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寧之所以問出這個問題,就是因為席可欣的話成為了現實,自己的賑災銀兩真的被人貪汙了,這讓作為皇帝的李天寧,而且還是一直都將自己視為明君的李天寧接受不了,自己選出來的臣子竟然真的多是些貪官汙吏,李天寧才會這麽咄咄逼人的問話。


    而錢敬忠身為渝州知府,而且還統管渝州周邊府衙,乃是權利極大的官員,本來本不應該被人這樣逼問,哪怕這人是個富商,但是現在錢敬忠卻是心中有愧,而且現在錢敬忠實在是囊中羞澀,沒有辦法,才會被李天寧逼問到這種程度。


    而李天寧見到錢敬忠支支吾吾,心中十分生氣,正欲發作,卻被席可欣輕輕拉了拉衣袖,示意李天寧要克製。


    “錢大人,可是有什麽難處啊?”席可欣問道,觀之錢敬忠並非像是那種為禍百姓的貪官汙吏,其中家中清貧是可以看見的,而在大堂之中掛的畫中竟然是畫的葡萄,這讓席可欣有些驚訝葡萄是必須依架而生,意思就是需要攀枝,而且畫中葡萄竟然是沒有果實的,這就讓席可欣深思了。


    錢敬忠看了席可欣一眼,席可欣淡然從容的氣質錢敬忠是看在眼裏的,見到虛空這麽問,就回答說:“現在災民日益增多,我隻得先保城中那些當先到來的災民,而城外的則是無法顧及,城外眾多災民食不果腹,我也是有所耳聞,但是卻也是沒有絲毫辦法,若是你們二位肯出資救濟災民,錢某感激不盡,日後若是有什麽吩咐,隻要不是違法犯紀之事,錢某在所不辭。”


    錢敬忠這個承諾就許得有些大了,身為渝州城的知府,而且還統領周圍個府衙,竟然說出在所不辭這種話,若自己真的是富商,也定會答應下來,日後做生意來到了渝州的話,那自然是順風順水。李天寧想到這裏又是臉色一冷。


    將李天寧的神色看在眼裏,但是席可欣卻是有不同的見解,身為渝州知府的錢敬忠這番話雖然類似是在索要錢財,但是席可欣卻能夠從這些話裏聽到一絲無奈與懇求。


    小蝶已經做好了飯菜端了上來,一碗青菜,一碗魚湯,一碗紅燒鯉魚,雖然不算是什麽奢華的飯局,但是在這個災年能夠吃到這個也絕對算得上是奢華了。


    場麵本來就十分尷尬,錢敬忠看到飯菜上來之後,就連忙招呼李天寧與席可欣入座。


    “在這災荒之年,沒有什麽好東西可以款待的,還請見諒。”錢敬忠說道。


    而端菜出來的小蝶卻是在一旁站著,眼中含著淚,看著飯桌上的兩碗鯉魚。


    席可欣也看出了一場,就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來這裏可不是來吃飯的。”


    錢敬忠聽見席可欣這麽說,是一臉的黯然,而在一旁的小蝶更是直接哭了出來。


    “這些兩條鯉魚都是娘生前喂養在後院的,如今隻剩下四條,而爹為了招待你們,就讓我去殺了兩條。”小蝶哭著說。


    席可欣沒有想到這個類似丫鬟的人竟然是錢敬忠的女兒,而且沒想到這桌上的鯉魚竟然也有這樣的故事,席可欣就說道:“錢大人,你這是何必呢?”


    錢敬忠也不再隱瞞,就說道:“我也是沒有辦法啊,現在城外那麽多災民都吃不上飯,城內的災民也從開始的一天兩頓改成了一天一頓,但是根據城內的糧食,做多還隻能撐一個月,今天你們來到這裏說是要幫助賑災,我才不顧小蝶的上心,把夫人留在這個世上的魏姨的念想拿來招待你們。”


    “你剛才說皇上撥款了三千萬兩來賑災,但是現在怎麽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呢?”席可欣說道。


    錢敬忠見到瞞不過去,就說到:“這渝州受災的總共有是一個府縣,我接到賑災銀兩的時候就按照各地的災情將賑災銀兩都已經分發下去了,但是有些地區的糧商趁機漲價,平時一兩銀子能夠買五十斤大米,但是現在卻隻能夠買二十斤,有些分得賑災銀兩較少的府縣根本連買米的錢都不夠。


    “什麽?竟然有這種無良商人?“在一旁的李天寧氣憤的說。


    “那這裏的情況怎麽樣呢?”席可欣說道


    錢敬忠回答道:“這裏還好,但是由於別的府縣有大量的災民來到這裏,衙門的糧倉已經空了,我們就隻能購買城中糧倉的糧食,但是這些糧食也已經不多了,而且這裏的賑災銀兩也已經用光了。”


    席可欣聽到問題這麽嚴重,而且看到身邊的李天寧已經快坐不住了,席可欣就給李天寧使了個眼色,讓李天寧先克製一下。


    “既然是這樣,我們決定捐一百萬兩吧,我們馬上讓人送銀子過來。”席可欣給李天寧使了個眼色說道。


    李天寧心領神會的說:“是的,我們可以拿出一百萬兩來賑災。”


    錢敬忠聽見席可欣說能夠拿出這麽多因子來賑災,心中十分高興,就說道:“渝州的災民有救了,隻要公子能夠將銀兩拿來,我便立即去季希府購糧。”


    季希府是渝州城臨近的一個府縣,但是下載渝州城都是這麽一番景象了,但是哪裏竟然還有餘糧,席可欣聽了之後皺眉道:“錢大人,為何季希府尚有餘糧,但是災民卻都往渝州城聚集呢?還有,現在正是水災嚴重之時,那季希府難道沒有開倉放糧?”


    錢敬忠見到席可欣已經準備那銀兩來賑災,所以對席可欣的這個問題也就不再隱瞞,而是歎氣說道:“實不相瞞,其實這受災的十一個府縣之中,隻有三處府縣在放糧救災,而渝州城最大,周圍受災較為嚴重,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景象。”


    “沒有放糧?那皇上的救災銀兩呢?”席可欣說道。


    錢敬忠歎氣道:“當初十一個府縣受災,皇上宅心仁厚,撥款三千萬兩白銀賑災,我作為渝州各府的統領,就由我來分發這些賑災款,猶豫其他的地方受災較為嚴重,而我這渝州城並不算很嚴重,就隻留下了兩百萬兩,而剩下的兩千八百萬兩都分發到個府縣,但是沒有想到有些府縣拿了賑災銀兩之後竟然隻是稍微的表示了兩天,發了兩天饅頭之後竟然就不再救濟災民了,所以才會導致渝州現在的景象。”


    一直沒有說話的李天寧聽得是十分憤怒,心中下定決心一定要嚴懲那些可惡的貪官,但是這些都不是現在能夠辦的,就說道:“錢大人,那你留了兩百萬兩,現在又怎麽回事這種景象呢?”


    錢敬忠回答說:“其實渝州耕地較少,糧食一般來自周圍的府縣,所以並沒有多少存糧,這次又有這麽多的災民湧了進來,現在真的是十分困難,府衙裏的存糧在第一個月就已經完了,然後一直到現在都是在購買本地糧商的糧食,雖然本地糧商的糧食並沒有漲價,但是由於災民過多,那兩百萬兩賑災銀兩也隻堅持了兩個月便用完了,而現在支付給糧商的都是渝州城今年收上來的賦稅。”


    “你這樣私自挪用需要上繳的賦稅,就不怕年底沒有足夠的份額上交嗎?”席可欣問道,因為他知道咯府縣每年上繳的賦稅都是有一定數額的,而錢敬忠這樣私自挪用賦稅,這可是很嚴重的罪。


    “我也想不了那麽多了,總不能看著這些災民都餓死吧,就算到了年底換上追查下來,我也之隻能俯首認罪,愧對皇恩了。”錢敬忠眼中滿是無奈。


    “你並沒有愧對皇恩,而是做了一個忠臣,做了一個好官應該做的事情。”席可欣安慰道。


    而李天寧這是卻是說道:“那些有餘糧的府縣就沒有賑災?你身為渝州統領渝州的二品大員難道就沒有去敦促他們?”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說我是愧對皇恩啊,我雖然身為渝州城的知府,還兼任統領渝州個府衙的統領,但是我此時已經是名不副實了。”錢敬忠一臉的無奈。


    席可欣聽了之後十分疑惑,其他的府縣的知府都是三品官員,而錢敬忠身為渝州城的知府,卻統領周圍十一府縣,官至二品大員,統領渝州三萬兵馬,又怎麽會名不副實呢?


    “錢大人,這是怎麽回事呢?”席可欣問道。


    錢敬忠神色露出猶豫的神色,但是想到那些官員呢根本不顧百姓的死活,就還是坦言道:“實不相瞞,我乃是貧寒出身,有幸的太上皇的器重,擔任了這渝州統領一職,官至二品,但是在兩年前太上皇駕崩,如今的聖上也是明君聖主,但是皇上這兩年的選妃卻是大有貓膩,不少的官員都花了大力氣將家中的女兒送入宮中,得寵的就會惠及家中,不說別的,臨近的季希府知府張振就是宮中張妃的舅父,有了張妃做靠山,張振從季希府一名縣令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成為了知府。”


    “什麽?還有這等事情?”李天寧氣得一拍桌子,氣憤的說。


    張妃是兩年前李天寧剛剛登基的時候,在渝州選的一名妃子,張妃當時賢良淑德的恬靜性子深的李天寧的喜愛,但是因為一年時間都沒有誕下龍子的征兆,就慢慢失寵了,但是李天寧怎麽也沒有想到張妃竟然利用自己的喜愛去為家人謀求利益。


    席可欣將手覆在李天寧的手上,輕輕捏了捏,示意李天寧先不要動怒。


    “哎,這些都不是我們這些升鬥小民所知道的,別的我們管不了,但是我們還是能夠有能力來幫助災民的,請錢大人放心,我這就派人去讓人把銀兩送來。”席可欣承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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