打包在一起。


    然後提著行李箱出門了。


    “先生,您這是要去哪?”張管家站在二樓的樓梯口,看著拎著行李箱,帶著禮帽,穿著呢子大衣的官墨彥,眼眶紅紅的問道。


    “要出一趟遠門。”官景逸回答道。


    官景逸將主宅所有的傭人都遣散了,唯獨留下了張管家,因為他知道張管家沒有去處,也知道徐安然和她感情很好,安安回來的時候,哪怕是看不到他,也還可以看到張管家……


    噔噔噔,是官景逸下樓的聲音。


    張管家就站在上麵目送著官景逸的背影,捂著嘴巴哭了出來,她是年紀大了,卻不糊塗,官景逸將所有的人遣散的意思很明顯。她隻是想不通,先生為什麽要走,太太也走了,她一個老婆子難不成要守著這樣空蕩蕩的房子了卻殘生嗎?


    “張管家。”官景逸突然回過頭來。


    “哎,先生,您說。”


    “不久以後,太太回來,你好好照顧她,拜托了。”官景逸說道。


    “您……您是說太太還會回來?”張管家有些激動,但是下一秒,就覺得這事兒不對:“太太既然要回來,先生您為什麽還要走?”


    “別問這麽多了,幫我告訴安安,我很愛她,也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她,我走了,張……阿姨。”官景逸唇角勾起一抹笑,厚重的木製大門被人打開,餘暉從院子灑向屋子裏。


    官景逸往下壓了壓禮帽,走進一片餘暉中,再也不回頭。


    兩天後,原定的軍火設備在風城a碼頭到達,官黎風前去接貨,檢驗。


    早已經埋伏好的警方衝出來,分三路,一路控製住碼頭交易的人,一路控製景致,一路控製祖宅崔雲。


    “媽,媽……”從外麵跌跌撞撞跑進來一個瘋女人,祖宅外麵的警察剛要行動,被指揮官製止了:“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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