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蘭連連跟巧月保證,一定會誓死看好主子。


    巧月這才匆忙離開。


    她剛走沒多久,姬如雪身子越來越軟嚷嚷道;“巧月,我要摔倒了摔倒了。”


    江年和邵生看著這樣的主子這般孩子氣想笑又不敢笑,片刻就想哭了,主子您倒是別亂摸啊!


    姬如雪側著頭,靠在江年的肩膀上,用鼻子嗅了嗅片刻嫌棄道:“不知這個味道。唔,快走,去找他。”


    說著就要往前撲,江年還來不及尷尬就被姬如雪這一撲嚇出一身冷汗。


    這要是摔了主子,他們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啊!


    “主子主子,您要找誰,先站穩了。”初蘭焦頭爛額的盯著雙眼迷離的主子,剛離開的時候眼神還清醒的很,怎麽走了一會就最醉成這個樣子了。


    姬如雪嚶嚶的哭了起來,“我站不起來,初蘭我是不是腿沒了。”


    初蘭也要哭了,難為主子還認識她。連忙安慰道:“主子的腿沒事,是喝酒了身子軟,巧月姐姐去找皇上了,很快就會有軟轎來,娘娘您在等等。”


    “騙子,我沒有喝酒,沒醉,因為我沒吐!”姬如雪睜開眼睛,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嚴肅,可是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像極了小鹿。


    初蘭實在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就主子這個樣子還敢說沒醉。


    倒是巧月趕回宴席會場的侍候,這宴席正在散著,皇上和江公公已經不在這裏,她著急問了個宮女,那宮女認出她是正得寵的如貴妃宮女,連忙告訴她皇上離去的方向。


    巧月道了聲謝,連忙提起裙擺追上去。一盞茶的時間後,果然看見了皇上和一眾宮人的身影,她踹口氣繼續追,邊追邊喊道:“皇上留步,皇上。”


    江友安心道哪個不知死的宮膽敢如此叫喊,一回頭卻見如貴妃身邊的宮女出現在這裏。


    連忙低聲稟報道:“皇上,是如貴妃身邊的宮女。”


    冷映寒聽下腳步,他今晚喝了不少酒,可是還沒到醉的地步。


    巧月看見皇上轉身,立馬跪下道:“啟稟皇上,娘娘喝醉了酒,請皇上賜娘娘一頂軟轎回宮。皇上,娘娘連站都站不穩了。”


    巧月出此下策也沒辦法,不找皇上就沒法帶娘娘回宮了。


    冷映寒唰的一下冷下臉,回頭看著江友安,江友安冷汗直冒,看著百裏東嗬斥:“怎麽辦事的?不是讓你把娘娘的果酒換成茶水嗎?”


    百裏東顫抖,他換了啊!可這種時候他隻需要認錯就夠了。“奴才的錯,請皇上責罰。”


    冷映寒現在哪有時間去責罰,那個女人還在某個地方發酒瘋!


    他大邁步往回走。江友安連忙示意巧月起來道:“快在前麵帶路啊。”


    巧月一聽,慌忙起來帶路。


    等回到原地的時候,巧月內心的崩潰的,主子正在拉扯自己的衣裳,初蘭正在拚命的阻止她。江年和邵生兩個艱難的扶著主子,身上的衣服也是別拉扯過。


    天啊,主子喝醉酒都幹了什麽!


    冷映寒的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這個女人發的酒瘋一次比一次厲害,竟然敢在法庭廣眾之下拉扯衣服,不單是拉自己的,還拉扯太監的!她竟然連一個太監的衣服都拉!


    容不得眾人驚呆,冷映寒大步上前,單手扯過姬如雪。姬如雪一個旋轉,撞進冷映寒的懷裏,雙腿一軟就要往下掉。


    冷映寒現在的內心簡直是咆哮不已,江年和邵生還有初蘭趕緊跪下:“奴才參見皇上。”


    冷映寒掃過江年和邵生被解開的衣領,冷哼了一聲,手臂用力抱起那個跟軟泥一樣的女人,揚長而去。


    等他們走後,他們四人才鬆了一口氣,將這麽麻煩的主子交給皇上準沒錯,皇上再不來他們都要癱瘓了。


    主子吵著要去這裏,要去哪裏,要去找誰,又動手動腳的。實在是招架不住。


    江年一身冷汗道:“感覺我以為皇上要拖我出去斬了,好可怕。”


    邵生跪在地上後怕道:“我也是,被皇上那麽一掃就像掉進了冰窟。”


    姬如雪窩在冷映寒的懷裏,用鼻子嗅了嗅就跟小狗一樣,隨後睜開眼睛道:“你是皇上,我認識你。”


    冷映寒:“……”


    程天風一直在裝作正經,剛才見姬如雪扯衣服那個樣子,簡直就是無法直視啊。他該慶幸上次娘娘隻是跑來跑去沒有脫別人的衣服嗎?


    姬如雪沒有得到回答,雙手摟著冷映寒的脖子,湊近他的脖子繼續聞了聞,滿足道:“好香。”


    冷映寒往後仰了仰脖頸,威脅道:“姬如雪,給朕醒醒!”


    姬如雪睜開眼睛,看著冷映寒的眼睛,濕漉漉的雙眼滿是委屈突然就啜泣道:“朕難受。”


    冷映寒咬牙切齒道:“誰給你膽子敢說朕的!”頓了頓又問:“哪裏難受?”


    程天風故意後退一步,死死咬住嘴唇,肩膀不停的顫抖。貴妃娘娘也太可愛了!再次挑戰皇上的底線。


    經鑒定皇上對貴妃一定是真愛!


    姬如雪鬆開他的脖子,扯著自己衣裳道:“很熱,很難受。你很涼快。”


    說著重新攀上他的脖子,湊上去吻了吻,一口咬了下去。


    冷映寒倒吸一口氣。


    江友安等人低頭,如貴妃主動出擊!


    “姬如雪,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冷映寒的聲音暗啞道。


    姬如雪嘟囔了一聲,臉頰往他的脖子蹭了蹭,還伸手把他的衣領扯開!


    冷映寒加快腳步回殿,他快要被這個女人逼瘋了。


    忍受著姬如雪的騷擾,冷映寒飛快的回到顯慶殿,不理行禮的宮人徑直來到後殿。


    姬如雪似乎真的很難受,雙目迷離的哭了出來,那低聲的哭腔簡直就像一隻貓伸出爪子不停的撓你一樣。


    江友安見皇上一腳踢開了寢殿的門,識趣的停下腳步,默默的關上了殿門。


    姬如雪被冷映寒扔在龍床上,不停的扯著自己的衣服哭難受。


    冷映寒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裏的怒火滔天,該死,竟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給這個女人下藥!


    若是那個宮女沒有跑來找他,這個女人後麵會如何不言而喻。


    姬如雪睜眼淚眼看著冷映寒,從床上坐起來,衣裳半解,朝他伸出了手,“皇上,我難受。”


    冷映寒滾動了下喉嚨,伸手握住她的手,坐在床邊看著這個女人往他懷裏鑽。


    拉他的衣服,吻他的脖子,冷映寒一直在看著她的一舉一動,這個和平時截然不同的姬如雪。


    然而,姬如雪啃了兩下,動作慢了下來,她抱著冷映寒的腰,滿足的嗅嗅竟然是一幅要睡覺的安然。


    冷映寒:“……”


    誰給下的藥!連份量都不知道嗎!敢下藥還不敢下多點!別讓他查出來是誰!


    冷映寒身上的火已經被點起來,之前是一直忍著,眼下看這個女人竟然想睡覺?做夢吧!他一把將姬如雪扯開。


    姬如雪本想睡覺,卻突然沒有涼絲絲的感覺,熱感重新回到身上,她生氣的睜開眼睛,隻見一道暗影覆蓋下來。


    她來不及說話便被封住了唇。


    這一夜,江友安安靜的聽著殿裏隱約傳來嬌.喘,大概是皇上的寢殿太大了,真的隻能聽出那麽一點點動靜,唯有哭聲清晰些。


    江友安笑的合不攏嘴,程天風遠離開來。


    再說負責宴席後巡邏的姚雁山,在所有人都散場之後,巡邏一番沒有發現問題便交給其他的侍衛長負責。


    他走在不見人影的小路上,宴席散場大家都累的不行。忽然看見一個倩影站在池邊。


    在這個大晚上的,周圍一個人的沒有,姚雁山警惕起來,不會是想不開的宮女吧?這些年並不少見。一些承受不住主子脾氣或者被欺壓的宮女自殺。


    天色昏暗,池邊又沒有燈籠,這麽一看還真看不出對方想做什麽,但入夜了這樣站在池邊不動的人,總不能說是在看魚?


    他歎了口氣,好歹也是一條人命啊。


    姚雁山悄無聲息的來到那道影子的背後,那頭披散的長發冷不防添加了幾抹驚悚。


    趁對方不覺,衝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往後退,待拉到安全距離後,才放開道:“姑娘生命就這麽一次,怎可輕易放棄,無論是受了什麽委屈,活著才能看到以後,你死了一了百了,可想過家中親人?如果孑然一身無牽無掛那便更要努力活著,度過挫折才能迎向美好,就像是黎明到來前總是最黑暗。如果在沉浸在黑暗裏自我放棄,便再也看不見黎明了。”


    一陣沉默後。


    端木薇抬頭看著他道:“姚侍衛,你在說什麽?”原諒她真的沒有聽懂。


    姚雁山在她抬頭那一刻,吃驚不已,筆直下跪:“卑職不知是娘娘在此,是卑職唐突了,望娘娘恕罪。”


    姚雁山內心混亂不已,他剛才做了什麽,竟然去扯娘娘的手臂,還說了要大堆有的沒的。


    端木薇因擔憂端木非,心煩意亂所以才在這池邊靜望。


    從他說話起,端木薇就知道這個拉她的人是姚雁山,上次也是他就她一命,難道他剛才以為自己要輕生?


    見他這般畢恭畢敬,端木薇搖搖頭道:“你起來吧,我沒事。”


    姚雁山遲疑著抬起頭,看見端木薇站在月光下神情哀傷。心中湧起莫名的感受。


    端木薇見他還跪在地上,再次放輕聲音解釋:“我真的沒事,姚侍衛忙去吧。”


    姚雁山左右看了看,周圍連個宮女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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