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間客棧裏,人並不多,有守門的夥計看到了席可欣跟李天寧之後,就連忙走過來招呼道:“客官,住店嗎?我們這裏有天字號房跟地字號房。”


    “是的,這兩種有什麽區別嗎?”席可欣回答後問道。


    “天字號房自然比地字號房價錢要貴了,不過房間也是比地字號房也好的。”夥計介紹道。


    席可欣自然要選擇好的,就說道:“給我一間天字號的房間。”


    “好的,您請來。”夥計聽了之後就領著席可欣跟李天寧去掌櫃的那交銀子。


    客棧的掌櫃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人,長得還算是和藹,見到有人要住店,就說道:“我們這裏可是雲溪縣最好的客棧,一兩銀子一晚。”


    席可欣聽了,價格還算公道,就準備交錢,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卻傳來了馬蹄聲。


    “掌櫃的,給我們五件天字號的上房。”當前走進來的是一名身穿甲胄的將軍摸樣的人,聲音洪亮霸道,話一說出就沒有留給他人絲毫轉圜的餘地。


    那人身後還跟著四名身穿甲胄的士兵,在門口等客人的小兒早就將他們的馬牽去馬廄了。


    掌櫃一看,臉色就是一變,這些兵痞的作風他不光聽說過,而且還嚐試過不少,雲溪縣裏少有不被他們欺壓的百姓,但是卻沒有人管。


    “幾位軍爺,實在是不好意思,天字號房隻剩下四間,要不然讓兩位軍爺將就一晚上,或者老朽再給開一間地字號的客房,軍爺您看行嗎?”掌櫃的陪著笑臉說道。


    但是那人卻是不買賬,悶哼一聲說道:“不行,我們怎麽可能將就。”然後那人轉頭在客棧裏看了一圈,看到了席可欣與李天寧,就說道;“那兩人要的是什麽房間?”


    那掌櫃的看到那人看到了席可欣和李天寧,就說道:“軍爺,人家都已經付過錢了,您看……”


    還不等掌櫃的說完,那人就說道:“把他的錢退了不久完了,你最好給我快些,我們這一路可是累的不輕,不過揍你一頓的力氣總是有的,識相的最好快點。”


    掌櫃的沒有辦法,就前去找席可欣商量,說道:“這位客官,你剛才也看到了,你看能不能把這間天字號房間給讓出來,這些軍爺可霸道的很,老朽我惹不起啊。”


    席可欣看到了全部的過程,這些人的確是十分過分,一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趕人,行事霸道不說,而且話語裏還帶著威脅,真是不知道這些人都是怎麽當兵的,雖然心中不快,但是看到這掌櫃的也不容易,席可欣也就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輕輕點頭。


    那掌櫃的見到席可欣同意,就跑到那人麵前,說道:“幾位軍爺請。”說完就領著幾人上了二樓。


    跟在掌櫃身後的那人經過席可欣與李天寧的時候,還仔細的打量二樓他們一眼。


    “簡直是太過分了。”李天寧憤憤道。


    席可欣喊著李天寧用來偽裝的名字安慰說:“黃三爺,您別生氣,我們還得往後看呢。”


    李天寧心中有氣,沒想到幾名小小的士卒都敢如此霸道,那那些將領豈不是更加霸道,這樣的餓情形讓李天寧心中十分憤怒,看來是的懲治一番了。


    那掌櫃的這時也是穿從樓上下來了,對著席可欣抱歉的說:“這位客官,實在是對不住了,隻能委屈你們住地字號房了,今天也是謝謝你們的諒解,今晚的房費老朽就不收了。”


    席可欣聽到這裏,也沒有反駁什麽隻是問道:“掌櫃的,這些人都是什麽來路,怎麽這麽霸道。”


    那掌櫃的聽到席可欣這麽問,就連忙朝著樓上看了兩眼,見沒有別人聽到,就輕聲說:“客官說話得小心些,這些人可是不講理的,要是惹著了他們,輕則是一頓痛打,重則就直接拖進軍中抗包運糧,苦不堪言啊。”


    席可欣聽得皺眉,直接將人充軍,這可是觸犯了律法的人才呢過實施的,這些百姓僅僅是抵觸了他們一下就會受到這種待遇?


    “難道沒人管嗎?”席可欣問道。


    那掌櫃的歎了口氣說道:“哪裏會有人管,縣令都是因為在鎮威軍裏有人才能做了兩年都沒事,哪裏還會有人管,好在他們來的也不多,隻是最近運糧的隊伍多了起來,這些軍爺就來的頻繁了些,放在以前的話,也沒有人會說什麽,隻是最近的確是有些……哎……”


    掌櫃的沒有說完,隻是長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下去。


    席可欣知道掌櫃的苦處,也就沒多說,隻是問道:“掌櫃的,這些人都是什麽職位的士兵呢?”


    掌櫃的說道:“這些應該是驛卒,專門傳信的,要是那些壓糧的就應該不會隻是這麽幾個人。”


    掌櫃的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也不知道怎麽,最近壓糧的隊伍越來越多,經過這裏不免要下來歇腳,這個時候可就苦了我們這些老百姓了,算了,不多說了,我這就領二位去客房。”


    這個地字號房間也並不差,幹淨整潔,有這個環境就已經足夠了,在渝州的時候,那錢敬忠的府衙都沒有這裏舒適。


    “皇上,您卡這裏還住得慣嗎?要不然我們去找一家私宅?”席可欣怕李天寧住不慣客棧,就問道。


    李天寧搖搖頭,說:“算了,反正也不過是住幾天而已,沒這個必要,我們也要低調一些。”


    席可欣點頭,給李天寧倒了一杯茶,說道:“皇上,您看這裏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


    李天寧聽見席可欣這麽說,心中一想,除了這些官兵有些太過霸道之外,也沒有什麽其他的可疑之處,不知道席可欣問這個是什麽意思,就說道:“愛妃,莫非你有什麽發現?”


    席可欣微微點頭,說道:“皇上,臣妾的確是有些疑惑。”


    “說來聽聽。”李天寧心中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來了,但是他自己卻沒有發現他現在似乎越來越依賴席可欣了,從皇宮中的與匈奴和親,再到前不久的渝州貪官的事情,再到來這裏微服私訪,這一切都是席可欣提出來的,而且都一一而得到了證實,這讓李天寧心中對席可欣的信任度極度上升。


    席可欣看著李天寧的表情,回答說:“皇上,臣妾認為這其中似乎沒有這麽簡單,那在黑老五家裏白吃白喝的據說也是騎馬的驛卒,而且不止一個人,這次我們在這裏碰到的又是驛卒,這不是有些奇怪嗎?”


    李天寧聽了之後,倒是越發糊塗了,這驛卒傳遞信件,這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嗎?這又什麽好奇怪的,就說道:“愛妃,是你杞人憂天了,這驛卒傳信本來就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這又有什麽奇怪的呢?”


    席可欣卻是不以為然,繼續說道:“皇上,這驛卒傳信雖然正常,但是尋常驛卒都是孤身一人,但是這次經過這裏的驛卒都是不止一個人,而且有一人為首領,這其中恐怕不簡單,就算是傳遞信件,恐怕也不是什麽簡單的信件。”


    “什麽?難道愛妃你覺得他們是在傳遞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李天寧問道,聽到席可欣的話,李天寧也是心中一驚,這陣勢也確實是有些不同。


    席可欣將自己心中的猜想說了出來,“皇上,這些驛卒如果隻是一撥的話,那倒也是沒有什麽,但是有好幾撥這樣的陣容來傳遞信件,恐怕其中就沒有這麽簡單了。”


    李天寧聽到這裏,就已經完全相信了席可欣的話,就急忙問道:“愛妃,那你說這其中有些什麽詭異之事呢?”


    席可欣說道:“這些臣妾還不能妄下定論,等到明天再去城中打探消息。”


    李天寧點頭道:“恩,就依愛妃所言,且不管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這些官兵這樣欺壓百姓,朕絕對不會讓他們繼續逍遙法外的。”


    “皇上聖明,有了皇上這樣的明君聖主,國家必然將會更加的繁榮富強。”席可欣說著就靠在了李天寧的懷中。


    李天寧感受著懷中溫軟如玉的席可欣,也是柔情泛濫,摟著席可欣的嬌軀說道:“愛妃,這些日子多虧有你,不但幫朕解決了匈奴這個大難題,而且還治理了渝州的貪腐之氣,現在又來到這邊疆之地,愛妃真是辛苦了。”


    席可欣靠在李天寧的懷中,感受著這個世界最高權力者對自己的溫柔,前世沒有找到真愛,這一世雖然出身並不是很好,但是能夠被這樣的男人嗬護,也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想到這裏,席可欣就說道:“臣妾哪裏敢貪功,這些都是皇上的功勞,這次臣妾提議來著邊疆之地,讓皇上受苦了,臣妾該死。”


    李天寧見到席可欣這樣說,就連忙說道:“愛妃言重了,來到這裏也是一件好事,能夠看到這裏的百姓,感受到這裏的民生,要不是親身來到這裏,我又怎麽會感受著這些百姓所受到的困難,愛妃非但無罪,而且還是有莫大的功勞啊。”


    席可欣聽了之後也就不再言語,隻是靜靜的靠在李天寧的懷中。


    “都怪我沒有早日發現愛妃的才華,居然還將愛妃打入冷宮,要是能夠早些知曉愛妃的這些聰明才智,朕就是不顧眾大臣的反對,也要將愛妃立為皇後。”李天寧緊緊的將席可欣摟著懷中,感慨道。


    但是這話在席可欣聽來卻是心中震動,皇後?要是自己真的做了皇後,那麽那些企圖傷害自己這具身體的那些人,豈不是都可以受到懲罰了?席可欣心中還是想著幫自己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報仇,畢竟自己這一世穿越過來,占有了這具身體,那麽自然就是有義務為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報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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