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好久沒有見過你了,我好想你。”


    “想我,你之前還跑?”徐安然一邊給官景逸調整著點滴的速度,不留情麵的說。


    她手上還拿著文件夾,抬起頭來,那雙晶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官景逸,官景逸的目光卻在觸及到徐安然的那一瞬間變了臉。


    “徐安然,你的額頭怎麽回事,怎麽弄得?”官景逸收起了之前的嬉皮笑臉,變得嚴肅起來。


    徐安然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昨天撞的,她都已經忘了,被官景逸這麽重新一提醒,她這才響起來,一碰,果然還痛的厲害。


    “沒什麽,昨天沒有注意看路,不小心摔了一下,撞到了。”徐安然不在乎的一筆帶過。她坐在官景逸的病床邊,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官景逸這個時候一把攥住徐安然的手腕。他那雙黑眸好像是深潭一樣,有著無窮的磁力,好像能把人吸進去似的。


    徐安然就這樣定定的看著他的眸子,心虛的笑了笑:“怎麽了呀?”


    官景逸麵無表情的,握著徐安然手腕的手又收緊了一些:“你又不是三歲小孩子。說實話。”


    徐安然將官景逸的手甩開,她活動了活動自己的手腕:“行了,你就別擔心我了,你這手術剛做完,雖然手術成功,但是你的恢複也很重要,懂?”徐安然有些公事公辦的對官景逸說。


    官景逸看得出來,她多少還是對自己有些小脾氣的,自己之前可真的沒少惹她生氣。


    官景逸挑了挑眉,借著自己是病人的由頭,故意的搖頭,說:“我不懂。”


    徐安然俯身在床上,兩隻手撐在官景逸的頭兩側,兩張臉頰距離的特別進,呼吸相聞,官景逸可以清晰的聞到徐安然的發香。


    官景逸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手,心猿意馬的一把就將徐安然垂落下來掃在自己脖頸間的頭發抓住了。


    “別鬧!”徐安然嗬斥了一聲,隨後毫不留情的拍掉了官景逸的手。


    官景逸的手順勢從徐安然的頭發上滑落下來,下一秒,就抓住了她胸前的兩團柔軟。


    徐安然大驚,張開嘴巴驚呼了一聲:“你……”一個字脫口而出,徐安然竟然不知道後麵應該說一些什麽了。


    官景逸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老婆,你好香,好軟。”官景逸說。


    徐安然簡直是又氣又急,手抓在官景逸的手上,就拿著他的手往下拉:“你給我放手,這裏是醫院!”


    官景逸看到徐安然紅了臉,知道自己老婆臉皮薄,便也不拖著她繼續鬧騰了,將手移開,兩隻手做投降狀舉過頭頂,官景逸可憐巴巴的看著徐安然說了一句:“老婆,我錯了。”


    徐安然本來想要給官景逸一個教訓來著,但是念在他做完手術不就,死裏逃生出來的,徐安然不知從何下手。


    但是看著他刻意討巧,撒嬌賣萌的樣子,又很來氣。這個嚴肅穩重的老男人,怎麽變得這麽孩子氣了!


    “你下次和杜樊淼少在一起呆著,他都把你帶壞了。”徐安然扔下這麽一句話。


    隨後,徐安然兩隻手撐著病床,直起身子,她瞪了官景逸一眼,轉頭往病房外走的時候,嘴裏嘟囔了一句:“老流氓!”


    官景逸彎起唇角,笑的自在的很。


    徐安然從病房出來的時候,幾乎是衝出去的,撞上了一個小護士。


    小護士看到是徐安然,便主動的打招呼道:“徐醫生,怎麽了,看你臉這麽紅,該不會是發燒了吧?”


    徐安然的兩隻手捧著熱乎乎的臉頰,不好意思的笑:“沒……沒事兒,我很好。”


    這個時候另一個護士推著平板車從走廊路過,看到徐安然,指著她剛出來的那個病房說道:“徐醫生,你老公恢複的一定很不錯!”


    然後,之前和徐安然說話的那個小護士看著徐安然背後的病房,才明白徐安然剛剛從裏麵出來,臉為什麽這麽紅,看著徐安然意味深長的點頭笑了笑。


    徐安然更不好意思了,悶著頭快速的從小護士們身邊走開了。


    “哎,看著徐醫生平時挺穩重知性的一個女醫生,沒想到在她的老公麵前還有小女生這麽可愛的一麵呢。”一個護士對另一個說。


    “是呢,做咱們醫生這一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忙起來都忙死了,精神也緊繃著,女人都被當成男人使喚了,尤其是小徐醫生這種醫院裏中流砥柱似的人物。


    不過,說來說去,咱們徐醫生也不過是二十五六歲的女青年嘛……”


    兩個護士低聲的討論了兩聲,其中一個護士推開官景逸的病房,看到官景逸掙紮那深潭一樣幽深的黑眸正盯著門口的方向口。


    官景逸把小護士嚇了一大跳,剛才她和別人在一起討論他老婆來著,他不會生氣吧。


    小護士被官景逸那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都快被嚇死了:“官先生,我們剛才沒有說小徐醫生的壞話呀。”


    心裏想著,剛大難不死出來的病人,他怎麽精神這樣好呢,眼神怎麽還這麽有震懾力呢,要命,太要命了!


    官景逸也沒說話,小護士戰戰兢兢的過去給官景逸做檢查,官景逸倒是都很配合。


    之後,官景逸突然這麽說了一句:“你們徐醫生那頭是怎麽回事啊?”


    官景逸知道徐安然自從他做手術這兩天基本上都在醫院呆著,很少回家去,想必,她的頭一定是在醫院撞上的。


    “徐醫生的頭?她沒告訴你?”小護士一聽官景逸問的是她這個事兒,就立馬放鬆了,叭叭叭的說個不停:“說起來小徐醫生的傷口也的確是夠冤的,昨天,一個女人爬過來鬧事來了,罵罵咧咧的反正說話不客氣,還把徐醫生推倒了,徐醫生就撞在桌子腿上,當時我們都不在,就秋美一個人在。


    不過聽那個女人離開的時候,還說秋美是個小三之類的話,這件事好像是和徐醫生沒有什麽關係,好像是徐醫生幫秋美來著。”


    官景逸點了點頭。


    “哎,我說你這個醫生怎麽回事兒?給我孩子紮了多少針了已經?我孩子不過是輸個液,你快把我孩子紮成篩糠了。你會不會弄啊,換一個人來!”


    秋美給小孩子的細胳膊上紮針,小孩子的胳膊本來就特別不好找血管,她今天狀態又實在不好,被家長這麽一嗬斥,秋美更加緊張了,額頭不斷淌下汗水來。


    “我說了,你趕緊給我換個醫生,我們會投訴你的,什麽人啊?”那個家長將秋美的手啪的一下打掉,冷冷的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可是我們醫院現在沒有人手……”秋美正這麽說著,從她的背後出來一個身影,穿著黑色的西褲,白色的襯衫,蹲在那個小孩子的麵前,精確的找到小孩子的血管,然後紮針,整個過程不超過三秒鍾。


    秋美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叫了一聲:“主任……”


    譚邱許對病人家長連聲說了幾聲抱歉,之後冷冷的抬眼,看了秋美一眼,說道:“你跟我過來!”


    秋美低著頭,隨著譚邱許的身後跟著譚邱許到了醫院陽台。


    “對不起,主任,我錯了。”譚邱許背對著秋美,手搭在陽台的欄杆上,一句話也不說。


    “我……是我學藝不精,不爭氣……”秋美知道譚邱許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支支吾吾的說,雖然譚邱許不是秋美一進醫院就帶著她的導師,但是自從徐安然去國外進修以後,秋美的手術什麽的多少都是譚邱許帶的,譚邱許帶她雖然不像是對徐安然那樣的盡心,但是也比對別人要關注一些,算是秋美的半個師傅。


    “你知道你不爭氣就好!不過你就算丟也不是丟我的臉!”譚邱許轉過身子來,對著秋美就是一通罵。


    秋美低著頭,眼睛瞧著自己的鞋尖,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我告訴你多少次,人命大於天,你怎麽回事,當醫生多少年了?給普通醫患找個血管還能找不到?安秋美,這一行,你要是做不了,趁早就收拾東西走人,別再這裏耽誤病人,也醫生這個職業抹黑。”


    譚邱許對秋美的訓誡,說的話也是不輕,秋美悶著頭,眼淚啪嗒啪嗒的一個勁兒的往下掉。


    “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


    “你不該和我道歉,你不是對不起我,是對不起你身上穿的這身衣服。”譚邱許繼續說。


    秋美悶著頭抽抽搭搭的哭個沒完。


    她也不想哭的,從和方華分手之後,她都沒有這樣哭了。可是這次,她哭的自己都不能控製自己。


    是因為站在她麵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對她,有絕對的影響力的,任何人都不能睥睨。


    這些話,若是別人對她說,她大可以不必去理會,甚至左耳朵進右耳多出。可是偏偏,對方是譚邱許。


    因為對方是譚邱許,所以安秋美受不了。


    “看到那個女人了嗎,就是那個女人,勾引我男朋友。”昨天來醫院鬧事的女人又來了,這次是帶了幾個彪形大漢過來,來的人氣勢洶洶,就往秋美的身後走過去。


    秋美因為是背對著他們的,她自然不知道,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傷心呢。


    譚邱許看對方來著不善,伸出長臂來一撈,將秋美撈進自己的懷中。


    秋美意料之外的撞進一個皆是的胸膛,男人散發著清爽的薄荷味道,並且當秋美意識到抱著自己的這個人是譚邱許的時候,秋美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準備偷襲的秋美的男人的手撲了一空,看著譚邱許,他說:“是這個女人,打擾我妹妹的生活,跟我妹妹的男朋友不清不楚的,典型的一個小三兒。”


    男人手裏拎著棒球棍,指著秋美的頭。


    秋美從譚邱許的懷裏抬起頭,不住的對譚邱許搖頭:“不是這樣的,是我和方華先在一起的,方華後來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之後,我們就分手了,我不是什麽小三。”


    秋美哭的淚流滿麵的和譚邱許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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