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大眼睛清明澄澈的喲,官景逸都不敢再直視兩個小孩子的眼睛。


    “快點吃飯吧。還男人呢,怎麽這麽羅嗦。”官景逸悶著頭,一邊往嘴裏扒拉著米飯,一邊說道。


    兩個小孩子聽著官景逸話,悶著頭吃飯,官景逸心裏怪難受的,吃了兩口,就放下碗筷,看著大寶和二寶吃飯。


    “你們吃飽了,就快點兒給我去睡覺,老老實實的啊。”官景逸和徐安然鬧著氣,心裏雖然說別扭吧,但是現在,一會兒看不到那個小丫頭,還心裏癢癢的怪要命的,跟被小貓爪子撓了似的。


    所以,官景逸也沒等著兩個兒子吃完了飯,就起身上樓了,留下大寶和二寶讓保姆們照顧。


    官景逸推開臥室的門,卻沒有再床上看到意料之中的身影,他推開浴室的門,除了一些蒸騰著的水汽,什麽也沒有。


    官景逸挑了挑眉,這個丫頭,去哪了?


    官景逸幾乎把整個二樓都找遍了,最後越來越著急,終於在最邊角的一家客房的床上看到她的身影。


    真是好哇,這是故意躲著自己呢這是?


    徐安然本來睜著眼睛,但是聽到那個開門聲的瞬間,就閉上了眼睛,腦袋的大半都縮進了絲被裏麵。


    官景逸的腳步聲從遠到進的響起來。


    “跟我回房,去睡覺。”官景逸冷冷的說,剛才找她卻找不到的那股焦急被他很好的掩蓋了下去。


    徐安然將自己的頭又往被子裏伸了伸,像個鴕鳥一樣,就是一言不發。


    “我還管不了你了是吧?”官景逸說著,然後在徐安然的床邊,彎下腰來,大手一伸,就將徐安然身上蓋著的絲被給掀開了。


    那力道,帶著呼嘯的風,把徐安然的發絲都吹飛起來了。


    徐安然這才睜開眼睛,她坐起身來,對著官景逸,氣勢絲毫不退卻的說:“怎麽?你是不是光打了劉部長一頓還不夠,還得揍我一頓才甘心?好啊,你打吧。”徐安然仰著頭,閉上眼睛,那副樣子喲,慷慨赴義,大義凜然。


    “嘿,我說你個臭丫頭!”官景逸說著,將徐安然的身子拉扯著,將她的身子翻轉過去,讓她趴在床上。


    徐安然眼看著自己這個被動的情勢,給急了,她手被官景逸折在身後,動彈不了。


    想到官景逸可能是真的要動手揍自己,徐安然害怕了,踢著自己的腳,大聲道:“官景逸,你不能這樣,你不能打我,這是家暴!”


    徐安然想到剛才官景逸打劉部長的時候的那個血腥的場麵,雖然知道官景逸不會真的對自己怎麽樣,但是還是害怕,心裏麵沒底。


    官景逸壓著徐安然的手,聽到她這麽說,官景逸的唇角勾起一抹笑來。


    “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官景逸揶揄了她這麽一句。


    徐安然不知道為什麽,腦海中就冒出一句革命先烈說的話來:“殺死我一個,還有後來人!”


    的淩雲壯誌。


    官景逸二話不說,長腿就邁上了床,跨坐在徐安然的身上。


    徐安然的身子登時就深深的陷進大床上,她悶哼了一聲。腳還不停的踢著。


    “混蛋,王八蛋,你給我放手,放手!”


    官景逸的大掌啪的一聲打在徐安然的屁股上:“啪”的一聲,聲音特別清脆。


    徐安然隻有一個意識——痛!


    “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嗚嗚……官景逸,我要離婚,我要離婚,你欺負人!”徐安然痛的眼淚都飆出來了,腦子一短路,說什麽也口不擇言起來。


    “離婚?好啊,離婚這話都敢說了是吧。我讓你離婚!”官景逸揚起巴掌來啪啪在徐安然的屁股上又打了兩下。


    屁股上肉厚,打起來還解恨,這是官景逸找杜樊淼學習的整治小肚子的方法,他本來想要用在大寶和二寶身上的,不想,今天卻用在自己老婆身上了。


    “嗚嗚……你怎麽能打我,你怎麽能打我?”


    其實後麵的幾巴掌,官景逸壓根就沒有用什麽手勁,一點也不疼,他用這個方法不過就是想要嚇唬嚇唬她而已,尤其是徐安然把要離婚的話都說出來了,你說官景逸能不生氣?這一點,徐安然也知道。但是徐安然還是覺得委屈。


    徐安然哭到後來就沒有什麽力氣了。索性把臉埋在床上。


    官景逸挑了挑眉,聽到女人沒有聲音了,這才將徐安然的肩膀掰過來,徐安然小臉和眼睛都紅紅的,她吸了吸脖子,扭著頭,不看他。


    官景逸能看到她曲線優美的天鵝頸,和側臉。


    “聽話了?老實了?那現在能聽我說話了嗎?”官景逸幽幽的說道。


    徐安然說道:“不聽,你打我了。”


    官景逸笑:“疼嗎?”


    “疼。”


    “那要不我給你揉揉?”官景逸笑著一邊說,大手就撩起徐安然的衣擺,作勢就要脫徐安然的褲子。


    徐安然尖叫了一聲,身子扭了一下,躲開了官景逸的手。


    “你怎麽還生氣了?”官景逸看著她對自己一幅避之不及的模樣,說道。


    “我怎麽不能生氣,該生氣的是我好不好,你憑什麽在這裏理直氣壯的教訓我?你有考慮過我嗎?”徐安然說著,聲音哽咽了起來,剛才挨打的時候,是雷聲大雨點小,現在,是真的傷心了。


    徐安然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流,跟那個自來水開了閘似的。


    官景逸的心好像被什麽東西扯痛了一下。


    “好了,別哭了,別哭了。”官景逸的聲音放輕柔了一些,大拇指為徐安然擦拭著臉上的眼淚。


    “我本來就很不開心,無緣無故被那個人叫到辦公室,還意圖騷擾我,我就覺得夠難過的了。


    你也是,你無緣無故的對我發火氣,連安慰都不知道安慰我,反過來還生我的氣。


    官景逸,你有沒有想過,劉部長明知道我是你四爺的媳婦,憑什麽他還敢對我動心思?


    還不是因為你,對我關心不夠,整個院裏的人大概都覺得我們就是麵和心不合的傀儡夫妻,為了官氏的利益才不離婚的!”


    徐安然雖說是識大體,但是,這並不能代表她就沒有小女人的委屈。


    這麽多年的忍辱負重,麵對大家的流言蜚語,她一直是隱忍的,一句話也不說,不做解釋,但是各種心酸,怕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吧。


    這些話,她一直藏在自己的心裏,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人說過,包括對她最親近的人,官景逸。


    “這些話,你怎麽不早點對我說。我竟然不知道。”官景逸心疼的說。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景致的事情解決了,你在國內安定下來,這些話,我能不對你說嗎?


    可是現在,你覺得是時候說嗎?


    說了你能怎麽辦?像今天一樣,揍人,以解心中之恨?那能堵住悠悠之口?


    就算是能,你不過幾天還是需要去美國嗎?


    到時候諾大的風城又隻剩下我們孤兒寡母的,你讓我在醫院如何自處?


    你在做今天的事情之前,真的有為我考慮過嗎?”


    徐安然一連串說了很多,把官景逸說的一愣一愣的,他今天真的是氣昏了頭,所以很多該考慮的,他根本就沒有想到。


    “對不起,我錯了,是我不對。”官景逸誠懇的道歉。


    徐安然還想再說些什麽,官景逸口袋裏的手機響起來了。官景逸起身,站在房間的門口接通二樓電話。


    “院長?”官景逸眯著眼睛接起電話來。


    “四爺,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院長在電話那邊一邊用手帕擦拭著額頭的冷汗,一邊哆哆嗦嗦的說。


    “得得……那個劉部長是你親戚吧?”


    “是的,他不懂事,太不懂事了。”


    “不懂事?欺負了我太太,一句不懂事兒就完了?人呢,今天我幫你們教訓了教訓。要不是我太太攔著……之後的事兒,院長你就看著辦。總之我太太這件事,我是不會那麽輕易的就善罷甘休了。”


    那邊的院長還要說些什麽。官景逸早已經掛斷了電話。


    “看來我們的婚禮要盡快的舉行了,不能容忍他們再繼續這樣的說三道四下去了。”


    官景逸將手機扔在桌子,邁開長腿,往徐安然的方向走過來。


    徐安然瞪大了眼睛看著官景逸:“婚禮?什麽婚禮?”


    “當然是我們的婚禮啊,你和我結婚這麽多年,一開始的兩年,我幾乎都沒有怎麽見過你,當初要不是爺爺的堅持,我沒準就錯過你,當年我對你不夠重視,我們也沒有辦過正兒八經的婚禮。


    一個女人,一輩子穿婚紗的最幸福的時刻,你沒有,那得多遺憾。”


    那一刻,徐安然說不感動的話,純粹就是假的。


    是啊,哪個女人不想著穿上婚紗和自己的最愛的人共同步入那個神聖的婚姻殿堂呢。


    “還是不用了,我們老夫老妻的,不需要那些虛的形式。”


    徐安然說著,背對著官景逸,不理他了。


    她還在生氣。這一生氣,一時半會兒的哄不了。


    官景逸自知理虧,就算拿出舉辦婚禮的事情都沒有辦法哄她高興。


    官景逸又爬上床,下巴枕在徐安然消瘦的肩膀上:“安安啊,要不然,我們明天去拍婚紗照吧,你看我們結婚這麽久,連個婚紗照都沒有,到時候,我們把兩個小鬼頭也帶上,你看好不?”


    徐安然閉著眼睛,心口最柔軟的地方好像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


    徐安然的睫毛顫了顫,出賣了她不同於平靜的外表的那顆有些慌亂的心。


    “不好,我明天還要上班。


    你要是想要拍照,就帶著大寶和二寶,你們爺兒三個照就得了。”


    “我們三個大老爺們有什麽好照的。”官景逸失落的說。官景逸仰躺在床上,睜著大眼睛看著天花板,無奈的想著,事實證明,他是真的不會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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