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宇隻是一個勁兒的說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寧雪茹想了想,肯定是昨天晚上突然降溫,而王飛宇昨天晚上穿得很少就跟著季未冉一起去跑那麽遠的山路去搬書的緣故吧。


    早知道還是自己去比較好,這下可好了,他們兩個一個腿傷一個發燒,都是病人了。


    寧雪茹想著要去找一些藥給王飛宇吃,但是王飛宇的手一直都緊緊的握住寧雪茹的手,寧雪茹脫不開身子,寧雪茹無奈的附在了王飛宇的嘴邊輕聲的說道:“你先放開收好麽,你燒的很重,我要去給你拿一些藥回來。”


    但是昏迷中的王飛宇意識非常的不清醒,手抓的很緊很緊的。


    寧雪茹沒有辦法,隻好繼續呆在王飛宇的身邊,不停的倒換著王飛宇額頭上的毛巾。


    寧雪茹將所有的被子都蓋到了王飛宇的身上,想要發汗讓王飛宇快些好起來,可是王飛宇好像還是很冷的樣子,身體在發抖,不停地發抖。


    寧雪茹將自己的身體也靠近了王飛宇,想要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王飛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體溫起到了作用,王飛宇並沒有那麽發抖了,而是安靜了很多,安定了很多,好像在沉沉的睡著一樣。


    寧雪茹就一直的保持這這樣的動作,一刻都不敢離開。


    這樣的靠近這個男人,真的是很少有的,上一次好像就是那次王飛宇醉酒吧,那是兩個人罕有的親密接觸,讓寧雪茹覺得這一輩子都忘不掉的一晚上。


    寧雪茹以為自己再也不會有那樣的機會近距離的接觸到這個男人了,可是就在現在,自己緊緊的摟著王飛宇,兩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親密無間。


    寧雪茹看著睫毛微微的發顫的王飛宇,這樣的王飛宇就像是一個孤單無助的孩子一樣,需要自己的保護需要自己的懷抱,而麵對這這樣的王飛宇,寧雪茹也非常的想要擁抱他,想要用自己的懷抱去溫暖這個一直堅強一直冷酷的男人。


    不知道保持著那樣的動作多長時間,寧雪茹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快要堅持不住了,自己的手臂因為長時間的保持者一個動作已經開始發僵,自己的腿也開始支撐不住了,但是看著自己懷抱下的男人,寧雪茹還是咬著牙繼續的堅持了下去。


    直到門外傳來了季未冉的聲音:“小茹,今天你沒事兒吧,村長問今天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為什麽王飛宇也沒有上課?”


    寧雪茹急忙回答說道:“你不要進來,今天可能要麻煩你幫我代課了,因為王飛宇病了,發燒,很嚴重,我需要照顧他,你幫我向村長還有孩子們說一聲抱歉。”


    聽到了寧雪茹的話,季未冉差不多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兒了,想了想還是繼續問道:“真的沒有關係麽,要不要我帶著他去門口到診所看一下啊?”


    寧雪茹不想對方一進來就看到這樣尷尬的場麵,於是急忙說道:“不用了,我來照顧他就可以了,你先上課去吧,我知道分寸的。”


    寧雪茹都這麽說了,季未冉也無可奈何的走了。


    直到王飛宇的身體徹底的不在發抖之後,寧雪茹才緩緩的放開了王飛宇,然後去小抽屜裏麵拿出來了退燒藥喂王飛宇服下。


    直到中午的時候,王飛宇的體溫才逐漸的退了下去,然後王飛宇清醒了過來,發燒之後是渾身無力的,王飛宇勉強著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坐起來,然後看著忙忙碌碌的給自己做飯的寧雪茹:“我這是怎麽啦?”


    寧雪茹看到王飛宇坐起來,直到王飛宇是沒事兒了,寧雪茹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說道:“今天早晨醒過來你就在發燒,你自己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麽?”


    王飛宇想了想,自己的腦子好像是燒糊塗了一樣什麽都想不起來了:“沒有,我記不起來了,我發燒是你在照顧我麽?”


    寧雪茹點頭。


    王飛宇想要下床,但是被寧雪茹摁倒了床上,寧雪茹嚴肅的看著王飛宇說道:“你燒剛退,還是別動了,一會兒再著涼可怎麽辦。”


    王飛宇看著忙碌的寧雪茹說道:“你不要在忙活了,你坐下來,你的腿……”


    “我沒事。”寧雪茹擺擺手說道,然後看著王飛宇皺眉說道:“你就沒有帶什麽厚的衣服麽?你的衣服那麽薄,難怪會發燒了。”


    王飛宇來的時候隻待了一件單薄的外套,因為王飛宇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會常駐在這裏,所以也沒有帶厚的衣物。


    王飛宇看看自己的衣服,然後伸手從旁邊拿過來自己的手機,然後打給了老李,讓老李給自己把冬天的衣服都拿過來。


    寧雪茹看著王飛宇那個架勢好像是要在這裏準備過冬了。


    “你不要鬧了。”寧雪茹想要搶過來王飛宇的電話,但是沒有得逞,王飛宇看著寧雪茹無比認真肯定的說道:“誰跟你鬧了,你不是說我沒有厚衣服嗎,明天就有了,對了,你還缺什麽東西,你從王家走的時候帶的東西真的是少的可憐了,你還有很多衣服都在原先的房間裏麵呢,要不要我讓老李都給你捎過來,對了,你原先買的一條你自己特別喜歡的項鏈,你也沒有帶走,要不要……”


    “不要了,我都不要了。”寧雪茹打斷了對方的話說道:“還有什麽意義呢,那條項鏈不過是我自己給自己買的,沒有任何的意義不是麽。”


    王飛宇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走了之後我整理過你的房間,你帶走的東西很少,幾件簡單的衣服,日常生活用具,我給過你的銀行卡你一張都沒有帶走,你唯一拿走的貴重的東西,就是我們的結婚戒指了,那也是我們結婚後唯一陪伴你沒有離開過的東西了。”王飛宇這時候看了看寧雪茹的手:“剛見你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你並沒有帶上那一枚戒指,你究竟是忘記帶了,還是故意不帶了?”


    寧雪茹慢慢的抬起來自己的左手,原先無名指那裏的確是有一枚戒指日夜相伴的,可是被自己摘下來了,摘下來的時候也很痛心,卻又無可奈何,從醫院離開的時候,就想要留下來這枚戒指的,但是還是沒有舍得,因為這一枚戒指畢竟是唯一和王飛宇有著交集的東西,這樣的丟棄了,真是可惜。


    寧雪茹從旁邊的抽屜裏麵拿出來一個小盒子,然後打開,那一枚戒指閃耀著燦爛的光芒,好像是寧雪茹剛見到它的時候一樣,好像一切都是最初的摸樣,不會老也不會變。難怪那麽多的女人都因為鑽石而瘋狂。


    對於這一枚戒指,王飛宇自然是在熟悉不過了,雖然這並不是自己買下來的戒指,但是的的確確是自己戴在寧雪茹的手上的,在婚禮上麵,王飛宇親手拿著這一枚戒指,然後慢慢的推到了寧雪茹的手上,還記得那天太陽特別的燦爛,就像是那天寧雪茹的笑容一樣,王飛宇將那一枚戒指戴在寧雪茹的手上之後,寧雪茹笑了,笑起來比太陽的光芒還要更加的燦爛。


    寧雪茹走了之後,王飛宇一直都在懷念著寧雪茹的笑容,希望還可以看到笑的那樣才燦爛的笑容,希望自己還有那個能力可以讓寧雪茹回到最開始的那個開心的寧雪茹。


    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不是還有那個能力了。


    王飛宇拿回來那個盒子,然後將裏麵的戒指取了下來,舉到了寧雪茹的麵前真誠的說道:“我想再一次為你戴上這一枚戒指,你會接受麽?”


    寧雪茹訝異的看著舉著戒指的王飛宇,他是那麽的認真,和以前的王飛宇完全不一樣,可是自己再也沒有原先的心情了,隻有沉重的感覺。


    “不要鬧了,真的不好玩。”寧雪茹緩緩的推開了王飛宇的手說道,但是王飛宇很執著的舉著那一枚戒指:“我說了很多遍,我沒有開玩笑,我也不會拿自己的感情去開玩笑,我知道,現在的你還接受不了,但是我願意等,我會等到你願意的那一天的。”


    “你想怎麽樣想怎麽做我都管不了。”寧雪茹無奈的搖搖頭:“現在你回到床上去,我給你拿藥去。”


    王飛宇看著寧雪茹悉心的把藥分成兩次,然後端過來水放到自己的嘴邊,王飛宇聽話的吃完了藥:“你看起來還是很關心我的。”


    “對於一個生病的人來說,都是需要照顧的,你不用多想什麽,對於我的學生,我也會一樣對待的。”


    “可是你會抱著你的學生一早上,用你的體溫給對方取暖麽?”王飛宇戲謔的看著寧雪茹。


    寧雪茹猛地看著王飛宇:“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本來什麽都不記得了,但是現在腦袋清醒過來了,我忽然想起來早上的時候感覺有人在我的上麵抱著我,除了你也不會有第二個人會這麽做了吧?”


    “我隻不過是……”寧雪茹急急忙忙的想要為自己的行為找一些借口。


    “不要在找什麽借口了,其實你就是還愛著我,這就是真相。”王飛宇猛地握住了寧雪茹的手,緊緊的盯著寧雪茹的眼睛說道。


    寧雪茹使勁的掙脫開了王飛宇控製住自己的手,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道:“我看你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需要我的照顧了,你要是實在閑著沒事兒幹的話,下午還是去教課吧,不要在家裏麵閑著了。”


    王飛宇心情甚好的聳聳肩:“我無所謂啊。”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是老李來了。


    老李抱進來了很多王飛宇的衣服還有用的東西,還拿來了很多的蔬菜和肉食,都是這裏最缺少的。


    王飛宇三言兩語的就打發走了老李。


    看著堆在地上的一大推的食品,寧雪茹淡淡的說道:“這些肉食可以分給孩子們,偶爾也要補補身體,要不然真的是要營養不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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